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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7章 紈絝

2023-10-22 19:48:18 作者: 閒袖手
  聽完劉靖濤的描述,九鬼真君也微微點頭:「靖濤所言不錯,這氣運之子其實原先是出身在血鯊盜中。

  當初血鯊盜之所以攻打奇珍島,就與此人有關。

  最初,氣運之子並不受重視。

  他開闢紫府是在奇珍島坊市之中,引發的動靜又實在太大。

  墨蛟神君為了遮掩,就出手攻下了奇珍島。

  可惜,墨蛟神君實在太過魯莽,把七星盟逼上了絕路。

  為了自保,七星盟不得不付出巨大的代價,把文家和王家拉下水。

  最終,血鯊盜寡不敵眾,被七星盟滅掉。

  氣運之子極其重要,是御靈宗重新崛起的關鍵。

  因此,也就被秘密送到鎮海宗來。

  之前接觸過氣運之子的弟子,無論是修為還是修仙百藝,都有了明顯的進步。

  你多與他接觸,以後的成就同樣不可限量。」

  王道遠聽完兩人的話,心中有了計較。

  看來,這血鯊盜和鎮海宗,對氣運之子的了解並不多。

  他們只知道氣運之子身具大氣運、大福德,以後會有極高的成就。

  還會給所在的勢力,以及身邊的人帶來好運。

  但他們不知道,氣運之子同樣是個催命符。

  因為有氣運之戰的存在,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支撐,氣運之子很難成長起來。

  一旦氣運之戰爆發,氣運之子會完蛋,他背後的勢力下場也不會太好。

  不過,鎮海宗這邊知道的少才最好,自己更容易得手。

  他臉上掛著震驚之色,許久之後才問道:「世上真有如此奇人?」

  九鬼真君微微點頭:「確實如此,只是宗門的典籍記載也不完善,這氣運之子以後似乎也會遭遇什麼巨大的危機。

  若是不能解決這個危機,即便是氣運之子也會隕落。

  因此,宗門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力幫助這個氣運之子成長。

  無論有多大的危機,只要實力夠強,總有希望渡過。

  你是散修出身,你的見聞和經驗,對氣運之子的成長,會有很大的幫助。」

  王道遠恭敬地行禮:「多謝師尊厚愛,弟子定竭盡全力,幫助氣運之子成長。」

  「玉棠,你已經與大長老交接過了,就儘快去清理一下常務殿,換上咱們的人。

  靖濤,煉器殿的事務,你應該都已經非常熟悉了,也不用再交接什麼,現在就儘快去上任吧。

  至於周麟,副殿主的職責,不過就是代替殿主行使職權。

  現在靖濤在這裡,你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事要做。

  隨為師來,我親自帶你去見氣運之子。」

  王道遠連連稱謝,跟隨九鬼真君離開洞府,來到鎮海宗議事大殿。

  在這座大殿的後方,有一間密室。

  這密室下方,還連接著一條長長的地下隧道。

  走過隧道之後,兩人來到了一處地下石室中。

  這石室非常潮濕,石壁上凝結著一層水珠。

  九鬼真君笑道:「想必你也猜到了,這處石室就是在玄龜湖底開闢出來的。

  這石室並非我鎮海宗所造,早在鎮海宗建立之前,就已經存在。

  當年,宗內的祖師曾有猜測,這石室應該是出自神煉宗之手。

  想要進入鎮海秘境,也只能通過這石室。」

  兩人走到石室一面牆壁前,九鬼真君拿出一面黑色令牌。

  令牌中放出一道黑色光芒,隨後整個石壁都劇烈顫動起來。

  十餘息後,石壁沒入地下,露出石壁後面的光幕。

  九鬼真君笑了一聲:「隨我來。」

  說罷,就進入了光幕之中。

  王道遠也緊隨其後,進入光幕之中。

  穿過光幕,眼前的景象令他一驚。

  只見這光幕後有數層大陣籠罩,大多數都是六階中品,還有一道是六階上品陣法。

  看到王道遠震驚的樣子,九鬼真君笑道:「這鎮海秘境是咱們鎮海宗的根基所在,所以布置得嚴密了一些。」

  有九鬼真君陪著,這裡的陣法自然不會傷他分毫。

  兩人走出陣法籠罩範圍,眼前豁然開朗。

  這裡是一片廣闊的山谷,方圓足有三千餘里。

  谷中有不少弟子正在修煉,見到九鬼真君進來,紛紛起身行禮。

  兩人繼續前行,很快就來到了一座高大宮殿式建築前。

  這宮殿外有數十具持劍傀儡守護,殿內還隱隱有絲竹之聲傳來。

  兩人走進宮殿之中,傀儡毫無異動。

  殿內,此時有十多名衣著暴露的女子,正在跳舞。

  大殿角落之中,還有一群樂師在奏樂。

  主位之上,是一名身穿金絲長袍,頭戴白玉冠的青年修士。

  他看著下面的舞女,臉色露出迷醉之色。

  在他身旁,還有兩個姿色更佳的女修,在伺候他飲酒作樂。

  下方左右兩側,都坐滿了鎮海宗修士。

  其中有幾名弟子,還是他偷偷施展望氣術窺探過的。

  當時查看的時候,就覺得這些人身上的氣運異於常人,應該是經常能接觸到氣運之子的。

  而此時他們坐在下位,對主位上的青年修士,不時流露出恭敬的神色。

  很明顯,坐在主位上的那名青年修士地位很高。

  血鯊盜的那個氣運之子,一直在這鎮海秘境之中修煉。

  難道,這紈絝子弟,便是氣運之子?

