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氣泡

  【叮！力量+1.】

  林岩愣住。

  隨著氣泡消失，他腦子裡就出現了微弱的提示。

  四肢突然有股微弱的力氣湧出。

  雖然不明顯，但確實有。

  林岩頓時激動，這氣泡，難道是增長力氣的東西？

  金手指？

  林岩愣神片刻，想起了這個世界背景。

  這裡並不是華夏古代某個王朝，而是一個各種武林高手頻出的世界。

  在這裡，普通人生活貧困，溫飽都困難。

  只有高手，才能被各大勢力看中。

  要麼成為這些勢力的附庸，為這些勢力打雜幹活。

  要麼，就是變強，除了加入這些勢力之外，自己也能組建大勢力。

  「如果這種氣泡多一點，別人辛苦修煉，而我只需撿氣泡，就能變強。」

  「可是，這種氣泡是怎麼來的？」

  林岩走出屋外。

  屋門口是一條泥濘的土路，前天剛剛下雨，地上還有一個個泥水坑。

  一些村民扛著各種農具，面無表情走在路上，眼神沒有焦距。

  看了一圈，一個氣泡都沒發現。

  倒是被他看到了剛剛跟著石頭的那個跟班。

  這傢伙正蹲在不遠處的角落裡，朝他這裡張望。

  看到林岩看過來，他不懷好意的咧嘴一笑。

  林岩沒搭理他。

  考慮到家裡沒吃的，他只能一邊尋找氣泡，一邊去想辦法賺銀子。

  至於怎麼賺銀子，剛剛他已經有了辦法。

  他們住的地方，是一個叫柳河鎮的小鎮，住在小鎮的邊緣角落裡，距離繁華的地段，有一段很長的路。

  這小鎮背靠一條叫柳河的大河，那裡有個碼頭，船運發達。

  朝前面走著，沿街的窮苦人家很多。

  有些人家半開著屋門，裡面站著一些滿臉滄桑的女子，正努力對林岩擠著笑容，期待林岩進去。

  也有些地方賣著很多不知名大肉，幾個屠夫正往案桌上放肉，這些肉沒有骨頭，非常新鮮。

  在這個吃不起米的世道，真不知道他們哪裡弄來這麼多肉。

  肉鋪的邊上，往往還開著一些包子鋪，據說這些包子很好吃，皮薄肉多，價格還便宜。

  除此之外，還開著一些客棧。

  客棧招待的都是來往經商的商人。

  這些商人都不是單獨行動，往往身邊跟著至少四五個手持短劍的漢子，遇到有人靠近，這些漢子都是怒視對方，讓人不敢接近。

  當然，更多的則是乞丐了。

  林岩走到一處書院，裡面書聲琅琅，「人之初，性本善……」

  這時候，書院門口走出幾個書生，對著一群乞丐驅趕：「走走走，別搞髒了聖人讀書的地方。」

  一個老和尚這時候走到幾個書生面前：「阿彌陀佛，施主，我是化緣的，只化銀子。」

  看到這個老和尚，幾個書生面色凝重，眼神忌憚。

  隨後每個人拿出幾個銅板，遞了過去。

  「謝施主，你們和佛有緣，佛會保佑你們的。」

  「謝大師。」

  看著這一幕幕場景，林岩剛剛還為撿到氣泡的好心情，頓時全無。

  此時他的心情只有一句話：我看著街道上普普通通的人，他們的嘴裡都說著仁義道德，可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我仔細聆聽他們的話，盯著他們的臉，才發現他們嘴裡都在吃/人。

