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0288 白撿上億三】

  因為大家看古畫，對於她們這些專家們來說，一定會注意看有沒有夾層的。

  很多名畫，之所以能一代代的保存下來，保存完好，主要就是靠高超的裝裱工藝，用普通一點的畫作，覆蓋名畫。

  否則根本躲不過戰亂時代，戰亂時代，古玩這些東西，很容易被搶來搶去。

  一群老師圍過來，還有幾名古玩界有名望的行家也有資格近距離看。

  有一位老者驚嘆道：「燕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他不說的話，真看不出來這是一副有夾層的畫作，這麼薄，居然還能做夾層！這裡，你們看這裡，有褶皺，很可能真的有夾層。」

  被這名老者一提醒，大家都覺得有點道理了。

  但誰也不敢提議揭開。

  夾層是這樣，揭的不好，很容易損毀畫作，再怎麼樣也是幾百萬的畫作，誰敢隨便試驗？

  燕天南也不是眼力好，而是剛才動用了鑒寶符籙，所以這些物件在燕天南眼裡，就像是被剝光了的美人一樣，全身上下看了個通透，所以燕天南敢這麼篤定。

  燕天南明白大家不看到實物，是不會認可自己的說法的，笑道：「這幅畫，不管是我賭賺了，牛家白送給我。還是我看走眼了，得用兩倍價錢買下來，反正都是我的畫了！現場有文博修復師吧？麻煩幫我揭開。」

  「老闆，我就是文博修復師啊，還找別人幹什麼。我免費幫你干。」習小明急忙舉手，討好道。

  燕天南笑著點頭：「行，你來吧！」

  「好勒！」習小明興奮的直搓手。

  習小明這麼興奮，因為他可很難得有機會碰到對幾百萬的物件動手操作的機會，這對於一名文博修復師來說，是很好的經歷，很難得的經歷。

  甚至，在習小明曾經動過手的物件裡面，還沒有上百萬的物件呢。

  另外，習小明知道老闆的身家和為人，知道自己就算不小心對這幅畫有一點損壞，燕總也不會怪罪自己的。

  這就不用背負太大的壓力。

  習小明隨身帶了工具箱，說干就干。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習小明操作。

  習小明現在是全場的焦點。

  一副價值至少在三百萬以上，標價在八百萬的畫作，說操作就操作。

  有這麼大的魄力的，也就是燕天南燕總了。

  習小明把工具箱攤開，就要動手。

  「慢著！燕天南，這幅畫你確定買了？」牛躍進突然發聲，「你要想清楚，這可是八百萬的畫作！」

  「你是不是耳朵不好，還是腦子不好？剛才我們燕總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而且你們之前與我們燕總也約定的很清楚了！如果這幅畫作的價值超過八百萬，你們就得白送給我們！如果值不了八百萬，我們雙倍買下來！反正都是我們的東西，你們管我們怎麼操作呢，浪費時間！」駱敏忍不住呵斥道。

  駱敏在燕天南面前可以很溫柔，但平素是很野的，簡直是一隻小野貓，否則也不能在男性比例很大的古玩界混跡了，要不然，平時想管理習小明郭浩這幫有一定能力，有經驗的大老爺們也是管不了的。

