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招惹到拖油瓶

  蘇落月當著比中指的蘇落雪的面，轉過身去，眼底閃過陰毒。

  蘇落雪沒有錯過蘇落月眼底轉瞬即逝的情緒。

  蘇落雪腦中細細思索，很快想明白，如今蘇落月能給自己下的套，只有將夜明珠抬高價格，然後趁著她正值不服輸的勁頭時，讓她花大價格買下。

  原來如此，蘇落月倒是和她打了同樣的算盤！

  「一千顆下品靈石。」蘇落月說完，回頭挑釁的看了一眼蘇落雪：「前輩，該你了！」

  餘光撇到她的動作，蘇落雪目不斜視，直瞅案上的也明珠，表面上對蘇落月的挑釁恍若未見。

  蘇落月見蘇落雪臉上毫無波瀾，暗暗握緊了拳頭，然後仿佛想到了什麼，緩緩鬆開來。

  「1000下品靈石一次！」紅衣女子魅惑的音色在每個人耳邊清晰響起。

  除了呼吸聲周圍沒有其他聲音，夜明珠的價格已經高出原價的兩倍。

  像夜明珠這種僅夠賞玩和照明用的東西，除非是腦子不正常了，否則絕對不會有人以這個價錢，買回家去。

  畢竟誰的靈石都不是大風颳來的！

  「1000下品靈石兩次！」女子聲音持續著，魅惑的語句中，每個字都像是極為刺耳的弦音，扣在蘇落月的心上。

  蘇落月久久聽不見蘇落雪和自己叫價的聲音，心開始慌了。

  她一個小小的庶女，每個月的月例只有20顆下品靈石，她身上總共也只有一千顆下品靈石，還有大半是姨娘從嫁妝里扣出來給她的。

  要是被人知道，她花一千顆下品靈石，買了顆也明珠，還不得被笑話死！

  在天玄國，庶女只能稱呼當家主母為母親，其餘的，就算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也只能喚作姨娘。

  「喂，你叫價呀！」蘇落月放在現代，不過是未成年的少女，心裡防線還不夠牢固。頭一次吃過這樣大的虧，急得快要哭了，連前輩的忘了叫，小聲裝作提醒，道。

  「阿！」幾個呼吸後，蘇落雪仿佛才聽到蘇落月的提醒，面帶歉意，朝蘇落月做了一輯：「北海夜明珠的確是難得一見的佳品！不過，我此次出門，沒帶多少靈石，已經囊中羞澀。得到夜明珠的機會，就贈予這位小姐吧！」

  蘇落月剛要再說些什麼，紅衣女子的再次出聲：「1000顆下品靈石三次，成交！」

  「當!」

  隨著紅衣女子一錘定音的聲響，蘇落月的心緊跟著也涼了大半截。

  蘇落雪花了五顆下品靈石買了今日拍賣會的物品簿，並沒有想要的東西，懲治人的目的達到了，心也痛快了，所以早早離場。

  「哈欠！」多寶閣門口，蘇落雪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抬頭時，看到太陽還在偏東面一點，確定時間還沒有到中午，還有時間可以揮霍！

  摸摸腰間的儲物袋，蘇落雪決定再去一次多寶閣，買件稱手的兵器。

  剛要轉身，耳邊卻聽到氣若遊絲的聲音道著：「救命。」

  蘇落雪覺得有可能是她幻聽了，狐疑的四處尋找。終於，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看到身體發抖，「五體投地」趴在地上的人。

  之所以說是五體投地，是因為那人臉著地，四肢也貼在地面上。五體投地這個詞，雖說不是這麼用的，但此刻沒有比五體投地更恰當的詞形，來形容此人了！

  趴在地上的人從身形和盤起的髮髻來看，應該是個姑娘。

  剛才喚救命的，便是她嗎？

  那姑娘一身粗麻布的衣裳，跟過往華衣錦服的修士格格不入。

  來來往往的修士，即便聽到了她的「救命」，也恍若未聞，繞過她的身體，繼續趕路。

  蘇落雪定睛看了會，始終沒有上前幫忙或者詢問的修士，只好親自過去看看。

  暗自誹腹：怎麼麻煩事，都被她招惹上了呢？

  「姑娘，哪兒不舒服？」蘇落雪半蹲在姑娘身前，生硬的說著擔心的話。

  面前的人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滿是淚水泥痕的年輕臉容來，帶著哭腔，虛弱道：「仙人，救救我。」

  「仙人？」蘇落雪神色變得古怪。

  修士彼此碰見了，不都是應該以道友相稱嗎？

  被修士稱作仙人，有點怪怪的。

  「仙人，救救我。」少女見蘇落雪不說話，沒有發現蘇落古怪的表情，機械般的二次求救。

  遠方突然小跑過來一隊執法大隊，統一明黃色的服飾顯眼非常。

  「道友。」

  出言的，是個留著絡腮鬍，死魚眼的中年大叔模樣的修士，說完，還跟蘇落雪做了一輯。

  「前輩。」蘇落雪有些不明白情況，但還是以禮回之，躬身做輯：「有何指教？」

  「和指教無關。」大叔上前一步，問：「道友，地上的普通人，和你什麼關係？」

  「沒關係如何？有關係，又如何？」蘇落雪挑眉，後知後覺問：「前輩，你說普通人？」

  怎麼不稱作修士？

  「道友有所不知，地上的姑娘是不能修煉的普通人。至於她為什麼出現在此，我們也無從得知。」大叔不拘小節的在手心吐了口唾沫，搓搓手掌，道：「若此人與道友無關，便由我們帶走；若道友與此人相識，便麻煩道友將之帶走了。」

  蘇落雪看到大叔的動作，愣住了。不明白他吐唾沫抹手，有什麼意義。要是較真有沒有意義，還是有的。便是，成功噁心到她了。

  忽然，裙角被人抓了一下，力氣還不小，蘇落雪望去，皺了皺眉，是地上的姑娘。

  「若是此人被你們帶走，會發生什麼？」蘇落雪沒急著回答，略作思索後，反問。

  「普通人出現在天玄國，我們能力有限，也沒辦法將她送回普通人呆的地方。」大叔聞言，解釋道：「只能安置在特定的區域，給足吃穿，任其生老病死。為了避免再出現今天這樣的麻煩，禁止其外出。」

  「.」蘇落雪想了想，問：「那豈不是沒了自.由？」

  前世，一生為別人賣命的她知道，自.由有多麼可貴，怎麼能輕易剝奪走？

  「話是這樣說，但也確保了她的安全。」大叔正色道：「道友還沒回答，和此人是否有關係？」

  「嗯」蘇落雪剛要開口，又被拽了下裙角，低頭望去。

  「望仙人送霜兒回西州，霜兒願為仙人賣命十年！」自稱霜兒的少女，虛弱哭道。

  中年大叔聞言，皺起眉頭，將手抵到下吧上，思索著什麼。再看向蘇落雪的神色，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