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1章 重回諸神墳場

  韓非此刻的心情，極度的複雜。

  白衣人說道，他再也不會死亡了，的確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不會再死亡。只要虛空在，時光在，死亡混沌在，他就不會死。

  但是，不會死，卻並不是什麼絕對的好事。

  他是不會死，但若他被人打散，會重新歸於那種沒有記憶，沒有感受，還有無邊靜謐的混沌狀態。然後，在不知道哪個時間點，突然復甦過來。

  然而，或許當他再度復甦的那一刻，早已物是人非，他沒死，但和他有關的一切，可能都已經被完全抹去。

  就像這三百年的經歷，最終，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韓非忽然有點後悔了，他後悔來到了不死神殿，因為在這一刻，他連死亡的權利，都沒有了。

  而這三百年的經歷，其實也在告訴他。不論身邊的人，可以活多久，有多強，最終，可能都活不過自己。

  在這蒼茫的星海之中，他……終將成為了一個孤獨的存在。

  韓非心頭竟然生出了恐懼，一種對無法死亡，而誕生的恐懼。

  他不禁看向眼前這個白衣人：「死神前輩？」

  韓非想起了這個人，他就是那個曾出現在神都王朝悟道宮裡的男人，也正是他幫自己斬我。

  「是我。」

  韓非當即道：「死神前輩，如果這個還只是第七煉獄的話，那後面的煉獄，又是怎樣的？」

  「後面的煉獄？」

  死神淡淡道：「十方煉獄，你已經走完了。」

  「啊？我只是經歷了一次輪迴而已。」

  只見，死神慢慢轉過頭來，可韓非卻無法看清他的面容。只聽他道：「踏入輪迴便是第七重煉獄。忘了和你說，輪迴之中，你若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真的死了？怎麼可能，我……」

  韓非悚然一驚：「我死過一次了？」

  死神聲音平靜：「不經歷死亡，怎麼會懂得死亡？整個輪迴便是第七重煉獄。期間無盡的生死別離，精神折磨便是第八重煉獄。而第九重，便是死亡。」

  韓非瞳孔微縮：「自己竟然真正的死亡了一次。」

  忽然韓非開口：「我死了多久？」

  「三百年，伱身上機緣太多，能別人所不能。縱然在死亡中，都能有力量引導你復甦。所以只用了三百年，已便領悟死亡。」

  韓非：「……」

  韓非心頭震動，輪迴三百年，現實中便過去了三百年，自己這一趟，可是花了不少的時間了。

  但轉念一想，似乎時間對自己來說，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此刻，韓非體內，永暗之脈在流轉。

  死亡不是法則，而是一種狀態。當領悟這種狀態後，韓非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追尋死亡法則是否存在的必要了。

  韓非又道：「死神前輩，既然第九重煉獄是死亡，那第十重呢？」

  死神微微一嘆：「這世間，萬族生靈經歷的一路坎坷，磨難，愛恨情仇，七情六慾……這，難道不是世間最難的一重煉獄嗎？」

  韓非試想了一下，還真是。自己從小到大，一路走來，其間種種，浮現心頭，一時間百感交集。

  只是，自己此番來是尋找死亡法則的，但現在沒有那個必要了，畢竟死亡只是一種狀態。死亡的力量，自己也已經有所了解。

  韓非最後問了一個問題道：「死神前輩，沒有更高層次的路了嗎？這世上，就沒有超出死亡、虛空、時光的力量了嗎？」

  死神微微搖頭：「不知道，至少目前沒有，若是有的話，還有你什麼事嗎？所以，後面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

  韓非最終只是微微拱手：「多謝死神前輩的十方煉獄。」

  死神微微點頭：「輪迴路，也是時間開啟了。」

  韓非心說，他果然知道輪迴路在自己身上，而且從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前輩可知，輪迴路為何會在我的身上？」

  「這有意義嗎？」

  韓非鄭重地點頭：「有。」

  死神輕輕一笑：「那你便自己去尋找答案吧！」

  韓非微微撇嘴，對於死神說的這個答案，他一點都不意外，一直以來，好像在自己身上，都籠罩著一個巨大的謎團。

  從來沒人幫他撥開這個謎團，但他們似乎也並不介意自己知曉這個謎團。

  韓非微微拱手：「既如此，晚輩，告辭？」

  死神輕輕揮手：「去吧！或許，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韓非身體微微一滯，微微點頭。下一刻，隨著韓非激發無距之門，混沌冰域的那三號無距之門，豁然出現在此間。

