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結束

  「沒有什麼比死亡更糟糕的事了，鄧布利多。」伏地魔惡狠狠地說道。

  他斜眼看了一眼石台上那道石拱門，眼裡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懼神色，看樣子恨不得多生幾條腿馬上遠離它。

  伏地魔緩緩後退著，對著鄧布利多舉起了魔杖，一道綠光向著他飛過去。鄧布利多忽的一旋，消失不見了，然後他出現在伏地魔的身後，一個威力強大的咒語向著伏地魔打過去。

  伏地魔變出了一個閃亮的銀盾來阻擋，同時，他對著食死徒們淡漠地說了一句「撤退」，然後與鄧布利多對戰起來。

  他們且戰且退，漸漸退出了大門，離開了這個房間，只能隱隱聽到外面傳來轟隆隆的交戰聲音，還有恐怖龐大的魔力帶來的壓迫力。

  食死徒們頓了頓，再度發射著魔咒，但現在他們的目的不再是抓人了，而是在想辦法逃出這裡。

  轉眼間，死亡廳里再度掀起了戰鬥，只不過現在的食死徒們沒有多少鬥志，忙著往台階上跳著跑出去，鳳凰社和傲羅們鬥志昂揚，爆發出了更強大的戰鬥力。

  小天狼星囑咐哈利好好待在石台後面，然後戰意高昂地加入了戰團。他似乎打定主意要在今晚留下貝拉特里克斯了。不過羅道夫斯很快加入了他們的戰鬥，好在小天狼星也得到了穆迪的支援。

  哈利抱著變成了雛鳥的福克斯，呆呆地靠在石台後面，他腦袋裡不停迴蕩著一句話：伏地魔說鄧布利多要死了……

  「障礙重重！」一個障礙咒打在哈利身上，把他推出了老遠，一個粉碎咒打在他剛才所在的位置，在石頭牆壁上打出了一個大坑。福克斯在哈利懷裡微弱地鳴叫著。

  「小心點，哈利。」盧娜扯著哈利的袍子把他扯到了一邊。剛才的障礙咒就是她念的。

  一個滿臉陰沉的食死徒正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們，似乎打算在逃走之前立上一功，給哈利留下一個永生難忘的印記。

  「沒必要跟他打，哈利。」盧娜身形靈活地躲開從他們耳邊嗖嗖飛過的魔咒，帶著他靠近羅恩他們那邊。

  哈利這才顧不得思考鄧布利多的事，開始擔心起赫敏來。他看到羅恩正守在赫敏身邊，令他高興和鬆了口氣的是，塞德里克也在那裡。

  「哈利……」看到哈利跑過來，羅恩明顯鬆了口氣。

  「快躲開！」哈利沖他們喊道。他看到一個咒語衝著他們打過去了。

  好在咒語沒有打中他們，它在即將打中躺在地上的赫敏的時候被彈出去了。布萊恩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們旁邊，臉上帶著探究的表情，嚇了旁邊的人一大跳。

  「布萊恩，你可算是出來了。」塞德里克咧嘴笑道。他的臉色蒼白得不像話。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跑過來了？」布萊恩淡淡道。

  「鳳凰社的人找到了我，給了我一瓶解毒劑……雖然不怎麼有用，但也勉強壓製得住。」塞德里克衝著一個食死徒念了個昏迷咒，「一個男巫想帶著我出去，但我們迷路了……跑來了這裡。」

  哈利和盧娜靠了過來，布萊恩瞅了他們一眼，在周圍念了個強效的鐵甲咒。

  盧娜對著布萊恩燦爛地笑了笑，哈利躲著布萊恩的目光，撲到了赫敏那邊。

  「你嚇死我了，哈利……我以為你……」羅恩顯得更虛弱了，他的眼睛腫得有拳頭那麼大了。

  「你突然就跳出去了，我們很擔心你。」盧娜對著哈利說道，「你是為了救小天狼星布萊克對嗎？他一定對你很重要。」

  「所以，你就這樣救下了他？」布萊恩的目光顯得很是好奇。

  「不，哈利差點死了。」盧娜說道，「要不是塞德里克對著哈利念了個障礙咒，把他推開了的話，他肯定要被那個咒語打中跌進門裡了……我覺得這肯定不是一道普通的石拱門，對吧？」