  林岩心情沉重。

  看著那個老和尚，長得腰粗膀闊，肥頭大耳。身上的僧袍做工精細，比起他身上的衣服，材質不知道好了多少。

  這年頭，還不如當個和尚。

  不過這時，他發現老和尚離開的時候，身上又有氣泡落了下來。

  【內氣+1.】

  【內氣+1.】

  一下子掉落了兩個氣泡。

  街道上，人來人往，一個都沒發現。

  還等什麼，林岩跟了過去，彎腰觸碰兩個氣泡。

  氣泡破裂，林岩腹部，似乎升出一股溫熱的感覺。

  「這就是氣？」林岩震驚。

  他以前聽說過，這個世界，學武之人，到後期能產生氣，威利強大。

  這時候老和尚速度加快，林岩看了一會，發現再無氣泡掉落，人也走遠。

  「老和尚明顯是修武之人，那個石頭也是，難道說，氣泡只會在修武之人身上掉落？」

  此處是標準的貧民區，修武之人根本沒有，林岩沒法驗證這一點。

  考慮到傍晚了，他需要想辦法銀子的事，於是沒有停留，前往邊上的一處藥鋪。

  根據原主記憶，這家藥鋪以前的帳房先生深夜暴斃。

  三日後，藥鋪貼出告示，招收一名帳房先生。

  工錢有不少。

  可惜，這裡大部分都是文盲，告示貼了幾日，還是無人問津。

  林岩以前大學時期，就學過心算，計算能力一流，所以才會想著過來，碰碰運氣。

  如果賺不到銀子，再過幾日，他鐵定是要想辦法帶小蝶離開了。

  「回春藥鋪。」

  林岩能勉強看懂古代文字，看了一眼門口的告示，招收帳房先生的果然還在。

  撕下告示，林岩步入藥房，這裡只有掌柜的和一個店小二。

  生意很不錯，人來人往的。

  聽說最近是鬧傷寒，好多人都病倒了。

  看忙的差不多了，林岩這才湊了過去：「掌柜的。」

  「去去，要飯去別地，要不然打斷你狗腿。」

  掌柜的留著八字鬍，丹鳳眼，一看就是不好相處之人。

  林岩只能客氣道：「我不是要飯的，你這門口不是貼了招帳房先生嗎，我會算帳。」

  「你會算帳？」掌柜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活，掃視林岩。

  林岩這模樣，穿著破舊，面黃肌瘦，頭髮稀亂，最關鍵是年輕。

  這麼年輕，怎麼會懂算帳？

  「我警告你，別搗亂啊。」

  「掌柜的，你考考我，反正不耽誤你事。」

  「行。」掌柜的遞給林岩一個算盤。

  「這藥材，8錢一兩，客人要13兩。」

  「收104錢。」

  「嗯？」掌柜眉頭一挑：「你不用算盤就能算？」

  林岩道：「我從小就會用算盤，用習慣了，心算就行。」

  掌柜的自然不信，又連續問了幾個難題，林岩應答如流。

  「倒是不錯，比我算盤還算的快，不過……舉薦信有嗎？」

  所謂的舉薦，是古代做生意商人招收工人時候的一種方式。

  古代無論是出門學什麼，幹什麼活，都需要熟人舉薦，以防止引狼入室。

  林岩搖頭：「沒有。」

  「沒有就不行了，走吧。」

  林岩早知道會這樣，他道：「我沒舉薦信，不過是本地人，就住在前面，林家。」

  「本地的？」

  沒舉薦信，若是本地人也行。

  畢竟你一家都住在這，人品怎麼樣，很容易打聽。

  「小東，去那裡看看。」掌柜朝店小二吩咐。

  「知道了。」

  林岩和小東說了地址，小東就跑出去了。

  掌柜的也沒浪費時間，似乎知道林岩沒瞎扯，說起了這裡的規矩。

  「咱們店鋪，是孫家的。以後會慢慢帶你認識孫家老爺夫人和少爺。」

  孫家，本地的名門。

  經營各種生意，甚至涉獵礦石。

  在這裡，開採的一種礦石價值極高，開採出來就會直接被運到京城。

  所以能有礦山的家族，勢力都不弱。

  林岩點頭，表示了解。

  「一個月，三兩銀子。」

  林岩眉頭微皺，他欠著的是二兩，還有50文利息。

  還了債，手上只剩下50文了。

  「掌柜，能不能加一點？」林岩想多爭取些。

  「這是老爺定的規矩，不願意做走吧。」態度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林岩見狀，只能作罷：「我做。」

  「嗯，熟悉一下這些帳簿。」

  林岩翻看帳簿，說實話，這些記錄的條目，有些亂糟糟的。

  現代化記帳，都是格式體，一目了然。這裡的密密麻麻，需要逐一去看。

  不過初來乍到，他沒說什麼，免得又讓這掌柜的挑毛病。

  多年的閱歷讓林岩明白一個道理：少說話，多做事。

  片刻後，小冬回來了。

  他把林岩情況打聽清楚，和掌柜說了一下。

  知道他就住不遠，家裡有個哥哥妹妹，是清白人家，為人老實。

  左鄰右舍對林岩評價不錯。

  唯獨就是林岩身子骨弱，前些日子大病，差點死了。

  身子骨弱好啊，掌柜魏三放下心來。

  「嗯，以後這裡做事吧，我叫魏三。」

  「三爺。」

  林岩為人老實，說話又好聽，讓魏三很滿意：「好好做吧，做好了，給你提價。」

  「謝三爺，有件事，我想說一下，能不能提前預支一個月銀子。」

  「嗯？事情都沒做呢，想預支？」

  「掌柜的，我家裡沒銀子了，還欠著石頭二兩銀子，要是不提前預支，我沒飯吃了。我家就住附近，東哥打聽過了，我跑不了。」

  邊上小東朝掌柜點頭。

  「行，先支給你。」掌柜當場拍板。

  他不擔心林岩會跑路，因為孫家，可是更不好相處勢力。

  就是那些混混，拿了孫家的錢，也不敢不還。

  緊接著掌柜又說了規矩，便擺擺手，讓林岩明日來做事。

  把銀子揣在內衣口袋，路過包子鋪的時候，順手買了兩個饢餅，林岩回去了。

  這一次，林岩沒發現氣泡。

  路過剛剛有女人的屋子，快晚上了，他看到一些猥瑣的男人走進屋。

  而後，女人的男人翹著二郎腿，守在門口，趾高氣昂的望著路過的林岩。

  很快，屋內傳出了女人的哭喊聲，慘叫。

  周圍的人似乎都已經習以為常，臉上只剩下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