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群體性認知偏差

  別看是秦川表現的雲淡風輕，但把洞天造弄出來，可是費了他老牛鼻子勁了。

  洞天的開闢暫且不說，畢竟早有過靈根洞天的經驗，無外乎耗費一些本源點的事情。

  可一旦涉及到時間這個問題，那就不是本源點所能解決的了。

  無論是他掌控的洪荒，還是小糰子的大漢，時間法則都是基礎且牢固的，想要扭曲哪怕一分一毫，都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在秦川診斷小糰子『病情』的時候，卻是意外感受到了這種法則的影響。

  王莽正是鑽了這方面的漏洞，這才化不可能為可能，在這個世界將科技推進到蒸汽時代。

  這個發現對於秦川來說，完全是意外之喜。

  幫助小糰子祛除病因的同時，秦川毫不客氣地將這縷時間法則的碎片給吸收了。

  這樣才有了開闢時空洞天的最關鍵的條件。

  解決了這個，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在小糰子的幫助下，整個洞天填充的法則幾乎和大漢世界差別不大了。

  至此，才有了時空洞天的誕生。

  ……

  時光飛逝，距離上次送眾多大漢世界原住民進入時光洞天，已經過去近一月的功夫。

  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月，但對於洞天內的人來說，卻是整整三十年！

  三十年啊！

  古代封建王朝時期人的平均壽命並不長，三十年可能是多數人的大半輩子、甚至可能是一輩子的時光！

  知道他們這三十年是怎麼過的嗎？！

  嗯……還是有人知道的，例如聊天群的眾人，他們每天抽出幾個特定的時間點，都會進入洞天給這些大漢世界最後的希望科普知識。

  剛開始這些人還是抱著教學的態度進去的，一周後，已經徹底是平等交流了。

  到現在，除了他們還能藉由跳出世界框架外的見識略微超出，其餘方面已經徹底不占優了。

  今天，正是進入洞天大部隊從中走出的日子！

  ……

  宛城。

  今日來的人不少，不僅是秦川與聊天群的成員，就連南陽本地的百姓也聚集的一大批。

  人們都在翹首以望，等待短暫時間未見的親人。

  沒多會，隨著秦川再次將門戶召喚出現，引出大片驚呼的同時，數千面含激動的男女漸漸從關門中走出。

  秦川略微掃了一眼場中的人數，咦，比進去的時候多了不少！

  十來歲的半大小子更是遍地都是……

  若是剔除那些極少因為意外死去的人，看來這些人進去這段時間也沒閒著啊。

  待到這些人和等待親人的人聚集起來，引起的波動，更是驚人！

  「你是……二娃子？」

  這時，人群中一個婦人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年長的中年儒生，怎麼也無法將其和一月前的半大小子相比較。

  那被喚作是二娃子的中年儒生笑道：「多年……對母親來說，也就一月吧，變化這麼大，讓母親受驚了，小山，快過來見過你奶奶。」

  聽到有人喊自己，一個蘿蔔頭從人群中衝出。

  「奶奶好！」

  這……

  這樣的一幕，並不是個例。

  母親三十多歲，孩子卻已經四五十了，這種謬論如今比比皆是。

  秦川見此，嘆道：幸虧只是時間加速，而不是時間穿越，否則……祖母悖論的事情，恐怕會再次發生。

  不過很快，他就將心思從這方面抽出。

  眼下有了這數千人，雖然距離廣開民智還有很大的距離，但……也已經足夠了！

  繼續等下去，別說是大漢世界意志的小糰子撐不住，就連聊天群成員估計也要放棄任務回歸各自世界了。

  當即，秦川對著劉秀點了點頭。

  劉秀登上高台，對著自己治下的子民道。

  「汝等，今日回去和家人團聚，明日來此集合，吾等與篡漢逆賊之間的戰鬥，馬上就要開始了！」

  此言一出，自時間洞天走出的無論男女老少，皆是跪倒，齊聲唱喏！

  ——這段時間，其餘人每日今日時空洞天教授知識，分享見解，劉秀可也沒閒著。

  他加入聊天群的這段時間裡，雖說早期將聊天群仙神妖魔化，但在詳細了解後，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群員掌控的力量，或者說是他們身後的世界多麼恐怖！

  洪荒被群主譽為萬界之源，諸天至高，視萬物如螻蟻，這個不用多說。

  就幾個出自武俠世界的人，隨便一個都是以一當千的超凡人物，更別說還有步入仙俠側的法海、楊邑兩人。

  但要說最讓劉秀忌憚的，還是托尼史塔克！

  尤其是在了解他所在世界情況，更是如此。

  自由思潮？

  光是短短這段時間，劉秀就從他嘴中聽到過不下三次『人權』等關鍵詞。

  劉秀與其論證時，若不是有嬴政在一旁幫襯，他還真不一定說的過托尼這個浪蕩子。

  他哪裡還能放心的把自家子民讓他去教，哪怕是一小部分也是極為危險的事情。

  所以，但凡是托尼進入到時空洞天的時候，他必定緊隨其後。

  隨即——就開始忠君報國教育！

  按照劉秀的想法：天地君親師，天地自己不去多想，要論也是秦川，但是『君』這個名號，他是要牢牢占住的。

  至於托尼、張三丰等人，最多算是教授知識的啟蒙之師。

  學得文武藝，賣於帝王家，這合理嗎？

  劉秀表示：太特麼合理了！

  在這點上，他與嬴政有很多共同語言！

  ……

  另一邊，秦川還不知道劉秀小小年紀，就開始琢磨起帝王心術了。

  他現在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小傢伙，這個……群體認知性偏差，還能持續多久？」

  所謂群體認知性偏差，還是秦川命名的，指的正是大漢世界意志搞出來，讓別人無法尋找到南陽郡的辦法，就像是將所有人的意識中剔除這處地方一樣。

  他面前的小糰子蹦躂兩下，像是回答。

  秦川下一刻就懂了——本來還能持續很久，但自從上次斬首小隊在長安城搞事，大概讓王莽升起了危機感，這些時日開始投入地毯式搜索了。

  群體認知偏差太過離譜，有實物在眼前，那不僅起不到效果，反倒是會讓人升起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遺忘的越快，回憶起來也就越深刻！

  所以說——他們隱藏不了多久了。

  天命之子劉秀大戰時空穿越者王莽，即將開始。

  當然，他們這些聊天群的成員——定然不會只是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