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0200 劇情反轉太快】

  郭浩被人這樣說，非常生氣，想要再懟牛前進，被燕天南攔住了。

  燕天南對牛前進道：「你對我客氣，我勉強叫你一聲牛伯伯，你要是不客氣，這裡不用你多事了！我們店裡的人，人人有權力說話！古往今來古玩店不光是我和方總的店，也是我們店裡所有人的店！我們店沒有加入裕豐古玩協會，你們也不是什麼政府機構，沒權力管我們。」

  圍觀眾人聞言，都是一驚，沒有想到燕天南看上去年輕英俊，斯斯文文的，說起話來卻有點痞氣，最主要是燕天南居然這麼強硬。

  剛才大家看牛前進帶人來的時候，派頭那麼足，都感覺牛前進是一個很流弊的人物，卻沒有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古玩店老闆，居然對牛前進說懟就懟，似乎完全沒有將身家和人脈都極其充盈的古玩協會會長放在眼裡。

  尤其是在場的古玩行的人，都沒有想到燕天南這麼鋼，上來就讓裕豐古玩協會的牛會長滾走。

  不少店主認識牛前進，在他們心中，牛前進這樣的大人物，是高高在上的，非常有實力，得罪了牛家，想在裕豐做古玩生意就難了。

  「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能解決問題，最好私下解決問題！這對你們雙方都有好處。我們古玩協會不是吃飽了沒事幹來管你們的閒事。我們雖然不是官方機構，卻是在裕豐大部分古玩行業從業者的支持下成立的協會，行業要想健康穩定的發展，肯定需要一個能凝聚各方力量的機構，大家齊心協力，共同營造一個良好的古玩貿易環境。我剛才聽警察說了，證據對余老闆有利，你們古往今來古玩店如果敢壞行內的規矩，打碎顧客東西不認帳，我就一定要組織協會商量，對你們古往今來古玩店施行嚴懲！」牛前進冷冷的道。

  燕天南看了眼已經將地上的瓷器碎片收進證物袋的警察們，對牛前進微微一笑道：「你別費口水了，給臉不要臉。誰看不出來你和這個托是一夥的？錢我一分錢也不可能陪，要打官司也隨便你們。」

  燕天南冷冷的瞪著牛前進，絲毫沒有畏懼，也絲毫沒錢牽動情緒。

  如果牛前進真的是自己家的親戚，燕天南可能還有所顧忌，相反，牛前進越是冷傲狂躁毫無半點舊情，燕天南感覺越輕鬆。

  「你這人怎麼這樣？小地方的人素質就是差，以為賺了點錢就了不起了嗎？你不過是運氣好！像你這種人，早晚在古玩行中碰的頭破血流！」牛一丹忍不住道。

  「年輕人，你要是這個態度，我懷疑你們開的就是黑店！我們古玩協會可以讓所有店鋪不與你們來往，到時候看你怎麼進貨銷貨。我們還可以對你們店進行曝光，提醒所有的古玩愛好者小心你們這家店。」

  「如果那樣的話，我會立刻告你們！現在是法制社會！你現在的言論已經涉及威脅！」燕天南說著打開手機對著這個與牛前進長得很像的人拍攝。

  「躍進，算了，既然他不識好歹，我們古玩協會就不管了！」牛前進位止了弟弟。

  燕天南立刻知道了，這個人應該叫牛躍進，與牛前進共同支撐起牛家生意的天下。

  這兩個姓牛的，一起組成了東牛。

  「本來就沒要你們管！大家都聽好了，這個人當初下放到江南省，在我爺爺家白吃了很多年飯，從未回報分毫，典型白眼狼！要是打入不犯法，我現在就會打的你把吃了我家那麼多年的飯都吐出來！」燕天南笑道。

