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魔法的本質

  自從舞會結束後，霍格沃茨的走廊里就多出了很多對形影不離的男女朋友。顯然，一場荷爾蒙騷動的舞會成全了不少蠢蠢欲動的戀情。

  布雷司和特蕾婭的關係變得更近了，他們整天形影不離，連吃飯時都黏在一起，讓德拉科大呼「見色忘友」。

  塞德里克和秋·張常常在走廊里挽著手臂走來走去，克魯姆和赫敏的關係倒是沒那麼近，實話說，赫敏正在廢寢忘食地研究著怎麼當上魔法部部長，在偉大事業的鞭策下，荷爾蒙降到了冰點。而卡卡洛夫則是嚴防死守著，以防赫敏把自己最喜歡的學生帶歪。

  放假的第一個星期，幾乎所有人都只顧著玩耍，以及和戀人卿卿我我，直到假期快要結束了，他們才想起來要趕作業了。

  一大群小巫師坐在公共休息室里埋頭奮筆疾書，布雷司在那裡唉聲嘆氣地寫著魔藥課論文，哀嘆著作業是他戀愛路上最大的敵人。

  「作業不是，你的禮物和驚喜才是！」德拉科調侃道，「我想，你那天要是敢把特蕾婭·克拉克送上天，她大概會高興得直接拍歪你的脖子。」

  達芙妮姐妹倆在一旁捂嘴直笑。自從舞會過後，達芙妮對於布萊恩的態度正常多了，不會像是見到偶像的小女孩一樣了。

  不過，她看著布萊恩的眼神卻多了一種好奇與探究，有種躍躍欲試的進攻性，讓布萊恩有些遭不住。

  他覺得事情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而舞會的參加為他帶來了不多的見證點的收益，實在不太讓人滿意。

  【見證並參與聖誕舞會，見證點+0.3×2】

  現在布萊恩一共攢下了4.8個見證點。他知道，自己應該開始提升自己的魔力水平了。

  魔力水平的提升是需要時間去適應的，對於他的身體狀態也有一定的要求。現在的他還沒有成年，但也用時間轉換器多經歷了一年多的時間。

  再加上這段時間對於知識的瘋狂補充，他有把握控制好暴漲的魔力。

  隨著他的插手，未來變得越來越捉摸不定，他需要獲得更強的力量。

  聖誕假期還沒有結束，一天夜裡，他來到有求必應屋，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

  在布萊恩的意念之下，見證點從4.8變成了1.8點，而魔力直接由大師變成了宗師級。

  周圍的空氣像是水流一般圍著他旋轉流動起來，布萊恩閉著眼睛，身體漸漸升到了空中。所有的一切都漂浮起來了，像是擁有了生命一樣在他的身邊上下浮動著。

  無窮無盡的魔力線條連接著一切，他似乎明白了魔力的本質，明白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壁爐里的火焰緩緩變成了淺藍色，發出了陣陣冷氣，驅散了屋子裡暖烘烘的熱量。

  夾在書本里的一粒種子在空中長出了嫩綠的芽兒，抽出細嫩的葉片，最後還綻放了一朵淡紫色的小花，隨著空氣的流動而搖曳著。

  飛舞的書本變成了一隻微型的小鳳凰，在空中扇著翅膀，嘴裡吐出一團團小火苗。

  一直沒有練習過的無杖施法等級微微模糊後，從「未入門」直接提升到了「掌握」級別，布萊恩覺得他再稍微練習一下，就會很容易進入精通級了。

  他神色微微動了動，看著從身邊飛過的藤椅，在他的念頭之下，藤椅重新長出了綠色的葉片，藤蔓蜿蜒纏滿了整張椅子。

  布萊恩閉了閉眼睛，魔力的暴動緩緩平息下來，他重新落到了地上，所有東西胡亂地堆了一地。

  「魔法的終極就是心想事成啊。」他輕輕感嘆道。

  他明白了，魔法就是一種唯心的力量，它不關心物理規則，也不關心神秘規則，只要你的魔力足夠，攀登到頂峰時，那就是心想事成。

  正因為如此，魔法才能讓巫師跨越時間和空間，讓人活得更久乃至逃脫死亡，讓事物變成其他的模樣，乃至消失於虛無……

  「這麼說來，魔藥學和鍊金術其實都是魔法的一面而已，殊途同歸。」布萊恩淡淡地想道。面板上，卡了他很久的魔藥學水平在這個時候微微變動，直接變成了大師級。

  「心想事成嗎？真是吸引人啊……難怪有那麼多人想要攀登魔法的終極，為此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分割靈魂，丟失人性……」布萊恩有些感慨。

