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8章

  「你瘋了？外面神劫之威尚未散去，你若出去，瞬間就會被碾成齏粉。」

  葉蟬衣當然知道韓非很強，但是他還能強得過神劫？只在這種情況下走出結界的，只有大帝境強者。

  韓非心說這能有什麼辦法？玄武帝甲，顯然擋不住。他之前倒是有過盜取葉青蟬神劫的想法。

  但是，當初下品造化玉靈塔他尚且盜不來，神劫就更不可能盜過來了。而若針對葉青蟬用虛空盜術，顯然也沒有意義，這種天驕，鎮魂靈寶絕對不弱。一旦沒盜取成功，身份就露餡了。

  不過這也警示韓非，到了帝尊境，昔日的《虛空垂釣術》已經不是很夠用了。也不知道在得到第八根小藤後，《虛空垂釣術》還有沒有推演的機會。

  這不，葉蟬衣剛喊完，韓非已經消失在龜甲封天陣中。

  「嗡！」

  當韓非進入神劫之中，幾乎是瞬間，一片血霧炸開。葉蟬衣臉色蒼白，雖然她現在還並不把自己當作夏小蟬。但是在這一刻，心頭也是「咯噔」一下，臉色煞白，腦子裡空白一片。

  直到他看見韓非的在神劫之中，體表散發璀璨的金光，竟然扛著神劫之威在行走，心頭才稍緩過來。

  「怎麼可能？」

  葉蟬衣無法理解，韓非到底憑藉何等手段，才能在神劫之威下，還能安然無恙。

  而且，剛才那一片血霧是什麼？不是韓非的嗎？

  神劫覆蓋之下，韓非面色凝重。還好，距離那石碑並不是很遠，替死大道的無敵狀態也並未讓他失望。

  三息之後，韓非來到石碑面前，再次炸開一片血霧，繼續保持無敵狀態。

  眼前，神靈石刻巋然不動，神性威能在爆發，縱使神劫，也未能撼動其分毫。

  不過，雖有神性威能，但畢竟不是真神在此，只是被動顯化，並未對韓非產生敵意。

  而此刻，因為神靈石刻的護佑，神劫之威已經無法再衝擊韓非。

  「果然，這石碑是比玄武帝甲還強的至寶。」

  韓非心頭不禁想著，也不知道能不能將這石碑給帶出渡神古地？這要是能帶走，以後再遇到神劫這種可怕的攻擊，自己倒也有了應對之法。

  然而，當韓非雙手抱住石碑，使出巨力時，那逸散的神性，竟立刻衝擊韓非身體。

  「嘭！」

  韓非體表再次炸開一層血霧，是的，替死大道又出現了。神靈石刻雖然沒有靈性，但是韓非撼動神靈威嚴，第一時間還是遭受神性反噬。

  「吼~」

  韓非雙手一合，全力施展，艱難地抱起神靈石刻。

  「還好，這終究只是一塊碑而已，無主之物，可惜此間無法勾連本命星辰，否則定能帶走。」

  韓非有些可惜，如果這些石碑能帶走，那這偌大的渡神古地，得有多少塊石碑啊？每一塊，怕是都得相當於一件上品造化靈寶級別的防禦至寶。

  只是，當韓非想要扛著石碑往回走的時候，卻駭然發現，自己的速度竟慢了千倍，萬倍。

  還好，葉青蟬選的地方，正是這石碑悟道之地，所以龜甲封天陣距離這裡，只有幾千里遠。

  葉蟬衣看著這一幕，都傻眼了，這真的能搬？

  神性衝擊之下，竟然還有人能移動石碑？

  「法體雙免？無敵狀態？」

  似乎猜到了什麼，葉蟬衣露出驚詫之色，她並懷疑是這世間存在無敵的法，但現在，她不得不信。

  同樣的，她不禁想到，如果一個人擁有這等無敵狀態，豈不是就真正的無敵了？

  「不對，他一次無敵狀態，只能維持三息時間。每三息，就會爆發一次血霧，應該是付出了什麼代價。」

  雖然她不知道這代價是什麼，但絕對不會簡單。

  三十餘息後，韓非全程一共施展了13次替死大道，終於將這神靈石碑給扛了回來。

  而這時，玄武帝甲上的裂痕，已經多達七八道之多。

  「嘭~」

  將神靈石刻放下，韓非頓時只覺渾身輕鬆無比。

