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今天你叫破喉嚨也沒用!
2023-10-22 16:21:20 作者: 香汗薄衫涼
紀伯常硬著頭皮去敲敲門,喚道:「阮道友,紀某來訪~」
「……」
房間中,阮瀅瀅聽到敲門聲本以為是好姐妹來了,剛想去開門便聽到了那聲『紀某來訪』…
她心頭不由一緊的駐足在原地。
她自小接受的教導比較特殊,對用情至誠之人本就抱有一定好感…
前些日子她慾念過盛失身於人,心境有缺,又恰逢甘玉靜登門造訪,有意親近,很快便打開了心扉。
而在甘玉靜各種有意無意的細節描述中,她逐漸了解了紀伯常這個人的性格與秉性。
本就無甚惡感,這些天又經過好姐妹的循循開導,她心中也將漸漸地將那殘缺的『拼圖』補全了。
也可以說已經接受了失身於人的事實。
現在所期待的,是一個說法!
阮瀅瀅看著門戶,知道那個男人就站在門外,也知道那個男人此番前來多半就是要給自己一個說法的。
她面色糾結的猶豫一番,最終還是銀牙輕咬的走了過去,打開了門戶。
「……」
紀伯常看著打開的院門,看著那個頭只到自己胸口,身形嬌巧的像是半大姑娘的阮瀅瀅,心中也是一松。
四目相視,他想到那日馬場馳騁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一時間尷尬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只好拿出那瓶紅鸞靜心丹,訕訕的笑道:「阮道友,紀某今日又煉製了一爐紅鸞靜心丹,特意給你送來了。」
「哦…」
阮瀅瀅接過玉瓶,見他面上的侷促之態,心中也是暗笑真是的傻蛋,面上卻故作冷態的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啊?」
紀伯常聞言微微一愣…
就在他思量著該如何打開話題的時候,阮瀅瀅沒好氣的說道:「沒什麼事就請回吧。」
說著便要關門…
「等等!」
紀伯常見她氣呼呼的準備閉門謝客,緊忙伸手撐住了合攏的門戶,『口不擇言』的說道:「瀅瀅,我有事要說!」
「……」
阮瀅瀅聽到那聲『瀅瀅』不覺有些恍惚,回過神後那張略帶嬰兒肥的娃娃臉上都浮起了陣陣紅霞。
「你……你叫誰瀅瀅呢?」
「……」
紀伯常聞言露出一抹訕然笑容,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麼回答。
阮瀅瀅見他一副人畜無害的老實人之態,心中暗笑,面上卻頗為傲嬌的輕哼一聲,問道:「有什麼事兒?」
「能不能進去說?」
紀伯常瞥了瞥四周,意有所指的說道:「畢竟這門外也不是相談的地方不是?」
「那便進來唄…」
阮瀅瀅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嘀咕道:「我又沒攔著伱不讓你進來說。」
「……」
紀伯常聞言側身擠進門,闔上門戶後跟在其身後步入了客廳。
阮瀅瀅直接端了壺開水放在桌上,嘟囔著說道:「平時自己一個人懶散慣了,家裡沒收拾,也沒準備待客的茶水,你將就一下吧。」
「沒事沒事…」
紀伯常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到她身旁的椅子坐下,笑道:「茶水不重要,人在就行,況且紀某也不是客。」
「……」
阮瀅瀅見他進門後似是換了個人一般,竟沒皮沒臉的坐在自己身邊,當下秀眉輕蹙的往邊上挪了挪。
「有什麼事趕緊說…」
「其實紀某此番前來,是提親來的。」
紀伯常也沒拐彎抹角,正色說道:「上次之事後,紀某知自己壞了道友的清白之身,回家食不知味,寢食難安。
思來想去還是過不了心中那關,故而今日厚顏來此,為自己提親,還望道友成全。」
「……」
阮瀅瀅哪裡見過這般長驅直入的陣仗?
見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竟直接提親,還讓自己成全,心中不由一慌,口不擇言說道:「你…你說提親就提親?我憑什麼要成全你?」
「就憑你壞了紀某人清白。」
紀伯常神色幽幽的說道:「就憑你已經把生米煮成了熟飯,紀某心中難安,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你……」
阮瀅瀅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竟還說出如此厚顏無恥之言,羞惱的面頰都有些漲紅。
她心中羞憤,咬牙切齒的說道:「要我嫁你也行,你與你那兩位道侶斷絕關係,我就嫁你!」
「一派胡言!」
紀伯常聞言面色一變,見其拿自己兩位道侶說事心中也隱隱有些慍怒,當下冷聲說道:「紀某與家中兩位道侶結識於微末,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如今生活與修行也都步入了正軌,紀某又豈能做那始亂終棄之事?」
「你……」
阮瀅瀅見他那般護著家中道侶,甚至不惜呵斥自己,心中悲戚之下,便是眼眶也有些發紅。
「紀某此番帶著真情實意前來。」
紀伯常見她賭著氣,深吸一口氣平復下情緒,沉聲說道:「所想的便給阮道友一個說法,也還望阮道友莫要用氣話戲弄紀某。」
「我沒有說氣話…」
阮瀅瀅眼眶發紅的看著他,說道:「之前我騙過你,我並非出自合歡宗,而是東域的邀月宮,我娘親是邀月宮的宮主。」
「……」
紀伯常聞言呼吸一滯,滿臉不可置信之態的看著她,「你……你娘親是東域邀月宮的宮主?」
他雖說早有預料阮瀅瀅的身份不簡單,也很有可能不是合歡宗的人,但著實沒想到其人竟是東域仙門大宗的宮主之女!