  「不過……」他摸了摸那張藤椅，輕輕嘆了口氣，「死而復生是不被允許的嗎？」

  這張藤椅早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生機，現在長出來的藤蔓枝條只不過是變形術的產物，並不是讓它重新活過來了。

  「但是，我有感覺……像是甘普基本變形法則是可以突破的……」布萊恩若有所思地抽出魔杖，把自己的墨水瓶變成了一塊奶油蛋糕。

  「不能憑空變出食物，是因為魔力不是能永久作用在上面的，等到魔力耗盡，變形術就會失效。但如果誰能將一個東西永久變形呢？真正改變事物的本質，不再需要魔力維持……以我剛才的感覺來看，是可能的。」

  他看著自己的變形產物，然後又搖了搖頭，感覺自己的魔力水平退步了。

  「不是退步了，而是剛才魔力暴動時，我是處於一種莫名的狀態嗎？」他想著，「現在想要達到那個水平卻不可能了。」

  他看了眼那個蛋糕，輕輕嘆了口氣，明白它還是會變回原樣的。

  「不過，確實有這種例子在，比如說魔法石，它可以點石成金……這就是真正地改變了事物的本質。魔法也是一樣，到達一定的高度之後，這些都會變成簡單的事……」

  布萊恩微微翹起嘴角，眼中顯得有些興奮起來。

  「所謂的種種基本魔法規則，像是甘普基本變形法則等，只不過是對於經驗的總結。他們從來沒有達到那個高度，所以也不會了解到更高的風景。」

  「不過，關於生死的規律似乎更加嚴苛，至少我沒有找到死而復生的可能性……」布萊恩皺了皺眉頭，「不過，或許是我還沒有達到那個高度。」

  「無論如何，這個世界真的太神奇了啊。」布萊恩笑得意味深長，「心想事成……誰不想呢？但願我還有能看到它的時候。」

  「我現在的魔力水平完全能夠比得上鄧布利多他們了……」布萊恩沉吟道，「那麼，剛才那種特殊的感覺……會是更強的級別嗎？不知道遠古的那個死神，以及梅林，他們是否已經做到了呢？」

  「可是……」布萊恩看了眼自己的系統面板，代表魔力的那一欄後面已經沒有了「+」號，代表已經不可再升級了。

  「系統達不到更高的級別……或者說，它其實更像是一個粗製濫造的產物……」布萊恩皺眉思索著，「先不說可能帶有秘密的大腦封閉術和攝神取念，就拿魔力來說吧……」

  「我的魔力水平其實是在隨著年齡的增長而不斷變強的，按照我的計算，這麼長時間以來，魔力自主成長的幅度完全應該抵消掉至少一兩個見證點了……但事實上，我升級時還是按照原來的消耗來算的……」

  「所以說，見證點並不代表力量，它更像是一把鑰匙，不斷地開啟系統中的寶藏……我一直在做的事只是在獲取鑰匙，而寶藏是原本就有的。」布萊恩笑得有些冰冷，「那麼，是誰要輕易地把這些力量贈送給我呢？」

  布萊恩閉了下眼睛，最終還是壓下了翻湧的思緒。

  他揮了揮魔杖，所有的東西都回歸了原位，變回了原樣。有幾樣東西卻直接爆炸開了，木屑和紙頁灑得到處都是。

  「我在好高騖遠啊……」布萊恩汗了下，「現在我得想辦法掌握好自己的魔力才行……」

  他可不希望哪天練習魔咒的時候不小心讓自己的搭檔爆炸了。

  那樣的話，他只能去亡命天涯，或者直接一條路走到黑了。

  布萊恩收拾好東西，沒敢給自己念幻身咒。他一手拿著活點地圖，小心翼翼地避開費爾奇和洛麗絲夫人，以及在三樓走廊里亂飛的皮皮鬼，輕手輕腳地回到了公共休息室。

  「像是回到了一年級一樣。」布萊恩心情不錯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