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測潛力，資質中等

  送走了方阿婆，林岩有些可惜。

  想吃個軟飯都吃不成。

  說回來，以他的天賦，軟飯能硬吃，不給介紹就不給介紹吧。

  自己只要努力，終能在武道上有所建樹。

  接下來連續幾天，林岩帶著林小蝶過去學武。

  大約十天後，每個學員把扎馬步，舉石頭，跑步，這幾個項目練了過去。

  這一天，劉能師兄過來，朝一群新入門的學徒喊道：「師父叫你們過去。」

  林岩知道，他們要正式學武了。

  對此，他更期待的是了解學習武道的方式方法。

  了解了之後，他才能針對性的練習獲得的氣泡屬性。

  片刻，十幾個新入門的弟子，齊刷刷站在趙襄公面前。

  「站直咯，看看你們練了這幾日，根骨如何？要是不行，得繼續基礎訓練。」

  趙襄公坐在太師椅上，抿了一口茶，這才起身。

  幾個新弟子身體筆直，雙手背負身後，眼睛直視前方。

  不管力量如何，起碼精氣神有了。

  趙襄公走到一個弟子身後，忽然，小腿朝此人膝蓋彎曲處一踢。

  這人悶哼一聲，直接跪在地上。

  「下盤太弱，扎馬步繼續五天。」

  「是，師父。」這弟子懊惱起身。

  趙襄公一個個看過去，走到一個矮個面前，摸了摸肩膀：「嗯，你適合練拳。」

  「是，師父。」

  「你下盤不錯，考慮專注腿功。」

  「你練了這幾日，怎麼還這麼瘦？平日裡多吃點。」

  一個個點評過去，既是提醒弟子以後的練武方向，也是對這些弟子有個數。

  最終，他來到林岩面前。

  說實話，這些人中，他最沒看好林岩。

  介紹他來的孫少威說過，這林岩是個帳房先生，因為身子骨弱，被人欺負，才過來學武。

  說到底，那就是書生。

  練武之人，最是看不起書生，所以才有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個說法。

  而林岩白白淨淨的模樣，更給趙襄公這個印象。

  趙襄公也不說話，小腿一踢，輕踢在林岩膝蓋彎曲處。

  林岩只感覺有一股微弱的力量襲來，不過他並未有多少感覺，獲得了那麼多扎馬步屬性，他的下盤在這裡的學徒中間，早已經數一數二。

  比起那些師兄們，也不逞多讓。

  「嗯？」

  林岩巍然不動的樣子，讓趙襄公輕咦一聲。

  難道自己看走眼了？

  趙襄公伸手輕拍林岩肩膀：「下盤練得不錯，看看你肩膀如何。」

  微微一捏，林岩下意識的雙臂用力，肌肉緩緩隆起。

  趙襄公適可而止，頷首道：「下盤和肩膀都不錯，資質中等，可惜太瘦了點，要不然資質中等偏上。」

  「從小家裡窮，吃不起飯，就瘦了。」林岩露出恭敬模樣。

  「好好練，三個月內提升2段體之力，這裡管兩頓飯。」

  「謝師傅。」

  測試潛力完畢，趙襄公看著眾人說話：「進了我武館的大門，可千萬不要以為高枕無憂，規矩說過了，沒什麼成長，三個月後都要離開這裡。」

  「潛力，算是成長的關鍵，可不是最重要的，實不相瞞，你們師父我，小時候被我師父說了，潛力最差。後來我憑藉自己努力，一步步成為師父的傳人……」

  邊上劉能等幾個老弟子面色怪異，師父又在講他以前的事情了。

  「那麼，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會成為我師父最優秀的弟子嗎？」

  趙襄公背負雙手，搖頭晃腦，忽然發現幾個老弟子擠眉弄眼的，頓時吹鬍子瞪眼罵道：「好聽嗎？每個人扎馬步2個時辰，完不成中午不許吃飯。」

  「啊……」

  「不樂意是吧？」

  「沒沒。」

  幾個弟子臉色發苦，只能散開。

  清淨了一些之後，趙襄公說道：「我憑藉的，就是勤奮。俗話說，勤能補拙，所以你們資質一般的，也不要灰心，好好努力，也許就能變強。」

  林岩微微點頭，他要更加勤奮。

  嗯，勤奮的撿氣泡。

  「不過，勤奮也有誤區。每天每個人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需要找對方向去練，剛剛和你們說的，就是方向。至於你……」

