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閒談

  「你剛剛說到哪了？」牧樂問道。

  「我是說異能每一百年出現一顆，惡靈古樹也不知道在羅艋大陸上存在了多少年，我是說假如，假如有幾萬年的話，那豈不是異能就有幾百顆？」葉雨巧妙的用別的詞代替，說起來還有點意思。

  《通靈秘史》中曾提到過，據羅艋大陸上最古老的生物來分析，羅艋大陸上至少在幾十萬年前就已經有生命跡象的生物出現在，不斷地演變和進化，形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倒不是，每一百年會結出一顆，但是，惡靈果實如果沒有被人服下的話，一百年之後新的惡靈果實出現，上一個將會直接消失。」牧樂解釋道。

  「這麼說，滅世宗內就有異能？」

  「嗯……」

  「在哪裡？」

  「這個就只有你看到了，我才能說。」

  「哦……既然確定有這種東西存在，說明已經有人服下了異能，那些服下異能的人都有些什麼古怪的能力？」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惡靈果實能力者在幾大勢力崛起之後便銷聲匿跡，到我出生，別說看見他們了，就連關於他們的半點消息沒有……」牧樂噗嗤一下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過我可以給你想像幾個能力，比如瞬間移動、遁地、身體變成和石頭一樣堅硬等等，如果要我選擇一種惡靈果實能力的話，我最想得到隱身的能力，這樣我就可以隱形，隨時隨地跟在赤狐海姬的身邊，修煉、吃飯、睡覺、洗澡……哇哈哈哈……」

  看著幻想到變態的牧樂，葉雨不忍馬上打斷他僅能想想的美夢，四下望了望，發現河對岸的樹林裡隱隱有幾條明顯是人走出來的泥巴路，半米來寬，站在山頂，視線被樹冠遮擋，陰影晃動像是有人走過。

  葉雨覺得山頂這種顯眼的地方，有人經過很容易被看到，輕咳了一聲，說道：「我說牧樂師兄，我們是不是在這裡逗留的時間有一點久了？」

  沒有和赤狐海姬深入接觸過，牧樂也只能想想傳統的一些男女之事，沒葉雨的提醒也已經回過神來。

  牧樂發現葉雨急不可耐地看著自己，抽起嘴角。

  接著整理了一下儀態，神情鎮定地說道：「我看也是，咱們抓緊趕路，我還等著見赤狐海姬呢。」

  「我們現在怎麼走？前面的路被河流阻斷了。」葉雨問道。

  「時候也不早了，還是我帶你飛到落日谷去吧，我們在快到落日谷的地方落地，再走過去，這樣就給赤狐海姬一種我們是在落日谷才遇到。」牧樂說道。

  「只能祈禱不要飛在半空中被赤狐師姐發現，這樣一來，不僅我和你的關係說不清楚，我還沒有按照赤狐師姐的要求徒步到落日谷，罪加一等……」葉雨無奈地說道。

  「放心了，我還不想計劃泡湯……」牧樂說著催動精能。

  一股強大的精能瞬間籠罩在葉雨身體之外，一縷橙色的精能細線鑽入葉雨的眉心出。

  「你還沒有體驗過身體飄在空中的感覺吧？」

  「嗯……」

  「起！」

  只聽牧樂一聲低吼，葉雨雙腳離開地面，御空而起懸浮在半空。

  牧樂升到同樣的高度，一把抓住葉雨的手臂，一瞬間，葉雨逆風滑翔，身體在半空中旋轉擺動，飛越到巨樹前，身形一轉，貼著粗壯的樹幹加速直衝而上，片刻之後，穿過樹枝和樹葉，定在巨樹的頂端。

  腳下的山坡變得像手掌一般大小，甚至有一種樹冠和遠處的山脈處在同一水平線上的錯覺，葉雨這才感受到巨樹的雄偉和旺盛的生命力。

  牧樂似乎只是想讓葉雨看上一眼就走，接著拽著葉雨急速飛行。

  御空之術，牧樂自然是練到駕輕就熟的地步，平穩而飛快，一路上牧樂全神貫注的飛行，基本上沒有和葉雨閒聊上幾句，葉雨反倒有點不太適應，再到落日谷之前，啥事也不用做，就只能低頭看看地面一瞬間就會被甩在身後的風景。

  「快到落日谷了，我們就在這裡落地走過去。」

  半晌之後，牧樂終於開口說話，葉雨聞言放眼望去。看見矗立在入口的巨大冰門。

  牧樂帶著葉雨緩緩的從空中降落到地面，待葉雨雙腳踏在地面穩住身形之後，牧樂一拂袖，橙色的精能收回到體內。

  這裡葉雨沒有來過，也不是上次赤狐海姬帶他走過的那條路方圓幾里外的地方。

  好在沒有看到赤狐海姬的身影，葉雨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問道：「這是哪裡？」

  「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位於落日谷正北方位最靠近落日谷的山脈，穿過這座山脈就到落日谷了。」牧樂指了指正南方向說道。

