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交涉，起殺心

  傾聽著奪心魔怨氣十足的嚷嚷，秦遮神色說不出的怪異。

  心魔，還有打工這一說？

  完了聽奪心魔這口吻，其仿佛像是身陷在黑心企業中一樣。

  不等秦遮回應，奪心魔碎碎念著說道。

  「有些事，說了你也不會懂。你可知，我至今已存在多少歲月？」

  象徵性問了句，奪心魔自問自答道。

  「我至今已存在百億萬年！」

  百億萬年？

  秦遮微愣，道。

  「你這扯犢子扯得有些離譜，你要真存在了百億萬年，你豈不是見證了無數個時代的破滅與重鑄？」

  「你別不信，我說的都是實話。」

  奪心魔回應，道。

  「見證，我自然是有，但我沒有記憶。」

  說罷，奪心魔又道。

  「我們心魔，永生不死。即便是滅世災劫，也無法徹底毀滅生存在域外天的我們。但每一次災劫降臨，整個天地都會經歷一次徹底的洗牌。方才我已經說過，我們心魔有回爐重造這一說。每每災劫降臨，域外天所有心魔與天魔皆會死上一遍，輪迴重生變成一張白紙重新開始。」

  秦遮聞聲沒做言語。

  這些話，他不知該信還是不該信。

  畢竟心魔具體什麼情況，他無從得知。

  令他比較在意的是，奪心魔口中提到的「域外天」。

  在現世，有不少關乎「域外天」的傳說。

  諸多古籍中，多多少少也有「域外天」的相關記載。

  域外天，又稱虛無界。

  是心魔與天魔發源地的同時，也是一個亘古不滅的法外之地。

  此間法外非是律法，而是法則。

  期間具體，現世傳說與古籍記載都沒明確表述。

  但傳說與記載都有提到一點，域外天曾是一個繁榮昌盛的世界。

  正期望「健談」的奪心魔能多說一點，後者卻點到為止，一改口風淡淡地說道。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不少。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談談眼前的問題了？」

  沒等秦遮出聲，奪心魔道。

  「攤上你，我這一趟基本沒戲。你小子雖然渣了點，但為人還算不錯。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底下那一群東西的存在性質相當另類，它們身上有著類似我們心魔又與天魔相似的力量。若我能將它們抹殺，對我有很大好處。將你的身體借給我，由我主導滅了它們。如此你能放心離開，我也能收穫好處。我可以用我的命魂起誓，絕不會貪圖你的身體。」

  奪心魔這話，秦遮不愛聽。

  什麼叫你小子雖然渣了點，但為人還算不算？

  會不會說話？

  回過頭來，將身體交給奪心魔，秦遮沒那麼蠢。

  「你說話挺直爽，說實話我有點喜歡的。但很抱歉，我沒辦法相信你。」

  平淡地說了句，秦遮道。

  「問題，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你消停著便好。」

  「就不能商量一下？」

  奪心魔出聲，話音中隱隱有苦惱的意味。

  「沒的商量。」

  秦遮堅持立場。

  再三遭遇拒絕，奪心魔倒是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應。

  沉默一陣，他再一次出聲。

  「在沉睡在你體內的意志甦醒前，你沒辦法趕走我，我也不可能說離開就離開。雖說我無法對你進行奪心，但要影響你再簡單不過。」

  說話間，似是為了向秦遮證明自身所言，奪心魔動用了其作為心魔的力量。

  一股涼意，悄然流轉秦遮周身。

  涼意流轉周身，秦遮感受到的確是莫名的燥熱。

  隨之，他眼前一陣昏暗，浮現與上官燕雲雨時的情景。

  此番變故，讓秦遮神色變得異常難看。

  與上官燕雲雨，是他前世今生的「第一次」。

  記憶，相當深刻。

  此刻浮現在他眼前的情景，簡直像是錄像一樣完美復刻。

  秦遮心態當場就炸了。

  威脅，事小。

  但他跟上官燕的事被像錄像一樣錄製了下來，這TM能忍？

  倘若這奪心魔離開後，放給別人看怎麼辦？

  回過頭來，留下了影像的奪心魔本身就是一必須解決的問題！

  第一時間，秦遮就起了殺魔滅口的心思。

  要說奪心魔，求生欲還挺強。

  明擺著秦遮臉色逐漸陰沉，奪心魔收斂自身作為心魔的力量作用。

  隨之，秦遮眼前的影像消散。

  接著，奪心魔開口。

  「安心，關乎隱私這一塊我們心魔做得相當好，離開了你之後我會失去一切與你有關的記憶。這一點，你不用懷疑。我們心魔存在了無數歲月，免不了會有寄宿到大帝亦或是大能者體內的時候，窺視了那種級別的記憶要帶身上是會出大問題的。」

  「……」

  秦遮沉默。

  他體內這奪心魔，相當與時俱進。

  先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打工的」，現在又談起了「隱私」。

  若非至此秦遮都無法感知其存在，他都快懷疑奪心魔是個活人了。

  這時，奪心魔又一次開口。

  「順帶一提，從性別的角度出發，我是母的。」

  「……」

  秦遮無言。

  奪心魔這求生欲，槓槓的。

  連性別都自曝出來了……

  鑑於自身目前無法感知到奪心魔存在，真我受上一次強制同步影響沉睡了已有很久，不知具體什麼時候能醒，秦遮躊躇片刻，低語道。

  「我若將身體暫交給你，完事之後你是否能即刻離開？」

  眼見某人有鬆口跡象，奪心魔傳遞出一股歡愉的情緒，隨後無奈說道。

  「抱歉，近期我無法離開你。我方才已經說過了，不是我想離開你就能離開的。」

  說完，奪心魔話風一轉。

  「但我可以答應你，此間事了我絕不再影響你。若有食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秦遮聞言不屑一笑。

  「天打雷劈，能劈死你嗎？」

  「不能。」

  奪心魔淡笑。

  「那你說個蛋？」

  秦遮翻了白眼，放開心防。

  奪心魔的願，他不想隨。

  奪心魔的口，他想滅。

  但眼前，他拿奪心魔沒轍。

  更關鍵的是，奪心魔對他的影響很大。

  方才浮現在眼前的影像，不僅僅是單純影像。

  在影像浮現期間，他完全無法主導自身星辰之力流轉，近似於失去了所有修為。

  要真跟奪心魔撕破臉，他會相當被動。

  眼下，只能暫且滿足奪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