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0111 牛頭不對馬嘴】

  「你跟來幹什麼？」燕天南嘟噥了一句。

  「你這個人好玩吧？你管天管地，還管得了我去廁所啊？當了大老總，連別人去小便也要管？」朱寅生不滿的斜了燕天南一眼。

  「呵呵呵。」燕天南被朱寅生逗笑了，邊走邊計上心來，「對了，你等下去幫我隔壁的超市買五瓶茅台酒過來吧？要最貴的，年份最高的！」

  「你自己怎麼不去？大老總也太會使喚人了吧？」朱寅生嘟噥道：「這麼點事情也要叫我做。」

  「你不是我助理嗎？難得使喚你一次，你對得起我幫你贏了一百塊錢，還有一百個小時的上機時間嗎？」燕天南笑道。

  朱寅生頓時軟了，那天晚上要不是燕天南帶著他和隊友大殺四方，肯定贏不了最終勝利的，嘟噥道：「好吧，先給我錢，現在太會使喚人了。」

  燕天南呵呵一笑，直接把卡給了朱寅生。

  「這裡面有多少錢啊？密碼多少？我隨便刷嗎？」朱寅生有點不敢接燕天南的卡。

  「沒多少錢，就幾十萬，我特意弄了個小卡。密碼六個八。」燕天南笑道：「你刷了多少錢，我這邊手機有顯示的，你不至於攜帶幾十萬就起了捲款潛逃的心思吧？」

  幾十萬還是沒多少錢？

  「那說不準，幾十萬啊，老子可以跑到網吧快活十年，不不不，可以快活二十年。」朱寅生笑道，忽然又想起什麼，「我說你也不至於懶到這個地步吧？密碼弄六個八幹什麼？好歹設置複雜一點啊。」

  「有錢人嘛，幾十萬對於哥們來說，就跟你的幾塊錢是一樣的。再說，想從我身上偷走卡的人，還沒有生出來。」燕天南不以為意道：「我是信得過你小子才把密碼告訴你，你還囉嗦。」

  「呵呵，要是你哪天粗心，自己把卡弄掉了呢？這麼簡單的密碼，人家一下就試出來了！」朱寅生道。

  「這個可能性不存在，你當哥是你啊？你什麼時候聽說我掉過東西？」燕天南一邊說著，一邊趕到了洗手間。

  餐廳的洗手間一般都是男女在一起的，外面是一長排公用的洗手池，裡面分成左右兩邊，一邊男廁，一邊女廁。

  「你怎麼不進去？」朱寅生看見燕天南居然沒有進男廁，而是打開水洗手，不由奇道。

  嚓。

  燕天南有些無語了，你這逼屁事也太多了吧，小屁孩就是事多，「我想洗手不行啊？你管我呢？你不會還要我帶著你去小便吧？」

  「切，鬼要你帶，我來這裡多多少次了。」朱寅生嘟噥著進了廁所。

  燕天南要截住魏秋月，又不是真的來上廁所的，最好的阻擊地點，肯定是洗手池這裡。

  燕天南本來想等魏秋月出來，截住魏秋月，讓魏秋月與朱寅生一道去買酒。

  可誰曾想，等到朱寅生出來了，魏秋月居然還在廁所沒有出來。

  燕天南是可以確定魏秋月沒有與自己走岔路的，因為從包廂到廁所就一條路。

  就是不知道魏秋月現在是否還在廁所裡面，又不方便叫。

  「我去買酒去了啊。」朱寅生小便之後出來，邊洗手邊看著燕天南，「你洗個手洗這麼久幹什麼？而且人家都是上完廁所洗手，你現在毛病這麼多，上廁所之前要洗手，還把手洗這麼幹淨，小心洗脫落皮啊。」

  「關你毛事，算了，卡還給我，我自己去買酒吧！」燕天南煩悶道。

  「不是說讓我去買酒的嗎？好哇，你是不是不放心我，怕我吃回扣？」朱寅生眼睛翻了翻，五瓶酒說不定要好幾萬，本來估計能吃小几千回扣的，也是一大筆錢啊。

  「嚓，我說朱寅生，沒想到你小子想法這麼骯髒？居然會想著吃回扣？」燕天南關了水，瞪大眼睛望著朱寅生。

  朱寅生臉一紅，「誰想吃回扣了？你敢說你沒有懷疑我？不然一會讓我去，一會又不讓我去。」

  「呵呵，你要是沒有這麼想，怎麼可能說出來？」燕天南挑釁道。

  「我……我，我不去了！」朱寅生臉憋的通紅，將卡掏出來，拍在燕天南面前洗手台上。有一股被說穿了心思的惱羞成怒，本來覺得朋友都辣麼有錢了，吃一點點回扣也不算什麼吧？最氣的是被朋友懷疑。因為朱寅生也沒有想好是不是真的要吃回扣來著，不一定的事情嘛，現在被燕天南說的，搞的好像自己肯定要吃回扣一樣，氣不過勁。

