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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7:32:14 作者: 月知了
    捏著她瑩潤的小下巴悠悠道:「蓁蓁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回到我身邊呢,給我點好處留著以慰相思之苦吧。」

    「什麼、什麼好處呀?」

    阿蓁漆黑的眼珠子慌得亂轉,察覺出一絲危險的意味。

    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太子那張俊臉突然在她眼前放大,霸道又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來,似疾風驟雨般。

    等阿蓁紅唇微腫,雙腿酸軟,被太子牽著走出公廨的時候,已經是小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

    葉長榆已在外頭等得十分不耐煩,差點想直接進去將人帶走。

    等看著妹妹雙唇瀲灩,面色通紅被太子從裡面牽著出來時,朝太子射過去的眼刀能在太子身上戳出兩個洞。

    他是有未婚妻的人,看妹妹的樣子,怎能猜不出太子對妹妹做了什麼。

    蕭宴祈假裝看不出來葉長榆氣得想殺人的臉色,他拉著阿蓁上前。

    「長榆兄,孤可以不隨著你們回去,但孤得讓伺候慣蓁蓁的宮人跟著,你也不希望蓁蓁到陌生的地方不習慣吧?」

    阿蓁扯了扯兄長的袖子,露出一個訕訕的笑,希望兄長能同意。

    雖說是回去阿娘和兄長身邊,可現在還多了個侯爺後爹,她還是帶著榮安吧,想找太子了也能讓榮安去傳話。

    看著妹妹現在這樣依賴別人,葉長榆心中憋悶,他瞪著太子,冷哼一聲,拉過妹妹,沒有反駁,算是准允。

    如今比起東宮,侯府對於妹妹來說,確實還算是陌生的地方,讓妹妹身邊有熟悉的人伺候著也好。

    蕭宴祈不理會葉長榆的不敬,鄭重承諾道:「孤不日便會上門,定會讓長榆兄看到孤的誠意。」

    「但為了我妹妹的名節著想,我妹妹曾在東宮一事還望殿下能瞞住。」

    葉長榆說這話時,語氣帶著些懇求,變得不再夾槍帶棒的。

    大晉雖民風開放,可世家貴女還是極為重視名節的,就算太子對妹妹是認真的,可旁人不知曉這麼多,只會將這事添油加醋污,說得難聽。

    蕭宴祈也自是替小姑娘考慮到了這點,從從前小姑娘沒有身份,他為了能讓旁人知曉他對小姑娘的重視,不介意旁人說他如何寵愛一個宮女。

    可往後小姑娘便是侯府的千金了,這些事若傳出來只會讓人非議小姑娘的身世,他自是會替小姑娘打點好一切。

    「這是自然,長榆兄這點你可以放心,孤絕不會讓任何一句不利於蓁蓁的話傳出。」他斬釘截鐵保證道。

    阿蓁來時坐的太子的車架是不能坐了,蕭宴祈派人尋了輛普通的馬車來,從後門依依不捨送了人上馬車。

    馬車不顯眼,從官衙後門的巷子裡出來,往城東榮昌街的定南侯府駛去。

    現在終於只有她和兄長兩人了,阿蓁有許多話想問兄長,可看著兄長微微有些氣惱的神色,她又很心虛。

    葉長榆看著妹妹膽怯的樣子,心中痛心,輕嘆一聲,神色軟和下來,主動打開了話匣子。

    「小妹當年與阿兄和阿娘走散後怎麼會入了宮?又怎麼到了太子身邊的?可有受委屈,受人欺負?」

    聽兄長語氣溫和,阿蓁才敢坐近一些,抱著兄長的手臂,輕聲解釋道:「阿蓁沒有受委屈,也沒有受欺負,當年逃亡時阿蓁與你們走散後被殿下救下了。

    可當時城裡還被敵兵占著,回不了家又找不到你們,阿蓁只能隨流民聽從朝廷的安置到了上京,然後又為了能吃飽飯入了宮。

    但是在宮裡也沒受欺負,司膳司里的人對阿蓁都很好,有一個姐姐還特別照顧阿蓁。

    後來,後來就是約莫一年前殿下從邊關回來了,我們機緣巧合又重逢,然後就......唔,這些年大概就是這樣了。」

    說到後面與太子一事,阿蓁還是有些心虛,仰臉有些緊張地看著兄長。

    小姑娘說得再輕描淡寫,這些年也肯定是吃了不少苦的。

    怪不得妹妹現在如此維護太子,原來兩人還有這樣一段前緣,如今怕是已經情根深種了,葉長榆更加捨不得怪妹妹了。

    他揉著妹妹的腦袋,苦澀笑道:「小姑娘一個在外流落,怎麼可能沒受過委屈,當年都怪阿兄,沒看顧好你,如今總算是找到你了,一會兒阿爹和阿娘知道了,不知會高興成什麼樣。」

    「阿爹?是娘給我們找的後爹嗎?這些年阿娘和阿兄過得好不好呀?」阿蓁方才就想問這突如其來的爹了。

    葉長榆聽到妹妹這樣問愣了一瞬,隨後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待會兒爹聽到小妹這樣說估計會傷心得老淚縱橫,小妹可是爹心心念念的寶貝親女兒呢。」

    妹妹這樣問也在情理之中。

    妹妹六歲懂事後曾問過他,他們為什麼沒有爹爹,他當時怕妹妹去問阿娘,便騙了妹妹說,爹去了很遠的地方,他也沒見過,莫要在阿娘面前提,會讓阿娘傷心的。

    妹妹也很懂事,只私下裡問過他那一回,後面也再沒提過了。

    其實他是知道父親的,也知道母親當年是因何與父親和離,帶著他離開,又獨自生下妹妹的。

    父親與母親當年到了適婚的年齡,聽從了家裡的安排成了婚,只是婚後,出身書香世家的祖母因母親是商戶女的關係對母親頗有微詞。

    父親當時又從軍在外,一心都在邊疆,與新婚的妻子相見甚少,不能理解母親在後宅的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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