  在見到死神時，無距之門，有些微的顫抖。死神擺了擺手：「這條路，是你自己走上來的，後悔也已經沒有意義。所以，趁著現在還有時間，想做什麼，便去做吧！」

  韓非來到無距之門前，頓了一下道：「我也想試試，殺至諸天的盡頭。」

  「嗡~」

  韓非離開了不死神殿，雖然他從始至終，都沒看見不死神殿的樣子，也沒見過任何一位閻羅的真面目，但是卻的確從這裡得到了莫大的機緣。

  姑且，將這算作是機緣吧！

  也就在這一刻，韓非明白，三神殿的存在，或許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古老。但這一切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

  死神，大師兄，時光之主，很可能是已知混沌中，最強的三個存在。他們三人，代表了三種極致，即便如此，依舊不敵不祥。那所謂的不祥，到底有多麼強大？

  韓非無法去衡量這個標準，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走上這三條路，因為，這是失敗的三條路，哪怕他們都很強。

  ……

  回到海界，韓非嘆了一聲，自己竟然又錯過了虛空神殿的聚會。似乎，從他踏出混沌廢土的那一刻，連虛空神殿的聚會，都成了奢侈。

  三百年已過，天知道海界都發生了什麼，按照這個時間，夏小蟬可能早已經趕往了西荒。

  韓非想了一下，催動了虛空印記：「大師兄。」

  「小師弟，你準備好了？」

  韓非語氣堅決：「準備好了。」

  大師兄：「且等片刻。」

  韓非不知道大師兄要自己等什麼，不過片刻工夫而已，自己倒沒有那麼急切？

  而與此同時，在無盡星海的盡頭，一片血色與紫色的交匯之地，一片古老通往未知的浩大河流之前，大師兄豁然開口：「死神，時光，且來。」

  大師兄話音剛落，一襲白衣身影，便出現在他的身邊，不是死神是誰？

  只聽他道：「看河看了無數個紀元，也沒見你走一下。」

  大師兄聲音悠悠：「我走了，你來鎮守此間？」

  下一刻，卻見一片時光交織，時光殿主威嚴的聲音響起：「他若鎮守，怕是就走進去了。」

  下一刻，身著璀璨金袍的時光殿主，負手出現在此處。

  只聽，大師兄聲音平靜：「大家各自選一個吧！」

  死神聲音平靜：「永恆族交給我。輪迴路開，眾帝成神，這無數神劫果實，永恆族敢摘，就不用回去了。」

  時光殿主淡淡道：「那不祥戰場，就我來吧！同樣的，千年之內，時光神殿坐鎮星海1081域不祥戰場，最強的那一撥衝擊，我時光神殿來擋。」

  便在此刻，只聽一聲「啾」鳴，一聲嬌聲怒道：「你們倒是乾脆，把最難的留給我虛空神殿。」

  時光殿主，聲音平靜：「神樂，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你們虛空神殿人少。」

  死神：「確實。」

  大師兄淡淡道：「好了，此事沒有什麼爭議，不祥級，我來擋。」

  神樂撇了撇嘴：「你……罷了。那以後的聚會，就只能我來開了，我的風格，你知道的。」

  大師兄很難得的一笑：「知道了。」

  神樂瞪了死神和時光之主一眼，身影虛化，最後只在此間，留下了一道聲音：「虛空神殿所有人，不管此刻在幹什麼，開會。」

  ……

  「虛空神殿所有人，不管此刻正在幹什麼，開會。」

