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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人馬上蹦起來過去攙著他：「怎麼了？！是被水裡的東西咬了嗎？！」

    官晟第一時間蹲下來去看他的腿，沒發現什麼咬傷或者特殊的紅痕，只有郁子懷太匆忙估計是在水邊給自己的小腿腹掛了一道紅印子。

    郁子懷臉色蒼白，驚魂未定：「水裡！水裡有東西！好像是……鱷魚！」

    幾個人震驚，官晟反應很快：「不會吧？鱷魚不會在草原的湖裡啊！這不是他們的棲息地！」

    秦宿：「沒錯，國內幾種分布鱷魚比較多的地區，一個是夏渡林區的揚子鱷保護區，一個是海南那邊的保亭鱷魚自然保護區，這邊沒有聽說過有鱷魚的出沒。」

    「小郁你是不是看錯了？」

    幾個人琢磨著，熊康平還邁開腿想過去看看，被郁子懷一把拉住：「真的是鱷魚！我的腿差點就被咬了！它的嘴巴很長！我從上面看的時候它體型起碼有三米！還有、還有甲片！看起來很鋒利！真的是鱷魚！」

    「……」幾個人面面相覷。

    郁子懷不至於說謊，他就算看到的不是鱷魚，但是那個玩意的體型也不會小。

    官晟沉思：「會不會是什麼魚類？不是說魚王長得很大一條……」

    「殼是硬的！真的！它碰到我的腿了！我當時都傻了反應不過來，被它蹭了一下才站起來跑的……」

    郁子懷努力陳列證據，把當時那駭人的情景一股腦倒出來。

    「冷靜冷靜，不要慌，你看看你現在沒事，站在這裡沒被咬，你現在很安全。」

    郁子懷咬著牙齒，看著官晟冷靜的眼神，慢慢地點頭。

    官晟：「秦宿，你們中午那會有發現嗎？」

    秦宿搖頭。

    戎秋摸了摸下巴：「這裡的魚苗都是投放的養殖品種，不應該長出魚王，要麼就是牧民大叔他們攔截的時候漏掉了外面的魚。」

    秦宿：「不會，我稍微了解過旅遊區的管控方式，如果水域被劃分出來提供娛樂，只會是選擇一條很小的支流，在上下游都用鐵網進行攔截，防止野生魚類進入捕撈區。」

    「那就不是野生魚咯？」

    官晟提出了一個新的想法：「會不會是風谷的生物機械？他們發布的功能圖譜裡面，有一個分支就是防水的，做成的水生動物應該很仿真。」

    郁子懷：「會不會就是這個！」

    他咬牙切齒：「什麼鬼啊！沒有通知就把這種東西丟在這裡？嚇到人怎麼辦？！」

    他已經認定是這個結論了，因為像其他人說的一樣，這裡不是鱷魚的生活區，還是人工養殖的水流。

    戎秋：「官哥，我想過去看看。」

    官晟還沒張口，戎秋就主動說：「我真的只是看看，不會伸手下去，一點都不危險，我還跑得快！我對動物的了解比你們都多，而且我可以辨認生物機械！」

    官晟：「……去你就去吧！真是，就知道扯那些理由！」

    戎秋甜甜地笑了笑，慢吞吞地湊近水面。

    郁子懷弄出來的水波已經被悄無聲息地吞噬，只有上游推下來的水流一層一層地往下流淌，渾濁的泥水被裹挾著流走，戎秋現在能看見的，是清澈無比的水流。

    水波緩緩，她側耳聆聽……

    少，很少。

    戎秋得出了一個之前就得到的結論，那種古怪的感覺越發強烈。

    就算是人工養殖的地區，她能聽到的聲音真的會這麼少嗎？

    戎秋耐心地等待著消息傳來，臉色凝重地抬起頭，嚴肅地看著其他人：「不是生物機械……」

    「那個體型兩米的動物……是活的！」

    *

    塵世集團。

    沉錦程眼睛盯著屏幕，手指在鍵盤上快速地把注意的事項全部標註清楚，發送給下屬責令今天之內修改完畢。

    而就在這裡時候，外面的門被砰砰砰地砸響。

    秘書滿頭大汗，阻攔不住那個女人衝進來，只能一臉愧疚地低著頭退到後面，「對不起總裁！」

    女人臉上素淡眉目間含著愁緒，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滿是淚水，看到沉錦程的時候眼睛一眨，淚珠就大滴大滴地滾落下來。

    她身上穿著乾淨的衣服，腳上蹬著一雙小白鞋，沾染這泥漬，注意看還能發現她的袖口被洗的發白，有了磨損的痕跡。

    身上是一股很清新的味道，和沉錦程這個圈子裡的大小姐們身上隨時飄著的香水味完全不同。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的不同……

    沉錦程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他不會承認自己對許瑤瑤有多少感情，他只不過是因為她身上的不同，對她多了那麼一點興趣。

    這種平民階層的女孩，只要稍微一點暗示，就會像蒼蠅一樣撲上來。

    而許瑤瑤不同在於，她像是貧民窟里長出來的小百花，不在乎金錢不在乎地位，只看得見他對她的好。

    到底是有了點心軟。

    沉錦程沉聲：「我說過了，不要在工作時間來找我！會打擾到我辦公的，你知道我們集團的流水多耽誤幾分鐘，就會錯過多少嗎？」

    許瑤瑤死死地看著他，眼淚順著她白皙的臉頰一直滾到地上。

    「耽誤？你和我說話就是耽誤？！你和你的明星未婚妻說話！聊天！吃飯！一起甜甜蜜蜜就不是耽誤了嗎？」

    許瑤瑤的哀戚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每一個說出來都帶著破碎的心臟刮出來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