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0075 玉石擺件的豁口】

  燕天南答應之後，下去和她們會合。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啊？朱寅生又去網吧通宵了？」文慧問道。

  燕天南點頭，「應該是吧，我昨天晚上回來以後就沒有見過朱寅生。」

  三人先是去吃早餐，然後乘坐計程車去古玩市場，一切與此前一樣。

  早上到店裡，燕天南沒有見到方琴，猜測方琴應該還在樓上，還在她的辦公室。

  想到昨晚與方琴的瘋狂，燕天南感覺臉上有點發燙。

  連帶著感覺看古往今來古玩店的店面都有點心虛，有點不敢面對。

  張美圓和文慧並沒有去方琴的辦公室，雖然方琴的辦公室很舒服，方琴也說了讓她們將她的辦公室當成據點，但女孩子臉皮薄，不喜歡麻煩別人。

  二女送燕天南上班之後，便去逛街。

  店裡的人基本上已經都到了，他們已經聽郭浩說了燕天南昨天的壯舉，紛紛向燕天南恭喜。

  店裡幾名女業務員都頗有姿色，刷刷刷的對燕天南不停放電。

  人就是這麼現實，昨天這個店的人還都對燕天南比較冷漠呢。

  一下子賺了九百萬，又是這麼年輕的帥哥，燕天南簡直一步登入鑽石王老五的行列了。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的。

  鬧的燕天南又紅了臉，不停道：「沒什麼，就是運氣好一點。」

  「小燕，這下真的要請客了。」一名老業務員道。

  當然請客，我昨天晚上就和店長，和郭大哥說好了，今天你們想怎麼玩都可以，費用全部算我的。」燕天南滿口答應。

  眾人一通鼓掌叫好，都對燕天南豎大拇指。

  「你們也別太宰小燕，人家能撿到漏是本事，都努力點兒，天道酬勤，每個人都有機會。」駱敏笑吟吟的甩手就是一杯雞湯。

  古往今來古玩店經營有方，店裡除了燕天南，至少都是來了兩年以上的人，而且大都接觸古玩行已經超過五年了，這種雞湯對新人管用，對他們是不太有效果的。

  不過，大家今天似乎格外有勁頭，燕天南一下子賺了這麼多錢，而且還只是一個暑期工，這就像是一陣強心劑，給大家極大的刺激效果。

  「店長啊，你不用這麼護著燕天南吧？今天怎麼樣也得花個兩三萬才到位吧？喝酒唱歌是基本款，完事之後，咱們男同胞再去按摩放鬆一下。」郭浩很有經驗的高聲規劃道。

  駱敏呵呵一笑，店裡有十多個人，喝酒唱歌兩三萬是用不了，但是這幫男的去按摩，鬼都知道到時候肯定加鍾，說不定還有一大堆附加服務，別說兩三萬，五萬都未必能打住。

  「按摩是不可能按摩的，要按摩，自己花錢。」駱敏歪著頭對郭浩道。

  「又不是你花錢，不用這麼護著吧？」郭浩怪叫一嗓子。

  「我是怕你們幾個被逮到派出所去，到時候丟我們古往今來的人。」駱敏說完對燕天南道：「晚上一切開銷先從我這裡出，完事了我再向你報帳。」

  燕天南知道駱敏是在維護自己，呵呵一笑，點頭答應了。

  幾個男的立時唉聲嘆氣，都知道後續精彩節目肯定沒希望了，因為駱敏不去，誰付帳啊？而且以駱敏的脾氣，她自己不去，肯定也不會讓燕天南去。

  「昨天晚上我們這附近好像出事了，聽說打架打死人了。」郭浩雖然是個男的，但比女的都八婆，而且消息很靈通。

  「具體在哪裡啊？死了幾個人？」習小明問道。

  「那就不知道了，我是聽打掃衛生的阿姨說的。」郭浩笑道：「打架死人這種事經常有的，不管那麼多了，估計是為了女人爭風吃醋吧？所以啊，要想活的久，一是別找女人，二是晚上早點回家。」

