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0287 白撿上億二】

  「不勞你操心了，要是靠你幫襯，天南早晚被你算計死，別忘記了，你現在和天南還有賭約呢，動輒上千萬，如果等下天南該給你上千萬，你能不要嗎？」這時候張美圓過來了，上來就嗆了牛前進一頓。

  張美圓剛才就想嗆牛前進的，覺得這個牛前進虛偽的要死，一口一個天南的叫著，但一直暗中算計燕天南。

  不過剛才有駱敏等古往今來古玩店的人與前進古玩店的人打擂台，她對古玩不太懂，再說有人說話，就不用她說話了。

  張美圓的話，讓旁邊的駱敏、習小明、郭浩等古往今來古玩店的人聽了非常舒服，他們剛才可以嗆牛家的人，現在則不方便了，因為他們知道牛家和燕家似乎有些淵源，這可能牽扯到老闆的家事，他們就不方便開口了。

  而張美圓作為燕天南的女朋友的話，則很適合。

  「美圓，女孩子家家的，大人說話，你插什麼嘴。對了，你怎麼在這裡？是天南接你過來的？」張漢謀道。

  張美圓粉臉一紅，父母還不知道燕天南已經公開承認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了，同時也心中一喜，點頭嗯了一聲，「燕天南接我過來的。爸爸，媽呢？」

  牛前進聽張美圓問起魏秋月，也豎起耳朵留神。

  「你媽來了，不過她說這裡人太多，不想擠，在外面車裡面等。」張漢謀答道。

  張美圓哦了一聲，便將牛前進與燕天南對賭的事情說了，「爸爸，這個牛總對你們說的好聽，對燕天南很會算計的，壞的很。他與燕天南對著電視台的攝像機都約定了，如果燕天南沒辦法在半個小時內沒有購買任何的物件，就得給他一千萬！如果燕天南挑選了物件，但是該物件的性價比不高，也就是說買虧了的話，燕天南得用雙倍的標價買下來！你說他壞不壞？哪裡像當長輩的人，就是想坑燕天南的錢，不停的用言語擠兌燕天南。」

  「牛前進，你這樣對我們家天南？」黃瀅一聽首先不樂意了，高聲道：「你當初下放到我們江南省，七八年都在天南爺爺家吃飯，沒有我們燕家，你搞不好早就餓死了，一條狗都知道知恩圖報，你不報恩也就罷了，你還反而害人！」

  裕豐電視台的主攝像機一直對著燕天南，另外還有一部小的攝像機是配合拍攝的，拎在手裡的那種，一直對著拍攝。

  而且黃瀅說的聲音很大，前進古玩店的攝像機雖然沒有對著黃瀅拍攝，但是聲音是能傳到前進古玩店外面的投屏的，聲音傳出去，人們才知道牛家和燕家還有這層關係，再聯繫剛才牛前進不停的擠兌燕天南的狀態，不由一陣譁然。

