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混亂的囈語

  「祂是沉睡在無盡深海中的舊日支配者，祂在長眠的永恆府邸中，候汝入夢！在那永恆的府邸中，候汝入夢！」

  這人的聲音尖銳的就像是有人用尖銳的指甲咬牙切齒的狠狠抓撓著黑板，在這厲聲尖叫中，他突然伸出雙手扣住自己的嘴巴，死勁的往兩側撕扯。

  嘶！

  布匹撕裂般的聲音響起，他竟然將自己的嘴巴撕裂成兩半，暗紅色的腥臭鮮血飆濺的到處都是。

  這味道和海鮮市場裡的那些腥味幾乎是如出一轍。

  不，它更加的難聞，就好像是死去的海魚被浪頭拍到岸邊，在太陽下暴曬了三天三夜後，屍體完全腐爛後的味道！

  這人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在親手撕裂了自己的嘴巴後，居然將血跡斑斑的雙手伸進嘴巴里，死死的握著自己的舌頭往外面拉扯。

  「救我！救我！」

  在這極度詭異的情景中響起了悽厲而又模糊不清的求救聲，這聲音並不是通過喉嚨這個發聲器官發出的，像是從葉雅萱的江河虛影底下所發出，令人不寒而慄。

  噗！

  一截舌頭被他自己扯成了兩截，斷舌之痛足以讓人活活痛死過去，劇痛讓他從譫妄中恢復了短暫的清醒，望著自己手中高高舉起的斷舌，僵硬的臉龐變得扭曲起來。

  「又是近乎一致的禱詞，『ANSI』！」

  「藏頭露尾的鼠輩，給我滾出來！」

  蘇牧冷哼一聲，如淵似海的磅礴意識壓下，將江河虛影抬起，水流如注，一道扭曲的虛影怪叫一聲從虛影中跌出。

  先前流淌的水柱眨眼間變成了畸形的魚蝦，這些魚蝦在莫名的偉力下相互糾纏在一起攪成了一個不可名狀的肉球，莫名的氣息瀰漫在大殿裡。

  普通人僅僅只是看見這個不可名狀的肉球一樣便會陷入到譫妄之中，成為一個混亂瘋狂的瘋子，最後在癲狂中自我了結。

  這些靈修雖然意志強於那些普通人，可是在這不可名狀的肉球面前也堅持不了多久。

  蘇牧注意到不少人的理智正在狂掉，要是沒有其他的外力插手在任由這樣繼續下去，這裡的所有靈修都會慘遭團滅。

  「不過是一介虛影也敢在我面前逞威，你背後的主子來了還差不多，給我滅！」

  翻手間，這團不可名狀的肉球被蘇牧一巴掌拍散。

  那道扭曲的虛影還想要鑽進江河虛影之中，被蘇牧一個念頭攝在原地。

  「既然敢在我面前出來，那你也就不用回去了，正巧我對你們也升起了一點興趣，留下來成為我的試驗品吧！」

  蘇牧念頭收攏，形成一個神念囚籠，將虛影關押在裡面，丟入起源界之中。

  那不可名狀的肉球和扭曲的虛影相繼消失後，大殿裡終於恢復了正常。

  先前那人跌倒在地上，一截斷舌緊挨著他的臉皮，眼神空洞的看著遠方，嘴巴無意識的張張合合。

  眾人耳邊似乎又響起了他先前混亂的囈語。

  「祂在那永恆的府邸中，候汝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