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儘管王邑已經想好了怎麼折磨城內的抵抗分子，但他萬萬沒想到，午夜動物襲營這件事，還遠遠沒有結束。

  ——猛獸大部隊是回歸山林了，但一開始潛入的那些蛇蟲，可還沒有走。

  縱然這些士卒們心有餘悸的撒上雄黃，驅蟲粉，但這些對於有人指揮的蛇蟲來說，毫無用處。

  不同於此前的一波流，秦川有事沒事操縱這些蛇蟲攻擊士卒，有的時候甚至不攻擊，而是只為了嚇唬他們。

  ——殺傷力不大，但噁心程度極強！

  整晚，他們都在擔心受怕中度過。

  第二日，當天色還蒙蒙亮時，怒氣值MAX的王邑，再也忍耐不住了。

  「攻城！殺戮！碾碎他們的骨頭！」

  於是乎，這麼一群疲兵，強打著精神，來到昆陽城外，正式開啟了這次曠日持久的攻城戰——

  才怪。

  無論是王邑所率領的新朝大軍，還是守城的秦川、劉秀等聊天群眾人，他們都十分清楚，這次戰鬥不可能持續多久。

  要麼，王莽一方以科技的碾壓，摧枯拉朽將昆陽擊破。

  要麼，劉秀一方，以各種奇招，將其覆滅在昆陽之外。

  這個過程絕不可能太過於漫長，兩方都有等不起的理由……

  不同於昆陽這邊百般思索如何制敵，王邑帶領的新朝軍隊就簡單多了。

  雖說王邑此刻已經怒火攻心，視劉秀等人為土雞瓦狗，但他作為一名將領，至少該有的素質還是有的，沒有做出大家集體一波A上去的笑話。

  第一步：蒸汽飛艇，飛入昆陽上方，觀察情況的同時，投射炸彈！

  按照王邑的想法，只是這第一波天降正義，就足以瓦解昆陽的一切抵抗！

  ——這群泥腿子，哪裡見過這種從天空傳來的攻擊？恐怕會直接跪地祈禱吧。

  然而，事情和王邑預想的有那麼一點點出入。

  十七艘蒸汽飛艇添加燃料，歪歪斜斜的起飛，沒多會在眾人眼中只剩下一抹小點。

  隨即——嘭！嘭！嘭！

  三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伴隨著殘骸從空中掉落。

  王邑：「怎麼回事！！」

  「報將軍，可能是因為昨夜襲營損壞，再加上缺乏保養，才出現如此情況……」

  「呼……」王邑深吸一口氣，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憤怒。

  揮手讓傳令官擺動令旗，攻城繼續！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隨著飛艇漸漸靠近昆陽城，一連串事故不斷。

  隔三差五就會出現意外墜落，等好不容易已經是個位數的飛艇來到昆陽城上空。

  沒等他們準備攻擊——毫無徵兆的狂風出現，直接將這些飛艇吹的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空襲計劃，徹底告吹！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王邑生怕再出現什麼么蛾子，按住頭頂暴起的青筋，徹底喪失理智。

  「賊老天，我……全軍出擊，碾碎他們！！！」

  所以說一切花里胡哨都沒用，一切戰術轉換家——咳，不對，也莫得家換。

  無論過程如何，大軍算是徹底擯除一切有利條件，浩浩蕩蕩的向著昆陽城壓去。

  不過，早在昨夜，藉由動物軍隊的視野，秦川已經將他們的虛實摸得七七八八了。

  在聊天群眾人驚嘆的目光下，將取得的戰果，對方的信息一一道出。

  眾人一邊驚嘆聖人的恐怖如斯，一邊開始琢磨著——

  對比雙方戰力，他們第一次覺得，哎呦……貌似對方並不是不可戰勝的嘛？

  尤其是在秦川說出昨晚動物軍隊取得的戰果後，更是如此。

  眼下，看著大軍來襲，他們不僅不緊張，反倒是躍躍欲試，然而……

  轟！轟！轟！

  爆裂的巨響，隨之將他們有些輕視的想法一掃而空。

  看著城牆上的幾個巨大的坑洞，這些人才明白，秦川取得的戰果是何等的驚人！

  劉秀再次深深地對著秦川一禮，隨後看向其餘守城將士與聊天群眾人。

  「諸位！眼下，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聖人已為吾等做了如此之多，現在是凸顯我們作用的時候，所有人都有，誓死守衛昆陽城！」

  「誓死守衛昆陽！」

  劉秀的一席話，本沒有那麼熱血，但在未知力量的作用下，守城的數千將士就跟打了雞血一般。

  沒多會，敵軍的攻城部隊兵臨城下。

  按照事先的計劃，所有人躲在厚厚的城牆之後，並沒有露頭——

  這麼做，主要還是擔心對方強大的遠程火力。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這種擔心純粹是多餘的。

  此前強大的火力壓制像只是一波流，一轉眼就消失了，甚至在敵方陣地還能看到爆炸的黑煙。

  當昆陽中眾人摸不清頭腦時，王邑已經七竅生煙了。

  「啞火，炸膛，無法瞄準……工程院那邊給的軍械都是殘次品嗎？！！」

  眾人不言，他們實在無法解釋這件事，用一句古往今來的話來說。

  就是：見了鬼了！

  士氣徹底跌成負數！

  這一路上的遭遇，越想越邪性，此刻已經有不少人在打退堂鼓了。

  若不是王邑帶領的那些督戰隊太過兇殘，估計這些士兵早就開始大規模逃竄，甚至轉頭加入劉秀一方也說不準！

  王邑見此，知道不能繼續下去了。

  「通知飛燕軍，半個時辰後，我要看到新朝的旗幟在昆陽城頭上飄揚！」

  「……是！」

  沒多會，就見到一隊腰間別有奇怪金屬盒子的人來到城下。

  他們手中並沒有雲梯，更不敢衝擊城門。

  嗖！

  隨著一聲輕響，一道鎖鏈從他們腰間的鐵盒子中彈出，准准地釘在城牆之上。

  這些人順著鋼索一盪，輕巧地向著城頭飛去。

  城牆上，宋航看著眼前一幕，整個人都驚了。

  「wdnmd！立體機動裝置？！我是進錯片場了？海的那邊，都是敵人？」

  不過，眼看著這群人即將登上城牆，卻沒有一個人慌亂的。

  ——看這些人玩的花里胡哨，但恐怕還沒分清誰是獵物，誰是獵人。

  飛燕軍操縱著立體機動裝置安然登上城牆，正準備依靠手中的槍械大殺特殺時……

  「大威天龍！」

  「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

  「武當太極劍！」

  「鳳舞九天！」

  飛燕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