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尊貴的門徒

  喬迪收好手中的信件，隨後就看到了不知何時被家養小精靈們放到自己床上的『信件』。

  曲奇餅做成的大塊信紙上用巧克力醬和其他彩色的果醬一同書寫了這份邀請函。

  非常有小精靈的特色。

  喬迪抓起盤子裡的大號餅乾，伸手碰了碰床頭柜上的馬克杯。

  杯子裡的牛奶是熱過的，誘人的香味讓並不怎麼飢餓的人也會滿嘴生津。

  就在魁地奇球賽進行的同時喬迪以奇洛的名義向魯姆下達了幾條命令，其中就包括了希望小精靈從禁書區尋找物品的命令。

  就算是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也是不被允許進入圖書館的，身為奴隸的他們由於身處於學校內的耳濡目染而被動識字已經是非常大的忌諱。

  喬迪哄騙了魯姆，告訴他只要能夠找到他所需要的知識內容，他或許能夠幫助到陷入窘境的奇洛。

  他主動挑起了魯姆所背負著的兩份誓約之間的衝突。

  奇洛的放權給了喬迪這次機會他當然要把握。

  而現在既然魯姆為了對主人忠誠的契約而違背了校規的拘束，家養小精靈的元老會並不會有任何憐憫，驅逐的命令即刻下達。

  要不是有一個身份尊貴的大人下達過命令，或許魯姆已經被私下處決掉了。

  實際上就算喬迪早就有過命令，在是否處決的問題上霍格沃茨的小精靈們依舊產生了分歧。

  不過那些他們自行解決掉的矛盾就不是喬迪需要去了解的了。

  喬迪可等不到第二天白天。當晚，化作白蛇的他就流出了寢室，晃晃悠悠的溜向廚房。

  最近喬迪對於阿尼馬格斯變身的咒語有了些更深的理解，向來用不了太久他就能嘗試著進行無杖施法的阿尼馬格斯了。

  觸碰那隻隱藏著魔法門鎖的鴨梨打開活動畫像後露出那個廚房。

  感知到有人造訪，小精靈早早探查清楚來的人是誰。

  白蛇游進廚房時，已經有三隻家養小精靈等候在他面前。

  其中最先開口搭話的家養小精靈正是上一次與自己有過交流的那位，剩下的幾隻看著就是一副有把年紀了的樣子。

  想來就是傳說中的元老會成員。

  喬迪和熟悉的家養小精靈寒暄之後，由它來介紹身後的幾位老傢伙，為首的家養小精靈戴著一副破舊的眼鏡，在他左手邊的傢伙胖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左手邊的那位鼻子很長，上面長著一顆很大的痣。

  「這位是元老會的長老大人巴勒，然後是次席盧庫，最後這位是魯姆的老師肯魯。」

  聽到介紹完畢，為首的家養小精靈努力的抬起頭，杵著拐杖的手激動得有些輕微的顫抖。

  「我能夠感受到那種氣息…想必你們和我有著同樣的感覺。聖靈宮的上次開啟就在去年，我曾經有幸聽到過一次大圖書館內傳出的聲音，是的，拉文克勞的門徒。我們畢生追隨的信仰……」

  「是的，不用你提醒我能夠分辨出門徒的氣息。」胖墩墩的盧庫從一臉陶醉中迅速找回該有的嚴肅，「可你不能否認就和我們說的一樣就算有了門徒身份，他也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傢伙。」

  「你這是在質疑自己的主人嗎？盧庫？」大長老巴勒聲音漸冷，威脅的口吻漸露。

  「我只是心心念念的惦記著我們靈魂中所銘刻的最高誓約！我們的存在為的是守護霍格沃茨！一切威脅都不能放任！」

  三言兩語，喬迪立馬就明白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兩位元老是怎樣的姿態。

  它們的觀念相互對立，一方同意自己把魯姆買走，另外一方還在質疑自己的身份。

  「我想…我應該不需要再浪費些時間來聽你們討論出一個結果？」喬迪攤開手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向他們詢問。

  氣氛變得更加怪異。

  盧庫冷哼一聲把頭別到一邊，巴勒則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當然不需要，我親愛的大人，以您在霍格沃茨的地位完全有資格指定任何一隻家養小精靈為您效力。魯姆能被您看中是他的好運，只是作為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他身上有著很強力的咒語束縛，要想完全解放他，需要您的首肯。」巴勒的彎腰行禮動作挑不出一絲毛病，但喬迪卻只覺得汗毛微豎。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

  「要是我的地位真的如你說的那樣崇高，為什麼我的要求還會有人質疑呢？」

  「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全都是屬於尊貴的四位創始人的！誰都沒有資格轉改我們的歸屬！除非死亡和放逐！」盧庫被喬迪的故意問詢刺激到，一股腦傾倒出他的不安，「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說服巴克和丹他們的，但我知道你是在毀壞我們的根本！」

  「夠了！盧庫，我讓你隨我一同來這裡是不像讓你錯過與門徒大人相處的機會，不是讓你在這裡說教的！」

  喬迪消化信息，挖掘信息的能力可不弱一句話足以讓他找到很多令自己感興趣的重點，「你是說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都是屬於四大創始人所有的？可四大創始人已經死去了，那你們豈不是沒有主人了？」

  「當然不！我們的主人就是這所學校，我們的畢生精力都為了這所學校而奉獻！」盧庫翹起鼻子說得得意洋洋。

  「一個不會下達命令的主人？一個不會處罰僕從的主人？一個不會出聲的主人？你們還真是找了個非常好的說法？」喬迪嗤笑著質疑對方的言語。

  盧庫有些誇張的後退了半步，像是受到了打擊。

  大長老同樣一副受驚的模樣，他連連擺手，「大人，不管怎樣我們從沒有想過要鑽什麼漏子，這些都是四位創始人離去之後，接任的校長做出的決定，他們認為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應該只屬於霍格沃茨，我們的誓約也是那個時候立下的。」

  但，那些誓約里有同意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自我管理嗎？有同意你們自治中挑選出群體的領導者嗎？元老會的出現可是很奇怪的，你們假借誓約的名頭獲取的權力真的名正言順嗎？

  喬迪眼底閃爍起揶揄的壞笑，他已經明白先前感覺到的怪異從何而來了。

  家養小精靈巴勒在一見面就把自己的地位捧得非常之高，但既然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連校長都沒有完全的所有權，他一個已故先人的繼承者，傳承方式並不考究的門生憑什麼代替先人下達命令？

  這個所謂的大長老在幫助自己編制謊言，幫助自己塑造出這個權力。

  然後只要喬迪反過來再確認了長老會的存在以及他們的運營，家養小精靈們也就相當於正式的獲得了一個地位認可。

  這樣看來次席終究是次席，盧庫是那個天真得以為自己只需要遵從誓約中的命令維持好自身的奴性就可疑。

  而巴勒已經在考慮如何在不損壞他們忠誠的同時，幫助信仰進一步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