  眾人聽駱敏這麼說牛躍進，都感覺有趣。

  主要因為駱敏是一個年輕美女，牛躍進是一個一看就老成有城府的很精明的老生意人，牛躍進這種人，天生就容易引起別人反感。

  「快開始吧。」

  眾人哄鬧。

  習小明看向燕天南，燕天南點了點頭。

  習小明便熟練的操作起來。

  果然有夾層。

  習小明揭開一層，一幅畫瞬間變成了兩幅畫，簡直如同變魔術。

  「哇，這下贏大了！」

  「變兩幅畫了！不知道下面一幅畫是什麼畫。」

  「下面一副肯定是名家真跡，否則絕對不會這麼費工夫，更不會拿一副這麼名貴的畫去掩蓋。」

  眾人七嘴八舌的想擠過去看，前進古玩店的工作人員趕忙攔阻。

  只有八名靜安大學文博系的老師教授，還有幾名古玩界的有名望有地位的老行尊有資格站在燕天南身邊。

  就連徐蕊和黃琳媛想過去拍攝，都被前進古玩店的人攔阻了。

  「燕天南，讓我們過去拍攝吧？好嗎？你跟他們說一聲。」徐蕊叫燕天南。

  燕天南遂對牛前進道：「牛總，讓她們拍攝吧，沒什麼好不讓拍的吧？」

  牛前進抿著嘴，臉色鐵青，沒有馬上說話。

  牛前進是古玩界排名前幾的人物，經驗何等豐富，一看這種情況，馬上知道這幅畫肯定價值不菲！

  牛前進是想耍賴的，雖然之前當著攝像機與燕天南對賭，等於已經簽下了協議，但現在不是沒有機會耍賴，胡攪蠻纏一通，把人都趕走，大不了就是鬧上法院，鬧上法院也不怕，錢很有可能保住。

  最主要是當著這麼多人耍賴，以後大家都知道他是什麼為人，別說前進古玩店，牛家旗下的所有生意都將受到影響。

  生意場上最看重的就是名聲。

  牛前進目光閃爍，燕天南就知道牛前進是怎麼想的了。

  燕天南笑道：「牛總，你不會想耍賴吧？有什麼秘密不能讓人拍的嗎？之前不是說的很清楚嗎？」

  「你說什麼耍賴？想鬧事是不是？之前誰答應你們什麼了？」牛展圖立刻跳起來要鬧事。

  圍觀眾人沒有想到牛家人這麼不要臉，立刻一邊倒的聲援燕天南，都說牛家不要臉，要耍賴。

  燕達康和黃瀅現在徹底搞清楚狀況了，兩個人比賽呵斥牛前進。

  「牛前進，你還要臉嗎？不說你在我們家吃了那麼多年飯，我父親對你的恩情，你不能不是人啊，做人得有點信用吧！」燕達康怒道。

  黃瀅更加直接一點，指著牛前進罵：「牛前進，你還是人嗎？你要是這樣，我們得把你以前的事情都給你曝光！人格都沒有，你做什麼生意，做生意坑熟人，什麼玩意！」

  牛前進的皮厚心黑，自然不在乎謾罵，要是單獨面對燕達康和黃瀅，大不了就是翻臉，理都不會理會這兩個人。

  但現在一兩萬人的聲勢太大。

  前進古玩店從來沒有這麼受到過關注，一兩萬人都不止了。

  這一個古玩市場雖然不如古往今來古玩店所在的老城隍廟古玩市場，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市場，平時人流量就很多。

  今天很多別的市場的業內人士聞訊而來，大都是老闆和店長級別的人物才能在這個時候擠進已經有點人滿為患的前進古玩店。

  還有很多拿著手機對著拍，所以，不缺證據，有沒有電視台的攝像機都不是問題。

  牛前進嘆口氣，對前進古玩店的工作人員道：「讓電視台的人過來吧！」

  徐蕊、黃琳媛和電視台攝製組的人才得以進入，趕忙用大攝像機對著兩幅已經分開的畫拍攝。

  「確定了是什麼畫作了嗎？是誰畫的？」徐蕊問燕天南。

  燕天南搖了搖頭。

  「你不是天才嘛，你分辨不出來嗎？」徐蕊略帶崇拜的看著燕天南。

  對於徐蕊、牛一丹、駱敏、范琳娜和方琴這些成熟一些的女性來說，燕天南有沒有找女朋友，她們不會太介意，尤其是找十八、九歲這種年紀的年輕女孩子，她們更加不會在意，畢竟燕天南也只是一個少年而已。