  如果牛前進和燕天南是古玩界的同行老闆的關係，大家能理解剛才的事情，但是當大家知道牛前進原來是在下放期間，吃燕天南爺爺家的飯活下來的，就對牛前進嗤之以鼻了。

  不懂得感恩的人，連狗都不如。

  這是大部分華國人的基本道德。

  牛前進被黃瀅說的臉通紅，尤其還當著電視台的攝像機，頗有點感覺有口難辯。

  牛躍進急忙幫牛前進說話道：「我不知道怎麼稱呼，我是牛躍進，按道理我比你們大，應該也是叫兄弟和弟媳婦才是，事情不是這樣的。」

  「誰是你兄弟，誰是你弟媳婦。」黃瀅已經生氣了，怒道：「你們都閃開，我不聽你們說。」

  黃瀅說罷，對著燕天南道：「天南，別再在這裡了，咱們走吧。」

  燕天南此時已經啟用了鑒寶符籙，在凡人看不見的狀態里，燕天南的頭頂有一張金色的符文不停閃爍著光華，不停的從燕天南周身湧出凡人看不見的白色煙霧。

  這些白色煙霧正在源源不斷的向燕天南身周十米左右的範圍涌動，白色煙霧碰到各個物件，會自動進行感應。

  物件都有靈性，即便是現代的工藝品，實際上也有靈性，有靈性，遇到了白色的靈氣，就能進一步的反饋。

  年代越久，反饋的白光越強烈。

  所以，鑒寶符籙沒辦法告訴燕天南這些物件叫什麼，是幹什麼的，但是能非常準確的判斷物件的年代。

  可以說，鑒寶符籙的主要作用是斷代，功能並不特別強大，但是對於燕天南來說足夠了，這比任何現代儀器都要先進。

  燕天南現在正要開始選取物件，聽見老媽喊話，又不能不回話，笑道：「媽，你們來了，你們先等一下，我馬上就好，你們放心吧！我虧不了！」

  「傻孩子，這個姓牛的虛偽的很，我早看出來了，他坑你呢！」黃瀅氣的大叫。

  牛前進滿臉黑線，偏偏他還沒有辦法反駁，因為他確實是在燕家吃了七八年飯，這是沒法抹去的經歷，反駁，狡辯，都將被人挖出來。

  再說，牛前進本來就是名人等級，很多人都知道他的經歷，他敢狡辯，以後被人挖出來，就會更加被抹黑了。

  「沒事，他那點水平坑不了我。」燕天南笑罷了，便開始準備選取物件，燕天南已經對於讓人搬過來的幾百件物件，有了一個完整的觀察，心裡已經有底了！

  牛前進聽燕天南這麼一說，更加惱火，暗忖燕天南還趁機踩自己一腳。

  燕天南這一腳踩的比較狠，惹得場外場內的觀眾都議論紛紛。

  今天說是燕天南與趙敬書比試，發展到現在，不但增加了燕天南與牛前進的額外對賭，更發展的像是一個大型的秀場。

  燕天南第一個選擇的是一副山水畫。

  山水畫離不開山石、樹木、雲水、建築、舟車和點景人物、動物、禽鳥等。

  這些元素構成了山水畫的生命。

  一幅山水畫，或以山為主，或以樹為主，或以雲水為主，或以建築為主。

  無論小品、巨製，或壯麗雄偉，或娟秀氤氳，或寓意雋永，或博大精深，都是以情貫之、情景交融的。

  要達到理想境界，除修養和天賦外，必須研究和掌握山水技法。

  在傳承和造化中，通過反覆的創作和實踐，才能融會貫通、得心應手。

  燕天南選擇的這幅山水畫，是宋代大畫家米之仁所作，標價800萬。

  畫山水，首先從山石和樹木的畫法入手。

  山石畫法無論大間小或小間大重複間隔，都是從現實生活中提煉歸納出來的表現形式，這些形式實則是山巒的縮影。

  因此，將「石」組合擴大，加以肌理的藝術加工，就能變成高山峽谷、峰巒迭嶂，所以山石的組合實則是山水畫的骨架。

  畫山石一般要從勾入手，勾是用線來確定山石的輪廓和主要結構的。

  勾法可中鋒、側鋒兼用，要注意轉折頓挫，分出濃淡乾濕墨色變化。

  勾石廓要由簡入繁、由易到難，勾線的光與毛、粗與細、輕與重、長與短、曲與直、方與圓、縱與橫、疏與密、濃淡乾濕等等，要根據不同的對象，採取不同的方法。

  皴法產生於唐代，經過歷代畫家的創造，皴法越來越多，各種皴法的名稱也相繼出現了。

  皴是表現山石的明暗凹凸變化和地質構成的，皴法是從真山真景中提煉出來。

  從表現技法和實際應用兩方面來看，皴法大體可歸納成三類：點皴，線皴，面皴。

  如傳統的雨點皴，此皴法是宋代米支仁所創，亦叫米點皴，豆瓣皴、芝麻皴等。

  水墨寫生，近山山頭、山腳和遠山是用聚鋒與散鋒相結合的「渾點皴」來表現從樹環抱的山嶺。

  線皴如傳統的披麻皴、荷葉皴、雲頭皴、解索皴等皆是。

  層層迭迭的梯田，構成生機勃發的節奏，用線的排列表現梯田比較適用，構成「梯田皴」，這種「梯田皴」在芥子園畫譜上是沒有的。

  面皴如傳統的斧劈皴、刮鐵皴、拖泥帶水皴等皆是。

  面皴主要是表現石質的山，線皴一般表現土質的山。

  還有一種線皴與面皴結合的折帶皴，是表現水成岩的。

  就在燕天南要將山水畫放到一邊去的時候，從樓上下來的趙敬書搶著道：「別動！別動！這幅畫我已經看中了！」

  趙敬書說著，拍了一張照，「咱們約定好了的，誰拍了照，就算是誰選的！這幅畫現在算是我選的。」

  見趙敬書這樣截胡，場內場外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罵，太不要臉了，還可以這樣截胡。

