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煮熟的鴨子飛了

  噠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傑拉德麾下騎士拉夫拉匆匆走進庭院，神色之間滿是古怪，他貼近到傑拉德身邊耳語了幾句。

  臉上帶著得意笑容的傑拉德男爵在聽過騎士的話後，笑容瞬間消失，換上一副疑惑的表情，問道：「你說奧古斯回來了？拉夫拉，你不是確認過他已經死了……」

  「兩位爵士忽然造訪雷斧堡，身為主人沒來得及好好招待實在失禮……」沒等傑拉德說完話，城堡大門口響起奧古斯的聲音。

  奧古斯騎乘灰蹄緩緩走進城牆大門，兩名騎士和十三名步兵整齊排列跟在奧古斯身後，還有兩名步兵舉著盾牌身先士卒，雖然人數不多，但氣勢十足。

  倉啷啷……

  雷斧堡中響起一片拔劍聲，戰士們一副活見鬼的樣子看著奧古斯，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緊張的氣氛並沒有影響到小矮馬白展疾，它仿佛看不到花園的情形一般，掂躂著蹄子朝馬廄走去，好像知道那裡就是它的新家。

  「七神在上！」

  傑拉德和加西亞第一時間站起身，眼尖的傑拉德看到奧古斯身後步兵之中，有人拎著裝有信鴉的籠子，這讓他暗道不妙。

  即便奧古斯沒有安排信鴉這手準備，在見到活生生的奧古斯時，傑拉德第一反應不是強殺，而是終止計劃。

  傑拉德想要唾手可得的財富，而不是火中取栗的劫掠，如果不是為了能夠全身而退，他根本不會花費兩年時間謀劃，只是沒想到眼看成功，最後還是出了意外。

  他忙對戰士們揮手，怒斥道：「你們是不是昏了頭，這裡是雷斧堡，對雷斧堡主人如此無禮，奧古斯爵士如果降罪，我會親自送你們上絞刑架！」

  戰士們很聽話，領主吩咐莫敢不從，紛紛收起利劍垂首而立，只不過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們之中有些人曾親眼見過奧古斯的屍體。

  傑拉德換上笑臉看著奧古斯，抬右手伸出兩指點在左肩胛處，行了一個貴族之間的禮儀，道：「奧古斯爵士，幾年時間不見，你真是越來越勇武。」

  深夜時分，手下匯報奧古斯和一眾麾下橫屍拳頭嶺，傑拉德和加西亞披星戴月趕來白河鎮，怎麼這會奧古斯生龍活虎的出現在雷斧堡，而且看上去精神狀態奇佳。

  「莫非這傢伙得到生命之神的眷顧，死而復生？」傑拉德心中如此想。

  加西亞看著傑拉德「表演」，沒有說話，只行了貴族禮儀，心中飛速思索對策。

  充當苦力的戰士們心中馬匹狂奔，抬著東西看看自家領主，又看看奧古斯，進退兩難，場面十分尷尬。

  沒關係，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傑拉德堅信是這樣……

  「呵……」奧古斯打個哈哈翻身下馬，一邊走向涼棚一邊道：「領地內出現盜匪，匪徒兇悍得很，花了一夜時間，總算是趕跑了。」

  奧古斯旁敲側擊從雷蒙德口中了解到一些信息，結合腦海中模糊的記憶，想起前身帶戰士出鎮是為了剿滅盜匪，如今看來不過是個圈套。

  加西亞和傑拉德默默對視一眼，盜匪在希耶斯王國很普遍，大多是逃逸的領民糾集而成，也有些是不知道從哪叛逃的戰士，盜匪神出鬼沒，甚至有勢力龐大的盜匪組織敢劫掠男爵領地，但他們可以肯定奧古斯男爵遭遇的不是盜匪。

  整件事是他們兩人秘密謀劃，從頭至尾就沒有盜匪的參與，有的只是南面僱傭兵和他們麾下騎士，盜匪不過是背鍋俠而已。

  「原來是這樣，唉……領地之中出現盜匪在所難免，春季初期一幫南面的山匪流竄到我的林間地，當時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不少領民被殺。」

  傑拉德順著奧古斯的話說道，表情悲傷惟妙惟肖。

  奧古斯走到傑拉德和加西亞面前，雷蒙德騎士和科爾夫騎士亦步亦趨跟隨在旁。

  「雷蒙德，你說卡夫他們這個時候到枯葉城了嗎？」奧古斯本打算坐下，忽然側頭問話，十分突然。

  卡夫是奧古斯被派去掩埋舊部的五名士兵之一。

  雷蒙德聽到領主的話，福至心靈，抬頭看了看太陽，道：「看時間，卡夫幾人已經抵達枯葉城（其實並沒有）。」

  「噢，行，一會記得提醒我寫信給佛利薩男爵。」

  奧古斯說話的時候眼睛盯著城堡大門，餘光卻聚焦在傑拉德和加西亞臉上，當兩人聽到他的話之後，傑拉德還好，只是露出一個幅度更大的微笑，而加西亞男爵臉皮明顯抖了一下。

  奧古斯當作不知道兩人的反應，指著城堡大門處抬著一摞銀質餐盤的戰士問道：「兩位爵士，他們在做什麼？」

  我艹，你會不會聊天，看不出他們正在搬你城堡里的東西嗎，這很明顯好不好，問個屁啊！

  該讓對方知道的都說了，奧古斯也看出來對方的確如不敢公然違背王國法律，他不怕場面尷尬，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

  「這個……」

  加西亞男爵順著奧古斯手指方向看去，心中麻麻批，要多巧有多巧，抬著餐盤往外搬的正是他麾下戰士。

  「噢，哈哈……事情是這樣，爵士不在雷斧堡的時候，雷斧堡的僕從居然懶惰懈怠不理事務，加西亞爵士就讓戰士們幫忙清掃清掃城堡。」

  「唔……應該已經清掃好了，加西亞爵士，是不是？」

  傑拉德編了一個三歲小孩都不相信的理由。

  這種時候可不可信已經變得不重要，有理由總比沒有理由強，總不能直說：我處心積慮把你弄死，為的就是搶奪你的城堡！

  「是啊是啊，清掃已經完成。」加西亞點頭，然後對戰士們揮了揮手，陰冷的眼睛擠了擠，意思是，趕緊把東西搬回城堡！

  躲在暗處出陰狠主意，加西亞是把好手，可要論巧言善變，他給傑拉德當徒孫都不夠資格。

  苦了站在牆根那一排雷斧堡僕從，他們心中那個恨啊，瞧瞧這是人話嘛？

  奧古斯本想著對方只要露出一點馬腳，就可以借題發揮，可惜低估了傑拉德的不要臉程度，他不打算繼續尬聊，正色道：「兩位爵士，之前沒有聽說你們要來雷斧堡，突然造訪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唔……有書友說更新少，說一下情況。

  這本書沒有內投編輯直接發文，會不會簽約，什麼時候簽約，我都不知道，如果有幸簽約，上了推薦位之後開始兩更。

  話說我怎麼有種涼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