  韓非腦海中，突然響起了神樂師姐的聲音，他心頭疑惑，上一刻還是大師兄在說話，現在就變成神樂師姐了？

  而且，神樂師姐一出口就是要開會，這分明不是聚會的時間。還有，這次聚會，竟然還不許缺席。

  韓非自是召喚青銅門，跨了進去。

  一進去，就聽雷橫師兄說道：「神樂師姐，這是什麼情況？這不是聚會時間吧？」

  六神師兄疑惑：「大師兄呢？」

  青蓮略顯訝異：「神樂師姐？你主持聚會？」

  紅蓮：「這回事大了。」

  青龍師兄盤桓天穹：「大師兄呢？」

  鳳羽慢騰騰的出現，身上還燃燒著熾熱的火焰：「神樂師姐，你逼我亮出了底牌。」

  韓非心說，鳳羽這殺氣騰騰的，她又跑哪兒打架去了？

  亡靈師兄和暗影師姐的身影也相繼出現，但沒有說話。

  這一回，大家也沒打招呼，因為事出突然，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咕嘟~啊~」

  五師兄身影悠悠：「看起來不像是個好消息。」

  只聽神樂師姐目光不經意掃了一眼韓非，然後道：「這次聚會，不講課。我只告訴你們一個消息，輪迴路將開。一場腥風血雨，即將席捲海界和整片星海。不祥在歸來，諸天戰場，即將開啟。大師兄很忙，往後的聚會都由我來主持。」

  縱然虛空神殿，也不是都知道韓非的秘密，所以風羽、雷橫，暗影師姐，六神師兄等人還是十分震驚的。

  雷橫：「這麼突然？輪迴路開，那永恆族怎麼辦？若是無人掣肘，怎麼得了？」

  神樂師姐：「放心，永恆族，自有不死神殿去收拾。」

  「呼！」

  眾人不禁鬆了口氣，隨即，六神師兄道：「輪迴路開，別的地方怎樣我不知道，不過最多百年，海界必將陷入亂戰。」

  神樂世界：「囊外須得安內，小師弟，雷橫，六神師弟，我不管你們怎麼分配，千年內給我統一了海界。我說的，是統一，凡有抵抗者，殺。千年後，我要一個完完整整的海界。」

  「臥槽！」

  韓非當時就懵了，這什麼情況？開啟輪迴路的影響就這麼大麼？怎麼神樂師姐突然之間就殺氣騰騰的了？

  只聽神樂師姐道：「諸位師弟師妹，我們虛空神殿承受過一次內部的叛亂，多位天驕絕世的師弟師妹，隕落於那一場叛亂。所以，雖然我虛空神殿當下沒幾個人，但我不想類似的情況再發生。而且，不祥歸來，我要一個一致對外的海界，而不是一個爛攤子。」

  六神師兄：「是，神樂師姐。」

  雷橫：「沒問題，神樂師姐，不過，海界的統一，暫時還是給小師弟一點歷練的時間。反正，千年內，我保證拿下海界。」

  韓非只能硬著頭皮點頭：「好的，神樂師姐。」

  神樂師姐繼續吩咐道：「老五，混沌冰域不用你鎮守了，時光神殿會接管，我給你一千年。」

  五師兄嘖嘖道：「這麼倉促？」

  神樂：「這是大師兄給你爭取的時間。」

  五師兄難得認真的說道：「行！」

  完了，神樂看向青龍師兄：「你也是，一千年。」

  青龍師兄微微點頭：「好。」

  神樂繼續道：「青蓮，紅蓮，你們不用老待在混沌海了。一萬年，我給你們的時間極限，是一萬年。」

  青蓮和紅蓮相視一眼：「明白，神樂師姐。」

  神樂師姐並沒有繼續安排亡靈師兄和暗影師姐，而是道：「諸位，你們走到今日，應該知道我們最終面對的是什麼。這一次，和以往諸神時代的不祥歸來，是不一樣的。這一次的不祥歸來，堪比洪荒時代的那一次。而那一次，萬族差點覆滅。」

