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她死了但又沒完全死

  唐生和綠烏說著昨日發生的事情，順便把竊道者的事情也說了，還說說如今的新形勢。

  兩個吃早餐的時候嗶哩吧啦一堆。

  李虛，妲婍，安知魚，青蓮院長不插話，悶頭吃早餐，半個小時左右，大家都吃完了。

  他望向安知魚：「跟我走吧。

  我先帶你去辦一張身份證明。

  現在是人口普查，捕捉竊道者的關鍵時刻，如果沒有這東西，估計會被誤會抓走。」

  安知魚點點頭。

  「師父，我也去。」妲婍實在沒事幹，不想呆在酒樓，也想跟過去看看。

  「嗯，走吧。」李虛點點頭。

  李虛站起來，兩個女孩跟著李虛走出酒樓，走著走著，李虛停住腳步，望向還坐著的青蓮院長。

  「你怎麼站著不動？」

  「我也要去嗎？」

  「她的身份當然是記在你的名字下，我的作用是做個擔保。」安知魚的身份自然得記在青蓮院長的名字下，因為是他撫養長大的。

  「也對啊。」青蓮院長突然間想起什麼，站起來，望向安知魚，道：「你身份就記在我的名字下，說是我孫女，你覺得怎麼樣？」

  安知魚點頭同意，喊了句：「爺爺。」

  青蓮院長臉色一黑：「你還是喊我師父吧，喊爺爺怪怪的。」

  安知魚吃吃道：「是，爺爺。」

  青蓮院長伸手就要打她。

  安知魚往旁邊一躲。

  李虛也笑了，搖搖頭，走出香山酒樓。

  唐生和綠烏也跟過來，於是，就變成了一起大家去浮農小鎮的御史台辦事處。

  沒想到這裡人山人海，隊伍都排成了長龍。

  這時候，李虛才知道沒給孩子辦身份證明的不止青蓮院長。

  還好，李虛有御史台長老令牌，一路都很順利，不到半個小時就辦好了安知魚的身份證明，成為青蓮院長的孫女。

  「恭喜青蓮院長喜得孫女，要不我們中午再選一間酒樓慶祝這件喜事。」李虛笑道。

  聞言，青蓮院長臉色一黑，這李虛是真的狗，不如改名叫李狗吧。

  「你請客嗎？」青蓮院長問了一句。

  「看來我百萬財產要隱藏不住了。」李虛嘆了口氣，很是得意。

  妲婍說了一句：「百萬很多錢嗎？」

  李虛翻著白眼，出手揉她的腦袋，道：「你給我閉嘴。」

  好不容易「賺」到一百萬。

  還沒有炫耀一下自己是百萬身家，然後想到了小妲婍是富婆，頓時感覺一百萬索然無味。

  自己將數十位竊道者的財務都順走，但是個個使用的都是廉價的儲物袋，沒有一個人有儲物戒。

  竊道者真窮，李虛暗暗吐槽。

  李虛摸著妲婍的腦袋，不斷地將她的髮型弄亂。

  旁邊的青蓮院長聽李虛說身家百萬的時候，眼睛眯起來，開始勸說他請客吃頓好的。

  但是李虛沒理他，道：「我們也該回太虛書院了吧。」

  他們點點頭，也有回去的打算。

  他們順便買了一些食材之類，隨便買買時間就到了中午，已經買得差不多，正打算離開的時候，聽到了東邊街道好像有極大的動作，然後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剎那樓的人回來了，紅拂女是真的死了。」

  西邊的街道的人聽到話，紛紛往東邊跑，顯然是看熱鬧。

  「死人了！」李虛聽到後，也前往一探究竟。

  妲婍，安知魚，青蓮院長，唐生和綠烏紛紛跟上。

  只見東邊街道兩邊站滿人，中間的街道是剎那樓的女孩，感覺有上百號人，為首的女子是身披著青白色輕紗的師妃芊，眉眼如畫，身段婀娜，但她的臉色卻尤為蒼白，渾身散發出冰冷氣息，有一種隱隱要殺人的感覺。

  她的身後四個剎那小姐姐抬著一個擔架。

  擔架上有顯然有一個人，不過卻鋪上了白布，顯然這是死人。

  「這紅拂女嗎？」圍觀群眾紛紛猜測，但是因為白布蓋著，沒有人可以看得到真容，但是，看師妃芊的表情，想必就是她沒錯。

  剎那樓的陣容很大，浮農小鎮的全部剎那小姐姐都出動，忙碌許久抬回一具屍體。

  她們沒有一個人說話，聲勢浩大，很快就進入剎那樓中，然後門徹底關閉，不允許人進來。

  片刻後，一道俏麗的身影跑來。

  是瓶兒。

  她跑到李虛面前，道：「李虛院長，剛才師師姐大老遠就看到你在這裡，她讓我請你進剎那樓驗屍。」

  「我不會驗屍。」李虛道。

  「師師姐懷疑跟竊道者有關。」瓶兒輕聲道。

  李虛皺眉，望著她，久久不說話。

  瓶兒道：「跟我進來吧，等會進去跟師師姐詳談。」

  「他們也能一起來嗎？」李虛指指妲婍和安知魚等。

  「一起來吧。」瓶兒在前面帶路，語氣嚴肅，跟平時一直喊「剎那小姐姐」那種狀態完全不一樣，就是突然間覺得她們變得正經起來。

  綠烏本來想就跟瓶兒打個招呼，但是欲言又止，算了。

  眾人都看著這幾個人，看他們的陣仗和面部表情，這死掉的人必定有天大的貓膩。

  不免有些期待，真相到底是什麼？

  ……

  通過瓶兒開後門。

  李虛等人紛紛進入。

  出現在剎那樓中，剎那樓的人上百號人都很嚴肅，沒有一個人說話，空曠曠的樓閣傳出他們腳步摩擦地面的聲音。

  他感覺到這裡的氛圍很壓抑，就好像是進入停屍間一樣，冰冷籠罩周圍。

  「你來了。」師妃芊扭頭望向李虛。

  李虛點點頭，「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半個月前跟剎那天女取得了聯繫，她說可以幫太學府和御史台留意竊道者的存在，她將遠在顓頊皇都的紅拂女派過來，專門詳談這件事，不料在漁陽縣和曹縣的邊界遇難。」

  「這就是紅拂女？」

  李虛指了指地面上被擺布蓋著的女子。

  師妃芊點點頭道：「對，這就是紅拂女，她死了，但又沒完全死。」

  李虛凝視著她的眼眸，這講的是什麼話。

  妲婍琉璃般的眼眸呆呆地望著她，大大的眼睛充滿疑惑。

  其他人也一臉懵逼。

  「我掀開給你看就知道了。」師妃芊走到紅拂女面前，伸手將白布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