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兩面死靈

  「菲麗婭、薇恩娜，你們先回去房間。」

  鄭洋神色凝重，沒有發信息，而是直接開口說道：「不要問為什麼，現在就走！」

  對面的女孩抬頭看向鄭洋，眼裡帶著疑問。

  她們還在遲疑，但是那個小女孩已經來到這個卡座，看到鄭洋正緊緊盯著她。

  鄭洋實在無法假裝看不到對方。

  小女孩臉上露出驚喜。在此之前，她問的人都不理她，對她視如不見，這是第一次有人正面看向她。

  「哥哥，你看到我媽媽了嗎？」

  鄭洋凝神感應，沒有發覺危險在哪裡，甚至連陰冷的氣息都感應不到。

  這怎麼可能？

  鄭洋不敢大意，調用靈能戒備著，回應道：「你的媽媽是誰？」

  什麼？

  菲麗婭和薇恩娜愣了愣，見鄭洋對著卡座外的空氣說話，聯想到剛才鄭洋的表現，兩人心裡不由一陣發毛。

  「我的媽媽是誰？」

  小女孩陷入迷茫，她努力回憶，想記起自己的媽媽是誰。但是她明顯想不起來了，於是說道：「我的媽媽是媽媽，你見到我的媽媽了嗎？」

  「那你記得她長什麼樣子嗎？」

  「很漂亮的樣子！」

  這是廢話麼！

  面對小女孩的期待，鄭洋小心地嘗試回答道：「我沒見到你的媽媽！」

  「你也沒有看到嗎？」

  小女孩的臉上更顯失落，這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願意搭理自己的人，結果卻沒有因此改變。

  小女孩離開鄭洋的卡座，繼續問下一個卡座的人。

  鄭洋一直目送她離開，心裡不平靜。

  這個小女孩很明顯是個死靈，她還意識不到自己已經死了，日復一日地尋找自己的媽媽。

  但是很奇特，她身上卻沒有死氣或者陰氣。

  可以問一問老船長，這條遊輪上是否發生過這麼一個小女孩失蹤或者死亡的事件。但是鄭洋並不想這麼做。

  他從那個看似無害的小女孩身上感受到壓力。

  一縷髮絲落在鄭洋的臉上，菲麗婭把嘴巴伸到鄭洋耳邊問他：「鄭洋，發生什麼了？」

  鄭洋本能地轉過臉，和菲麗婭嘴對嘴親了個正著，兩人都是一僵。

  鄭洋第一反應就是想到恩特斯。

  不對，他們已經分手了！

  鄭洋順勢摟著菲麗婭嘬了一下，在她耳邊說道：「有個小女孩，一般人看不到的那種，她在找媽媽！」

  菲麗婭聞言，剛恢復正常的身體一僵，呼吸變得有些不穩。

  「沒事，她已經走了！」

  一聽這話，菲麗婭身體一松，快速回到對面座位。

  薇恩娜眼神古怪，在兩人臉上轉來轉去。菲麗婭這時沒有多餘的想法，趴在她耳邊複述了鄭洋的話。

  隨後，兩人回到手機上私信交談。

  「這個傢伙，他是不是故意這麼說嚇我們？」

  「不像，我覺得他說的可能是真的！」

  「我覺得很像，他剛才就趁機占你的便宜了！」

  「那是意外！薇恩娜，這世界上有些東西超出我們的認識，你聽說過神秘側嗎？」

  「見鬼，我當然聽說過，中學的時候還玩過塔羅牌占卜和筆仙咒！」

  「不是那些，我是說真正的超凡力量。如果鄭洋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他可能是傳說中的超凡者！」

  「這真的不可思議！」

  ……

  大型派對上，陸續有人前來，又陸續有人成雙成對離開，這就是派對的真義。

  菲麗婭和薇恩娜私信聊了一會，兩人起身告別，返回她們的房間。

  鄭洋剛才就看不到那個小女孩了，不知她是去了其他地方繼續問人，還是回到自己呆的地方。

  在菲麗婭和薇恩娜離開後十分鐘，鄭洋也離開了這座首層建築中央的、全遊輪最大的多功能大演出廳，前往第三層即將舉辦化裝舞會的另一座小型演出廳。

  即將來到門前，鄭洋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折迭式的黑豹面具……這玩意，鄭洋當初準備跟洛芙妮參加密學會的線下見面會時，買了一堆收在船上，各種款式都有。

  功夫熊貓連體套裝，只是其中一款。

  門口有人把守，鄭洋出示卡片，通行入內。

  實際上，這裡已經開始了。

  中央舞池有戴著面具穿著暴露的男女在表演，動作火辣充滿激情。周圍參加舞會的，無論男女，端著酒杯起鬨，一邊尋找自己的獵物。

  女人無一例外都穿得很性感。

  整座演出廳里充斥著香水和荷爾蒙的氣息，一些台几上有霧化器。鄭洋一聞那些霧化後的汽霧，就知道裡邊添加了某些有助情作用的藥物。

  最外圍一圈卡座用黑布簡單遮擋著，那些看對眼的男女就會進入卡座。

  放縱！

  在這裡，沒有矜持、保守，只有無盡的墮落和放縱。

  「這就是傳說中有特殊涵義的化裝舞會！」

  鄭洋很奇怪，他聽力強大，在這裡能過濾掉音響里故意嘈雜的聲音，清楚地聽到那些卡座里的動靜。

  在這樣的環境裡，他卻沒有任何要像周圍那些人一樣釋放欲望的衝動。

  所以鄭洋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

  隨後鄭洋發現在這裡喝酒居然免費，便去端了一杯雞尾酒慢慢喝。

  這時，有兩名男女從卡座出來。男人拿了杯酒休息，女人似乎仍不滿足，繼續游弋著目光在大廳里尋找下一個獵物。

  然後她盯上鄭洋。

  「強壯的黑豹，來嗎？」

  女人舔了舔嘴唇，用眼神挑釁鄭洋。因為在這裡不許說話，看中了就上。

  這個女人比之前在甲板上向鄭洋搭訕的女人要出色得多，身材很好，臉上從面具空隙露出的部位，也能大致看出她的長相不差。

  鄭洋現在是賢者狀態，從那個女人身上移開目光，假裝沒看懂她的意思。

  「哼，沒用的傢伙！」

  女人眼神不屑，繼續看向其他地方。

  這時，鄭洋卻是眼神一縮，他又看到了那個小女孩。

  不過這時候的小女孩和之前的形象截然不同。她光著潔白細嫩的雙腳，頭上戴著惡魔發箍，身上穿著僅到大腿的黑色蕾絲裙，短袖一字肩，鏤空的花紋和白生生的肌膚，讓她看上去比那些成熟女人還要性感。

  「你們有沒有看到我媽媽？」

  小女孩站在一個卡座外向裡邊問，等了片刻沒有獲得答覆，她走向下一個卡座。

  但是在她走向下一個卡座時，上一個卡座里飄出一些光光點點，被小女孩吸入體內。

  在鄭洋的感應中，那個卡座里的男女瞬間疲憊不堪，仿佛生命之火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