  九鬼真君就在身旁,王道遠也不敢隨意施展望氣術。

  若這青年修士不是氣運之子,而是九鬼真君試探自己的手段。

  自己此時出手,可就全露餡了。

  雖然不懼九鬼真君,但秘境入口處的那些陣法,可不是好相與的。

  自己能會被困在這秘境之中,周鸞還在外面,她的實力,可擋不住萬年屍傀。

  王道遠決定暫時按兵不動,既然自己已經是氣運之子的伴讀,以後有的是機會接觸到他。

  想要收拾氣運之子,什麼時候都行,沒必要此時冒險。

  九鬼真君冷哼一聲:「爾等不好好修煉,竟然沉迷酒色,這是修士所為嗎?」

  坐在兩側的修士連忙起身行禮:「見過陳師叔。」

  倒是高坐主位是那名青年修士不以為然,他斜眼看了九鬼真君一眼。

  隨後十分不滿地問道:「你是何人,竟敢打攪我的雅興?

  當年在御靈宗那邊,都沒有人敢呵斥我,你竟然敢如此對我?」

  王道遠聞言一愣,心道:這小子有點猖狂啊,不過區區金丹中期修為,敢對化神中期修士如此說話。

  氣運之子雖然擁有極高的潛力,但潛力在開發出來之前,始終只是潛力。

  若是惹惱了高手,將其一巴掌拍死,再強的天賦,也沒有任何作用。

  九鬼真君拿出一塊令牌:「碎星神君閉關養傷,我現在是鎮海宗的掌舵人。」

  主位上的青年連忙換上一副恭敬的神情:「晚輩徐辰海,參見陳師叔。」

  這傢伙還不完全是個草包,知道有些人自己得罪不起。

  九鬼真君微微點頭:「徐師侄不必多禮,師侄貴為氣運之子,是御靈宗振興的希望。

  應當以修煉為重,不可沉迷酒色,浪費了大好前程。」

  徐辰海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但很快就遮掩了過去。

  他拱手道:「師叔說的是,弟子只是在修煉之餘,宴請諸位師兄罷了,並非沉迷酒色,還請師叔明鑑。」

  雖然看出他是在敷衍自己,但九鬼真君也不好發作:「修煉之餘放鬆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修行之路艱險,萬不可誤入歧途。」

  「弟子謹遵師叔教誨,不知師叔還有何吩咐?」

  九鬼真君臉上有些不悅,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介紹道:「這是我的弟子周麟,此次征討白骨殿之時,他立下大功。

  現在,已經是煉器殿副殿主。

  我這徒兒是散修出身,對外界的事物非常了解,煉器天賦也極高。

  你的身份尊貴,親自出去歷練,風險實在太大。

  就讓周麟陪你修煉,也能增長你的見聞。」

  徐辰海看了王道遠一眼,臉上露出鄙夷之色。

  隨後,才拱手說道:「多謝師叔,我一定會向周師兄好好請教的。」

  九鬼真君拿出一塊令牌:「如此便好,周麟,這是進出鎮海秘境的令牌,以後你有空就來陪辰海修煉。」

  王道遠接過令牌,行禮道:「謹遵師命。」

  九鬼真君又囑託了幾句,就離開了這處大殿。

  不久之後,一名金丹修士跑到殿上,向徐辰海稟報:「大人,九鬼真君已經離開秘境。」

  徐辰海展顏一笑:「接著奏樂,接著舞。」

  場中歌舞繼續,眾人絲毫不在意王道遠。

  此時,王道遠也趁機施展望氣術。

  只見徐辰海頭上,紫金色的氣運祥雲浩瀚無邊。

  雖然氣運祥雲還沒有化形,但已經遠超化神修士了。

  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能有如此氣運,也只能是氣運之子。

  既然已經確定了氣運之子的身份,那隨時都可以動手。

  只是,周鸞那邊可能有點危險。

  自己混入鎮海宗,除了拿下氣運之子外,還要想辦法得到養魂木。

  現在還沒有見到養魂木,還是再等等為好。

  這次機會還是作罷,下次有機會過來的時候,先把周鸞收入靈珠空間。

  沒有了後顧之憂,也就不需要有什麼顧忌。

  即便被困在這鎮海秘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憑鎮海宗這點陣法傳承,能困住自己一時,卻困不住自己一世。

  一曲歌舞完畢,徐辰海盯著王道遠看了一會,才說道:「竟然如此沉得住氣,看來陳師叔看重你,不是沒有道理的。

  陳師叔說,你的煉器天賦絕佳,給我表演一下看看。」

  話音未落,就有一名金丹修士手捧一塊煉器材料過來。

  王道遠也沒有拒絕,接過煉器材料,用火靈力凝聚火焰,熔煉材料。

  提煉材料、鍛打成型、凝聚器紋,一氣呵成。

  在場眾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徐辰海還是嘴硬:「確實有幾分手段,難怪得到陳師叔看重。」

  此時,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元嬰巔峰修士笑道:「周副殿主不僅自己實力非凡,他的道侶王緣,也是五階上品煉器師。

  而且,這王緣容貌絕佳,可謂是國色天香。」

  這灰袍修士王道遠也認識,正是之前的大長老。

  張玉棠擔任大長老,他的職位自然是丟了。

  他說這話,明顯是不懷好意。

  果然,聽了這話之後,徐辰海立刻來了興致:「比我懷中美人如何?」

  他懷中的兩名女修,雖然修為不高,但容貌方面也可以說是萬里挑一。

  只是周鸞的容貌,說是百萬里挑一也不為過,自然不是這兩人可比。

  雖然混進鎮海宗時,兩人都易容了。

  但周鸞只是讓自己的容貌略微變化了一些,底子還是在的。

  灰袍修士搖了搖頭:「這兩名女子固然是難得的美人,但與那王緣相比,無異於流螢比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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