  大家都對這種事不是太感興趣，大都市就是這樣，每個人都在為了錢奔忙，死人什麼的事情，只要不是與自己有關，都不會太放心上。

  要是對這種事有興趣，手機新聞隨時能看到很多死訊。

  駱敏笑道：「你有本事別找女的。別囉嗦了，趕緊和天南去聯盟開會去吧。」

  聯盟開會，每個店必須去兩個人，以前都是駱敏和郭浩去，現在多了燕天南，情況有點變化。

  「應該你和燕天南去開會吧？你是店長，燕天南是新來的，正需要多歷練。」郭浩說完，忽然想起來人家燕天南現在已經是九百萬身家的人了，還歷練個毛，遂趕緊補充道：「駱敏，我看你不是很喜歡和燕天南在一起嗎？我這是多給你機會，君子不奪人所好。」

  「哼，少瞎說。」駱敏紅著臉看了看燕天南，「他不願意去，那咱們兩個人去開會吧。昨天沒有幫別的店帶到單子，我得做深蹲了，得做四十個呢！哎，對了，你有特權，你不用做伏地挺身。」

  燕天南笑道：「算了，我放棄這個特權了，今天我也做伏地挺身吧，免得別人覺得我特殊。」

  之前燕天南不想做伏地挺身，是因為覺得很丟臉，他就是一個剛來的暑期工，還沒有完全融入這個環境，對各家古玩店都有些排斥，感覺自己是打工被別人剝削的人。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燕天南實打實的在古玩這一行獲得了好處，便不再排斥了。

  要有所回報，肯定要先付出。

  而且，他現在自己覺得自己的身份地位也不一樣了，低階的人叫懲罰，高階的人就叫歷練。

  老百姓上街掃馬路就是窮人賺辛苦錢，首富上街掃馬路，那叫體驗生活，叫與民同樂。

  「做什麼伏地挺身啊？燕天南，你賺了那麼多錢，等下開會之前直接給哪家古玩店兩千塊，自己出個單就行了。」一個業務員道。

  燕天南點頭：「也行，只是我不需要什麼，要不然店長，你看需要什麼，我出錢，你買下來吧？你拿回家也可以，放店裡也可以。」

  「不用，自己出單沒什麼意思，我們幫人帶單，主要為了下回別人也幫我們店裡帶單，兩千塊的小單子純粹是為了應付聯盟任務，而且聯盟店鋪互相開這種單子，都是沒有利潤的，自欺欺人，沒有必要。」駱敏道。

  燕天南沒再多說什麼，駱敏說的有道理，準備和駱敏一起去開會。

  「你剛才怎麼又叫我店長？不是讓你叫我名字嗎？」駱敏拍了一下燕天南的胳膊，輕聲道：「你要是喜歡，叫我敏敏也可以。」

  敏敏？

  燕天南尷尬的一笑，猛然響起來大話西遊裡面的牛夫人，以前叫人家小甜甜，現在叫人家牛夫人。

  呵呵。

  別說，駱敏和蔡少芬長得還真有些相似，都挺高挑的，也都是尖尖的瓜子臉，不過駱敏的身材更優一些，比較豐滿，尤其兩條大腿修長筆直渾圓，腿玩年的模型。

  「燕天南！你等一下。」

  就在駱敏和燕天南已經出了店門的時候，被郭浩大呼小叫的叫住了。

  燕天南奇道：「郭大哥，啥事？」

  「一天到晚神經兮兮的。」駱敏道。

  「放在前台邊上這個是你昨天花七萬塊買的玉石擺件吧？」郭浩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叫道：「已經裂了！」

