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試藥
2023-10-22 03:51:30 作者: 二號手帳本
告別時樓,時閒還是沒去弟子居。
而是打算暗中尋找螢蝶火粉的痕跡找下去。
不知道到底是誰在算計她,晚上睡覺都不安穩。
當追蹤到一座高聳入雲的峰腳下時,時閒安靜的站在山腳下看了兩眼,便大道回復了。
「入雲峰,玉敏。
這玉家姐妹怎麼就如此陰魂不散呢。」
時閒臉上掛著合適的笑容,悄無聲息的回到弟子居
第二日,南玉真君回來,時閒被提溜到無丹峰進行診療。
「感覺如何?」南玉真君笑意盈盈的看著時閒,詢問自己剛剛給的藥藥效果如何。
時閒安靜的感覺了幾息,確定沒什麼反應,便很肯定的搖頭。
「沒感覺。」
南玉真君臉上的笑意一滯,摸了摸下巴疑惑的說道:「不可能呀。我明明用風雨鳥測試過了呀,怎麼會沒有效果?」
風雨鳥是一種精神力極為強悍的妖獸。
「您說什麼?」
時閒的臉不白了,改成黑了。
「您把只在風雨鳥身上試過的藥給我用?」
這個您,幾乎是從牙齒中蹦出來的。
眼睛盯著南玉真君,仿佛要從他的臉上看出個洞來。
「你這是不信任你師尊我?」
「……」時閒確實不太相信了,但是不敢直接說。
南玉真君不知從哪裡摸出幾根銀針來,對著時閒的位置招招手:「來來來,我給你用銀針試試。」
時閒被南玉真君盯著,頭皮有些發麻,只能惴惴不安的把腦袋湊過去。
南玉真君手中的銀針準確無誤的落下,時閒先是感覺到一陣刺痛,感覺青筋都要冒出。
接著南玉真君又將一跟細細的銀針紮下去。
時閒這下好多了。
等到第三根,第四根,第十根紮下去,時閒能明顯的感覺到神識處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溫水裡想睡覺一般。
眼皮不住的往下落,但是時閒還是強忍住了睡意,和南玉真君聊了起來。
「師父,你剛剛是不是在拿我練手?」
雖然是疑問,但是時閒的語氣卻是萬分肯定。
南玉真君也不怵,非常實在的回答道:「不錯。
不過,徒兒呀,你要明白。
你師父我可是歸一宗出了名的丹修。」
時閒眼睛迅速撇了眼南玉真君,又立馬收了回來。
南玉真君語氣有些停頓,但很快又恢復了原樣。
「作為我的徒弟,你既然打算學習煉丹製藥,那麼你就得習慣……嗯」
似乎還沒有想到什麼合適的詞彙,南玉真君沉吟了片刻。
「試藥!」時閒很貼心的替南玉真君補上。
「嗯,對,試藥。」
說完就看見時閒那一言難盡和不信任的眼神朝著南玉真君射過來。
南玉真君一時不察,不防被時閒帶入溝中,等到反應過來,有些不在意的笑了笑。
但是他素來臉厚心黑,原先還顧忌著時閒尚未拜入他門下,還能扮個慈祥和藹,溫和可親的師父模樣。
如今竟然入了門,那就再也跑不掉了……自然也不用再遮遮掩掩。
「不要說得那樣俗氣。
只是身為丹師,若是不能確定藥效,如何能放心給別人使用。
所以經常免不了要以身試法。」
等南玉真君說完了,發現時閒正一臉怪異的看著他。
「以身試法?誰的身?」
南玉真君極其溫柔的回時閒一個微笑:「是的。
以前是我。如今你身為我的弟子,自然不忍心師父受苦,於是便自請來替為師,嗯……試藥。
不想麻煩你多走一個步驟,為師便先替你做了決定。」
時閒:這個師父感覺怪怪的,怎麼感覺入了賊坑?
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師父,你被人奪舍了嗎?」
南玉真君頓時臉黑了。
「胡說什麼,我乃元嬰修士,如何會被人奪舍。」
「哦,主要是我感覺您今天怪怪的,和以前不一樣。」
南玉真君聞言,頓時露出一抹狼外婆般的笑意:「這不是你被人暗襲受傷,我擔心氣憤,這才……咳咳,與往常有些不同。」
「我感覺不是。」時閒毫不留情的說出自己的直接感受。
「是嗎?」南玉真君臉上笑容不變,他一身如竹般清逸的氣質卻是很具信服力。
可是還沒等時閒繼續詢問,南玉真君把最後一根針落下。
時閒只感覺那雙眼皮實在撐不住了,腦子裡如同裝了棉花,就這樣直接的睡著了。
站起身來,南玉真君拿起一塊潔白的帕子淨手,優雅的擦抹了兩下,便直接丟在一旁的桌子上面。
此時大門正好有人進入,是南玉真君的小門童,穆童。
「真君,您有何是要吩咐?」穆童安靜的站立在一側。
「去找個女弟子,讓她好好照顧你時閒師姐。」
南玉真君的語氣有些涼,語速中等,但是聲線清朗柔和,聽著令人舒心。
不過穆童不敢舒心,而是提著心認認真真的聽著南玉真君說的每一句話。
「是。」
想到了剛剛扎針時候發生的事情,南玉真君掃了眼打坐姿勢睡得正香的時閒。
有些疑惑的問道:「現在的小娃兒都這麼不好忽悠嗎?
還是說時家的娃娃難忽悠?」
說完,南玉真君腦海中出現和北霜真君一樣常年面無表情的時樓,頓時臉一僵。
「看來是時家的孩子難搞定呀。」
穆童在一旁不敢出聲,這不是他能參與的話題,起身剛想要走,又被南玉真君喊住。
不過這次南玉真君臉上不再是掛著一副謙謙君子的笑意了,而是帶著一些森冷,令熟悉南玉真君的穆童有些害怕。
「順帶去入雲峰幫我給向雁女君帶個口信。
就說,今日我弟子受到暗襲一事,我可以不插手,畢竟是小孩子之間的爭鬥。
他日若有其他弟子相爭,相信她也能給弟子們一定的成長空間的。
若是向雁女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叫他直接去找戒律峰張長老便是。」
說完,南玉真君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酣睡正熟的時閒和出了一身冷汗的穆童。
他抬起頭來有些後怕的看著南玉真君離開的方向,過來許久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