  趙襄公看向林岩：「你下盤和力量都不錯，可以根據自己感興趣的練。」

  「好了，現在說說我孫家練功心法。心法叫融氣呼吸法。」

  林岩聽了心中一動。

  融氣呼吸法，不是前些日子他獲得的呼吸法麼。

  「這一塊的武館很多，而我們的融氣呼吸法，說不上第一，但絕對數一數二。」

  「學了呼吸法，以後體內就會生出氣力，力量加倍，拳頭、腳力，都大不一樣。」

  「現在記住法訣：內練一口氣，外練一層皮，腹生氣，皮生力……」

  口訣不長，隨後趙襄公講了融氣呼吸法如何運轉。

  隨著趙襄公的講述，林岩驚訝發現，這門功法的運轉，竟然和他得到的融氣呼吸法一樣。

  「大家運用這個呼吸法，只要路數對，就能產生內力，體之力會越來越強。」

  「體之力有九段，從你們散發的氣力，很容易能感受到處於什麼位置，我的要求是，三個月內，你們都要達到體之力四段。達不到的，需要繼續交銀子。」

  趙襄公又叮囑了一些，便讓新弟子們自己摸索。

  從現在開始，這些人開始和師兄師姐們一起學習。

  對這些新弟子，沒多少人關心，師兄們只是淡淡的看了林岩這些人一眼，便不再關注。

  林岩老老實實的按照融氣呼吸法苦練，對於晉級，他並不擔心。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達到體之力一段，而那些新人弟子還沒入門。

  下午的時候，天空突然轉陰，下起了小雨。

  想著妹妹還在外面淋雨，林岩出門，把林小蝶接進來，讓她暫時坐在門後。

  「她是誰？」

  一個女聲傳來，是這裡的一個師姐楊英丹。

  楊英丹皺眉走來：「陌生人是不許隨意進來，林岩，你不知道嗎？」

  楊英丹皮膚黝黑，體型寬大，論力氣，不輸男人。

  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林岩知道楊英丹是個尖酸刻薄的女人，不太好相處。

  「師姐，這是我妹妹，我家那一塊最近比較亂，我擔心我妹妹有事，就帶她來了，這時候下雨，讓她躲會雨，停雨了就走。」

  「林岩，我也是規矩辦事，陌生人不許隨便進來。」

  「哥，我在外面呆著吧。」林小蝶害怕的看了楊英丹一眼。

  「好，你在外面待一會，過會我找你。」

  林岩面色不悅，他記得一個稍微有些天賦的弟子帶朋友進來，楊英丹都沒說什麼。

  現在說什麼規矩，還不是看他沒天賦，給他使臉色。

  「林岩，楊英丹也太不近人情了，你沒給師兄師姐孝敬錢？」

  一個同時入門，名叫張開的弟子走了過來，看著楊英丹背影說話。

  「孝敬錢？」林岩皺眉：「師兄師姐這麼多，怎麼孝敬？」

  「不一定銀子，小禮物也行，有些師兄師姐，就是要面子。」張開輕聲提醒：「我爸媽就給了我做了一些燒餅，我給幾個主要的師兄師姐，每個人兩個。」

  「難怪，最近有師兄親自指點你。」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雖然這裡的人名義上是同門，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好好練吧。」

  「江湖麼…」

  林岩面色不變，楊英丹這麼做，雖然是出於規矩，但歸根結底，還是看他容易欺負。

  若是那些天賦好的師兄師姐帶人進來，楊英丹恐怕只會笑臉相迎。

  「看來，差不多是可以顯露出自己的資質天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