  燕天南微微一笑：「算你選的？你有錢買下來嗎？按照古玩行的規矩，先拿到手裡的，就算是先來的，拍照可沒用。」

  圍觀者們也高聲齊聲喊，讓趙敬書滾蛋。

  趙敬書知道理虧，哼了一聲：「懶得跟你爭，一副這麼貴的宋朝畫，連落款都沒有，連是誰畫的都不知道，還標價八百萬，你等著虧本吧！」

  燕天南微微一笑：「那就不用你費心了！這樣，還有五分鐘，你要是看中哪個，你先選，我可以等你！別我要拿哪樣東西的時候，你又忽然一驚一乍的跳出來，像詐屍一樣。」

  燕天南的話，又惹得場內場外的觀眾一陣哈哈大笑。

  「我已經選好了！」趙敬書晃了晃手裡的手機。

  燕天南點了點頭：「那就好。」

  燕天南說著，迅速的挑選了幾樣古玩，都放在了一邊，不到十樣東西。

  總共用時不到二十秒。

  然後燕天南對趙敬書道：「行，我也選好了。」

  趙敬書簡直看呆了，這麼快，就選了這麼多物件？你不用考慮的嗎？盲選？瞎選？

  「你選好了？」趙敬書問道。

  「嗯，不著急，你慢慢選吧。」燕天南笑著開始研究自己選定的物件。

  趙敬書總共就選好了一樣東西，一件標價四百萬的元青花。

  趙敬書之所以沒有選十件物件，是因為他想通了，他限定的規則是比照性價比，至於選的數量多少，其實沒有關係，只要選的准，一件物件的性價比就夠用了。

  其實這件物件也不是趙敬書自己選的，而是趙敬書在牛展鴻的暗示下選出來的。

  牛展鴻知道趙敬書沒錢，別說四百萬的物件，四萬的物件趙敬書這樣的學生也不可能買得起。

  這件四百萬的元青花，實際上的價值在四百一十萬，四百二十萬的樣子，是前進古玩店用來吸引客戶的真品，不但是真品，還屬於珍品！

  不管是品質，還是性價比，都屬於珍品。

  所以，趙敬書選一件，就很有機會贏燕天南了。

  要不然，就算燕天南沒有任何外力相助，以燕天南一個暑假的實戰經驗，其實燕天南現在在水平上，也足矣超越雖然是大三學生，卻沒有實戰經驗的趙敬書對古玩的認知能力。

  時間到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結果。

  結果是，趙敬書只選擇了一樣物件，四百萬的元青花。

  而燕天南選擇了好幾樣。

  大家都知道規則，現在就想知道性價比怎麼樣。

  「幾位老師，你們上來當眾講評，當眾估價吧。」趙敬書心裡現在比較有底了，因為有牛家人暗中幫助了自己，覺得自己應該穩了。

  至少，不管輸贏，他都不用太受煎熬了，否則，如果沒有牛展鴻暗中幫助他，他一件物件都挑不出來。

  劉振華和幾位靜安大學文博系的老師拿著帶來的儀器，圍著趙敬書拍照的那個元青花進行檢測，暗中評估價值。

  最後，幾位靜安大學的文博系老師都給出了超過四百萬的價錢，平均價錢四百一十五萬。

  靜安大學文博系的老師給出的價錢，也與現場許多古玩界的專家的估價相同，大家基本上達成了一致。