  只見他心念一動，立刻收起了玄武帝甲，可惜了老烏龜的玄武帝甲，如果再撐一會兒，可能就要破碎了。即便現在，韓非也不知道玄武帝甲還能不能抵擋帝境或者神靈的攻擊。

  「嗡！」

  神性光輝將韓非和葉蟬衣籠罩，因為韓非沒再強行搬動石碑，所以這神性威壓也並未反噬他們。

  韓非喘息了幾口，看向葉蟬衣，見她瞪大了眼睛，以為她是被自己給震驚到了，於是便笑道：「這叫，人到絕處又逢生。你看，伱又欠我一條命，要不然葉青蟬用這神劫對付你，你覺得你能扛得住麼？」

  然而，葉蟬衣卻伸出手指，指了指韓非的身後。

  「嗯？」

  韓非忽然感覺有些不對，他連忙回頭看見，然而，他卻看見了三條似乎被迷霧籠罩的通天大道。

  頓時，韓非神色大變：「這是……神途？」

  是的，韓非被震撼到了，他不禁想到了在雷音古剎看見的那條神途。自己身後的這三條通玄之路，好像和那神途有點像。

  卻見葉蟬衣不可置信地開口：「你，你的神途覺醒了。而且，一下子覺醒了三條。」

  「這，就扛個石碑，就覺醒了？」

  韓非也是被震撼到了，要知道，他走的是人族至尊神術和神魔之體這兩條路。但是人族至尊神術說是會被卡死在大帝巔峰，按理說現在不會出現神途啊！

  按理說，自己在人族至尊神術修煉到極致後，才會尋覓神途。他怎麼會料到，現在他就能覺醒神途？

  韓非不禁順著這所謂的神途往上看去，左邊第一條，當韓非目光試圖沉入那神途之上。忽然間，他仿佛看見了一片黑暗混沌中，閃爍一抹奇光。他的感知，仿佛一下子被拉入那無盡虛空，他看見了一雙眼睛。於那眼睛中，他看見了萬物生靈，似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爆發式成長。於那星辰瀚宇之中，有神胎降生……

  韓非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感受中，他感覺自己似乎化作了一道神胎，前一刻還是胎兒，下一刻已凌駕諸天，再下一刻，身體越過無窮黑暗，走上一條黑水河流。到這裡，韓非視野已經模糊，他好像感受到了神胎傳遞而來的莫名悲哀。

  不止韓非的悲哀，葉蟬衣似乎被一種莫名情緒所感染，眼中淚流不止，她感覺到了無比的心酸，她仿佛能夠體會到韓非的悲哀。

  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葉蟬衣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好苦，好苦。苦到她情不自禁地產生了強烈的同情，想要安慰他。

  「噗~」

  韓非猛地噴出一口精血，再清醒時，眼中兩條血淚蔓延。

  葉蟬衣連忙上前：「你怎麼了？」

  韓非面色凝重：「你別管我。」

  韓非此刻，心頭只覺得無比的悲哀，前一刻他還能調侃葉蟬衣，但此刻他卻感覺道心都有些不穩，甚至生出了一絲萬念俱灰的感覺。

  「不對，這條路不對。」

  韓非臉色扭曲，他判斷，這條路走得太過苦澀，感覺身心俱疲，最後只剩下了悲哀。

  跟著，右側第一條路，竟然主動開始綻放，韓非似乎聽到了那條路隱隱傳來聲音。當他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再次感受到了那種心神沉浸的感覺。

  然而，這一條路，韓非剛看過去，就看到了一片血色。放眼所及，皆是血色。他看見億萬星辰在崩毀，看見萬物生靈在隕落，他甚至能感受到這個世界，這片天地，這茫茫星海，都已經傾盡了最大的努力，但最終逃不過覆滅之局。

  此刻，站在韓非身後的葉蟬衣，連連後退，因為韓非身上爆發出了強大的殺意，無邊的殺意，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殺意。