  眾人紛紛精神一震，最終來了麼？事關萬族生死的史詩級戰役，又要開始了？

  大師兄在的時候，一切都好像雲淡風輕的，大家幾乎都沒感覺到什麼壓力。今日，神樂師姐，直接將如山的壓力堆積到眾人的肩頭。

  正因為虛空神殿人少，所以每個人都要傾盡全力。

  韓非知道，神樂師姐給五師兄他們一千年的時間，肯定是讓他們成神，沒有第二種可能了。

  實際上，韓非覺得五師兄這些人，早就凌駕於尋常大帝之上，與其說是大帝，不如說是處於大帝境界的神靈，來得更貼切一些。

  而今，還需要神樂師姐親自開口，他們才願意突破，也不知道早幹什麼去了。

  神樂師姐見指定下達，這才滿意地點頭道：「好了，本次聚會到此結束。這一次，就當我虛空神殿，完全出世了。我和大師兄不一樣，大師兄儘可能地給予你們足夠多的時間。但我不一樣，你們就是太沒有壓力了，所以磨磨蹭蹭。好了，我說完了，大家各忙各的去。」

  說完，也不等眾人告退，神樂師姐自己就先跑了。

  眾人還在虛空神殿中，只聽雷橫聲音悠悠：「誰能告訴我，輪迴路開啟，就這麼大陣仗？」

  五師兄道：「你有什麼好問的，趕緊把你的四方雷域掌控了，海界的事情，你少摻和。」

  雷橫無語：「神樂師姐剛才還交代我呢。」

  五師兄：「那是讓你在有殘局的情況下，收拾殘局。」

  六神師兄微微一嘆：「本想再修三萬年，可惜了……」

  青龍師兄聲音威嚴：「好了，大家應該已經聽到了，現在時間緊迫，該突破的突破，該歷練的歷練。」

  韓非忽然開口道：「青龍師兄，我回頭可能要去你那兒一趟。」

  青龍師兄：「好，那我等你三百年。」

  ……

  眾人相繼離去，並沒有過多聊天的興致。

  亡靈師兄和暗影師姐並未發言，神樂師姐也並未安排他們什麼，所以韓非默認為他們對現在的情況很了解。

  五師兄就不說了，他肯定什麼都知道。

  六神師兄和雷橫師兄，神樂師姐默認這兩人有給自己收拾殘局，拿下海界的手段，那就證明他們都是隨時可以成神的，戰力都強大異常。

  至於鳳羽，估摸著現在應該和自己差不多。雖然自己陷入輪迴三百年，但鳳羽應該也不至於在這區區三百年間就突破到了大帝境吧？

  或者說，她再突破，其實也就大帝境。

  至於青蓮和紅蓮師姐，身上應該有什麼大隱秘，畢竟他們走的路和自己一樣，極限平衡之道，只是不知道這會兒到底走到什麼程度了。

  神樂師姐給五師兄他們都是千年時間，但給青蓮和紅蓮師姐都是一萬年，這其中顯然還有什麼事兒。

  韓非轉念一想，催動虛空印記。

  下一刻，神樂師姐回應：「小師弟，何事？」

  韓非心說，現在連虛空印記都是神樂師姐在回復了，可見自己開啟輪迴路一事，的確茲事體大，把大師兄都給牽絆住了。

  韓非：「神樂師姐，我有一門功法，想給青蓮和紅蓮師姐。」

  「哦？給我，我交給他們。」

  韓非倒也沒有猶豫，既然青蓮師姐和紅蓮師姐走的是極限平衡之道，那《神魔之體》，應該也是她們路上的瓶頸。

  但也有可能的是，她們已經越過了這個瓶頸。但不管如何，這門功法，自己還是要送出去的，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敝帚自珍的意義了。

  功法被一片虛空攝取，隨即，只聽神樂師姐說道：「小師弟，師姐並非要給你壓力，如果你無法在千年內拿下海界，其實也無所謂，你的路，畢竟不在海界。一萬年，師姐許諾你還可以自由揮霍的時間，還有一萬年。」