  牛前進吃了燕天南爺爺家多年的飯，卻不是吃他燕天南的飯，本來燕天南揭露這些陳年舊事會顯得有點下成，但燕天南無所謂，一方面，燕天南身份地位完全無法與牛前進和牛躍進相提並論，另一方面，燕天南年輕，這些話從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口中說出來，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張美圓抱著小白，魏秋月站在張美圓身後。

  因為魏秋月是先到一步的，牛前進是後來才來的，所以魏秋月想避開都避開不了。

  如果魏秋月是後來的，魏秋月就不會進入古往今來古玩店了。

  魏秋月偷看了一眼牛前進，覺得牛前進徹底變了，變得毫無人情味，有些為燕天南擔心。

  牛前進至始至終就看了一眼魏秋月，自從上次見過之後，再見魏秋月的時候，牛前進的內心已經起不了什麼波瀾，以他此時的身家地位，如果想找女人，實在太容易，過去了的事情，都如同過眼雲煙。

  「哼。」牛前進沒有回應燕天南的話，磚頭便出了古往今來古玩店。

  牛一丹和牛躍進急忙跟上去，他們都知道沒有再談的必要了，一切都交給餘四米。

  警察見裕豐古玩協會的人的調解，似乎已經失敗了，不願意再耽擱時間，再次提出讓燕天南和餘四米去派出所做筆錄。

  餘四米和燕天南都沒有意見。

  貝寧和娜拉科娃最先表示要陪燕天南去派出所。

  「我們也去吧？」文慧問燕天南。

  「不用了，你們在這裡等著吧。」燕天南道。

  「我們在派出所外面等你可以吧？反正派出所離這裡很近。」張美圓也問道。

  「你們不必跟去了。」張漢謀估計這事還得扯很久，不想讓這一大幫大學生分燕天南的心。

  出了古往今來古玩店的門口，警察手裡拿著證物袋，裡面裝有作為證物的元青花碎片。

  現在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但總有盲區。

  快上警車的時候，燕天南在盲區動用了自己的超常速度。

  燕天南的極限速度是常人的千倍，已經超出了人類的肉眼感知和觸覺感知範疇。

  燕天南在幾乎是靜止的狀態中，直接從警察手裡拿過證物袋，取出一片瓷片，飛快的從口袋中拿出剛才從店裡拿的一枚仿製品用章，沾了礦粉蓋在瓷片上，然後將瓷片裝回證物袋中，再放回警察手裡。

  整個過程，如果是一個普通凡人做的話，最少要十秒鐘。

  但是燕天南做，只需要百分之一秒鐘，人類根本無法感知。

  而且這不屬於對凡人施法，這一系列動作都是燕天南的物理動作，完全沒有動用任何法術。

  「等一等。」燕天南忽然停下腳步道。

  警察，餘四米，周圍的人都奇怪的看著燕天南，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我剛才忘了看物件的材質了，他們一直圍繞是正品還是殘次品爭論，搞不好就是一個幾十塊錢的工藝品，那樣的話，何必勞師動眾，還跑到派出所去。」燕天南道。

  古往今來古玩店的人，還有周圍的人，警察和餘四米，眾人本來還以為燕天南能說出什麼改變局面的話呢，卻沒有想到就只是這樣。

  牛前進、牛躍進和牛一丹並沒有真的走，一伙人還在古往今來古玩店門口。

  他們本來也以為燕天南能有什麼辦法，卻沒有想到只是這樣，都覺得這個燕天南很無聊，在材質上做文章，純粹是浪費時間。

  這讓駱敏和郭浩、習小明等古往今來古玩店的人提不起興趣來，因為剛才大家已經堅定過了，雖然是殘次品，但是元代的物件，這是沒有什麼疑問的。

  警察提起手中的證物袋看了看，然後問燕天南：「你什麼意思、現在拿出來，鑑定一下？」

  「不用拿出來，隔著袋子讓我看看就行，拿出來的話，免得這碰瓷的再耍花樣，說我搞了什麼花樣，我可是自始至終沒有碰過這些瓷器碎片的。剛才在店裡有監控，現在瓷器碎片在警察手裡。」燕天南道。