  「謝謝你救了我，塞德里克。」哈利這時候才感到後怕。

  塞德里克搖了搖頭，無力地靠在石牆邊。

  布萊恩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塞德里克，又看了看哈利，嘴角微微翹起，喃喃自語道：「有點意思。」

  本該死掉的塞德里克活了下來，在現在為哈利救小天狼星起到了重要作用……

  「難道說這就是跳出了命運之外？」布萊恩皺起眉來，然後又搖了搖頭，「但或許更是因為這種命運軌跡不像預言一樣頑固難以改變……至少哈利還背著預言中的使命呢。」

  「塞德里克，我爸爸他……」羅恩語氣中帶著深藏的恐懼。

  「他還活著，布萊恩對你父親做了緊急處理。」塞德里克安慰地笑笑，「他會沒事的。」

  羅恩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他心力交瘁地跌坐在牆邊，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房間裡的戰鬥基本結束了，食死徒們退出了死亡廳，開始撤離魔法部。鳳凰社和傲羅們追了出去，想要擴大戰果，多留下幾個人。

  轉眼間，死亡廳只剩下了幾個小巫師，還有倒在地上昏迷的人影，以及被抓住了的俘虜。

  布萊恩沒去管鄧布利多和伏地魔的戰鬥，他蹲在昏迷了的赫敏身邊，檢查著她的情況。

  「赫敏怎麼樣了？」哈利顧不上考慮布萊恩身上可能存在的問題了。

  「一個厲害的黑魔法……」布萊恩若有所思道。他把魔杖對準赫敏的胸口，念了句「萬咒皆終」。赫敏的身體顫了顫，但沒有醒來。

  「不行嗎？」哈利語氣顫抖地道。

  「我只能緩解，但無法逆轉她受到的傷害。」布萊恩輕聲說道，「她需要特殊的魔咒治療……她大概要在聖芒戈醫院待一段日子了。」

  布萊恩解釋了一句，然後繼續用魔杖抵著赫敏的胸前，口中念著一長串解咒語。哈利手足無措地在旁邊看著，他的手臂青腫了一大塊，看上去是嚴重地扭傷了。

  「抱歉，要不是我今晚衝動地帶你們跑來這裡……」哈利張了張嘴。

  「那麼韋斯萊先生可能就死掉了。」盧娜語氣平靜地接了一句。五個人里只有她並沒有受傷，只是腦袋在架子上撞了一下，鼓起了一個包。

  「事實上，盧娜你會跟過來還是出乎我的預料。」布萊恩收回魔杖說道，「分院帽怎麼沒把你分到格蘭芬多？」

  「事實上，我只是在幫助朋友。」盧娜的臉頰第一次紅了紅。

  布萊恩無奈地點了點頭，他或許知道盧娜的想法。她看上去什麼都不在意，其實她無比在意她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也願意毫無保留地去相信她的朋友們，所以才會為此做出魯莽至極的事情。

  「但事實上，你就應該發揮你的聰明才智，而不是跟著他們胡鬧。」布萊恩聳了聳肩，打趣道，「這裡已經有幾個莽夫了，他們需要一個帶腦子的。」

  盧娜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哈利漲紅了臉，卻又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好了，他們打完了……」布萊恩站起來說道，「我先走了。」

  「你這就走了？」盧娜道。

  「我不想跟鄧布利多掰扯。」布萊恩平靜地說著，已經開始沿著石階向上走了。

  「拜拜。」盧娜擺了擺手，像是在告別來串門的親戚。

  等到布萊恩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面，過了一會，鄧布利多才帶著一群人回到了這個房間。

  傲羅們忙著救治受傷的人，並且收繳著俘虜們的魔杖，把他們捆了起來。

  鳳凰社的成員們跑到哈利他們這邊，經過了一場大戰的他們或多或少都掛了彩，身上卻有一股兇悍的氣息。他們手忙腳亂地把赫敏、羅恩還有塞德里克送去醫院，對著哈利噓寒問暖。

  鄧布利多顯得有些氣喘，顯然這場戰鬥對他也不輕鬆了。他的年紀和身上的詛咒都拖了後腿。

  哈利看著鄧布利多，他的傷疤又火燒火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