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信仰動搖

  「空間存在相對論，空間折迭、介子納須彌都可以用這種空間的大、小相對論去理解。時間和空間密切相關，時間也存在相對論。微觀世界的時間對於我們而言很短暫，對於其中更微觀的存在而言又很漫長，尺度不同。」

  「如果蚊子把它們一生的時長定義為百年，對它們而言就是活了百年，但相對我們人類的時間尺度而言，它就只有三兩天……」

  鄭洋這次頓悟不但掌握了空間壓縮的法則應用，還深入接觸到了時間法則，算是又一大法則入了門。

  在空間壓縮方面，他現在不施展應龍封印術，也能直接調動空間法則力量把一方空間壓縮變小，或者反覆折迭變大。

  這種變小或變大是相對於另一方空間而言，即鄭洋理解的空間相對論。

  比如把四方城變小為拳頭大托在手上，變小的不是四方城，而是四方城所在的那部分空間被壓縮小了，當初四方城飛入虛空神殿就是這樣。

  也可以反覆折迭手掌上的空間，使得手掌上的實際空間很大，像如來佛祖的五指山，相對的四方城就顯得小。這時，他也一樣能把四方城直接托在手上，就如那些飛艇飛進虛空神殿時的樣子。不是飛艇變小了，而是因為空間擴大令他們顯得小了。

  還能反折迭周圍空間，其實就是反向壓縮自身所處空間，令自身在正常空間中變得小如微塵，如另一個微觀世界。

  折迭是外界看到的本體大小不變，令內部空間變大，使得別的東西進來時相對變小；反折迭是把外部一定範圍的空間變大，使得自身相對外部空間變小了。無論怎麼折騰，都是折迭技術。

  這些不只是對四方城有用，用在別的物體或者生物上也是可以的，比如鄭洋可以反折迭自己所處空間，讓自己在別人眼中變得微不可見。

  這一切應用的前提，是理解和掌握空間法則、本身又有足夠力量去調動這些空間法則的力量……

  一頓宵夜吃完，鄭洋也把自己的感悟和她們分享得差不多。

  隨後，他通過布萊爾夫人了解這段時間的形勢。

  神跡+微稅收+穩定的生活保障+舒適的環境，導致不但底層民眾從附近三座主城流向四方城，連許多中產階層來也申請落戶。包括近兩萬契約人，人口總數飆升到八萬以上。

  這點人口仍然不多，連一開始建造的房子都還大部分空著。據戶籍管理機構預計，至少要等人口總數達到十萬戶或三十萬人以上才需要擴建街道。

  「賽尤拉莉，可以把四方城吐出去了，讓虛空神殿回到府里吧！」鄭洋說道。

  次日，當第一批遊客前來時，發現現場看到的並非傳說中的虛空神殿，而是縮小到百米邊長的四方城。相對周圍的大環境，四方城明明就在不遠，然而當他們正面看去，卻又仿佛和四方城隔著遙遠的距離，連城牆和四座高塔都因為遙遠而變得異常小而低矮。

  這是因為鄭洋施展了反折迭的手段，使得四方城周圍的空間變大，四方城自身相對外界就變小了。

  飛艇向四方城飛去，飛了好一會還沒到，但視野中的四方城卻在切實變大，拉近距離。最後當他們飛到四方城內的低空時，四方城中的一切都呈現正常大小，而不是飛入虛空神殿那樣看到的一切都無窮大。

  鄭洋自然也可以折迭內部空間，使內部變得更加廣闊，他昨晚已經反覆玩了很多遍。

  艾密城，大主教賴維拉對四方城和玄薩神教無能為力，只能逼伽納聯合發布命令，禁止本城居民前往四方城。

  這時主城的人口都還不滿，周圍的二級和三級城市自然還沒開始重建，全部人口都在主城。聯合命令一出，居民大為不滿，連自由外出的權利也要被限制麼？

  伽納的城主府，莫妮卡一身緊衣，長發紮成一束，邁著修長健美的雙腿大步走入後花園。她一眼便找到在人工湖旁邊靜立的伽納，走過去說道：

  「哥哥，為什麼禁止人們去四方城？你不知道，居民的意見非常大。」

  伽納轉身看向妹妹，沉默幾秒才說道：「賴維拉大主教要求這麼做的，我們也必須這麼做，不然人都去了四方城，我還做什麼城主啊？」

  莫妮卡撇了撇嘴，說道：「用這種方法只會引起民眾的不滿情緒，還不如想想為什麼四方城能吸引人遷移過去，然後改善我們的條件。」

  「這種道理誰都懂，但是做不來的，我們不可能像四方城那樣幾乎不徵稅，神教更加不可能不徵稅。先這樣著吧，等足夠多人口從別的城市流向四方城，填滿四方城的缺口之後，我們再放開限制。」伽納如此說道。

  放開限制也是他暫時一廂情願的說法，他關心的是人口外流，在這個重建期只有人口不足的問題，暫時還沒有人口過剩。但奧丁神教關心的卻是信仰穩定的問題，賴維拉禁止民眾去四方城，是擔心信仰的流失，就算四方城人口爆滿了也不一定會同意民眾前往。

  事實上他也需要擔心信仰流失，因為他背後的靠山、艾密城的守護神同樣需要居民的信仰，而守護神的信仰是需要城主去維護的，奧丁神教一般只傳播奧丁的信仰。

  莫妮卡鬱悶地哼了一聲，說道：「我們在四方城還有房產呢，你們這麼一禁止，我們變成了有房不能住……」

  伽納一愣，莫妮卡居然在四方城有房產，這是他絕對想不到的。當初莫妮卡只是告訴了他關於四方城能自己成長和建造的事，並沒有說她們還趁機弄了房子。

  伽納想了想，嚴肅告誡道：「就算有房產也不能去，你是我的妹妹，不能帶頭違反禁令。神教的行事你應該明白，禁令就是禁令，你要是違反了禁令，不但你會受到處罰，我也會受到牽連。」

  「……好吧！」莫妮卡轉身離開。

  自從迪波兒和塔麗莎企圖殺害海瑟薇那次事件後，她們對奧丁神教的好感就與日俱減，現在又出了禁令之事，她們連對奧丁的信仰也開始了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