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狐假虎威

  伯納德在說完這番話之後，便頭也不回的與其他幾名使者轉身走了。臨走前，另外的那幾個人還較有興趣的掃了路易斯幾眼。

  使者們找了一處空餘的桌子，食堂裡面的後勤人員便將餐點端了過來。而路易斯也裝模作樣的端著餐點湊了過去，直接坐在了伯納德的身邊。

  這傢伙是典型的沒臉沒皮，看起來像是沒給鼻子，還蹬上了臉。可實際上卻是一種試探。

  而且，剛剛不是還問我功課來的嗎，不是？

  果然，伯納德做出的反應與路易斯料想的一致，看到他湊過來後，並沒有說什麼。就好像當做沒有看見。

  死要面子

  而另外幾名使者則是對這個新人更有興趣了。在他們看來，這個新人及其的大膽，不過，卻並不討厭。

  甚至。。。看起來，好像還和伯納德的關係不一般。

  伯納德沒有對自己的同僚們提過太多有關路易斯的事，他們只是知道他收了個學生。其他變一概不知了。

  看起來這個張得很甜，很奶油的小子應該就是了。

  使者們沒有在路易斯的身上關注太久，只是打量了幾眼，便開始閒聊了起來，都是有關於最近的工作和任務上的事。對路易斯沒有任何避諱。

  這种放松的姿態，便是一種接受的信號。

  而一直悄悄關注這邊的新人之中的那種騷動，與焦距過來的目光，也說明了一件事。

  他造勢成功了。

  路易斯默不作聲的吃著餐點，等到他們對自己的關注完全消失之後，便喝了一口牛奶，自然而然的端坐了起來。用一種十分裝逼的目光向下面的那些新人們掃了過去。就好像一個剛剛獲勝的獅王，打量起了他的羊群。

  目及所過之處，新人們紛紛低下了眼睛。更有那與他曾經相識的人，忍不住咽氣了口水。

  狐假虎威！

  但這個狐狸，卻是把百獸給蒙住了。

  悄悄地爽了片刻之後，發現達到了效果，路易斯便又趕緊低調了起來，專心的對付起了自己的餐點。但一些人心裡卻是有些惶恐不安了起來。他們搞不懂狀況，想不明白這個傢伙為什麼會一步登天。尤其那些當初參與過那場『遊戲』裡面的人。

  喝了一口奶，暗中的觀察了一下這些人的反應。路易斯覺得，自己應該能清淨一些日子了。雖然這安靜的時間恐怕不會持續得太久，但已經夠了。

  他不再關注其它的事，專心的偷聽起了使者的談話來。

  從使者們聊得話題中，路易斯能夠發現。這些事情，的確沒有什麼好避諱新人的東西。但是卻很有價值。因為他們是不會主動去和新人們說的。

  比如，這片海域並不止新得利嘉等四國的這一批土地，巫師們將這裡成為破碎群島。海妖在這片海域的活動十分頻繁，風暴也很多。所以巫師們並不經常來。

  此次的使團其實並不只是這些人，也並不止是這一支船隊。在回去的路上他們會在許多地方停靠，一邊接上原來的成員，一邊與其他船隊會和。

  再比如，自黑潮之後，海上情況變得複雜了起來。航路也出現了變化。這使得許多區域的聯繫都幾乎完全中斷了。為了幫助各個王國恢復貿易與聯繫，從而為巫師們更好的服務，便有了這次巫師帶領各個國家的商船使船的出行。而在使者們回去之後，也會將新的航路補充完善，此後商人與冒險者們將會再次往來此地。

  在巫師勢力中，此次出行的船隻主要以學院為主，因為他們可以順便招收學徒，所以也更加的積極。

  第三件事便是船上的啟蒙教育。

  啟蒙教育基本上是以基礎知識為主，也飽含冥想與『簡單魔咒』。

  『簡單魔咒』一般指那些不需要構建法術模型，不需要注入魔力，只需要有一定精神力便能夠使用的魔咒，生活類魔咒大多屬於簡單魔咒。其中還包括一些經過簡化改編，又或者不完整的魔咒。

  不過巫師們更喜歡將這些上手很快，沒有門檻的魔咒稱之為『戲法』或者『魔術』。

  比如『乾乾淨淨』，『整整齊齊』，這類學徒用來打雜的魔咒.

  它們十分適合用來入門，而且沒有什麼危害，用來當做啟蒙教育正好。

  不過雖然『簡單魔咒』很多，但公共課程上卻不會去一一講述，一個是因為老師的時間和精力的關係，另一個便是，不是每一個巫師都願意將自己創造出來的魔咒免費的公開出去。

  魔咒繁雜而又特殊。某些魔咒極其理性，地球上的理科生都能夠搞通那其中的邏輯——當然，懂得邏輯不一定會使用。

  魔咒也極其的通用，每一個完整的魔咒，都能讓巫師用一輩子——不管他們到的了何種境界。而根據境界的不同，魔咒的威力也完全不一樣。

  但許多魔咒也極其的詭異，尤其是那些詛咒、黑魔法還有『變形術』『活化術』這類改變物質結構的魔咒，能將地球上所有科學家的棺材板立起來。

  在極東大多數的法術都已經被巫師們研究出了法術模型來，這些法術模型就像是地球人解答世界奧秘的數學公式，讓巫師們能更容易的掌握這些魔咒。

  不過許多魔咒依然沒有被模型解謎出來，尤其是那些黑魔咒，這使得魔咒的學習一直是一件很大的難題。也許某些巫師在修煉上面很有天賦，魔力澎湃，境界很高。但卻不一定有著極高的實力。相反，那些資質平平，但在學習魔法上卻很有天賦的人，雖然不一定有著很高的境界，但實力絕對恐怖。

  但總有那麼一部分特殊的人，他們不光資質極高，在魔法上也極有天賦。甚至能像某些神奇生物那樣，天生便懂得幾個魔法，或具有一些特殊能力。

  這些人，被譽為『天生的巫師』。

  但大多數『天生的巫師』都是沉睡著的，他們或是會因為年齡的增長，或是因為某些刺激覺醒。但一般不會超過14歲。因為如果一旦超過這個年齡，壓抑在他體內的魔力便有可能爆發出來，輕則身死魂滅，重則化身邪魔，製造出災難來。當然，也有極個別的案例里，某些人壓抑了十六七年沒有覺醒也沒有事。

  一般來說，女性的『天生巫師』要比男性更多，並且更具有天賦一些.

  不過再怎樣有魔法天賦的巫師，某些魔咒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學會，但有趣的是，某些很難學會魔咒，近乎於『啞炮』的傢伙，卻往往在某些特殊的魔咒上有著獨到的學習能力——他們相當於巫師世界的雨人，又或者魔法自閉症患者。

  通過他們之間的交談，路易斯還發現，這幾個人之間並不是完全平起平坐的，伯納德明顯是最高貴的那一個，其他人也各有順序。但他們的實力好像都差不多，都是高階學徒最頂尖的那種人。而此次遊歷之後，一些人便要回去衝擊瓶頸了。

  在隻字片語中路易斯了解到，似乎伯納德按理來說早就是具有成為巫師的能力了，只是太醉心於魔法與學術的研究，使得他絕大部分時間都投入到了書本里，而不是冥想中。

  有人說，這位專門帶學徒的資深高階學徒，星辰學院的副教授，懂得的魔咒比許多巫師還要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