  燕天南這才想起來那塊玉石擺件，昨天用來抵擋了一下歹徒的鐵棍，進店之後就隨手放在前台地上了，晚上也沒有顧得上去看那玉石擺件怎麼樣了。

  以燕天南現在的身家，七萬塊的東西，已經不怎麼在意了。

  「才剛買的就裂了？這不行，得找那個老趙算帳，居然敢賣贗品給我們古往今來的人！」駱敏頓時不悅，返回店裡。

  燕天南也跟著進去看。

  只見玉石擺件被砸的豁了一個缺口，原來這玉石擺件是空心的。

  「這應該不是贗品，是被什麼東西砸了吧？」一名圍觀的業務員道。

  眾人紛紛詢問這塊玉石擺件的來歷。

  郭浩之前說了燕天南賣了一張錯版幣，得了九百萬的事，卻忽略了燕天南還買了一件玉石擺件的事兒。

  因為和九百萬比起來，這個七萬的玉石擺件實在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是我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磕著了，不用去找老趙。」燕天南隨口解釋道。

  眾人都沒有疑問。

  「剛花了七萬買的東西就磕壞了，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呵呵。」郭浩有點陰陽怪氣的笑道。

  郭浩雖然對燕天南的印象改觀不少，接納了燕天南是店裡一員的事實，但是嫉妒心還是難免的，自己在這一行摸爬滾打多年，取得的成績卻比一個初出茅廬的小男孩差遠了，正常人都有點不服氣。

  駱敏白了郭浩一眼，關心的問燕天南，「昨天還是喝多了啊？摔跤了？人沒事吧？」

  「沒事，喝了兩瓶高茅，當時不覺得什麼，事後還是有點難受的。」燕天南微微一笑。

  眾人又紛紛詢問怎麼又冒出個喝了兩瓶白酒的事兒了？

  感覺錯過了很多故事啊。

  都暗暗遺憾昨天沒有能跟方總和駱敏去參加私人拍賣會。

  郭浩又賣弄口才的將燕天南昨天與單東明拼酒的事繪聲繪色加油添醋的說了，「你們是沒有看到，燕天南喝酒這一項我是真的服了，當時就把千山大酒店的小開給喝趴下了！那單東明在咱們古玩行可是狂的沒邊的人。」

  「那是有兩下子，我跟那個單東明喝過一次，可能三個我這樣的人合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有一回拼酒，一桌子人都不行了，就單東明還沒事人一樣。」習小明為了顯得檔次不錯，急忙附和道。實際上，習小明的身份，怎麼可能和單東明同桌拼酒？充其量也就跟在方總身邊充當個龍套。

  燕天南沒有管轉移了瞎侃重心的眾人，忽然看出來一點不對勁，豁了一塊的地方可以看見裡面一點點，燕天南定睛細看，「這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我看看。」駱敏蹲下去，從那個豁口看進去，「嗯，裡面好像是什麼東西，應該是填充物，但空心的玉石擺件有什麼需要填充的必要啊？這倒是比較稀奇。」

  「該不會，裡面有什麼寶貝吧？」習小明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樣子有點嚇人，像是恐怖片裡面的表情。

  這裡的人都是玩古玩的，經過習小明這麼一說，大家都覺得有道理。

  「這玉石擺件應該是清末的，那時候亂的很，很多人為了保護名家字畫，都用裝裱工藝，用假畫覆蓋真畫！還聽說有的貴重的大件，就喜歡用粗糙的玉石這一類大的東西鏤空，將珍品藏在其中。」

  「這麼說來，反正這玉石都豁了一塊，乾脆砸開來看看吧？」

  大家各抒己見。

  這時候駱敏的手機響了，是有人催促她聯盟馬上要開會了，讓她別遲到。

  「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該上班了，我和燕天南也要去開會了。燕天南，這東西等下回來再研究吧，先搬到方總辦公室去。」駱敏一面驅趕眾人，一面對燕天南道。

  雖然不知道裡面是什麼，但駱敏也確信裡面肯定還有什麼物件的，估計可能又被燕天南撿到寶了。

  燕天南嗯了一聲，搬起好幾公斤中的玉石擺件，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就放在這裡吧？都是自己店裡的人，誰還能亂動？」

