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窺探與抉擇

  巨大的飛艇停泊在原地，秦川率先登艇。

  飛艇之下，站著數名滿懷不舍的巫師們，他們看向秦川的目光比之望夫石更加期盼。

  秦川實在是受不了，扭頭走進飛艇之中。

  門外，塞勒斯還在意氣風發的跟其他人道別。

  「別送了別送了，什麼？告訴秦川蒼白之塔的坐標，這個嘛……好嘞，一塊龍骨，就這麼說定了！你呢？」

  訛詐一通之後，塞勒斯志得意滿的回到飛艇之上。

  「揚帆，起航！」

  此時秦川正在觀察飛艇的構造，再次感嘆這個世界點歪的科技樹。

  這時，塞勒斯走到他身旁，見秦川一副探究的樣子，笑道。

  「這飛艇已經老舊了，你如果想要，憑藉首席學徒的身份可以申請一個最新款的——聽說，有些鍊金術大師技術精湛，直接將飛艇空艦的材料集合到小小的人身上，創造出一個個鍊金生物，叫……叫什麼來著？」

  「不會是——艦娘？」

  塞勒斯恍然大悟：「對對對！就是這個，沒想到你對這方面也有了解。」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秦川下意識就想來套否認三連，他是萬萬沒想到在這個世界的人這麼會玩。

  所謂國之將亡，遍地艦娘！

  僅憑這一點，他就對於巫師世界的未來充滿悲觀，吃棗藥丸！

  說笑過後，塞勒斯神色一正，從懷中掏出一些東西來。

  「這些，都是給你的。」

  秦川：？？？

  塞勒斯：「剛從那些人手上敲出來的，你進階正式巫師後，真的可以去他們那裡逛逛，雖然他們的底蘊不比冬堡，但近些年發展不錯……倒是冬堡，哎……」

  秦川不語，他自然知道這聲嘆息是什麼原因。

  離開前的這段時間中，不少人明里暗裡都在給他說明：冬堡如今已經日落西山，萎靡很久了，去冬堡不如來自己這裡。

  但秦川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選擇發展最好，這個說法反倒是更加堅定他去往冬堡了。

  兩人又閒聊了片刻，塞勒斯讓秦川隨便選個房間居住，也就離開了。

  ……

  翌日，飛艇落在另外一處小國的國度。

  他們選擇學徒，自然不是只去往一個城市，而是按照路線來，每個城市待幾天，這樣才有更好的生源。

  唯一的不同就是，這小國內很少存在類似於巴格塔夫那樣大陸聞名的強者。

  這次，塞勒斯更是連下都沒下去，隨意派遣了一個巫師學徒主持測試就結束了。

  隨後的旅程幾乎大多都是如此。

  直到一天，塞勒斯敲響秦川的房門……

  「孤獨城的狼心女王邀請我們參加晚宴，你去不去？」

  「狼心女王？」秦川抬頭疑惑道。

  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在聊天群看那些沙雕群友整活，直呼大開眼界。

  「是的，極為……古怪的一個女人，她沒有巴格塔夫那麼出眾的武力，但卻憑藉自身的能力，成為泰蘭大陸不可忽視的一個人。」

  「哦。」

  聽到秦川如此回答，塞勒斯暗自搖頭，認為又要被拒絕了——這不是他第一次來尋找秦川了，但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拒絕。

  在給秦川的人物畫像中，他已經將這位天賦極高的少年，歸類於適合科學研究，但不通人情世故的研究型人才。

  但這次——

  「好的。」

  「嗯？」塞勒斯懷疑自己聽錯了。

  秦川點頭確認了自己的態度——畢竟看人類迷惑大賞看多了，他覺得自己務必需要抽時間接觸一下正常人類。

  不然哪天被那些人同化，也變得沙雕怎麼辦？

  ……

  宮殿之中，雙方呈賓主落座。

  塞勒斯這邊帶著秦川，狼心女王身邊也跟著一個背著細長牛角刀的男人。

  雙方見面，第一件要做的事自然是彼此介紹。

  「這位是我的追隨者，冰原刀客，一生以刀作為信仰，被稱作極北的刀斯林。」

  秦川：……

  還真是除了客戶端，哪裡都能看到刀斯林，異界都不例外……

  塞勒斯似乎擔心秦川會小窺對方，補充一句：「早已聽聞刀斯林的大名，可是不弱於正式巫師的存在！」

  隨即，他轉頭看向狼心女王，鄭重介紹道。

  「這是秦川，秦川·科爾頓，不出意料的話，會是我冬堡今後幾年的牌面人物……」

  「嗯？」

  狼心女王本以為秦川只是塞勒斯的學徒跟班什麼的，現在見評價這麼高，開始認真端詳秦川起來。

  迎著狼心女王的目光，秦川神色一動，差一點就就準備動手。

  窺探！

  極強的解剖感！

  在秦川的感覺中，這甚至涉及到偵測、預言類法則大道的程度！

  刷！

  幾乎就在狼心女王看過來的瞬間，秦川本身作為大道凝聚的意志就開始本能的進行反擊，將對方的一切窺探碾碎。

  狼心女王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極為慘白。

  「波特瑪，你怎麼了？」刀斯林發覺不對，緊張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起難過的事。」

  強忍著巨大的反噬，狼心女王裝作沒事的樣子，但眼神連秦川那個方向瞥一眼都不敢了。

  對於狼心女王的表現，其餘人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多問。

  畢竟要想生活過得去，誰還不能有點難言的事情。

  宴會開始，然而在進行一半的時候，狼心女王就已託辭身體不適，去院落中暫歇。

  秦川待了一會，找個藉口也走到院落之中。

  很快，他就看到狼心女王站在一棵小樹旁，像是……在特地等他。

  今日恰逢大晴，月明星稀，孤男寡女，但雙方彼此心田卻從未沾染世俗間的半點情慾。

  一人，惶惶不可終日。

  一人，滿懷殺意！

  是的，秦川從剛才到現在都在盤算著怎麼幹掉她而不引起旁人注意，但沒有想出什麼太好的辦法。

  畢竟人家作為一國領袖，聽塞拉斯此前介紹，更是長袖善舞，舔狗無數，貿然殺掉絕對會引起極大的波瀾。

  但此前的窺探就像是一根刺立在那，秦川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很大機率是什麼都沒看到。

  就算如此，現在巫師世界正處於戰時狀態，只需要把他的特例報告上去，帶給秦川的絕對是不小的麻煩。

  殺，還是不殺，這是一個問題。

  麻煩！

  秦川只恨自己為什麼閒的蛋疼，非要出來參加什麼宴會。

  這不，麻煩來了吧。

  就在他思索的瞬間，下一秒，在看到秦川後，狼心女王卻做出一個他意想不到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