  警察點了點頭，問餘四米，「你怎麼說？」

  「可以。」餘四米不在乎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這都是真品元青花，稍微懂點行的人就能斷代。」

  於是警察拎著證物袋讓燕天南看。

  燕天南假裝看了一分鐘，忽然指著證物袋誇張的叫道：「這是仿製品啊，上面有字呢！印了仿製品三個字，元朝的物件，怎麼可能有現代的簡體字？就這還好意思冒充元青花！」

  「有字？」餘四米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燕天南搞什麼鬼。

  警察也奇怪的順著燕天南指著的地方看，果然看見一塊瓷器的碎片上清清楚楚的印著仿製品三個字。

  而且是印在瓷器的內胎中，不打碎瓷器，根本看不見的，顯然是仿製者在製作瓷器的時候印上去的。

  很顯然，這就是一件建國後的工藝品而已。

  眾人墊著腳看，很多人從警察手中的透明證物袋中看到了這塊印了字的瓷器碎片。

  駱敏本來還不相信的，畢竟她剛才曾經細看過，九成九可以斷定是有年頭的物件，至不濟也至少是明朝的仿品，怎麼可能是現代的工藝品啊？

  駱敏是很相信自己的專業的，畢竟入行不少年頭，而且她不但經驗豐富，為人還很細緻謹慎，從來沒出過差錯。

  可現在這仿製品三個字，真真切切的被駱敏看見了，不由讓駱敏汗顏，也意外的驚喜，要真的只是現代仿製品的話，對方就破功了。

  「不，這不可能，一定是你耍了什麼手段！」餘四米也看見了仿製品三個字，歇斯底里的怪叫一嗓子。

  燕天南笑道：「什麼可能不可能的？你見過誰家的元青花裡面還印了仿製品三個字的？」

  牛一丹和牛前進也忍不住過來看，都看到仿製品三個字。

  牛前進回頭看了眼牛躍進。

  牛躍進本來是不當回事的，因為餘四米是他安排的人，平時很少露面，是專門為牛躍進做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的。

  餘四米本來是一個慣偷，水平非常高，被牛躍進網羅到了身邊。

  這回牛躍進專門弄了個價值百萬左右的殘次品元青花給古往今來古玩店設套。

  所以牛躍進萬萬不相信是仿製品，因為東西是他親自挑選的。

  現在看見牛前進這種眼神，牛躍進和牛前進是親兄弟，默契不用說，他立刻讀懂了哥哥牛前進的眼神，立刻跑過來看。

  看見仿製品三個字，牛躍進馬上炸毛，怪叫道：「不可能！這結對不可能，可以找機構鑑定，這絕對是元朝的物件！」

  「你怎麼這麼清楚？那這仿製品三個字怎麼解釋？誰有本事印在瓷器的內胎裡面？而且元青花的瓶口那麼狹窄，肯定是製作過程中印上去的！」燕天南笑道。

  牛躍進的目光驚疑不定，他確定是元朝物件不會有錯，至於怎麼冒出來的內胎上印子這種事，他也想不通。

  牛躍進相信餘四米碰瓷的專業性，況且不止餘四米一個人，他還另外派了人從旁監視的，不可能有人能做鬼。

  「不對不對，這事情有鬼！」雖然知道這麼說，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承認和餘四米有關係，但是牛躍進還是沒能摟住火。

  「有什麼鬼？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你不是裕豐古玩協會的嗎？難道你和碰瓷這傢伙是一夥的？或者這物件就是你親自搞來的吧？」燕天南看小丑一樣看著牛躍進。

  「胡說什麼？」牛躍進向後縮了一步。

  「這人和這個碰瓷的肯定是一夥的！」郭浩立時醒悟，冷哼一聲，「拿個幾十塊錢的工藝品來碰瓷，還說是什麼兩千五百萬的物件！這些都被警察錄像了！他們這是詐騙！我們要報案！」