  韓非：「多謝神樂師姐，我盡力。」

  「嗯，好……收徒弟的事情，如果暫時沒遇到合適的人，可以暫時放一放。」

  「好的，師姐。」

  韓非心說，要是神樂師姐不提，自己都快忘了。

  話說，他哪有時間去收徒弟。反正虛空神殿的試煉布局，大多已經布下去了，只等等看，有沒有人自己上鉤就好了。

  ……

  結束了這次倉促的聚會，韓非心頭一動，身前浮現出陳靈素給的那一滴冥河之水。

  而今，他本源法已經確定。生命法則，以及死亡。雖然死亡沒有具體的法則，但那是一種絕對的狀態，有法則或者沒法則都一樣，同樣代表了自己的本源法。

  畢竟，本源法的意義，是包容一切法則。而死亡，連生命法則都包含在內，可以說，這世上除了虛空和時光，應該沒有死亡無法包容的法則了。

  「嗡~」

  一片星雲出現，韓非心念一動，造化神鏈出現在腳下，帶著他沖入了混沌冥河之中。

  冥河中，韓非歷時三日，才重新來到了諸神墳場。

  話說，當韓非重新出現在諸神墳場那一刻，一枚枚星辰大墳，開始顫動。

  有洪亮的聲音滾滾而動：「來了。」

  有神靈聲音中包含一絲期待：「這麼快嗎？就三百年？」

  有神靈招呼：「韓非小友，輪迴路真的可以開啟了嗎？」

  韓非的聲音自信，也帶著一絲堅決：「當然。」

  數個時辰之後，韓非重新來到陳靈素的星辰大墳之上。這位神女，正在和自己對弈。在這裡，已經有數以百計的神靈殘魂匯聚。

  見到韓非歸來，微微一嘆：「看來，我還以為你能把他找回來呢。」

  韓非無奈一嘆：「時間倉促，我根本沒時間去找他。不過，若是輪迴路上，等等看，或許能有一絲希望。不知，前輩讓我歸來，是要送我一件怎樣的靈寶。」

  陳靈素嘴角微微勾起：「這就等不及了？」

  韓非嘿嘿一笑，不過隨即正色道：「諸位前輩，我明確地告訴諸位，今日，輪迴便開。」

  「嗡~」

  此間諸神，神性激盪。

  有神靈不禁唏噓：「我們這算什麼，本來都應準備死了，卻迎來了新生？」

  有神靈感慨：「當真是造化無常啊！」

  有神靈則提醒道：「大家也不要高興地太早。輪迴路開，意味著什麼，相信大家也有所了解。此路一開，海界，星海，就亂了。」

  有神靈則道：「總比不開好，輪迴路不開，萬族早晚都得覆滅。」

  有神靈冷笑：「永恆族這群雜碎，待老子輪迴成神之後，定要斬盡這群混帳。」

  有神靈則微微搖頭：「永恆族至今，在魂海安居太久，強者太多。縱然我等日後再度成神，恐怕並非敵手，還需等待，要按捺住性子。輪迴路一開，魂海那條路就斷了，永恆族早晚都會被清算，不急於一時。」

  陳靈素：「好了，都安靜吧！既然等來了這一天，沒必要在這囉嗦了。給韓非準備的東西，拿出來吧！」

  只見，一位魁梧的神靈投影出現，一看這造型，韓非就知道這是個煉器大師。

  只見這位神靈哈哈一笑：「韓非小友，這件武器，算是我等所有人的一點心意。唯一可惜的是，我等卻不能見證其輝煌。」

  有神靈唏噓：「老蠻，別感慨了，若是你修得快，說不定還有機會看見。」

  韓非心說，到底什麼武器，連這群神靈都想見證其威力？

  只見，這位神靈揮手間，一張偌大棋牌，覆蓋十萬里虛空，不時地旋轉，變小，最終落在韓非面前的時候，只有一米見方。

  韓非眼中，當即有信息浮現：

  【名稱】造化棋盤

  【介紹】由諸神合力，以三百六十一截各色神靈的神骨為材料打造而成的造化棋盤。鑄造時，諸神將畢生巔峰之力，融匯其中。棋盤縱橫十九路，以神韻，神性為子，可落子三百六。每落一子，便是神靈一擊。

  【品質】一次性極品造化靈寶

  【效果1】落子：棋子落，神靈現，每落一子，便如神靈一擊。

  【效果2】殺局：每落下24子，便可形成一次殺局，殺局之威，可三倍於落子之力。

  【效果3】屠龍：每落下180子，可形成一次屠龍之局，可爆發十倍落子之力。

  【效果4】收官：棋子盡數落下，可收官一次，收官時，可融百神之力，時效不定。

  【不可重鑄】

  【未煉化】

  【備註】史上最強極品造化靈寶，威能甚至遠超大部分造化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