「是!」
阮瀅瀅帶著哭腔的說道:「你那兩位道侶一個還在閉關突破築基,一個也才鍊氣八層。
要家境沒家境,要修為沒修為,她們能給你的修行帶來什麼?
即便她們突破了築基又如何?
兩三百年後還不是一杯黃土!?
你要娶我阮瀅瀅,旁的不說,我起碼能讓你少走三百年彎路!
只要你願意與她們斷絕關係,跟我回邀月宮,我便是用天材地寶砸也能給你砸到金丹期!」
「……」
紀伯常見她言辭誠摯不由默然。
他嘆了口氣,自顧自的說道:「阮道友說的不錯,三娘與玉靜是沒什麼家境背景,修為也不高。
但我也從未想過要借她們的家境,借她們的修為如何如何。
我只知道,她們是我紀伯常的道侶,是我紀伯常結識於微末的髮妻,就足夠了。」
他說著淡然的笑了笑,滿是歉意的又道:「所以可能要讓阮道友失望了,旁的要求紀某都能答應,唯獨拋妻這點,絕無商量的可能。」
說罷,他起身歉意的拱拱手,轉身而去。
「你……」
阮瀅瀅見他決絕的背影,甚至離開時都不再多看自己一眼,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委屈,淚珠如大壩決堤似的自面龐滑落…
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她音線都顫慄的問道:「西南域這塊不過是修行界一角,說是彈丸之地亦不為過。
你就甘心屈居在這小地方碌碌而為?你就不想長生久視?」
紀伯常聞言駐足,嘆了口氣的說道:「西南域有多大我不知道,但我確實知道這坊市是個小地方。
我知道外面的天地很寬廣,我也確實想長生久視,好好領略一下這修行界的風光。」
他說著自信不疑的笑了笑,又道:「但紀某人有手有腳的,憑藉自己也能看到外面的天地。」
「……」
阮瀅瀅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心中想罵他,可一時間竟不知該罵那狗賊有良心,還是沒良心。
她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只覺得萬分委屈,當下俯首在客桌上抽噎…
紀伯常剛出了門,便又看到阮瀅瀅的好感度竟莫名其妙又漲了5點,已經達到了73點的『情投意合』…
心中暗嘆這都什麼口是心非的人?
他見自家院門緊鎖,猶豫一番,當下嘆了口氣的又折返了回去…
見阮瀅瀅將面頰埋在臂彎,俯身在客桌上嚶嚶啜泣,那般姿態像極了被人糟蹋後慘遭拋棄的小姑娘。
『拐就拐吧…』
紀伯常心中一橫,當下走過去坐在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寬慰道:「瀅瀅,別哭了別哭了。」
「……」
阮瀅瀅心中沒有防備,突聞聲音被驚的一個激靈的抬起了頭,見是那壞人去而復返。
她眼泡紅腫,那張巴掌大的娃娃臉上滿是淚痕,抽噎的斥問道:「你不是捨不得家中嬌妻走了嗎,又回來幹嘛?」
「是捨不得家中嬌妻…」
紀伯常嘆了口氣,伸手輕柔地幫她擦拭面上的淚痕,笑道:「但我也捨不得能縱橫馳騁的小馬駒。」
「你……你莫要胡言!」
阮瀅瀅聞言心中委屈之意更甚幾分,見他伸手在自己面前,當下湊到他手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紀伯常感受到手上的痛意,不禁從牙縫中嘬了口涼氣,硬著頭皮說道:「咬吧咬吧!使勁咬!」
阮瀅瀅卯足勁咬了一會兒,似是也發泄了心中的委屈,鬆開銀牙後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叱罵道:「沒良心的狗賊!」
「是是是,大小姐罵的是!」
紀伯常見自己手掌都留下了一排被咬青的牙印,當下佯裝疼的齜牙咧嘴的甩了甩手,表情十分滑稽…
隨後一邊嘬著涼氣甩著手,一邊點頭附和著:「都怪我,都是我沒良心,惹大小姐生氣了。」
阮瀅瀅見他那般滑稽的姿態,不由噗嗤一笑,便是心中的鬱氣都消散了幾分。
意識到自己失態後,她緊忙又繃起臉,故作姿態的說道:「你走了又回來幹什麼?」
「家門不幸啊…」
紀伯常咋舌一聲,頗為無奈的說道:「來之前,你玉靜妹妹便把我趕出了家門,說我要是不給你個說法,便不讓我進家門。」
「你活該!」
阮瀅瀅聞言面色有些漲紅,沒好氣的說道:「那你就去百寶閣呀,來我這幹嘛?」
「當然……」
紀伯常目光微微一動,隨後彎腰一手穿其腿彎,一手搭其腰肢的便把身旁嬌巧的小美人兒抱了起來。
「當然是來你這兒借宿一宿!」
阮瀅瀅突逢變故不由驚呼一聲,重心不穩,下意識的便環住了他的脖頸。
回過神後,見那沒良心的狗賊抱著自己往臥室而去,她滿臉羞憤的呵斥道:「你…你…你放開我!」
呵斥的同時,那小拳頭也雨點般的落在紀伯常的胸口與肩頭…
「你…淫賊!你放開我!」
「你越打我越興奮~」
紀伯常還沒嘗試過這種調調,感覺很是不錯,當下戲謔的說道:「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
阮瀅瀅被他這番露骨之言羞的面紅耳赤,認命似的俯在他肩頭惡狠狠的又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