  燕天南笑著收起卡，「你不去拉倒，回去坐著等開席吧。」

  「哼！」朱寅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憤憤然的哼了一聲，走了。感覺燕天南今天怪怪的，沒事找茬，這不是故意找自己吵架嘛。

  這時候魏秋月正好從廁所出來了，「你們倆吵什麼呢？」

  燕天南不由有點鬱悶，心想增加了一個朱寅生，就是很多節外生枝的事情，魏秋月要是早一點點出來，不是很完美嗎？

  「哦，沒事，阿姨，我想著餐館酒太貴，去隔壁超市買幾瓶好酒過來。」燕天南笑道，然後對朱寅生道：「你先回去吧。」

  「我跟你一起去吧？」朱寅生卻一副狗皮膏藥模樣。

  燕天南都有點無語了，只得不理他。

  「沒想到你還挺知道勤儉過日子的，不用買酒了，我包裡面裝了兩瓶好酒過來。」魏秋月一邊洗手一邊道。

  「啊。」燕天南反應很快，急忙問道：「什麼酒？」

  「茅台啊，十年的茅台，還不夠嗎？」魏秋月關了水笑道。

  「那差不多了吧？也沒有幾個人，而且都是不喝酒的人。」朱寅生道。

  燕天南瞪了朱寅生一眼，暗忖你這逼戲份會不會太多啊？關你毛事，能不能閉嘴？

  「月姨，茅台不好喝，要不然你陪我到胳膊超市買幾瓶五糧液吧？五糧液好喝。」燕天南對魏秋月笑道。

  「老燕，你剛才不是對我說買茅台的嗎？怎麼又成了買五糧液了？」朱寅生奇道。

  「我現在改主意了！我忽然想喝五糧液了，怎麼滴吧？」燕天南沒好氣道。

  「行行行，當我沒說。」朱寅生呵呵一笑，也不著惱，愈發覺得燕天南今天就像女人那幾天，心緒紊亂，就是故意想找人吵架的。

  「是你自己想喝啊？還這麼挑剔酒，茅台已經很不錯了，你年輕人不要喝太多白酒。走吧，等下不夠的話，我再去買，行了吧？」魏秋月笑道。

  燕天南也想不出什麼拒絕的理由，硬著頭皮道：「月姨，其實我想對你說點事。」

  魏秋月有點奇怪，「嗯？什麼事？你說吧。」

  燕天南看了眼朱寅生，「能不能先回去？我和月姨說兩句話就過去。私人談話，你不是也要在一邊聽吧？」

  朱寅生這叫一個氣啊，你特麼有什麼私人談話是不能讓我聽的？感覺被排擠了，憤憤然走了。

  「什麼事？弄的這麼神秘，還不讓小朱聽？」魏秋月有點不自在，廁所旁邊人來人往的，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啊。

  燕天南也覺得這裡說話不方便，他對於自己發揮口才，拖住魏秋月一會兒是不成問題的！

  等過一會兒牛前進來了，肯定會有人打電話催他，到時候他再帶著魏秋月過去不遲！

  廁所到包廂的路，與外面來人直接去包廂屬於兩個路線，只要牛前進不來上廁所，不必擔心撞破！

  否則的話，牛前進要是魏秋月在外面見面，肯定就破局了。

  只有讓他們在包廂見面，眾目睽睽之下，誰都不方便直接走人，才是最完美的局面。

  燕天南心跳的好快，想到魏秋月和牛前進這種老情侶時隔多年見面的場景就激動的不行，比自己與徐曉春見面還激動。

  燕天南領著魏秋月到廁所旁邊的一處卡座坐下，這些包廂外面的卡座是給用餐人數不多的客人準備的，低於六到八人的話就沒有必要去包廂了。

  坐下之後，燕天南點上一支煙，似乎是在醞釀措辭。

  魏秋月忍不住道：「你想談你與美圓的事情？」

  燕天南忍不住笑了一下，暗忖你這腦洞也真是可以，我和張美圓有什麼事情可以談的？

  「哎呀，你這孩子，有什麼話就說吧，今天怎麼吞吞吐吐的？」魏秋月今天也心緒不寧，她本來是很不想來的，因為魏秋月是知道燕天南是燕家的人，魏秋月不但認識燕天南的爺爺一家人，與燕天南的父親還很熟。