  聽到山脈，葉雨似乎找到了熟悉的感覺，說道：「那我們趕緊過去吧。」

  「好。」牧樂答道。

  兩人沿著一條像是被人走多了踩出來的山路走著，一路上岩石和樹木都繞開這條小路，也算是走著平穩，但體驗過御空而行，相比之下感覺還是差了很遠。

  走過樹林間，空氣中混合著淡淡泥土的腥味和花草的清新味道、落葉腐木厚重的香味、還有鳥類屍體腐爛的氣味，讓這本是虛幻的一切顯得真實了許多，投身其中更感受到一種造物者展示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警示世人的壓抑感。

  畢竟頂級強者和強者之間有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葉雨即便是感受到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但折服還是發自內心的，平復下內心的波動靜靜地走著。

  牧樂不像葉雨，從小就生長在這種環境之下，已經習慣了這裡，論對普通人和強者甚至頂級強者的認知，他有更深刻更形象的體會，感受過比葉雨更多更複雜的感覺，但很難從表面上看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翻過山脈的一側，落日谷標誌性的建築物——冰板和冰門出現在山下，還不等葉雨先說，牧樂搶在前面說道：「落日谷就在眼前了。」

  葉雨默默地瞟了牧樂一眼，說道：「比我這個落日谷的弟子都還了解，看來你平時沒少來落日谷溜達呀，排雲谷的排名在七個谷中是第三，按照赤狐師姐的介紹，七星之形的順序和位置，怎麼說排雲谷和落日谷中間還隔著別意谷，沒少想辦法怎麼從別意谷門前經過不被發現吧，你這來來回回折騰不嫌累呀，喜歡一個人就這麼麻煩？」

  牧樂沖葉雨笑了笑，說道：「畢竟我在這裡待了這麼長時間了，你也知道老待在一個地方是會受不了的，出來透透氣也是應該的，別意谷和伏息穀挨的很近，動動腳就到了，別說落日谷了，儒林谷我也常去，最重要的是，如果你把七個谷看做是七個情同手足的兄弟，又都是為滅世宗效力，就不會覺得哪個谷和哪個谷走太近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反倒是各自為陣、互不來往才是一件怪事。」

  葉雨沒想到牧樂被他提起落日谷，回答竟是一堆嚴詞合縫的大道理，明知話中有話卻面不改色，心裡不禁冷笑了一聲，裝作恭敬的樣子，行了一個禮，道：「牧樂師兄說的是，和師兄比起來，師弟的思想境界還是太過狹隘，剛剛說的話希望師兄不要介意，師兄所講的道理師弟定會牢記在心，應該重視谷與谷之間關係這個問題，日後一定受益匪淺。」

  牧樂雙手抱在胸前，一副一身正氣的神態看了一眼葉雨，淡淡地說到：「這是師兄應該做的，師兄就是要為師弟們帶個好頭。」

  「不就是跑來偷偷觀察/赤狐師姐嘛，你那一堆話說的跟真的一樣，看你一會兒遇到赤狐師姐還能不能有這般神氣。」葉雨挖苦道。

  「論資歷，赤狐海姬是在我之上，但論修為期的話，我可不比赤狐海姬差，七雄爭霸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和她那一場酣暢淋漓的決鬥至今記憶猶新，從那之後再沒有比試的機會，若現在再比比看，說不準我還是比她厲害不少！」牧樂目光如炬，豪邁地說道。

  「沒看出牧樂師兄你這麼厲害呀，給師弟炫耀炫耀？講講當時那場決鬥有多精彩，也算是讓師弟開開眼界。」葉雨賣力的吹捧道。。

  牧樂斜視了一眼搞怪的葉雨，說道：「看來你是想從我這裡打探赤狐海姬的修為期吧……」

  「額……」

  「這個我可以告訴你，畢竟在滅世宗內也不是什麼秘密，不過她沒告訴你，應該是出於師姐對師弟的保護，怕說出來嚇著你。」

  「那你快告訴我，自從上次她在我宿舍展示了一招法訣技能之後，我徹底的被她那神秘的力量所驚艷到，一時忘了打聽赤狐師姐修為期。」

  此時的葉雨在牧樂看來，像是一個發現新世界一般興奮。

  牧樂環顧了四周，輕咳了一聲之後，湊到葉雨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話說在前面，再赤狐海姬親口告訴你修為期之前，都要裝出一副不知道她修為期的樣子。」

  牧樂突然地這一下舉動像似準備行兇作惡的壞人才做的出來的舉動。

  「為什麼？」葉雨下意識的像牧樂一樣小聲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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