  「十五萬，除以四百萬，就是這件元青花的性價比，所以，這件物件的性價比是正百分之三點七五。」劉振華公布了結果。

  趙敬書聞言，微微一笑，雖然覺得這性價比不怎麼樣，但好歹是正數啊，感覺燕天南雖然選了好幾樣物件，古玩店肯定是要賺錢的，燕天南選的東西，想為正數，很難，自己基本上贏了。

  「燕天南選的第一件物件就走眼了，那件北宋的畫，爭議很大，一直沒辦法確定是誰的作品，所以隨便標價八百萬。」前進古玩店的店長對牛前進輕聲道。

  牛前進對前進古玩店的店長的水平是認可的，年薪光是底薪，不算提成都給這個店長開到了一百萬，百萬年薪的店長，沒這點眼力，還要來做什麼。

  幾位靜安大學文博系的老師在查驗了燕天南的畫之後，評估出的價值是三百萬，一件標價八百萬的畫作，評估才三百萬，燕天南虧大了！

  牛前進欣喜如狂，卻不方便說話，示意牛躍進。

  牛躍進心領神會，意氣風發的對燕天南道：「燕總，咱們剛才約定好，你要是挑出我們店的珍品，價值比標價低的都算是珍品，我們店就贈送給燕總，反之，價值低於價格，你就是看走了眼，需要以雙倍價錢買走！這幅畫標價八百萬，你需要出一千六百萬，是先記帳，等下一起支付，還是現在就刷卡呢？」

  燕天南呵呵一笑道：「刷什麼卡？我們靜安大學文博系的老師估價的平均值是三百萬，只能說我們靜安大學文博系的老師水平不怎麼樣。裁判判錯了，我可以產生疑問的吧？」

  牛躍進怔了一下，還是點頭道：「當然，人都有看走眼的時候。你怎麼證明你沒有看走眼呢？胡攪蠻纏沒用。你得說出道理來，我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裡不單單是你們學校的老師，還有很多古玩行的老行尊，很多專家大拿。」

  幾位靜安大學文博系的老師聽燕天南這麼說，都有些不高興，暗忖我們八個人，難道都看走眼了？都不如你一個大一的學生？

  雖然老師們都知道燕天南靠炒買古玩賺了幾個億，但內心還只是將燕天南看成是學生的。

  一件作者是誰都沒有辦法確定的作品，上哪兒值得到八百萬去啊？

  而且大家都無法確定作者是誰的畫作，更能說明，這幅宋代畫作的作者，絕對不是什麼名畫家。

  不是名畫家的畫作，畫的再好，也不值錢了。

  「這幅畫作的作者是米之仁，米之仁的畫，八百萬不止吧？這可是鼻祖級別的畫家啊。」燕天南笑道。

  「米之仁？」靜安大學文博系的徐教授是六十多歲的老教授，在裕豐古玩界沒啥名氣，但是一輩子從事文博方面的教學，學識是淵博的，「是有點像米之仁的手筆，但是紙質像是南宋的，紙質時間就對不上！倒是很有可能是與米之仁有關係的，比如稍晚時代的人仿作的，因為仿作的水平比較高，而且宋代的畫作保存到現代還能這麼完好，我們才評估出三百萬左右的價值，否則可能連三百萬都值不了。」

  燕天南微笑道：「徐教授，這幅畫是裝裱的，裡面有夾層，剝開上面一層就能看見。」

  「有夾層？」徐教授驚奇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