  之前幾次吃飯都推說身體不舒服沒有去，今天張漢謀和張美圓都說她了，她見實在推拖不過才來的。

  魏秋月覺得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如果燕天南與張美圓，張漢謀與燕達康以後一直要來往的話，見面是遲早的事情。

  魏秋月想到見燕達康可能有些尷尬，但也不覺得怎麼樣，估計燕達康不會多提以前的事情的。

  「沒有，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其實我很喜歡張叔和月姨。」燕天南本來想按照魏秋月給的話題胡扯，說自己與張美圓挺合得來，只是不想太小年紀談戀愛啥的。

  但是燕天南感覺如果按照這個思路胡扯的話，可能正合魏秋月的心意，兩句話就說完了，沒有啥矛盾糾結的地方，沒有給魏秋月說話的空間。

  要表現出自己年輕幼稚，沒有經驗，很糾結，才能讓魏秋月這種長輩有說話的空間。

  魏秋月輕輕地嗯了一聲，知道一般這麼說了之後，就會有轉折了，「怎麼？」

  「我也挺喜歡美圓的，她性格開朗，長得漂亮，成績又好。」燕天南忽然感覺有點編不下去了，臉都憋紅了。

  魏秋月聽的莫名其妙，也搞不懂燕天南想表達什麼：「你想和美圓談朋友？你們還年輕，正常交往沒關係，保持好度就可以了，我和美圓爸爸也不是那種不開明的人。」

  「不是不是，我沒有想和美圓談朋友。」燕天南看著魏秋月，本來想說感覺張美圓對自己有點意思，可是自己並不想談戀愛，但感覺這麼說，顯得自己挺自以為是的，說不定人家張美圓對他並沒有啥意思呢。

  魏秋月被燕天南逗更加著急了，「哎呀，你這孩子，平時不是挺沉穩挺聰明的嗎？到底想說什麼啊？」

  不過魏秋月不太想去包廂，也沒有催促燕天南走人。

  「真的也沒有什麼，我是想說，如果我與美圓只是很普通的同學的同學的這種關係，我又想經常去月姨家玩玩，去吃月姨燒的飯菜，好像很不方便吧？」燕天南到底是燕天南，胡說八道是強項，總算是隱晦的表達出了張美圓似乎對他有點意思，但是他對於張美圓這種年紀的少女，似乎已經不太上心了，至少很難找回真正屬於十八歲的人，對同齡女孩子的感覺。

  至少燕天南覺得自己將這層意思表達清楚了。

  魏秋月卻更加糊塗了，順著燕天南的話道：「很普通的同學的同學的關係？你們相處了半個暑假，怎麼樣也算朋友吧？你想上我們家去，每天都歡迎啊。我不常常下廚，不過，畢竟是開飯店的，做幾個小菜還是可以的，謝謝你喜歡吃姨做的飯菜啊。」

  「喜歡啊，我巴不得天天吃月姨做的飯菜呢，我其實很喜歡我們家與月姨家相處，但我又怕與美圓接觸的多了，不太好。」燕天南道。

  「呵呵，我聽明白了，你是看不上我們家美圓吧？怕接觸多了，美圓誤會你對她有什麼想法，是不是？」魏秋月像是看小孩一樣看著燕天南。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成為世間唯一的修士之後，燕天南特別不喜歡有人用居高臨下的角度看自己。

  燕天南迎著魏秋月的目光道：「不是！」

  不是？

  魏秋月臉忽然紅了，身子不自覺的向後縮了縮。

  她今天穿著一件淺藍色連衣裙，腿沒穿襪子，踏著一雙不扣帶子的水晶高跟涼拖鞋，胸很豐滿，三十七八歲的人，看上去就像是剛到三十，甚至還不到三十歲的女人，嫵媚中帶著一股成熟的嬌羞感覺。

  魏秋月在景州的時候長期不與張漢謀在一起，也不是沒有年輕小伙子想搭她。

  她聽燕天南吞吞吐吐的，又說喜歡去自己家，又說怕和美圓接觸多了不好，自然而然的想到燕天南對自己有什麼想法了，也不知道這算怎麼回事，不知道算不算變相的表白，被一個和女兒同年的人說這樣的話，感覺很複雜。

