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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7:32:14 作者: 月知了
    上京的大戶人家做衣裳都是來這雲裳閣。

    柳絮茹帶著女兒來到時,還遇到了幾位熟識的官眷,旁人問起身邊的女兒,她大大方方地同人介紹著。

    定都侯府的徐夫人最是熱情,拉著阿蓁的手直夸,「葉夫人真是好福氣,有個這麼乖巧漂亮的女兒,不像我,只有兩個只會氣人的臭小子!」

    定都侯是上京的老牌世家,這些年與定南侯府一樣,從不參與魏梁兩家之爭,但如今的定都侯是襲爵的,在朝中官位不高,門楣漸有落敗之象。

    不過這徐夫人所生的兩位公子倒是能幹的,大公子徐玉峰如今已是禁衛軍統領,二公子徐玉良進士出身如今在吏部任職。

    柳絮茹看了一眼徐夫人身後的徐玉良,眼神暗了下來,但嘴上還是說笑道:「徐夫人過譽了,有時閨女也和臭小子一樣氣人呢!」

    說笑了幾句,柳絮茹便藉口裡頭掌柜的在等,與那徐夫人做別了。

    徐夫人出了雲裳閣後,意味深長地笑著低聲問身旁的兒子:「今日見過人了,不是那等庸脂俗粉,你可願意聽從家裡的意思?」

    今日徐夫人是特地等在雲裳閣的。

    徐玉良想起方才那張仙姿玉色的小臉,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都聽爹娘的安排。」

    「我們侯府日漸沒落,若能與新貴葉家聯姻,便能水漲船高。

    況且為娘聽說那葉夫人的萬貫家財都會給女兒做嫁妝,若是你娶了那二小姐,也能解了我們侯府眼下的窘境。

    聽聞那二小姐性子率真,從前是做宮女的,眼皮子難免淺些,不過這樣也正好容易哄騙,日後宴會詩會雅集的,你多多上前討好,定能討得她的芳心的。」

    徐夫人一邊同兒子說著,一邊上了馬車。

    雲裳閣里,柳絮茹看著徐夫人走後,臉卻是直接冷了下來。

    她聲音淡淡吩咐女兒:「往後看到這徐家人不必太過親近,尤其是徐家的公子。」

    雲裳閣大多是女人來的地方,這徐夫人帶著兒子來,怕不是打聽清楚了,專程在這等她們的。

    她可是記得,前些日子,定都侯府的人送禮上門時,不知禮數地打聽了好些事。

    阿蓁方才也下意識不太喜歡那徐夫人和徐公子,母親說以後要少來往正合她的意,她也懶得問為什麼,直接點了頭,反正阿娘都是為了她好。

    柳絮茹帶著女兒在掌柜的帶引下上了二樓準備去見熟悉的繡娘。

    沒想到剛上來,身邊的大丫鬟卻匆匆跑來說百寶閣來了大生意,要她回去定奪。

    柳絮茹只好讓女兒先在雲裳閣挑著料子試著衣裳,自己先趕去百寶閣看看。

    柳絮茹離開後,阿蓁被繡娘帶著去了一間廂房量尺寸,只是她進去後,繡娘和巧玉趁她不注意的時候都離開了。

    她正納悶著想出去尋人,沒想到,突然間落入了一個熟悉的帶著淡淡玉竹香的懷抱。

    阿蓁眼睛一亮,轉身仰頭去看來人,眉眼彎彎,「殿下!你怎麼在這裡?!」

    蕭宴祈低頭埋在小姑娘的頸側,貪戀地聞著小姑娘身上的甜香:「蓁蓁,想死我了。」

    作者有話說:

    呀!這章差點又沒有太子!

    第106章

    ◎廂房私會◎

    靜謐的廂房裡, 合歡紅的帷幔重重。

    裡間靠牆的烏木雕花翹頭案上,青綠古銅香爐里香菸裊裊,竹香瀰漫。

    黑漆酸枝木雕芍藥屏風後, 吮吻聲嘖嘖伴著少女的嚶嚀,聲音曖昧旖旎,引人遐想。

    梅花黑漆軟榻上, 阿蓁軟了身子無力地靠在太子的胸前,嫣紅似血的雙唇覆著一層盈盈水光,無力地翕動著。

    蕭宴祈一直低頭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懷中的小姑娘,歇了這麼久看人還在失神著,他戳了戳小姑娘的臉蛋。

    輕笑道:「這麼變得這般沒出息了?這就軟趴趴的了,我還沒把你怎麼樣呢。」

    阿蓁掀起眼皮沒什麼威懾力地嗔了太子一眼, 氣哼哼羞怒道:「殿下還好意思說,殿下是沒用午膳嗎?方才阿蓁還以為殿下想把阿蓁生吞活剝呢!」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從來沒有與蓁蓁分別這般久, 我實在是太想念蓁蓁了,」蕭宴祈用袖子擦著小姑娘嘴角兩人交纏的津液。

    隨後又拿過榻邊的嵌鈿螺小几上, 他方才喝的茶水給小姑娘餵下,「蓁蓁這幾日可也有想我?」

    阿蓁咕嚕抿了幾口清茶,似是被吸走的神思終於回攏, 她抬手圈上太子結實的窄腰。

    小腦袋靠在太子胸前蹭了蹭,聲音軟軟,乖巧笑道:「想的!每日都在想。」

    自兩人心意相通後,還從未有過分別這般久的時候, 素日裡親密無間的兩人, 快有十日連書信都不能往來了。

    阿娘不光派了身手不凡的護衛在梨花院外, 就連榮安和巧玉也被勒令了不准幫她和太子傳遞書信。

    阿蓁總算能體會到話本子裡所說的相思之苦有多苦了。

    蕭宴祈摟緊懷中的小姑娘,低頭咬了咬她粉頰,「蓁蓁,我好像等不及了,真想立刻就將你娶回家,沒有蓁蓁在身邊的日子過得好慢,離侯府宴會的日子真久。」

    外間正悄聲吩咐下人布菜的榮進聽到太子這粘膩的情話被酸得身子一歪。

    這和方才在暗牢里把梁黨餘孽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太子是同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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