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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7:32:14 作者: 月知了
    聽人不喝蕭宴祈也沒有強求,放下了茶杯盯著那婆子狠戾道:「看著嚇人而已,但傷不及根骨,暫時死不了,他想殺你,孤不會放過,這才剛剛開始。」

    知道太子這是給她出氣,阿蓁心中一熱,她也跟著凶凶地瞪了一眼對面的夏姑姑。

    低頭氣呼呼勸道:「夏姑姑當年暗害了皇后娘娘,昨夜又想殺我滅口,殿下此刻將她打死了也是她死有餘辜,只是我們還得留著她做人證呢,出氣也不必急於這一時。」

    看著平日裡性子軟軟的小姑娘沒怕他心狠手辣,反而還替他著想,一臉憤慨的樣子,蕭宴祈臉上浮現笑意.

    他伸手捏了捏阿蓁的手指,笑道:「嗯,我們阿蓁聰明,都聽阿蓁的。」

    瞧見太子看她的眼神又是這般黏黏的,阿蓁受不住,瞥見對面清醒的夜一好像在瞧著她呢。

    阿蓁害羞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遠離了太子幾步,催促道:「殿下快些審問吧,莫要讓奴婢耽誤了你時辰。」

    蕭宴祈這會兒想起屋內還有不相干的人了,稍稍坐正了身子後,冷冷地瞥了在下面候著的夜一一眼。

    站在刑具架旁的夜一此刻低著頭恨不能把自己隱形藏起來,有生之年他竟然還能看到太子和小姑娘一臉柔情地打情罵俏。

    這可真是比看著太子為了泄憤在這暗牢里大開殺戒來得恐怖!

    「把人給弄醒吧。」蕭宴祈看著那婆子無比厭惡道。

    終於來活兒了,不用在一旁當大燈籠了,夜一麻利端起刑具架旁的一碗早已涼透了的參湯,掐著夏姑姑的下巴強行灌了下去,後又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下去。

    夏姑姑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坐著的太子後,仿佛看見了地獄裡的羅剎般驚恐。

    她乾裂的嘴唇動了動,聲音沙啞求道:「太子殿下放了奴婢吧,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胡說!你昨夜要勒死我時,明明說皇后娘娘就是你害的!」看見夏姑姑如今又不肯說實話了,阿蓁氣呼呼上前兩步反駁道。

    夏姑姑惡狠狠盯著阿蓁,心中悔恨昨夜竟沒能將人勒死。

    突然她眼中閃過一絲狡詐的精光,同太子可憐兮兮求道:「殿下,你莫要相信這小蹄子的話,她定是想邀功,奴婢房中的東西也不是奴婢的,是這小蹄子栽贓的啊......」

    從前在皇后身邊當差時,她知曉太子這性子最是厭噁心機女子的接近,若是讓太子相信了她這話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阿蓁聽著夏姑姑在太子面前污衊她,氣得小胸脯一上一下的,想上前打人,「你怎麼能這麼顛倒黑白!」

    看著小姑娘連架都不會吵,還快被氣壞了,蕭宴祈又拉過人的手揉了揉安慰道:「孤相信你,別為這婆子的話生氣。」

    等安撫好阿蓁,又眼神示意夜一上前去掌嘴,他看著被抽得嘴角流血的人狠戾道:「敢辱罵孤的人,找死!」

    阿蓁情緒被太子安撫了不少,冷靜下來後,一雙美眸盯著夏姑姑冷聲道:「夏姑姑,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栽贓,若我是栽贓,那你每月往家中寄的銀兩首飾又是從何而來?」

    看著夏姑姑躲閃的眼神,阿蓁又繼續質問道:「四年前,你在渝州老家的丈夫又是因何暴富成為當地的富戶,還相當會享受地納了幾房美妾?這樁樁件件你想好作何解釋了沒!」

    阿蓁擲地有聲,將之前孫嬤嬤們查到的疑點一件一件道出,半分不給夏姑姑還擊的機會。

    夏姑姑聽到最後一句耐不住了,崩潰道:「你說那死鬼納了好幾房美妾?!我在這深宮為了他們爺倆過得豬狗不如,他竟敢拿著我的賣命錢去納妾?!」

    阿蓁方才被她這樣污衊,這會兒一點都不同情她,只繼續虎著一張小臉道兇巴巴道:「哼!惡有惡報,事到如今,夏姑姑還是好好招出背後主謀吧。」

    蕭宴祈劍眉挑了挑,看著小姑娘兇巴巴像只炸毛兔子的樣子頗為新奇,沒想到瞧著軟乎乎的人也能有這樣的一面。

    他在一旁緩緩幫腔道:「昨夜柴房失火並非偶然,孤已抓住了縱火之人,這背後的主謀想要逼問出來也不難,你與福陽宮那位的那點關係,孤也悉知,孤如今坐在這,不過就是想親自聽你招一遍當年之事,若你想少吃點苦頭,孤勸你還是一五一十說了!」

    夏姑姑整個人頹唐下來,知曉自己必死無疑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想到他的兒子幫著她那死鬼丈夫瞞了她這麼多年,她也沒了生的意志,聲音沙啞地說完出了當年事。

    「是梁貴妃......」

    「當年皇后娘娘有孕時極為噬辣,特命榮進公公從宮外招了不少蜀地來的廚娘,經過層層篩選,奴婢因廚藝最得皇后娘娘歡心被留了下來。」

    「後來,恰巧梁貴妃前來給皇后娘娘請安時,認出了奴婢是她母家的族妹,便一口一口一個姨母拉攏了奴婢,最後還許了奴婢許多好處,要奴婢在皇后娘娘的膳食中加入一味叫做烏血草的草藥汁。」

    「那烏血草是我們蜀地一種特有的草藥,單只用銀針試不出毒來,但這烏血草與八角等辛辣之物一道食用,久而久之便會氣血雙虧,若是孕婦長久地食用,生產之時必死無疑......」

    蕭宴祈越聽臉色越難看,聽到最後,手中握著的茶杯都氣得給捏碎了。

    碎瓷片鋒利,割了蕭宴祈兩個小口後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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