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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穩健的讓人害怕

2023-10-22 16:21:20 作者: 香汗薄衫涼
  「好一個青玄鍾!」

  紀伯常聽聞法寶之效便是眼睛都亮了幾分,笑道:「若有錢司首這口寶鐘相助,紀某便是以身做餌又有何懼?」

  「小事罷了~」

  錢文昭不以為意的擺擺手…

  青玄鐘被他蘊養多年,早已心神相通,即便是借出去也不怕弄丟了。

  而且既然決定賺這份人情了,他就沒打算藏著掖著,當下笑道:「紀道友稍等片刻,我渡些真元儲備其中,讓道友神識催動即可。」

  「好好好!」

  紀伯常拱手示謝,笑道:「錢司首此番情意,紀某銘記於心!」

  「紀道友客氣了~」

  錢文昭見他承情也是笑了笑,用揶揄的口吻打趣道:「錢某人身為這巡檢司司首,紀道友是巡檢司的副司首,我們二人理當相互關照才是。」

  紀伯常聞言開懷大笑,應道:「紀某不喜權利,當這巡檢司副司首也只是混重身份而已,日後還需錢司首多多關照才是。」

  「理當如此,理當如此!」

  錢文昭聞言亦是會心而笑,心中僅存的那點忐忑也隨之消散…

  初聞巡檢司空降來個副司首,最緊張的不是旁人,正是他這巡檢司的正司首。

  以區區鍊氣期的修為卻能當上巡檢司的副司首,足見其背景深厚。

  待聽到覃廣林所言『真人讓其在坊市中隨便挑職務』,他更是心驚。

  暗想若是其人要正司首,那自己是不是就被撤了?

  即便是不被撤,那若是其人要巡檢司手中的權利,自己是不是也得被架空?

  每每念及此事,他心中忐忑難安,不知該如何與其相處…

  後來小心翼翼地接觸,發現其人性格謙遜溫和,出手大方,更難得的是還不喜爭權奪利!

  隨著關係拉近,他心中雖然還有些顧慮,但也沒那般寢食難安了…

  如今,因有尚雲峰這廝在暗中作祟,其人找上了自己,豈不正是賣人情的好機會?

  將這份人情拿下,往來必然更加密切友好,關係也必然更為莫逆!

  而且…

  人家也明說了對爭權奪利這些事不感興趣,那巡檢司中的權利不僅一切照舊,多個朋友說不定還能多條後路!

  豈不美哉?

  錢文昭目光微凝的將真元渡送到青玄鍾內儲備,直到額頭都溢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才長長的舒緩一口氣…

  「紀道友,此鐘有我儲備的真元,鬥法時催動此鍾護身,約莫能堅持三個時辰之久。」

  他笑呵呵的將青玄鍾遞了過去,解釋道:「而且此鍾與我心神相通,只要紀道友持此鍾,我亦能感受到紀道友所在的方位。」

  「三個時辰,準確定位~」

  紀伯常接過青玄鍾仔細把玩,只神識一動,身旁便溢出一層寶光,當下開懷笑道:「有錢司首相助,此行無憂矣。」

  「紀道友準備何時將那廝釣出坊市?」

  錢文昭見狀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問道:「我也好有個準備,和執法司的同僚打聲招呼。」

  「就最近這幾日吧…」

  紀伯常將青玄鍾收入囊中,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做戲就得做全套,得確保尚雲峰那廝上鉤,將這隱患徹底扼殺。」