  燕天南是想起了估計方琴還沒有起床，這時候去方琴辦公室不方便。

  「不是怕被亂動，咱們店裡的東西都是經過鑑定，明碼標價的，你這豁了一塊的玉石擺件放在這裡礙事，快點的吧。」駱敏是風風火火的個性，說著便朝前帶路，準備上樓了。

  燕天南沒有辦法，只能跟在駱敏身後上樓。

  駱敏倒不是怕有人會偷燕天南的東西，店裡的人的人品還是沒問題的，古玩店裡面都是值錢的東西，店員人品要是有問題，早就出事了。

  駱敏是怕人多手雜亂動弄壞了裡面的東西，也不想讓這玉石擺件影響店裡的人上班，免得大家注意力都在這上面。

  「門鎖上了，看樣子應該在裡面還沒有起床，方總很少這麼晚不起床的啊？昨天好像她也沒有喝多啊？」駱敏疑惑的一邊敲門一邊叫：「方總？方總？」

  「算了，就先擺在這裡吧？別敲門了。」燕天南道：「咱們還是先去開會吧。」

  駱敏只能作罷，「好吧。」

  燕天南剛剛將玉石擺件放在牆角，方琴卻開了辦公室的門，穿著一件真絲睡衣，還有點凌亂，顯然是剛剛才穿好。

  「昨晚上看電視劇看晚了一點。」方琴看見燕天南，先是粉臉羞得通紅，然後隨口找了個理由。

  「燕天南昨天收的那個玉石擺件，被他摔缺了一塊，我們感覺裡面可能藏了什麼東西，現在我們要趕著去開會，我怕店裡人多手雜把裡面東西弄壞了，也怕他們一直研究這個，影響上班，所以先放方總辦公室。」駱敏簡明扼要道。

  「那放進來吧？」方琴開門，給兩個人讓出路。

  燕天南進去放下了玉石擺件要走。

  方琴道：「駱敏，要不然你今天和郭浩去開會吧，我找燕天南有點事情。」

  駱敏聞言，疑惑的看了看方琴，又看了眼燕天南，以為方琴聽自己說了之後，現在就想打開玉石擺件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呢，哦了一聲，走了。

  燕天南頓時心跳加速，不知道方琴把自己單獨留下來幹什麼？

  「坐呀，站著幹什麼？怕我吃了你。」方琴關上門之後，倒是恢復了御姐范兒，並沒有太不好意思。

  燕天南坐在了沙發上，不敢去看方琴，方琴真空穿著睡衣，實在太誘人了。

  「哎呀，你像個小媳婦一樣，以為我要大白天的幹什麼啊？呵呵，就算是你想，我也不能迎戰了，至少得休息三天以上，你跟你牛一樣，我現在還疼死了。」方琴重新變成了嬌羞柔膩的語氣，像是新婚小媳婦對男人撒嬌。

  燕天南抬頭看向方琴，努力讓自己也自然一點，笑道：「我只是配合，可不是我不憐香惜玉。」

  「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啊？那麼熟練！還好意思說憐香惜玉。不過，說來我都二十八歲了，我到現在才第一次體會到了當女人的滋味。」方琴靠著燕天南，輕聲說完，便將粉臉靠在了燕天南的肩膀上。

  燕天南一汗，不知道方琴要幹什麼，點上一顆煙，「你把我留下來，就為了說這些？」

  「你不喜歡嗎？這麼快就嫌我煩了？」方琴聞言，有點哀怨的坐正了身體，往後靠在沙發背上。

  「不是，別誤會，我是說現在是上班時間啊，其實，我也挺喜歡的！只是我還沒有準備好談一場戀愛。而且，我在你這裡待久了時間，怕人家會誤會。」燕天南心裡矛盾的很，既甜蜜，像是忽然得到了一個啥寶貝，又有點發虛，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自己對徐曉春的感情。

  剛剛時光回溯的時候，燕天南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讓自己這一回過的好一點，其次的心愿就是這一回一定要抓住徐曉春，不再留遺憾，這輩子和徐曉春組建一個幸福的小家庭，生一幫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