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針鋒相對

  騎士公共汽車上面這些椅子好像是在不同的麻瓜街道上隨便找到的，幾個巫師正在嘟嘟嚷囔地坐在上面，找著舒服的姿勢。

  因為停車過猛，不知是誰的購物袋滑到了車廂那頭，青蛙卵、蟑螂和蛋奶糊撒了一地。

  「我們要分開坐，今天是假期後第一個工作日, 車上的人很多。」小天狼星解釋說，「哈利，你坐到我身旁的空位上，其他人坐到我的後面，珀西你幫忙照看一下。」

  「放心，交給我吧！」珀西一臉神氣地答應道，他揚了揚自己胸前的男學生會主席徽章, 領著艾文他們向後面走去。

  「我一直想坐這個！」羅恩高興地說, 他坐在哈利後面的位置上，正興奮地東看西瞅、四處張望。

  艾文和赫敏繼續向後走，他們在車廂最後面找到兩個空位。

  兩個人剛剛坐好，汽車又開了起來，搖晃著繞過陋居，車身扭來扭去。

  又是砰的一聲巨響，全車的人都往前一衝。

  羅恩從椅子上飛了起來，他膝上的小豬從籠子裡掙了出來，啾啾地飛到車廂後面，拍著翅膀落到赫敏的肩頭。自從赫敏昨天晚上用麵包屑餵過它之後，這隻貓頭鷹就特別喜歡粘著她。

  赫敏右手緊緊扶住身旁的艾文，艾文一把抓住身旁的蠟燭架，兩個人才勉強沒有摔倒。

  他朝窗外望去，他們好像正沿著一條高速公路疾駛。

  「這裡是伯明罕城外。」售票員斯坦桑帕克走過來，熱情地打著招呼, 「你們好，我昨天到對角巷那間店鋪裡面去了，我沒有買到報紙, 人實在太多了，等輪到我的時候，報紙已經賣光。不過沒有關係，我和大家說，我已經有布萊克的簽名了。」

  艾文和赫敏每人遞給斯坦十一個西可，他將票遞給他們。

  在麻瓜的街道上，騎士公共汽車嚇人地傾斜著，超過了內側一溜小汽車，橫衝直撞到周圍的人行道上。

  赫敏嚇得捂住了眼睛，小豬在她肩上快樂地搖擺著。

  砰的一聲，椅子全都朝後滑去，騎士公共汽車從伯明罕公路跳到了一條幽靜的鄉間小道上，一路儘是險彎。

  車子忽左忽右壓上路邊時，一道道樹籬跳著閃開。他們又開上一條鬧市區的主幹道、一座崇山峻岭中的高架橋，然後是高樓間一條冷風颼颼的街道，每次都是砰的一聲巨響。

  「他們難道就不能開慢一點麼？！」赫敏顫抖著說。

  「這輛車只有一個速度！」艾文一隻手扶住赫敏，另一隻手緊緊地握住身旁的蠟燭架，好讓他們不被甩出去。

  和霍格沃茨特快火車相比，騎士公共汽車舒適程度簡直糟糕透頂。

  尤其是滿滿一車人的時候，現在車上的環境甚至比艾文去年和哈利、羅恩坐韋斯萊先生的汽車來上學那次還要糟糕。

  「注意了，下一站是霍格沃茨。」斯坦快活地說，搖搖晃晃地走過來，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在不遠處的車廂內，傳來陣陣嘔吐聲和可怕的嘩啦聲。

  艾文將窗戶開了一個小縫隙，伴隨著寒冷的新鮮空氣，他看到騎士公共汽車加速衝過一個破舊的小酒吧。

  小店閃身躲避，才沒有被撞上。

  那是豬頭酒吧，砍下的豬頭招牌在寒風中吱嘎作響，在不遠處，是被白雪覆蓋的霍格莫德村，街上一個人也沒有。

  片片雪花打在車前的大窗子上，騎士公共汽車又是一個加速，車子終於搖搖晃晃地停在了霍格沃茨大門外。

  「我們到了，孩子們！」小天狼星幫忙將大家的行李搬下車。

  緊隨其後，羅恩第二個衝下車。

  他的臉色很差，一路上被從座位上顛下去六次，他小聲嘀咕道，「我以後再也不想坐這玩意兒。」

  艾文他們也走下車，大家向斯坦揮了揮手。

  騎士公共汽車重新啟動，從稀薄的空氣中消失不見。

  九個人吃力地拖著箱子沿著結冰的車道往城堡走去，雖然天氣寒冷，但是大家都很興奮，談論著感興趣的話題。

  幾秒鐘後，說話聲瞬間停了下來。

  在學校圍牆的大門前，艾文看到前來迎接他們的是一身黑袍的斯內普，他臉上掛著冷冰冰的假笑，黑色的眼睛眯起來，用充滿憎惡的目光打量著小天狼星。

  艾文原本天真地以為，斯內普在知道莉莉死亡的真相、幫助他們抓住小矮星彼得之後，會對他們態度有所改善。

  但是他發現自己錯了，斯內普和之前一樣，甚至更加地厭惡。

  「歡迎、歡迎！」他用那低沉的、譏諷的語調說。

  「你在這裡幹什麼？」小天狼星立刻警惕地說道，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在腰間的魔杖上。

  「我是奉鄧布利多之命來的。」斯內普厭惡地說，「奉命來迎接新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這可真是一份糟糕的差事。」

  「其他教授呢？」哈利問道，「海格為什麼不來？」

  「很顯然，除了我之外，其他職員們都不願意接受這份令人不愉快的工作，他們對一個殺人犯成為學校的教授有很大意見。」斯內普說，聲音越來越陰毒，「不過這也不奇怪，校長向來喜歡僱傭一些奇怪的傢伙」

  「走開！」小天狼星大聲喊道，「我不需要你迎接，在我忍不住要揍你一頓之前，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那正好，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斯內普臉上的冷笑更明顯了，「我不像你，沒有無限的空閒。」

  斯內普轉過身，準備離開。

  「等一等！」小天狼星突然喊道，他皺著眉頭說，「我最近聽說過很多事情，在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在學校里對哈利做過的那些事情。我必須要提醒你，如果你在敢找藉口欺負哈利，我會找你算帳的。」

  「多麼動人啊，親愛的教父對教子的關心。」斯內普冷笑道，「你一定發現波特很像他父親吧？」

  「不錯。」小天狼星自豪地回答道。

  「那你該知道他驕傲自大，批評對他就像耳旁風。」斯內普圓滑地說。

  「哼！」小天狼星把魔杖拔了出來，他大步朝斯內普走去。

  斯內普也亮出了魔杖，兩人擺開架式。

  小天狼星臉色鐵青，斯內普似乎在算計，目光在小天狼星的臉和杖尖之間掃來掃去。

  「小天狼星！」哈利喊了一聲，但他好像沒聽見。

  「我警告過你，鼻涕精！」小天狼星的臉離斯內普的臉不到一尺，「鄧布利多或許認為你改造好了，可我不那麼想」

  「哦，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對他說？！」斯內普低聲說，「是不是擔心他不會把一個殺人犯的話當回事？僱傭一個哈巴狗到霍格沃茨任教，這簡直是我見過最荒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