  「對，不能放過他們，這夠判終生監禁了，數額巨大！」駱敏也趁機吊打落水狗。

  「一定要報案，警察同志，你們全程都看見了，要不是我們老闆發現問題，我們店鋪金錢和名譽都會受到巨大傷害！」習小明也道。

  古往今來古玩店的人七嘴八舌的指責牛躍進和碰瓷的餘四米，漸漸帶起了風向。

  圍觀的路人和古玩行的同行們也都開始指責牛躍進和餘四米。

  「這事和我們家，和裕豐古玩協會一點關係沒有！我們不認識這個人。」牛躍進一看情況不對，果斷出來切割。

  大家見牛躍進慫了，都暗暗好笑，事到如此，傻瓜都看得出是牛家兄弟在背後使壞，這個餘四米只是衝鋒陷陣的馬仔罷了。

  「不能放過他們！把那個碰瓷的傢伙抓了審一審，什麼都得交代。」

  「這事必須立案，太狠了，用工藝品碰瓷兩千五百萬，怎麼不直接去炸銀行去？」

  「碰瓷的人，還有他的幕後主事者，都得嚴懲！」

  圍觀眾人紛紛發言。

  「現在是去派出所，還是你們再談談，看看能不能和解？」警察再次這樣問。只是這一回情況變化了，剛才是餘四米占盡優勢，這回翻轉，變成燕天南占盡優勢。

  燕天南微微一笑：「我隨便，剛才他們用幾十塊錢的工藝品碰瓷兩千五百萬，真的追究起來，肯定是要把牢底坐穿的。我也不貪心，想和解可以，賠償我們古往今來古玩店，名譽損失費和精神損失費就行。都說假一罰十嘛，兩千五百萬的十倍是兩億五千萬，我這個人也不貪心，再乘以二就算了，就賠償我們五個億吧，否則告到底！必須追究幕後黑手！」

  燕天南知道，牛家兄弟既然會讓這個餘四米出來當先鋒，肯定有反制的手段，不用擔心餘四米將他們供出來。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餘四米麵對巨額詐騙罪，會不會服軟。

  另外，這事鬧的越久，對牛家兄弟在商場和古玩行的信譽影響就越大，人要臉樹要皮，更何況是他們這麼有身份的人。

  所以燕天南權衡之下，立刻開出了這個五個億的賠償數目。

  張漢謀倒吸一口冷氣，暗忖，的確是英雄出少年，真狠啊，開口就是五個億，老子連一個億的身家都不夠，燕天南這小子被人訛詐，就這麼一小會功夫，反而能倒賺五個億，太可怕了。

  圍觀眾人也忍不住一陣驚呼，覺得燕天南狠，也覺得有點痛快，畢竟燕天南算是受害者，大家都願意看到受害者逆襲，更願意看見反擊逆襲的這麼暢快的情景。

  尤其這劇情翻轉的太快了，讓大家還有點蒙蒙的。

  一幫女大學生們都被五個億這樣的數字驚呆了。

  不怪華國的還是外國的妹子，都被驚了個呆。

  五個億，這是普通人永遠望塵莫及的數字。

  望塵莫及到讓人心跳劇烈，甚至跳的有點發疼。

  如果誰成為燕天南的女友，誰就將馬上與五個億掛鉤。

  五個億可以開一家中型企業了。

  警察也同樣被驚了個呆，他們就是派出所警察而已，哪裡管得了這麼大金額的事情、

  別說五個億的糾紛，就是兩千五百萬的糾紛，或者二百五十萬的糾紛，二十五萬的糾紛，也都不是基層派出所能管的了的事情了。

  所以警察沒有任何表示，徹底懵圈了。

  「要不要和解，要就快點，馬上打款，寫切結書。」燕天南不耐煩道：「我只給你們一次機會，五秒鐘之後不回復，我不要這幾個億了，也要告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