第1549章 所謂道

  其他方向，也有著極限王者飛入萬族河內。

  赤焱玄尊怒火中燒，看著萬族河內的林辰，恨不得也飛入其中, 將林辰擊殺。

  可赤焱玄尊終究還是沒有喪失理智的，他知道，進入萬族河內，一旦出手對付林辰了，必然會有玄尊前來，到時候他只怕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可就這麼離去, 心中也極度不敢。

  猶豫了許久, 赤焱玄尊臉上的怒色緩緩退去，變成了一片陰沉，他深深的看了萬族河內的林辰身影一眼，身影緩緩地退到灰濛濛的霧氣中。

  「等萬族拍賣會結束，你還是要離開道城，進入空間夾縫，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逃。」赤焱玄尊狠狠一咬牙，往後退去，只能祈禱林辰離開此地的時候，能夠擊殺林辰，只是雖然這麼想，但能不能這麼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畢竟萬族拍賣會後，還會有玄尊一同離開的……

  萬族河。

  進入萬族河後，林辰才發現萬族河並不像自己看到的那樣。

  從外面看, 萬族河內色彩斑斕，且諸多的色彩, 在一點點的往前方流動，不快不慢，最奇特的就是往萬族河的前方看去，一眼望不到頭，好似萬族河的盡頭在天際一樣。

  而從內部看，卻是有著諸多約莫半個巴掌大小的虛幻色彩，諸多色彩頗為詭異，只能看到，無法觸摸，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瀰漫出來的。

  只是在此地，林辰卻也感受到了萬族河內傳來的龐大的壓力，這股無形壓力不僅對身體有影響，即便是靈魂也受到了重壓。給林辰的感覺，就如同在真靈族，攀登真靈塔時遇到的情形一樣。

  越往前走，這股壓力越大。

  除此之外，萬族河內部的空間，已經沒有了迷迷濛蒙的灰霧了，所以站在其中，視線能看到很遠。

  「白鈺栩？嗯，還有其他人。」林辰看了一眼，他的前方，赫然正有著不少的極限王者，至於玄尊，萬族河內的壓力對他們幾乎沒有影響，哪怕是剛剛進來，也很快就遠去了。

  四周掃了一眼，在林辰的身後，也有一些剛剛進來的極限王者，左右側面，同樣也有人。

  初步估算了一下，單單林辰所在的地方，就有極限王者數百人了，還不確定其他地方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人還未到達萬族河。

  「嘖嘖，這次萬族拍賣會居然吸引了這麼多極限王者，果然盛大。」林辰感嘆，這麼多幾乎半隻腳踏入玄尊的極限王者，在外面可是頗為少見的。

  「林辰，這裡的空間很不對啊。」游龍子的聲音響起。

  「不對？」林辰一怔，忽地明白游龍子的意思，點點頭道：「萬族河內有'道'可以參悟。」

  游龍子話的意思，就是萬族河內參悟『道』了。極限王者突破玄尊，需要參悟『道』，所以此次萬族拍賣會才會吸引這麼多人前來吧。

  只是對『道』的概念，林辰實在模糊，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道，就更加不知道怎麼去參悟了。

  「林辰，道是什麼，沒人能理解透，其實你修煉的道之域境、萬物本質就是道的衍化，但具體領悟道，就很麻煩了，一般的玄尊，只是對道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就實力很不一般了。」游龍子給林辰普及道。

  「乾坤之主呢？」林辰問。

  「乾坤之主固然對道有更深的領悟，但也不完全能領悟出來，因為乾坤之主終究沒有擺脫天道的掌控。」游龍子淡淡一笑，天道最為恐怖，這一點誰都知道的。

  林辰點點頭，就比如九魔羅之地，乃是天道懲罰之地，此地凡是極限王者修為以上的，全部無法進入，否則就會引起天道懲罰，最終身死，所以在九魔羅之地見不到一個玄尊，也沒有人能在九魔羅之地從極限王者突破到玄尊。

  說到底，整個天外天還是太過神秘。

  「林辰，先別管那麼多，參悟道才是重點。」游龍子沉聲道。

  好不容易來到萬族河一次，怎麼能錯過參悟道的機會。

  林辰摸了摸鼻子，跟游龍子說了半天，還是沒能明白道具體是什麼，不過想想也是如此，連乾坤之主的超然存在都沒能完全弄懂的道，一兩句話怎麼可能說得清楚。

  似乎是知道了林辰的想法，游龍子有些無語道：「林辰，你只要知道，道是虛幻的，是虛無的，無法看到，更加捉摸不透。打個比方，你修煉的道之域境、萬物本質，天地間本就存在，可以有個參照物對著參悟，只要參悟透了，便算是掌握了。但是道則不然，沒有參照物，只能依靠你自己的悟性和機遇去體會。」