  但燕天南在事業上嶄露頭角，會給她們留下深刻印象。

  燕天南搖頭道：「我算什麼天才，別瞎給我戴高帽，我在古玩界連剛入門都算不上，這裡都是行家。」

  徐蕊呵呵一笑，「還挺謙虛，可行家也沒有眼力發現這幅畫有夾層呀，要不然人家放在店裡面賣的畫，每天這麼多人看，怎麼沒有人看出破綻。」

  徐蕊與燕天南說話的空隙，一名老行尊開口對燕天南道：「恭喜燕總，這幅畫應該是宋代米之仁的畫作，米之仁的畫作存世稀少，這幅畫質量非常高，畫作藝術造詣也非常高，至少過了千萬。加上原本的畫的水平就很高，保存這麼好，兩幅畫合起來，應該在一千五百萬以上！溢價至少一倍！」

  溢價一倍就是百分之百的性價比，比起剛才趙敬書那個百分之三的性價比，高下立判。

  這位老行尊的話很有代表性，大家普遍都是這陣觀點，靠近燕天南的人紛紛恭喜他。

  燕天南笑容滿面，面帶微笑接受眾人的恭賀，誰都喜歡錢，燕天南身為世間唯一的修士，雖然對於金錢已經沒有凡人那麼渴望，加上本身已經有了七十多億的身家，但還是喜歡被人恭喜的。

  張漢謀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尤其看著女兒緊緊貼著燕天南，顯然女兒與燕天南的關係已經走近了一步，更讓張漢謀早已經將燕天南當成准女婿看待了。