  「小燕，你馬上要上大學了，人又聰明，球踢的好，對古玩那一行也很有天賦，財運又那麼好，是天之驕子中的天之驕子。你們這種年紀的男孩子經歷的事情還少，也許你們有時候會覺得有些年紀大的女人有一點吸引力，這是很正常的，但是這是不太對的想法，知道嗎？因為每個人的年紀都會大的。」魏秋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說不下去了，「咱們去包廂吧？」

  燕天南聽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可是沒有人給他打電話啊，如果牛前進已經到了的話，肯定會打電話來催的嘛，說明牛前進應該還沒到吧！？

  「月姨，再等一會吧，難得有機會單獨說說話，你剛才說什麼年紀大的女人啊？」燕天南沒有動身的意思，剛才也沒有認真聽魏秋月在說什麼。

  我都說的這麼清楚了，這孩子還要拉我單獨坐，單獨說話，這是……

  魏秋月越想越岔了，粉臉羞的通紅，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燕天南一直盯著自己看，不由的側著身子坐，卻又覺得這樣好像故意展示腿和胸一樣，又正面坐，來回扭動了一下，卻又更加覺得不妥了，感覺像是故意在搔首弄姿。

  其實魏秋月經常碰到這種情況，去她的飯店吃飯的，又對她有想法的男人太多了，其中不乏年輕人，可也沒有年輕到燕天南這個程度的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膽大，太可怕了。

  但自己當年和牛前進處對象的年紀，可比燕天南和美圓現在的年紀還小几歲啊，誰沒有年輕的時候呢、

  魏秋月不忍心責備燕天南，也不知道怎麼開導他，默默的坐著。

  燕天南倒是絕不會讓場面冷掉的嘴巴，現在因為經常直播和做銷售的關係，沒話都能找出話來，更何況與魏秋月這種熟人。

  「月姨，包廂人太多，密閉的空間，也不方便抽菸，我覺得這裡挺好的，這家餐廳布置的挺有情調，你覺得呢？」燕天南想著魏秋月也是開餐館的人，從餐館的裝修切入，多拖個十分鐘，毫無壓力吧。

  魏秋月卻覺得燕天南是故意沒話找話說，尤其聽到情調兩個字，神經都繃緊了，漂亮女人不缺被撩的經驗，要想保護好自己，都有一套辦法的，就是敬而遠之，不搭理對方，可偏偏燕天南算是家裡的朋友了，她也不方便決然而去。

  「小燕，你媽媽多大歲數了？」魏秋月忽然問道。問完忽然覺得很後悔，她本意是想說自己比燕天南媽媽小不了幾歲，側面敲打對方一下，可自己跟人家媽媽比什麼啊？這是暗示嗎？

  「我媽？我也不知道啊，我得算一算。月姨多大了？」燕天南見對方不想談餐廳裝修，便順著對方的話道。

  你管我多大幹什麼、

  魏秋月紅著臉，本來不想說，還是道：「很老了，今年叫三十七了。」

  「叫三十七哪裡會很老？肯定比我媽小好多！月姨不說的話，別人會以為月姨只有二十七呢。你這個年紀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紀，月姨不要文青病了，呵呵。」燕天南笑道。也懶得費神算自己老媽多大，老媽應該是四十出頭吧，比魏秋月年紀大是沒問題的。

  「沒想到你這麼油嘴滑舌。」魏秋月寒著臉，忍不住嗔了一句，臉上不開心，心裡卻有點高興，畢竟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喜歡被誇年輕的。

  燕天南有點好奇魏秋月變臉的速度，暗忖我沒有說錯話吧？誇你年輕你也不高興嗎？

  「真的，月姨看上去真的很年輕，我不是信口開河啊。說二十五都肯定不會有什麼人懷疑的。不信我哪天帶你去我學校介紹給不認識你的人說你二十五，絕對有人相信。」燕天南辯了一句。就不信有人被誇年輕會不高興。

  這孩子，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

  魏秋月真的有點生氣了，還想帶我去你學校介紹給不認識的人，當我是什麼人啊？我看上去是像你想的那麼隨便的人嗎？你怎麼對別人介紹我、

  介紹我是你女朋友的媽？還是你女朋友、

  想到女朋友，魏秋月心裡狂跳了一下，還閉了閉美眸。

  張美圓是繼承了魏秋月和張漢謀兩個人的優點，所以出落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魏秋月也是十足的美人胚子，年輕的時候美貌之名遠播周邊縣市級別的美人。