  她再看韓非時，宛若看見一尊蓋世魔神，本能的產生畏懼，連身體都不由得微微地顫抖。

  而韓非，此刻終於看見了這條路的極端，他似乎看見了不祥，他看見這星海中有無邊的陰影籠罩。他要殺，瘋狂的殺戮……

  「噗~」

  「韓非，醒醒……」

  葉蟬衣似乎感受到了韓非沉浸於某種境況無法自拔，強行觸碰了一下韓非，結果被那反震之力，直接衝擊的鮮血狂噴，渾身血色瀰漫。

  而韓非，隨即回神，等他再一看，他忽然發現，這天地間，似乎什麼都沒有了。有的，只有死亡。

  一個哆嗦，韓非心神從這條神途上脫離出來，只覺得心臟跳動得厲害。他回頭看了眼葉蟬衣，發現，葉蟬衣此刻正艱難地躺在石碑籠罩範圍的最邊緣處，身上鮮血淋漓，整個人臉色煞白，似乎都喘不過氣來。

  葉蟬衣艱難開口：「你身上……殺意，太重，太重……咳……」

  韓非臉色難看，連忙來到葉蟬衣身邊，接連就是三四團液態神輝塞了過去，後者這才恢復了一些過來。

  葉蟬衣神色複雜地看向韓非：「你去看最後一條神途。神途顯化，並不一定長久，不能錯過。」

  葉蟬衣自己也看過神途，但完全不是韓非的這種狀態。韓非的神途，很瘋狂，瘋狂到讓她害怕和顫慄。

  韓非微微點頭，給葉蟬衣又塞了四五團液態神輝：「如果事出意外，可以對我出手，打醒我。」

  韓非沒跟葉蟬衣多客套什麼，因為他感覺第二條神途，還是不對。他差點在殺戮中迷失了自我，徹底地陷入了那條神途之中。

  此刻，只剩下中間那一條神途了，當韓非朝著那條神途看過去，卻忽然看見一個人，朝自己走來。

  「我？」

  是的，韓非震撼的發現，那個朝自己走來的人，正是自己。然而，神途中的那個自己，越走越慢，因為他的生機，在逐漸的消散，最後完全走不動了，便站在那裡看向自己。

  「嗡！」

  韓非忽然回神，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碧玉石橋，最初的狀態之下，自己站在橋上，然後就看見橋下，有另一個自己在看向橋上的自己。

