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巨大榮譽
2023-10-23 02:17:10 作者: 醉虎
作為聯軍奪回弗拉特城這場戰役中冉冉升起的一顆最耀眼的新星,聯軍指揮部兩天前專門派了一個上校來到水晶戰堡,向張鐵傳達了聯軍指揮部對張鐵的嘉獎令,並邀請張鐵於4月27日到摩格城聯軍指揮部出席嘉獎儀式。
而在4月26日,在張鐵正式出席那個嘉獎儀式前一天,聯軍指揮部對張鐵的嘉獎令已經下發到了整個賽爾內斯戰區的一線部隊。
那份通報全軍的嘉獎令只有一句話,張鐵在水晶戰堡也看到了。
——經布萊克森人族走廊中央國家同盟聖戰聯軍指揮部同意,特授予晉雲國空騎兵張鐵上士以「賽爾內斯之鷹」的榮譽稱號和人族光榮勳章。
這份嘉獎令讓張鐵同時又創造了兩個賽爾內斯戰區的第一的記錄——第一個獲得榮譽稱號和第一個獲得人族光榮勳章。
這次以聯軍指揮部名義確定的張鐵的這個榮譽稱號可是非同小可的待遇,從聯軍指揮部下發這份嘉獎令的那一刻起,張鐵這個名字就與塞爾內斯這個地名緊緊聯繫在了一起。不再是別人為他起的外號,而是官方公認的。可以載入歷史和在任何正式場合放在自己姓名之前作為前綴敬稱的巨大榮耀,這個榮耀,可以超越軍銜與軍職的等級,在布萊克森人族走廊的任何國家和任何地方都能享受到超人一級的待遇。
這是自聖戰開始以來,經布萊克森人族走廊中央國家同盟聖戰聯軍指揮部授予的第一個榮譽稱號,也是整個布萊克森人族在第三次聖戰中有人獲得的第一個榮譽稱號。
而人族光榮勳章同樣如此,這個勳章,就像鐵血勳章一樣。同樣有著特殊的意義,如果說鐵血勳章是諾曼帝國帝國為了表彰那些在部隊中最勇敢,最具有鐵血精神的戰士而設置的,那麼,人族光榮勳章就是為了表彰那些在與魔族戰鬥中表現最突出,帶給整個人族部隊最大鼓舞的個人而設置的。
每一枚人族光榮勳章都是其獲得者在聖戰中為人族作出巨大貢獻的證明。
這兩個巨大的榮譽讓張鐵都有些愕然,以他在弗拉特城的表現。獲得這兩個榮譽中的任何一個張鐵都覺得很正常,但是兩個一起獲得,在張鐵看來,那就稍稍的過了那麼一點點。
而在愕然之後,張鐵很快就明白了,其實這個時候最需要這兩個榮譽的。並不是他自己,而是聯軍指揮部和雲集在賽爾內斯前線的這500多萬的人族部隊。
這個時候——橫空出世的英雄,艱難時候的勝利,還有讓所有人都能看到未來曙光的巨大榮譽,是鼓舞人心。振奮士氣,讓前線部隊可以堅持下去的最好的精神藥劑。
歷史上。有很多與此相同的例子,在那些例子中,對某些人來說,就算沒有英雄他們也要硬生生的創造出一個英雄出來,何況是像自己這樣貨真價實新鮮出爐的傢伙。或許對聯軍指揮部的某些人來說,正在他們想瞌睡的時候,自己這個枕頭就來了,這哪能不讓他們欣喜若狂,連忙順水推舟把自己送到他們早就搭好的高台上。
從黑炎城開始,這些年中張鐵經歷的一切,早已經讓他的心智慢慢成熟了起來,對許多東西都有了與常人不同的看法,對於自己獲得的榮譽,張鐵非常的坦然,即沒有太過驕傲,也沒有太過謙虛,這榮譽,帶給張鐵的,只是一種成就感和見證自己成長的喜悅。
而對這份榮譽背後聯軍指揮部里某些大人物們的用心,張鐵也非常的淡然,既然賽爾內斯戰區需要這麼一個人物,而自己恰巧又在某些方面有成為這樣人物的條件,那麼,張鐵也不介意別人用自己做文章來鼓舞一下整個戰區的士氣,讓自己成為一劑精神藥劑。
無論何時,讓更多的人看到堅持下去的希望總是好的,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人族與魔族的生死對決,只要能給人族加分的事情,又不違背張鐵做人的原則,對張鐵來說基本上都是可以接受的。
