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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7:32:14 作者: 月知了
    火盆里的紙錢燃燒殆盡,蕭宴祈緩緩站了起來,他低頭睨著地上散發著惡臭的婦人,輕緩道:「不急,等你給孤的母后磕個頭認罪,孤再殺你也不遲。」

    與此同時,外面狂風大作,下起了瓢潑大雨,奉先殿裡暗了下來,驟然一道閃電又照得明亮一瞬。

    梁貴妃仰頭怒瞪著蕭宴祈,怒道:「你休想!本宮好不容易將魏柔那自視清高的女人害死,你休想讓本宮再給她低頭!」

    聽著這毒婦嘴裡不乾淨的話,蕭宴祈抽過身旁暗衛手中的劍,利劍泛著寒光,朝梁貴妃的耳邊削去。

    只見梁妃哀嚎一聲,捂住了鮮血直流的右耳。

    「再廢話,你只會死得更痛苦,孤折磨人的法子想必這幾日你也領教了,若你不肯在孤母后的靈前磕頭認罪,你可得這麼一直生不如子下去。」

    蕭宴祈轉了一下利劍,涼涼道。

    「我這就去,我去......」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梁貴妃蠕動著骯髒的身軀,爬上前兩步,朝著上方的靈位磕了幾個頭。

    梁貴妃磕完,轉頭正欲求死時,不巧看見了門後站著的小姑娘,她只消一想,便能猜到這是蕭宴祈那位如珠似寶的寵婢。

    她嘴角扯過一抹冷笑,對著門外的阿蓁大聲道:「小姑娘,看清楚了沒有,你身邊的這個男人可是個手腕狠辣的惡魔,你呆在他身邊,小心有朝一日你也會落得我這般的下場,他從小便是個陰毒的怪物,不信你可以去問問旁人,哈哈哈......」

    這些年,梁貴妃想方設法地想除掉蕭宴祈,是以也算了解蕭宴祈這個人最是害怕什麼。

    蕭宴祈既然讓她落得這麼個生不如死的下場,那她自然也不會放過任何讓蕭宴祈不快的機會。

    他不是很寶貝這個小丫頭嗎,若是讓這小丫頭往後都對他避之如蛇蠍,抑或是再不敢交出真心,那也是一齣好戲呢,她在天上等著看。

    蕭宴祈順著梁妃的目光望去,才發現殿門外站著不知何時來的阿蓁,他拿著劍的手一頓,愣了一瞬。

    小姑娘身上的素色襦裙被雨淋得半濕,臉色還有些發白。

    思及梁妃的胡言亂語,蕭宴祈額頭青筋跳動,心中隱隱浮現不安,他怒極,抬劍朝梁妃的脖子抹去,暴怒道:「賤人,閉嘴!」

    幾滴鮮血正巧噴濺到昭慈皇后的靈牌上,蒲團上沾了一灘血跡,梁妃瘋笑倒地,沒了氣息。

    阿蓁還是第一次見人被殺,她被嚇得條件反射往後退了兩步,杏眸作驚恐壯瞪大。

    蕭宴祈扔了劍,朝阿蓁走去,用身體擋住了小姑娘的視線,他握著小姑娘纖瘦的肩,微微有些慍怒道:「雨這樣大怎麼來了這,孤不是讓你在家好好等著!」

    太子身上戾氣未消,阿蓁有些害怕,她眼神怯弱,小聲道:「我,我來給你送傘,雨大......」

    其實她一直偷偷待在附近的院子裡,方才聽榮公公說太子在奉先殿與皇帝起了爭執,她有些擔心,瞧著人都散去後,便忍不住進來了。

    守在外面的暗衛認得她,也沒攔著她。

    蕭宴祈看出了小姑娘拙劣的謊言,他也沒拆穿,用自己的袖子給人擦了擦額頭的雨水後,拉著人慾往外走,「孤先差人用馬車送你回去。」

    阿蓁站著不動,晃了晃太子的手道:「我,我能進去給皇后娘娘上柱香再走嗎?」她來都來了。

    只這一會兒的工夫,暗衛們已將梁妃的屍體拖了下去,地上的血跡也已經擦乾。

    蕭宴祈想送小姑娘走,是怕她繼續呆在這裡會害怕,畢竟方才她看見他怒極,一個沒忍住結果了梁妃,還聽到了梁妃的胡言亂語。

    聽到小姑娘說想進來祭拜,蕭宴祈先是愣了愣,才錯愕道:「好......」

    阿蓁仰著蒼白的臉對著太子莞爾一笑,隨後自顧進去點了三柱香在蒲團上跪下,拜了拜,嘴裡念叨著:

    「皇后娘娘,當年害您的梁貴妃如今已罪有應得,太子殿下和九殿下如今也好好的,您在天上就安心吧......」

    蕭宴祈站在殿門處聽著裡面的小姑娘絮絮叨叨地說著,眼裡滿是柔情。

    作者有話說:

    五一快樂呀!大家都去了哪裡玩?

    這章評論前五發紅包~

    第65章

    ◎情難自抑◎

    夏日裡的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等太子和阿蓁從奉先殿出來後, 暴風雨已經停歇。

    烏雲開始散去,被遮擋的落日給厚重的雲層鍍上了一層金邊。

    太子的車架早已停在宮門處,蕭宴祈將阿蓁扶上馬車後, 自己卻沒上去。

    「馬車裡有乾淨的衣裙,孤方才吩咐人回東宮取來的,阿蓁換好下來, 隨孤走走,好不好?」蕭宴祈聲音有些低落道。

    太子素來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忌日,太子心裡的難受想來比臉上表露出來的還要多。

    阿蓁轉頭深深看了太子一眼,語氣故作輕鬆笑著應下:「好,那殿下稍等阿蓁片刻。」

    須臾的工夫, 阿蓁將身上半濕的素色襦裙換下,換上了一套她從未見過的淺緗色裙擺繡纏枝月桂菱裙。

    尺寸卻正巧是她的尺寸,阿蓁想這應是太子著人新給她做的, 心底不由湧上幾絲蜜意, 殿下都這般難過了,可對她卻還是如此地體貼細緻。

    阿蓁走下馬車, 輕輕扯了扯太子蟒袍的寬袖,對著情緒有些低落的太子溫柔笑道:「殿下今日想去哪,阿蓁都願陪著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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