  「回包廂吧。」魏秋月說罷，冷冷的站起身。

  燕天南見實在拖不住了，也不是特別在意，算一算時間，最少拖了有十分鐘吧？牛前進應該快到了！

  燕天南覺得，就算魏秋月與父親見了面，會很尷尬，但魏秋月來之前就料到了這種局面的，肯定不會走人。

  只要不讓父親透露出牛前進馬上要到的信息就可以了。

  或者說不能讓父親找機會打電話讓牛前進不要來了，就可以了！

  所以，燕天南並沒有再阻止魏秋月，站起身，準備與魏秋月一起回包廂。

  就是有點詫異，不知道魏秋月為什麼忽然不高興了。

  「小燕，你是很好的男孩子，阿姨很喜歡你，你千萬別胡思亂想，年輕人的精力旺盛，想法天馬行空，容易走偏，要多把心思放在正確的有意義的事情上面，你明白嗎？」魏秋月興許因為心理作用，覺得自己剛才對燕天南太嚴厲了，燕天南現在似乎有些失落，她不是很忍心，所以多勸了一句。

  胡思亂想？

  想法天馬行空？

  容易走偏？

  什麼鬼？

  老子哪兒走偏了？

  十八歲就靠正當手段賺了十多個億的有為青年哥，又不偷不搶不犯法，神經病啊！

  燕天南這回是真的有點糊塗，有點懵逼了，看著魏秋月，「月姨，你能說清楚一點嗎？我沒有太明白你什麼意思？」

  魏秋月本來情緒都有點平復了，被燕天南這麼一說，粉臉又刷的一下紅了，連帶著，雪白的脖頸都有點泛紅了，扭過臉，不讓燕天南看她。

  還要我怎麼說清楚啊？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

  太開放了，太大膽了！

  想要什麼就不管不顧的去要，都是獨生子女，都是被寵壞了的一代人。

  「不管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反正我是為了你好。青春是很短暫的，短暫的可怕，有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結束了，別走偏，否則會後悔的。」魏秋月道：「有的東西你覺得很好看，但得到之後，果實的外表下是苦澀，不是什麼事情都非要嘗試一下的。」

  燕天南有點明白了，以為魏秋月說的是他踢足球的事情，燕天南看的出來魏秋月不是很喜歡足球，每回自己與張漢謀看球，她就不跟著看了，會直接走人，但要是看電視劇或者聊天，她就會在一旁默默的相陪。

  「我知道你的意思，有的事情的確不一定努力就有收穫，但至少當下是開心的就可以了。努力並不一定都是甜蜜，也許會有苦澀，可如果是努力換來的苦澀，也會從中嘗到不一樣的甜味兒的。凡事都要計劃一輩子，規規矩矩，按部就班的話，生活就沒有激情了，不乘著年輕追逐理想，可能老了會更後悔，你說呢？」燕天南忍不住辯駁道。

  魏秋月都快被燕天南氣壞了，忍不住白了燕天南一眼，大踏步向包廂走去。

  又怎麼了？

  燕天南知道張美圓愛耍小性子，有點喜怒無常，可是跟她老媽比起來，張美圓似乎都能算非常好說話，非常軟萌的個性了吧。

  燕天南悶悶不樂的跟在後頭，決定以後不要再與魏秋月談論踢球的事情了，而且自己本來也沒有想把踢球當成職業好吧？

  再說你是我什麼人啊？

  只不過是同學的同學的媽媽，管的太寬了吧？

  不過燕天南心裡並不在意，還有點小溫暖，被人關心總是不錯的。

  包廂內，一伙人正在談笑風生，已經開始上菜了，只是還有客人沒到，大家都沒有動筷子。

  燕達康第一眼看見魏秋月，只是覺得很漂亮，很亮眼，有點眼熟，不到三秒鐘，猛然驚訝的臉色都變了！

  魏秋月也在眾人之中一眼就認出了張漢謀。

  雖然她以前難得去燕家，但都是附近的人，她小時候與燕達康偶有接觸的。

  不說從小玩到大，也是認識很多年的人了，怎麼會彼此認不出來。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張老弟，別看我老婆年輕，這個你可得叫大嫂了。」張漢謀呵呵笑著介紹。

  燕達康有點尷尬，有點想順著張漢謀的話叫大嫂，但是大嫂兩個字，卻堵在嗓子眼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