  「行!」

  錢文昭微微頷首,應道:「回頭我和在烏衣巷值勤的那幾個小機靈鬼說一聲,讓他們注意一下那個尚雲峰。

  紀道友若是確定了行程,就給他們打個眼色,或是催動真元在青玄鐘上敲擊三下,我也能感受得到。」

  「好!」

  「那我也就不久留了,省得被人看出端倪。」

  「行~」

  紀伯常也知道,尚雲峰那廝在百寶閣當多年客卿,閣中肯定有他培養的眼線,見錢文昭起身請辭,也沒久留。

  起身相送時,他似是想到了什麼,說道:「還得勞煩錢司首幫忙找一下覃廣林覃道友,向他說明紀某所遇之事。」

  「小事而已…」

  錢文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卻也不多問什麼,便出門下了樓。

  紀伯常有說有笑的其送到樓下,然後讓百寶閣管事的算個五折對半價,倒也不算食言了…

  待人走後…

  紀伯常不以為意的回了樓上,仿佛只是接待了一筆普通的生意。

  當晚…

  百寶閣便又來一位脾氣古怪的酒糟鼻中年人,其人不僅脾氣古怪,關鍵還是築基期修為。

  負責接待的管事被罵狗血淋頭,不得已只能又請紀客卿出面接待。

  還是待客辦公的房間…

  覃廣林見闔上門戶後身後在臉上一抹,轉瞬間便又恢復成那酒糟鼻老頭的形象了。

  紀伯常見狀促狹的打趣道:「紀某不過是關個門的功夫,怎地一回頭覃道友就老了這麼多?」

  「呵呵呵~」

  覃廣林聞言失笑,頗為感慨的說道:「老頭子我都半截身子入土咯,哪還有老不老的說法。」

  說罷,他面色一正的問道:「聽錢文昭說,紀小友遇到麻煩事了?」

  「也算不得什麼麻煩事。」

  紀伯常斟上茶水,不以為意的說道:「不知錢司首可有和覃道友說過紀某所遇之事?」

  「說了,不就是那個尚雲峰嗎?」

  「不錯…」

  「那倒也確實算不上是麻煩事。」

  覃廣林抿了口茶水,說道:「我聽錢文昭說,他將蘊養多年的青玄鍾也借給你了?」

  「是將青玄鍾借給我了…」

  紀伯常微微頷首,隨即又嘆了口氣的說道:「紀某畢竟修為淺薄,對這些事也不熟,故而想聽聽老前輩的意見~」

  「嗨呀~」

  覃廣林聽到這般吹捧之詞不由咧嘴一笑,說道:「要我說,直接和真人說一聲,把那尚什麼峰的抹了就是。」

  「不妥不妥。」

  紀伯常緊忙擺擺手,解釋道:「那尚雲峰畢竟也是築基中期的修士,而且在坊市中也有些人脈。

  請真人出面將那廝抹了,確實方便。

  但若這事被有心人傳播出去,坊市中的築基期修士豈不人人自危?

  而且對真人的名聲也不好…

  真人修為高絕,可能也不在意坊市的這點名聲,但紀某這當晚輩的,又豈能不為真人名聲考慮?」

  「這麼說也有點道理。」

  覃廣林見他為真人名聲考慮,當下點頭附和道:「些許小事而已,也確實用不上真人出面。」

  「所以紀某也就沒想麻煩真人…」

  紀伯常靦腆的笑了笑,問道:「覃道友見多識廣,依您老之見,覺得紀某此行有幾成概率在不傷及自身的情況下將尚雲峰那廝埋在荒野?」

  「錢文昭有意與你結交…」

  覃廣林猶豫一番,說道:「有他的青玄鐘相助,紀小友此行少說也得有八九成的概率了。」

  「才八九成?」

  紀伯常聞言面色一驚,當下眉頭微蹙的說道:「那紀某此行豈不是與送死無異?」

  「……」

  覃廣林聞言面色一僵,當下神色怪異的瞥了他一眼,見其面色凝重不似作偽,心中不覺有些好笑。

  這未免也太過于謹慎了…

  他失笑的寬慰道:「畢竟是修行之人,誰也料不到他有什麼壓箱底的手段,能有個八九成的概率,已經不低了。」

  「話雖如此,但這命畢竟只有一條啊。」

  紀伯常覥著老臉,用揶揄的口吻笑道:「紀某還想日後攀登仙道之巔呢,小心一些總歸沒什麼壞處。」

  「哈哈哈哈~」

  覃廣林聞言失笑,促狹的打趣道:「修行路上小心謹慎一些總歸沒有壞處,紀小友此言當浮一大白。」

  「覃道友謬讚了…」

  紀伯常不以為意的擺擺手,笑問道:「那依覃道友之見,紀某該如何將此行成功的概率提升到十成十呢?」

  「十成十我不敢斷言。」

  覃廣林諱莫如深的笑了笑,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塊約莫巴掌大小的護心鏡,挑著眉頭笑道:「但若有此寶加持,想來能將八九成的概率提升至九成八!」

  「哦?」

  紀伯常聞言心神一動…

  他細看那塊黝黑的護心鏡,發現其造型有些像龜殼,而且鏡上還有些細密的裂紋,不用想也是件護身法寶。

  當下笑問道:「不知覃道友這寶鏡有何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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