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智慧啟蒙術記憶洞察（這也快月末了

  「大人，為什麼在每一次出征之前，您都要跟我來這裡？據我所知大人您心性仁慈，並不喜歡看到這些虐待囚犯的畫面。」

  走出囚室，一身甲冑的亞提曼半是真心，半是恭維得這樣說道。

  這話真心的部分，在於羅德對自己手下的人大多極好，哪怕對於奴隸也願意付出幾分溫情厚意，而不是一味的壓榨。

  這話恭維的部分，在於羅德對自己敵人的殘忍凶毒，並不比地獄裡的惡魔來得稍差。

  不過，在這樣的亂世當中，也只有跟著這樣的領主，才有未來可言。

  「對於邪兵傀儡的升級改造做得怎麼樣了？我可不希望再出什麼意外，上一次我們離開，迪里布居然可以遙遙控制邪兵傀儡了，如果不是雅米拉處事反應足夠果斷，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抱歉大人，那一次的確是我的過錯。」

  被羅德岔開了話題，亞提曼也就忘記了自己剛剛的疑問了。

  其實之所以每次出征前，亞提曼審訊迪里布羅德都要去旁觀，是因為羅德要觀察確認迪里布有沒有脫困的可能，會不會在短時間內衰竭而死。

  孤山城堡地下的煉獄裂縫，是以迪里布的本源魔力為支撐始終開啟的，正常情況下迪里布不會拿自己的命去支撐煉獄裂縫，但此時此刻由不得她了。

  但是如果迪里布從法師塔脫困，或者死亡。

  那麼失去支撐的煉獄裂縫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會關閉，進入地獄的軍隊也會因此失去回來的路，甚至永遠迷失於地獄中。

  羅德一點都不想因為自己的貪婪，而陷入地獄，因此哪怕凱特琳已經做過評估，認為以迪里布的生命力，再穩定支撐二十年，也沒有任何問題，但羅德每一次進入下位面之前還是非常小心謹慎，每一次他都會通過自己的洞察能力，觀察一番迪里布的狀態。

  時至今日，羅德已經晉升二十八級了，並且在心靈源核的補充下，智慧啟蒙術提前固化，他第一個成功記憶的英雄特性，居然就是法提斯的洞察能力。

  雖然通過智慧啟蒙術記憶的英雄特性，有一個學習成長的過程，但是兩年之後的今天，羅德的洞察能力已經達到了法提斯天賦洞察的八成效果，在實戰中還稍差一些，但在大部分事務中，已經幾乎沒有區別了。

  因此在亞提曼審訊迪里布的時候，羅德會在旁觀看，一方面是洞察其是否說謊，另一方面是洞察其生命狀態、有沒有逃脫的可能，這也是修煉洞察的一種方式。

  「雖然號稱是無限記憶，但其實智慧啟蒙術也是有極限的，如果每次都記憶洞察這樣的頂級天賦特長的話，恐怕頂多記憶四到五個就已經是極限了，除非，我能突破自身生命本質，進一步擴展天賦記憶的潛能。」

  在思索的同時，羅德與亞提曼也在快速行走著，很快，兩人就離開了法師塔，在地下區域煉獄裂縫的入口處，與全副武裝的艾雷恩、騎馬扛杖的凱特琳，以及一眾孤山城堡精銳匯合。

  「出發。」

  隨著羅德一聲令下，經凱特琳施法之後，經過幻象魔法掩飾，一支超四百人的人類精銳軍團進入地獄世界。

  這麼大規模的行動，哪怕孤山的士兵大多忠心，哪怕下達嚴令，也是很難長久隱瞞的。

  不過不需要特別在意，人類軍團遠征地獄這種事僅僅只是獵奇而已，本身又並無任何道德上的瑕疵，說起來甚至是榮耀也沒有問題。

  而羅德之所以要甘冒奇險也要遠征地獄，一方面是因為地獄位面相對豐富的超凡資源，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兵種等級越高，晉升也就越緩慢，尤其是高階高級士兵殺戮低階低級士兵，幾乎就不怎麼提升等級了，至少，也要用海量的數量來填。

  連孤山城堡的道德上限法提斯，都沒有指責這件事情，只是他修煉神聖鬥氣進入下位面會感到很不舒服，因此不大參加這種軍事行動，而像艾雷恩，雷蒙德，凱特琳，他們這些人就無所謂了，只要能夠獲得足夠利益，沒有什麼地方是不敢闖入的。

  艾雷恩是墮落騎士職業，雷蒙德經過這兩年的地獄錘鍊，實力也是大幅增加，隱隱有著突破自身瓶頸上限的感覺，凱特琳是黑暗亡靈兼修的野法師，這三個傢伙加上羅德，在地獄爭戰中幾乎有些如魚得水的感覺。

  穿過暗紅顏色猶如世界之傷般的空間裂縫，再一次踏上這片天昏土紅的大地。

  昔日地獄魔將迪里布的領地，現在羅德的人間遠征軍據點。其中，正有許多的小惡魔盤踞著。

  「真是無論來過多少次，都會讓人覺得不適的地方。」

  「沒辦法啊大人，這裡可是傳說中的地獄啊。」凱特琳扛著金色權杖，騎著馬匹在羅德身旁行過。

  在進入地獄後，她所騎乘的那匹戰馬恢復解除偽裝了：暗紅身軀伴隨著烈火擴散，滿口利齒獠牙，這是凱特琳以自身精神力壓制的地獄烈焰戰馬。

  不僅僅是她的，羅德騎乘的，艾雷恩騎乘的，雷蒙德騎乘的也都是如此，反倒是亞提曼騎乘的沙漠馬沒有出現類似的變化，因為他的職業要求穩定高過一切，雖然凱特琳以自身精神力壓制地獄烈焰戰馬的做法，他未必就做不到。

  這些同伴當中，羅德很清楚，雷蒙德是對自己相對純粹的忠誠，艾雷恩、凱特琳、亞提曼則都有一些依附於自身的意思。

  在這個魔潮起時，超凡降臨的時代，三人都隱隱看到了成為長生者的可能、更加廣闊的未來，因此他們才會拼到連地獄都陪羅德去拼去闖。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的，一階士兵/學徒，二階超凡，三階劍士/法師，四階高階劍士/大法師，五階劍聖/傳奇法師，超凡者一旦突破到超凡階位的第五階，就可以升華自身生命，突破普通人類的限制，逐漸成為可以與精靈、血族比肩壽命的長生種。

  正是因為隱隱看到了這樣的前景未來，所以像艾雷恩、凱特琳、亞提曼這樣的傑出人物，才肯繼續跟隨著羅德。

  如果是在超凡時代以前，任何一名領主膽敢拉著這樣一群人征伐地獄，最後的結果絕對是被這些下臣聯手推進去，至於士兵，反而比較好帶下來，那是因為他們知道的少，恐懼也就少。

  因為這兩年間已經不是第一次下來了，因此迪里布原本的城堡已經被他們改造成了基地，見到主人返回，城堡內小惡魔、角魔們迅速拉開大門歡迎主人進入，只要能獲得利益，它們其實才不在乎向誰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