  「此次萬族拍賣會，萬族河中蘊含有了道的介質，其實就是將道實體化，量化了！一旦量化後，就可以對著參悟，如此也是乾坤之主本身對道的領悟，施展秘法將其量化，以供你們參悟的。」

  乾坤之主對道的領悟，以秘法將其量化，以供參悟？

  林辰怔了怔，這下總算是明白了萬族拍賣會萬族河中的介質到底是什麼了。

  難怪會吸引這麼多人前來。

  這萬族河內的道的介質，換一句話說，就是乾坤之主的修煉經驗，當然是對道一部分的經驗，將經驗實體化了。

  看起來很不可思議，但乾坤之主神通何其之大，將道實體化也不是不可能。

  「萬族河內有不少的道介質，但這些道介質也需要你們自己參悟，具體能參悟多少，就看你們自己了。」游龍子將大致意思表述了一遍。

  林辰點頭。

  既然是『道』那就儘量參悟吧！

  當即身形一晃，便往深處走去。越往深處走，感受到的壓力便越大，所幸的是，林辰的靈魂力早就強悍無比了，身體力量也達到了金罡聖體中階，縱然這股壓力頗大，林辰行走的速度仍舊極快，好似沒有受到影響一樣。

  不遠處，有與林辰一樣的極限王者，只是他們飛行起來就不快了，相反甚至有些緩慢，見到林辰迅速地往前方走了，頓時就有些詫異。

  「此人是誰，速度居然如此之快。」

  「看氣息，似乎是人族之人，只是不知道是人族哪個勢力的。」

  不少人俱是開口，顯然林辰的行為，已經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一些人見狀後，更是加快了速度，咬牙硬挺著壓力往前走。可惜萬族河是越往前走壓力越大，硬挺片刻後最終話露出撐不住了。

  「林辰？」之前見到林辰被赤焱玄尊追殺的那名青年，則是若有所思，已然知曉林辰的身份了。

  對眾人的目光，林辰仿若未見，一路直接往前而去。

  「咦。」就在此時，林辰猛然看到前方有著一塊細小的碎片划過。此碎片看起來如同水晶玻璃，與林辰在空間風暴中，見到的空間碎片頗為相似，可仔細觀察的話，卻又並非是空間碎片，也不是任何屬性的碎片。

  相反的，林辰在裡面感受到了一股頗為怪異的能量。

  「這是『道』？」林辰詫異。

  「沒錯，這就是『道』，林辰，這種小碎片應該就是萬族河內的道介質了，你趕快參悟試試。」游龍子顯得頗為興奮。

  林辰點點頭，打量一番後，一邊控制著靈魂力掃描四周，一邊也開始將靈魂力釋放出來覆蓋在此小片中。

  嗡的一下，只感到靈魂力一震，進入到一個虛幻的世界，好似碎片就是一個小世界一樣，裡面有花有草有星球，也有武者，甚至還有星空、道之域境、天道！

  完完整整的一個世界，然而林辰只是靈魂力將整個虛幻的世界掃描一遍，就猛然咔嚓一聲，手中的碎片直接破碎了。

  林辰愕然。

  這就破碎了？

  不過旋即，他又若有所思的點頭。那所謂的虛幻世界，實際上也就是自己所在的世界。

  誰又敢肯定自己的世界不是虛幻的？或者說，自己所在的世界，實際上就是某個超級大世界的一個，就如同諸般大世界中有著諸多的小世界一樣，小世界，也不過是強者創造出來的。

  「道麼……」林辰感到一絲有趣，他靈魂力一掃，又在一塊區域看到了一塊相同的碎片，抓住碎片再次掃描一遍，這一次看到的碎片內世界就不同了，只是看到一顆小草從出世，到發芽最終滅亡，碎片便破碎了。

  速度之快，最多一息時間。

  可就是這麼一息時間，林辰卻是感悟頗多。

  「什麼是道，道就是一生……」林辰似乎有所感悟，有些飢餓地在四周尋找碎片起來。

  只是萬族河內，碎片實際上也不多，特別是分散開來，又有那麼多的極限王者在尋找，平均下來，每個人能找到的，就十分稀少了。

  所幸林辰有靈魂力幫助，儘管這些碎片十分隱匿，他的靈魂力還是能輕而易舉地將其尋到，每尋到一枚碎片，林辰就會興奮的打量一番，碎片破碎後，就開始尋找下一枚。

  在林辰前方的諸多極限王者也在尋找碎片，林辰後面的極限王者，一開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當發現林辰在瘋狂尋找碎片後，也跟著尋找了。

  為了碎片，甚至還有人大打出手。

  而大部分人，見到林辰幾乎是片刻就找到一枚碎片，都是神色陰沉，若不是想到等自己過去時，林辰手中碎片已經破碎失去作用了，只怕會毫不猶豫對林辰出手，搶奪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