27日,似乎是想讓此刻的賽爾內斯戰區降降溫一樣,整個戰區都下起了小雨,在重新奪回弗拉特城之後,魔族的攻勢似乎被暫時的遏制住了一些,這些天,賽爾內斯平原相對平靜,小戰天天有,但師團以上的戰鬥卻一下子絕跡,與九級以上正規魔族軍團小隊的遭遇戰也減少了很多,所有人都難得的休息了幾天。
張鐵這些天也在休息著,他的那架滑翔機差不多已經報廢,機翼和尾翼都有著嚴重的損傷,機身上也有著太多的傷痕,用傻子號上的那些傢伙的話來說,自己能把這個東西從天上開回來,簡直是一個奇蹟,所以張鐵這些天也沒有上天。
這次的空戰又為張鐵積累了許多的東西,所以這幾天張鐵一邊在魂劫之境中消化著自己這些天中的收穫,一邊也在養精蓄銳,為下次戰鬥做著準備。
張鐵養精蓄銳的方法這今天中已經成為了水晶戰堡中的一景,幾乎每天早上,他都會叫傻子號上那些身手不錯的傢伙們戴上拳擊手套,然後他在只防禦挨打,不動手逃跑的情況下讓那些傢伙輪流揍上兩個小時,這才收工。
水晶戰堡里的許多人都在納悶,難道這就是賽爾內斯戰區第一個空騎兵的訓練方法。的確有夠特別的,張鐵說這樣的訓練可以增加他的抗打擊能力。在他的名頭的光環下,還真的有不少的戰士開始跟著他做這種挨揍的訓練。
在下午2點多的時候,張鐵換上一身全新的空騎兵行頭,駕駛著水晶戰堡壘內的一輛軍用越野車,載著蘭雲曦,朝著摩格城駛去,一起出席在摩格城聯軍指揮部舉行的嘉獎儀式。
作為晉雲國飛艇部隊的指揮官,蘭雲曦因為在弗拉特城的卓越表現。這一次,也同樣獲得了聯軍指揮部的嘉獎和邀請。師姐師弟二人就光明正大的一起離開了水晶戰堡。
從那天自己醒來之後,這些天,張鐵都沒有見到蘭雲曦,蘭雲曦也一直在忙著處理飛艇部隊的各項戰後事宜,履行著自己指揮官的責任,這個時候再見到蘭雲曦。張鐵一下子就有了一種驚艷的感覺。
蘭雲曦穿著一身晉雲國飛艇部隊的將官禮服,那天藍色的將官禮服穿在她的身上,顯得既英姿颯爽,又端莊美麗,那鼓鼓的胸部和禮服長褲下從膝蓋到臀部繃得緊緊的優美曲線,讓當著司機的張鐵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不斷打量坐在他旁邊的蘭雲曦。
蘭雲曦還穿著一雙中跟的黑色女士皮鞋。整個人看起來更有女人味了。
腳美,腿美,臀美,腰美,胸美。人更美,在張鐵的眼中。蘭雲曦整個人無一不美,哪怕就算是對自己生氣,都有一種特別的可愛味道。
「看什麼看?」發現張鐵這個傢伙的目光越來越大膽,蘭雲曦微微有些羞赧,朝著張鐵瞪了一眼,「小心開你的車!」
張鐵嘆了一口氣,「華族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我現在發現華族裡有一句古話說得太對了!」
「什麼古話?」蘭雲曦也沒有什麼提防,一下子就順著張鐵的話頭問了一句。
「小別勝新婚啊!」張鐵嬉笑著又調戲了蘭雲曦一句。
「你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蘭雲曦臉色微紅,把頭扭朝了一邊,看著車窗外那煙雨濛濛的野外的景色。
看到蘭雲曦扭過頭,張鐵的一隻手就大膽的伸到了蘭雲曦的大腿上,蘭雲曦把張鐵的手捉住,丟開,張鐵再伸過去,蘭雲曦又把他的手捉住,又丟開,如此三次以後,蘭雲曦惱了,「你還想再表演一次滑翔機嗎?」
「有些事情,就算是再鼻青臉腫頭破血流也是要做的!」張鐵說著,又把自己的手放到了蘭雲曦的大腿上。
「無賴!」蘭雲曦罵了張鐵一句,卻是沒有把張鐵的手繼續丟開了。
張鐵嬉笑著,從蘭雲曦願意和他一起出席嘉獎儀式,到願意坐在車的前排,張鐵就知道今天會有戲,如果蘭雲曦真的抗拒他,那麼,即使坐上他開著的車,也會選擇坐在後面,而不是坐在前排,在經歷了那麼多的女人之後,張鐵對女人心裡的細微變化的把握,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高手了。
