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最後的輓歌
2023-10-23 01:56:36 作者: 今天藥忘嗑
這些氣流像是一柄柄鋒利的鋼刀,竟是把蘇牧樹根的表皮給切出了道道白色的斬痕,坑洞底下的流沙也被這氣流給斬出一個又一個的坑洞。
「吼!」
石巨人一聲怒吼,古拙的甲冑驟然發起朦朧的光暈,右腳往前一踏,扭腰晃肩,左手抓住前方的一截樹根,握著巨大石斧的右手高高揚起,一股驚人的蠻力猛地爆發,石斧悍然落下,硬是將這些堅韌的樹根直接砍斷,石巨人得此掙脫開來。
俗話說十指連心,這些樹根對蘇牧來說就和連心的十指一樣,被砍斷其中的一根,痛到了他的心窩裡去。
可蘇牧像是毫無感覺一般,繼續揮動著其他的樹根殺向石巨人。
這樣的痛苦能夠比得上被天雷劈個半死嗎?
能夠比得上在傳承之河中自我的靈魂意識逐漸消融嗎?
蘇牧在一次次的磨難中已經鍛鍊出了強大的耐痛力,這種程度的痛苦對他來說已經是小意思了。
咄咄咄!
急促尖銳的破空聲不斷響起,黑色的樹根如根根刺破蒼穹的騎槍撕裂空氣,騎槍還沒有殺至,帶動的凌厲風壓就把流沙刺出了一個個透明的口洞。
咚!
騎槍轟擊在石巨人古拙的甲冑上,甲冑上泛起圈圈漣漪,地底響起沉悶的悶響,如同旱地春雷,在地底傳的很遠很遠。
「這鎧甲的防禦力竟然這麼強,是天賦能力還是後天的開發?」
如果是天賦能力的話那沒什麼好說的,反正也學不會,但如果是後天開發,那麼蘇牧可以通過讀取石巨人的記憶來學習。
他目前掌握的元素系能力是雷霆,和大地沒有什麼密切關聯,可是一法通萬法通,萬法通源,蘇牧也可以從石巨人的甲冑上觸類旁通,學習掌握之後也能加強自己的力量。
這個念頭在腦海里盤旋著,蘇牧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蘇牧有心試出甲冑的防禦極限所在,每一次刺擊都比上一次更快更狠更准,攻其必救。
如一個槍術大家,每一次出手都是渾然天成,羚羊掛角。
要不是有著甲冑防身,現在石巨人早已被蘇牧給刺得千瘡百孔,變成一個石頭篩子了。
蘇牧的刺擊雖然沒能破開甲冑的防禦,但也給石巨人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它的甲冑對自身的負荷極大,還是一個吞金大戶,對靈氣消耗也十分的巨大,這會功夫它體內的靈氣就消耗了小半,要是再讓蘇牧按照這樣的頻率攻擊片刻,他可以直接6分投了。
挨打可不是石巨人的性格,它要反擊,它要用自己的雷霆手段讓這棵妖樹知道它的厲害!
五米多長的巨大石斧在它手中揮舞的密不透風,猶如潑水揮墨般,眼前的空間被石斧給染成了古樸的素色。
蘇牧刺來的樹根被石斧一一斬斷,蘇牧面不改色的操縱著其他的樹根繼續襲來,與此同時他那些被砍斷的樹根上窸窸窣窣的快速抽出新芽,很快的長的和原先一模一樣。
新長出的樹根在空中舞動著匯入大部隊裡再度湧向石巨人,這麼短的時間裡新長出的樹根強度自然是沒有原裝的那麼強力,可差距也不是太大。
況且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嘛,質量不夠,數量來湊。
這麼多的樹根,質量次一點又有何妨。
石巨人面對著數之不盡的樹根整個人都不好了,它已經順利的陷入到了樹的海洋之中。
石巨人心生絕望,這特麼殺不死,打不過,還打個屁啊!
石巨人高漲的戰意好似在寒冬臘月天裡被人潑上了一盆刺骨的冰水,涼了大半。
蘇牧望著石巨人心中暗自思考自己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了,讓對方一點戰鬥體驗都沒有,這種感覺實在是
太棒了!
身為他的敵人還想要有什麼樣的戰鬥體驗?
難道非要一戰鬥就得生死廝殺,以命相搏才能算得上真正的戰鬥體驗嗎?
蘇牧覺得這是歪門邪道,像他這樣憑藉著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的變強,再變強,碾壓一下敵人又怎麼了,那不也是合情合理的嗎?
能夠碾壓敵人就是對自己努力修煉的最好回報。
蘇牧想到這裡,刺擊的力度和密度再度上升一個台階,這樣強大的攻擊每秒不下於數十次,石巨人的臉都綠了,雖然它板著一張臭石頭臉,綠沒綠也看不出來就是了.
如果再給石巨人一次機會,它發誓,它就算是跳進滄江,餓死在外面也絕對不踏入這個魔鬼領地半步。
「都怪那隻該死的扁毛畜牲,不停的激怒我,如果不是它,我何至於落到這樣的下場!」
石巨人心中惱怒之餘,也是有些悲憤,它還是太單純了,竟然會上一個扁毛畜牲的當。
不過它一想到那隻扁毛畜牲也落不得好,石巨人的心中頓時舒坦了不少。
「這樣的怪物我都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你這隻扁毛畜牲,竟然敢這麼大大咧咧的在他的領地上空飛過,以你的實力現在想必是屍骨無存了吧。」
石巨人覺得自己是一個戰士,一個驕傲、偉大的戰士,怎麼能就這樣連敵人的真容都沒能見到就這樣簡單的死在這裡,那也太丟它的面子了。
反正它都是將死之石了,本源再怎麼損傷也不用擔心了,與其就這樣窩囊的死在這裡,倒不如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燃燒自己,點燃生命之火,給這個怪物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吼!!」
石巨人握著手中的石斧揚天長嘯,音浪滾滾,聲震十里。
這聲怒吼好像是打開了某種機器的開關,它的氣息在極短的時間內節節攀升,白色的罡氣附著在它的體表,形成第二道甲冑。
罡氣威力驚人,不用石巨人自己出手,它們便主動的將周圍的樹根絞成粉碎。
蘇牧神色肅然,眼瞼微闔,這個狀態下的石巨人已經讓他感覺到了一些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