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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6:52:19 作者: 月裹鴻聲
    說著,他將姜會長想要巧取豪奪的心思說了一遍,大差不差,跟洛小寧私下聽見那些相似。

    馬捕頭看著梅娘,問:「可有此事?」

    梅娘臉色漲紅,但又不敢說謊,結結巴巴地道:「有……但民女,確實不曾下毒啊……」

    「有什麼話,回衙門再說!」馬捕頭武斷道,說著,就想給梅娘上銬。

    一時之間,何秋雙眼圓睜,握緊拳頭,而洛小寧也來回亂看,心中疑惑,她直覺希望不是梅娘,但是,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也不能確定,而且若不是梅娘,那到底會是誰?

    這時,卻見那小二衝出來,抓住桌上酒壺,落下一句「額家掌柜是清清白白生意人,絕不會做這種事!」

    說著,他竟將酒壺中的剩酒,咕嘟嘟都灌下自家喉嚨。

    第24章 誰是真兇

    小二咕嘟嘟將酒壺中的剩酒都灌了,然後一摔酒壺,一副慷慨就義的神情。

    剛才數人都顯示因酒中毒,因此他僅僅為了證明相信掌柜就這麼做,實在是嚇壞了一圈觀眾,個個一臉驚怕地看著他。

    還好,過了小半柱香時間,他仍然筆直地站著,看起來沒什麼事。

    「嚇死我了,」梅娘直撫心口,可能自己都沒注意地流出淚來。

    雖然魯莽,但這一行為確實有效,馬捕頭盯著空空的酒壺道:「如此說來,毒不是在酒壺中……那就是……」

    「查查杯子裡!」他頓一下,然後強硬地對手下衙役下指令。

    衙役用白布托著手,把地上的青瓷碎片撿起來,勉勉強強拼成三隻酒杯,剩下一隻就是廖姓富商手裡拿著的。

    然後他用銀針去驗,在另外三隻酒杯的底部殘酒,銀針都變黑了,只有廖仁范那一杯,銀針沒有變色!

    舉座譁然,風向急轉。壺中酒無毒,杯中酒有毒,說明下毒的行為是在包廂內部進行的,眾人目光,齊齊都投向了唯一的倖存者。

    「對啊,」馬捕頭看著廖仁范,抱著胳膊道,「這一桌人都死了,只你一個活著,你不解釋一下?」

    「我,我,冤枉啊,大人!冤枉,真的不是我啊……」廖姓客商臉色驚恐,連連擺手,可是支支吾吾,只會喊冤,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看你就別垂死掙扎,往別人身上賴了,」何秋看著廖姓客商,翻個白眼道。

    「說什麼姜會長跟梅娘有仇,那你們生意人之間,難道就沒矛盾了嗎?」洛小寧甚至也補了一刀,「只不過,你們的矛盾,現在我們還不知道罷了。」

    「對了,你說你是茶葉商人,那你來此,是進貨還是賣貨?若是賣貨,怎麼沒見你隨身帶一點茶具?」都過敏問。

    「小人,小人是來進貨的……」廖姓客商臉色煞白,眼珠一轉,道。

    都過敏噗嗤一聲笑出來:「你是南粵人,閩浙兩廣,皆產好茶,你倒要上大西北來進貨?這是什麼路數?」

    幾人這一頓懟下來,廖姓客商已經冷汗漣漣,叩頭不止道:「小人冤枉,小人確實不是茶商,但小人沒有殺人吶。」

    馬捕頭性子暴躁,已經不由他分說,拉上鐐銬,道:「有什麼話跟我回衙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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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的事就這樣落幕了,那廖姓客商被帶到衙門審問,儘管他大聲喊冤,但解釋不出為何他一個人倖存,只能推說運氣好,但這話可說服不了官府,而且查訪一番,果然發現他與另外幾個死者存在生意上的矛盾。

    洛小寧被叫去,作為旁證給做了點筆錄,她也無甚多話,把所見的都照實說就是。

    出來的時候,何秋偷偷告訴她一個消息,倒把她驚了一跳,想趕緊去找都過敏,把這事說給他知道。

    找來找去,竟不見了都過敏。

    洛小寧撓撓頭,其實今天她覺得都過敏有點怪。白天的事,他先頭好久一句話都沒說,最後出來,直接拿茶葉的事懟了那廖客商。

    可事情真是那南粵富商做下的嗎?一桌子人只剩他一個活著,這好像,是個實錘,但又好像,指向太明顯了……

    想著,她突然看見人影一閃,看過去,竟是都過敏,踏破鐵鞋無覓處,這一下又跑出來了,穿一身黑,伸手跟她招呼,示意她過去。

    洛小寧跟上,問:「你怎麼狗狗祟祟的?」

    看都過敏的眼神,是一蹦三尺高的,分明在罵:你才狗。但行動上,他又完全壓抑下來,手指豎在嘴邊,做個「噓」的動作,拉著小寧,跟他一起苟著向前。

    走了不多遠,小寧忽然聞見一股怪味,又有些許桂花香氣,又摻雜腐臭味道,抬眼看去,竟是白天那個小二,手裡提著幾隻死鼠,一路向前。

    小寧不解,但也就跟上。

    到了郊外,小二停下來,開始埋葬死鼠,還有一個紙包。月光之下,那紙包中有些淡紅的粉末,微微閃著光澤。

    都過敏抱著手臂,笑道:「果然是你。」

    小二猛然回頭,眼中閃過凶光,小寧亦嚇了一跳,他什麼意思?小二是真兇嗎?可若他知道,為何早不說?兩人都直直盯著都過敏,等他下文。

    都過敏眯著眼睛,笑得如同彎月:「不要緊張,我若想揭發你,白天就幹了。這會兒來,就是跟你討論討論案情的。」

    小二看著他,許久,也乾笑了兩聲:「額不明白公子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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