開著車,摸著蘭雲曦那觸感美妙的大腿,張鐵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嘆什麼氣呢?」蘭雲曦這個時候已經似乎對張鐵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那隻手視而不見了,張鐵的撫摸讓她感覺到很舒服,也有一種別樣的刺激,蘭雲曦的臉不由微微有些發紅起來,但整個人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能開著一輛車,摸著自己喜歡女人的大腿,這樣的生活,就曾經是我以前夢寐以求的,沒想到這樣的夢想一下子眨眼實現了,但卻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所以忍不住有些感嘆!」張鐵感慨的說道,然後看了蘭雲曦一眼,「你的夢想是什麼呢?」
聽到張鐵的問題,蘭雲曦的眼神微微迷茫了一下,似乎聽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問題,「我的夢想?」
「是啊,你的夢想?」
「還從來沒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很奇怪嗎?」
「對我來說是如此!」蘭雲曦笑了一下,那表情和語氣一下子似乎有些沒落,「我出生的時候已經覺醒了一個強大的先祖血脈,所以幾乎從我懂事開始,我周圍所有的人,為我設定的人生目標就只有一個,成為最優秀,最優秀,最優秀的那個人,不要辜負我身上的這神聖的血脈,所以,我的夢想,大概就是成為那樣的人吧!」
張鐵摸著蘭雲曦大腿的手一下子停下了動作,他轉過頭看著蘭雲曦,「難道你從小到大就沒想過什麼是你真正想要的?」
「沒有什麼是我想要的,凡是我想要的一切,都已經有人把它們成堆的擺在了我的面前任我挑選,你可能並不是太清楚像懷遠堂這樣的家族對我的教育方式是什麼樣的,我人生所經歷的第一課,就是我父親給我上的,在那一課上,我父親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所有能用錢買到的東西,都不值得我有絲毫的留戀和羨慕,我應該學會的,是用錢和那些不值得我留戀的東西去換回更有價值的東西!」蘭雲曦嘆了一口氣。
「啊,怎麼會這樣?」張鐵詫異的問道。
「我記得我那時還小,只有四歲,有一次看到一個小姑娘手裡的一個洋娃娃,很漂亮,我很喜歡,也想有那麼一個洋娃娃,我就向我的父親說了,我父親當時什麼也沒有說,第二天,他就帶著我坐飛艇到了很遠的一個城市,在那個城市的一個倉庫中,我看到我喜歡的那種洋娃娃堆積如山,成千上萬,還有各種各樣的洋娃娃,我父親告訴我,這些洋娃娃現在已經全部是我的了,連著生產洋娃娃的那個工廠也是我的,讓我隨便選一個,我沒選,因為看著那麼多的東西,我一下子已經失去了興趣,甚至開始討厭起那些毫無生氣的洋娃娃來,你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嗎?」
「發生了什麼,你老爸不會讓你把那些東西都燒了吧?」張鐵揣測著問道。
「沒有,我父親把所有的洋娃娃都用飛艇運回了懷遠郡,然後在有一天過節的時候,讓我把那些我不需要的洋娃娃一個個親手送給了很多我不認識小姑娘,讓我用那些我已經不喜歡的東西,為自己贏得了最多的讚美和生平第一次的聲譽,這就是我人生的第一課。」
「你就是這麼長大的?」張鐵看著蘭雲曦,很認真的問道,「整個人從小到大的生活沒有一點不受控制的地方!」
蘭雲曦點了點頭……
「吱……」的一聲,隨著車輪的一聲尖叫,張鐵一腳就把車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