  「天南，我幫你收起來吧？」張漢謀問道。似乎生怕到手的東西飛了一樣。

  燕天南微笑點頭：「讓他們給一個好的盒子，他們要是捨不得，郭浩，你就回去拿來。」

  郭浩笑著答應道：「燕總放心吧，恭喜燕總白撿了一千五百多萬啊！」

  燕天南笑著看了看電視台的攝像機鏡頭，然後對牛前進道：「牛總，按照之前的約定，這幅畫溢價這麼多，白送給我沒有問題吧？」

  牛前進臉色已經不是鐵青了，簡直已經發黑，氣的說不出話來。

  牛前進是白手起家，雖然現在很有錢了，但仍然將錢看的非常重，平時早餐甚至能為幾塊錢挑三揀四的。

  燕天南也不等牛前進說話，笑道：「那就謝了！」

  「你別太高興！你後面還選了幾樣物件呢！」牛前進冷冷道。言外之意他還有機會，如果燕天南後面選的物件走了眼，一樣要雙倍價錢買下來的，能回來一部分錢，甚至還有的賺。

  燕天南並不擔心，有鑒寶符籙的幫助，他不可能走眼！

  趙敬書也是抱著這種心理，如果燕天南只挑選了一樣物件，那麼趙敬書就已經輸定了，因為趙敬書的物件的性價比只有百分之三。

  趙敬書心裡暗暗祈求燕天南失手，最好後面挑選的物件都是垃圾。

  燕天南挑選的第二樣物件沈周的四條屏。

  沈周是明代的傑出書畫家，是明代中期文人畫「吳派」的開創者，與文徵明、唐寅、仇英並稱「明四家」。

  沈周在元明以來文人畫領域有承前啟後的作用。

  他書法師黃庭堅，繪畫造詣尤深，兼工山水、花鳥，也能畫人物，以山水和花鳥成就突出。

  在繪畫方法上，沈周早年承受家學，兼師杜瓊。後來博取眾長，出入於宋元各家，主要繼承董源、巨然以及元四家黃公望、王蒙，吳鎮的水墨淺絳體系。

  又參以南宋李、劉、馬、夏勁健的筆墨，融會貫通，剛柔並用，形成粗筆水墨的新風格，自成一家。

  沈周中年時成為畫壇，技法嚴謹秀麗，用筆沉著穩練，內藏筋骨。晚年時性情開朗，筆墨粗簡豪放，氣勢雄渾。

  縱觀沈周之繪畫，技法全面，功力渾厚，在師宋元之法的基礎上有自己的創造，進一步發展了文人水墨山水、花鳥畫的表現技法，被譽為吳門畫派之。

  沈周的代表作品現在多藏於大博物館，有幸徵得此件藏品

  海外藝術市場偶爾會出售沈周的作品，一當出現，必然引起轟動，引致買家競爭。

  2010年，京城的一家國際拍賣公司推出的沈周《松窗高士》立軸以1.523億元落錘，成為2010年十大貴藝術品之一。

  然而這個價格還遠未達到沈周繪畫作品的應有價值，未來升值空間巨大。對於書畫收藏而言，近年來古代書畫保持、延續了中國藝術品市場的主角身份，而且漲勢驚人。

  據業界人士預測，用不了一兩年，古代書畫的單幅成交價格就會突破10億元大關。

  而沈周作為明四家之一，他的作品在古代書畫市場中的地位舉足輕重。

  燕天南選中的這幅四條屏，標價六千九百萬，屬於正常的市場標價，在前進古玩店屬於鎮店之寶級別的精品。

  這種物件是沒有多少溢價空間的。

  「如果這幅四條屏的價值不到九千九百萬的話，你得雙倍價錢買下！」牛躍進大聲道。

  此時，靜安大學文博系的老師教授們，還有入圈的十多名古玩界的老行尊們都在用各種儀器觀測這幅四條屏了。

  燕天南表面輕鬆，心裡也很緊張，上一個物件白撿了一千五百多萬，這個物件要是虧了，一虧可就是將近一億四千萬啊！

  雖然一億四千萬燕天南不是拿不出來，可誰喜歡沒事虧掉一個多億這麼多的錢啊？

  「這幅沈周的四條屏，雖然定價高了一些，但是很容易知道現價，拿到國際古玩拍賣網，請買家出價就可以，比我們在這裡估價將更加準確！」一位老行尊建議道。

  燕天南點了點頭，對牛前進道：「反正這已經是我的東西，賺了虧了，我都一定會擁有，我就上傳圖片，請人出價，你沒問題吧？我們將前十個出價的人，算一個平均價格出來，就算是這幅畫的定價，可以嗎？」

  燕天南提出的這個建議挺公平的，牛前進無話可說。

  一群古玩界的老行尊，還有周邊的古玩市場的老闆和店長們都說這個法子科學，讓國外同行給價錢，並且是網上給的價錢，不存在提前說好的可能，比較公平。

  「這不公平！海外的買家，又不是真的買，他們都隨便給價錢！不準確。而且既然是同行，他們都希望古玩市場火爆，肯定價錢虛高！」牛躍進大聲否決道。

  一位行尊道：「不見得吧？據我所知，海外的買家對於我們華國的古玩，向來是往低里估價的，並且很團結！本子和小島的買家恨不得買古玩用白菜價，怎麼可能給你往高裡面估價！？」

  其他的同行專家都說這位行尊說的有道理，人家給的價錢公道，要說有一點點偏差，也一定是往低偏差，絕對不會往高偏差。

  牛前進也明白這個道理，對牛躍進道：「躍進，別說了，就這麼辦吧！」

  牛躍進悻悻然的退下。

  燕天南笑著拍了拍手，「那就這麼定了啊，大家可都聽見了，別等下又出么蛾子，一會兒等一下一會兒等一下的，一兩個億的生意，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費事。」

  眾人一汗，這逼裝的有點太大了吧？一兩個億的生意你都看不上？

  那得多大的生意你才看的上？

  牛前進冷哼一聲，心想等下給了價錢，看你怎麼死！

  燕天南將沈周的四條屏拍了照，上傳到國際古玩拍賣網上給同行出價。

  同行不少，很快就有人出價，也有不少專業拍賣公司加入討論，一會兒就給出了不少價錢。

  有二十多個報價。

  燕天南取了前十報價，算平均值。

  燕天南心情很忐忑，因為報價普遍比六千九百萬低，都集中在六千萬到五千五百五之間。

  這件物件的確是前進古玩店設定的珍品，前進古玩店標出的價錢絕對不高，基本上給的就是實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