  那會兒，韓非以為那是未來的自己，未來的自己有無限可能，所以可以無中生有，走上任何自己想走的路。

  直到，他看見橋下自己的倒影，還有碧玉石橋上來時的方向，同樣也有一個自己的時候，才否決過去、未來、現在想法。

  「輪迴。」

  沉默了許久，韓非終於喃喃說出了這兩個字。

  果然，第三條神途，是輪迴。

  而涉及到輪迴，必然和輪迴路有關，也就是必然和碧玉石橋有關。

  昔日，自己站在碧玉石橋之上，從橋上往橋下看，好像也看見了三條路。那三條路，開始也是霧氣蒙蒙。

  現在看來，或許這三條神途，從一開始就存在，自己看過了它們無數次。但是，沒有一次能看得如此真切。

  「怪不得，怪不得我以前看不懂碧玉石橋，原來，那三條路，竟然是三條神途。」

  現在，歸魂之地的石碑，將這三條神途重新映照了出來，讓韓非忽然意識到了一些全新的東西。

  以前，碧玉石橋的三條路，除了中間的本我大道外，左右都是輔助，可以隨時切換成其他大道。

  他以為，那就是切換大道用的。

  可現在，韓非發現自己的理解的太過膚淺。因為細細想來，大道只是大道，大道不是最終的路。

  所以，自己以前只看見了表象。而剛才那感到悲哀的路，還有充滿殺戮的路，才是那兩條路真正的顯化。

  「原來，這就是我的神途麼？」

  只見這三條神途，逐漸地淡化，最後消失，韓非也重新歸於平靜。

  所以，至尊神術走到極致後，必然有後路，否則根本不會顯化這神途。

  韓非身後，葉蟬衣聲音傳來：「你悟了嗎？」

  韓非回頭：「悟什麼？」

  葉蟬衣：「自然是怎麼走上神途啊！神途是既定的，能照見神途，這意味著必有通行之法。你有領會到通行之法嗎？」

  韓非搖頭：「沒有。不過，大概或許可能，有一點點想法。但這並不重要，等大帝境了，再去研究也不遲，至少，我現在有了明確的方向。」

  葉蟬衣神色複雜地看向韓非，三條神途，她頭一次聽聞有人存在三條神途。哪怕自己擊殺了葉青蟬，也不過只能獲得第二神途而已，可韓非神途初現，便是三條。

  只見，韓非回過頭來，笑眯眯地看向葉蟬衣道：「是不是被震撼到了？」

  「你要幹什麼？」

  葉蟬衣意識到不好，韓非突然又變成之前那副猥瑣的模樣，不由心頭一緊。

  葉蟬衣連忙說道：「這才第二件事，還有第三件事呢。」

  韓非咧嘴笑道：「嚯！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啊？」

  葉蟬衣連忙後退：「我警告你，你別過來。否則，我跳進神劫之中。」

  韓非：「我覺得第三件事你完不成。」

  葉蟬衣：「沒做過，你怎麼知道我完不成？」

  韓非笑道：「我本來想著，第三件事，是給你三次機會，逃脫我的追蹤。但現在我們被困在此間，怕是在神劫引起的法則動盪穩固下來之前，是出不去了。你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能有什麼辦法？」

  葉蟬衣忙道：「我能跑，我隱匿之術無雙，定能逃過你的追蹤。」

  韓非微微搖頭：「是我的，就是我的。別說你轉世成個果子，你就是轉世成神靈，我也能給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韓非又道：「不過現在我要你做的第三件事，變了，我要你完全放開自己的神魂。」

  葉蟬衣：「你想幹什麼？」

  韓非：「你現在命都是我的，你管我幹什麼？難道我還會吃人不成？」

  葉蟬衣臉色漲紅，沉默片刻：「是不是我放開了神魂，第三件事就算完成了？等離開此地，你就會放我走？」

  韓非笑著點頭：「當然，我說到做到。」

  「好！」

  葉蟬衣也是狠下心來，放開神魂，韓非唯一能做的，就是徹底的來一次搜魂。雖然那樣的話，自己在韓非面前就徹底沒有了任何隱私和秘密，但只要能贏，她寧願被搜魂。

  如果韓非想通過這個，來喚醒自己缺失的神魂記憶，她也並不介意。如果自己能補全那段缺失的神魂記憶，，心魔必除，前路也將一片坦途。

  葉蟬衣：「堂堂人皇，我希望你說話算話。」

  韓非：「當然。」

  卻見，葉蟬衣盤坐，閉上眼睛，心神徹底放開，毫不拖泥帶水。

  韓非臉上的笑容卻逐漸沉澱下來，他要再試一試，他相信夏小蟬的神魂不可能消失，因為當初大師兄是把夏小蟬完整的神魂帶走的。所謂的缺失，極可能是大師兄為了偷梁換柱，怕被人家發現，所以將這層神魂壓得很深，難以爆發出來。

  只見，韓非手指一點，自己的神魂衝進夏小蟬的魂海。

  葉蟬衣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你怎麼自己進來了？」

  韓非沒有說話，他龐大的神魂體量，不是夏小蟬可以比擬的。倆人神魂交錯，無數的記憶片段在交織，在糾纏。

  葉蟬衣只覺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神魂的交融，和雙修有什麼區別？她被帶入了各種各樣的記憶片段，有時候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甚至她能無數次地感受到韓非的心境和神魂中潛藏的隱秘。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當韓非神魂回歸之後，葉蟬衣面紅耳赤，腦海中莫名充斥了無數的記憶。

  葉蟬衣漲紅著臉：「你卑鄙無恥，下流無賴……」

  韓非看著葉蟬衣那羞憤難當的面孔，不禁饒了繞頭：「竟然還沒用麼？看來只剩下最後一招了。」

  葉蟬衣聽到韓非的感嘆，不由得後退到神靈石刻的守護邊緣：「你還想幹什麼？」

  「扭~曲~因~果~」

  只見，韓非看向葉蟬衣，一字一句地說道。

  韓非一字一句地說出這四個字來。是的，早在和夏小蟬立下約定的時候，韓非就已經預想好了因果條件，他最壞的打算是想通過因果規則來喚醒葉蟬衣。種因得果，而這個果，便是葉蟬衣自發性的因為覺醒而雙修。

  之所以定下雙修這個果，是因為韓非知道，葉蟬衣肯定是不肯雙修的。但是，葉蟬衣神魂中那段缺失的魂體，也就是夏小蟬的魂體，必然是願意的。

  所以，一旦因果成，則意味著夏小蟬將被喚醒。

  卻見，葉蟬衣依舊保持警惕，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

  韓非也沒動，他面色凝重地看著她。直到，葉蟬衣忽然覺得魂海暴動，似乎有什麼力量想要衝破魂海。

  「啊~」

  葉蟬衣不禁捂住了腦袋，韓非則微微皺眉，因為扭曲因果的扭曲力量有一定的不可控性，所以這門大術他很少用。

  韓非當然也不想出現意外，所以此刻也不免有些緊張。

  葉蟬衣似乎頭疼欲裂，足足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卻見，葉蟬衣忽然抬頭喊了一句：「韓非」。

  「哎哎哎，是我。」

  韓非眼睛一亮，因為葉蟬衣的眼神和語調發生了些許變化。

  可緊跟著，葉蟬衣的惱怒的聲音就出現了：「我不要。」

  這話音剛說完，葉蟬衣又說道：「你要。」

  韓非眼皮一挑，果然，扭曲因果是有用的，夏小蟬在復甦，但是不知道是在和葉蟬衣融合，還是形成了雙重神魂。

  韓非連忙道：「不要慌，慢慢來，要和平相處，最好能融合。」

  葉蟬衣：「無恥，我不要雙修。」

  葉蟬衣：「這是我男人，我就要和他雙修。」

  葉蟬衣：「你自己分裂出去。」

  葉蟬衣：「你是我，我還是我，你只是我的一部分，放棄抵抗。」

  葉蟬衣自己在與自己交流，但是韓非知道，在因果的力量下，夏小蟬在試圖鎮壓並融合葉蟬衣。而融合的最好辦法，就是打破葉蟬衣的心理底線，那便是雙修。

  然而，足足抗爭了一個時辰，韓非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只見韓非豁然吸了口氣：「我來了。」

  「快過來。」

  「你別過來。」

  韓非只見，韓非再次掏出玄武帝甲，直接將此間封印住，防止葉蟬衣搶奪身體控制權。

  這一回，韓非就不客氣了，腳下陣法連環，封神槍一重接著一重封鎖此間。

  「不要……」

  片刻後。

  此間一陣地動山搖，天雷勾動地火，虛空漣漪震盪。

  在倆人合體的那一刻，葉蟬衣的神魂，似乎在和夏小蟬主神魂在交融。

  「大笨蛋，你終於來找我了。」

  「嗡！」

  韓非當即心神激盪：「丫頭，你記憶徹底恢復了？」

  夏小蟬反手摟住韓非脖頸，聲音在韓非耳畔響起：「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來了，但是她太強了，我根本出不來。」

  「啊這！」

  韓非齜牙咧嘴，一臉神采飛揚：「那現在葉蟬衣怎麼樣了？」

  夏小蟬：「什麼葉蟬衣，葉蟬衣就是我。只是因為我神魂中的記憶，長久的沉眠，以至於我的神魂產生了新的記憶後，形成了一個葉蟬衣這樣的偽人格。她的一切經歷，其實都是我自己的經歷，所以，她終究只是我神魂的一部分，現在正在與我融合。」

  「偽人格？那也就是說，她還是一個獨立人格？」

  夏小蟬：「那我不管，反正她就是我，我還是我，等我徹底融合了她，就只剩下一個主體了。」

  韓非不禁狐疑，這一次扭曲因果的效果，這麼大嗎？

  韓非大喜，無論如何，只要夏小蟬歸來就好。

  「來，我繼續輔助你融合她……」

  明後天可能要請假兩天，我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