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不可饒恕咒

  接下來的幾周平平淡淡，沒有什麼事故發生。

  在魔藥課上，斯內普的心情顯得不太好，當納威再一次燒壞了自己的坩堝後，他毫不客氣地關了納威禁閉。

  草藥課上，斯普勞特教授讓他們去擠巴波塊莖的膿水，這個噁心的過程讓很多小女巫們叫苦不迭。這些膿水是治療青春痘和粉刺的最好藥物，龐弗雷夫人不用再費心為那些試圖用過激手段去除青春痘的小女巫安上鼻子或是耳朵了。

  保護神奇生物課簡直成為了最不受歡迎的課程，因為這些天學生們不得不一直照顧那些噁心又危險的炸尾螺。布萊恩有些高興自己明智地放棄了這門課程。

  這些天以來，布萊恩不斷地練習著攝神取念，試圖讀取那些寵物的思想，現在已經成功入了門，並且差不多要達到掌握水平了。同樣，他還了解了寵物們的想法。

  比如奧弗有時會想念哈利·波特，那個人像是它心中的白月光，還很懷念奪魂咒的感覺；白貓黛西覺得它的主人達芙妮怪蠢的，很想嘗嘗奧弗的味道；而他的貓頭鷹伊卡最近看上了一隻雪白的母貓頭鷹，但那隻貓頭鷹並不想搭理它。

  「沒想到這些平時蠢蠢的寵物也有這麼多想法啊……」布萊恩感嘆道。不過，寵物們單純不複雜的思緒剛好適合現在的他練習攝神取念。

  至於最勁爆的課自然是穆迪的黑魔法防禦術課，這也成了很多小巫師們最期待的課程之一。當然，德拉科除外。

  最近的德拉科確實穩重了一些，沒有那麼跳脫和欠打了，不過布萊恩不知道他這種狀態能保持多久，是不是三分鐘熱度。

  這學期的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術課，穆迪就鎮住了眾多的小巫師們。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用蜘蛛演示了三大不可饒恕咒，用奪魂咒讓蜘蛛在桌子上跳起了踢踏舞，鑽心咒讓蜘蛛痛不欲生地掙扎抽動著，而殺戮咒則是很快地奪走了蜘蛛的生命。

  等穆迪演示完畢後，教室里沒有一點聲音，小巫師們連呼吸都放輕了，不由自主地避開穆迪凝視他們的目光，有的人還在瑟瑟發抖著。

  「沒錯，它們很不美好，很不令人愉快。」穆迪平靜地說道，「奪魂咒，當初很多巫師都被奪魂咒控制了，給我們添了很多麻煩……當然，或許那些人里就有你們的父母……」他惡狠狠地瞪著德拉科還有幾個人，表情顯得厭惡起來。

  德拉科撇開了頭，嘴裡嘀咕著什麼話。

  布萊恩眯眼看著穆迪，不過穆迪就像是沒看到他一樣，似乎打定主意把他當成空氣了。

  「鑽心咒，一度也非常流行，有些以折磨人為樂的瘋子很喜歡這個咒語。」穆迪輕聲說道。

  布萊恩倒是覺得鑽心咒在戰鬥中也很有用，瞬間帶來的極致痛苦可以瓦解敵人的意志，足夠瞬間決出勝負，是個很有效的控制咒。

  「最後，殺戮咒，無法抵禦，沒有破解咒，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被它打中。」穆迪說道，「據人們所知，只有一個人逃脫了這種咒語，此時就在這所學校里，哈利·波特。」

  小巫師們屏住了呼吸，達芙妮死死捏緊了手中的羽毛筆。德拉科的嘴角抽了下，露出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排斥的表情。

  「這三個不可饒恕咒，把其中任何一個用在人身上，都足夠你在阿茲卡班坐一輩子監牢。」穆迪繼續說道，「這就是我要教你們抵禦的東西。」

  「你們需要做好準備，有所戒備，最重要的是——時刻保持警惕，永遠不能鬆懈！」穆迪說著，讓眾人記下筆記，直到下課，這堂課依然是靜悄悄的。

  布萊恩悄悄撇了撇嘴，他始終認為，魔法不分好壞，只有施咒的人才有正邪之分。

  穆迪的魔眼似乎察覺了布萊恩的表情，死死地盯了過來。布萊恩對著他露出一個微笑，顯得人畜無害。

  下課後，學生們剛離開教室，議論聲就嗡嗡地響了起來，大家都在用敬畏的語氣說著那些咒語。

  穆迪當之無愧地從「最可怕」的教授變成了「最酷」的教授。

  「不過，要不是院長沒能成為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不然他肯定比瘋眼漢做得好，不是嗎？」西奧多顯得有些冷漠，他跟很多斯萊特林小巫師一樣不喜歡穆迪。

  「誰知道呢？人們都說斯內普教授有點害怕瘋眼漢穆迪……」布雷司高傲地評價著。

  「那只是因為院長不想跟他一般見識而已……正常人誰會去跟瘋子較勁？」西奧多據理力爭地道。

  這時候穆迪的一瘸一拐的腳步聲臨近了，他那隻木頭腿蹬在地上「噔噔」地響。西奧多他們匆匆走開了。

  不過，在接下來的黑魔法防禦術課上，穆迪開始要輪流對所有學生念奪魂咒，演示這個咒語的魔力，看他們能不能抵禦這個咒語的影響。

  學生們一片譁然，德拉科梗著脖子，咬牙切齒地道：「這是非法的，教授！這是對我們的不尊重，我爸爸……」

  「你爸爸來我也照樣要做！」穆迪對他吼道，「如果你們不想通過更殘酷的方法來學習……等別人把你控制在手心裡！」

  「你，過來！」穆迪指著德拉科，毫不掩飾他眼睛裡的厭惡和排斥。

  最終，德拉科沒能受得住奪魂咒的影響，被迫在教室里做了幾十個後空翻，最後臉朝地拍在了地面上，流出了一行鼻血。

  穆迪繼續給一個個學生念著咒語，嘴裡說著：「太糟糕了，一個人都抵禦不住嗎？哈利·波特可是第一次就差點兒抵擋了！太不像話了！」

  在奪魂咒的控制下，布雷司在教室里跳了一支單人交誼舞，像是有女伴一樣；西奧多繞著教室跑了五圈，口中喊著號子……

  布萊恩一直在考慮要怎樣抵禦奪魂咒的控制，按理說，他現在的魔力應該跟穆迪差不多，甚至略有超過，這對抵禦奪魂咒很有作用。而且，大腦封閉術似乎也能用得上……

  「不過，嘗試一下奪魂咒的感覺，也有利於研究它。」布萊恩平靜地走到了穆迪面前。

  「請多指教，穆、迪——教授。」布萊恩說到他的名字時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穆迪那隻正常的眼睛眯了眯，他對著布萊恩吼道：「魂魄出竅！」

  一種美妙的感覺席捲了全身，布萊恩覺得自己變得輕飄飄的，所有思想和憂慮都一掃而空，只留下一種朦朧的喜悅和輕鬆。

  這咒語甚至擊穿了大腦封閉術的防護，進入了更深層次的思想中。布萊恩勉強保留著一定的清醒意識，卻像是忘記了很多東西。

  然後，穆迪的聲音在腦海里的某個角落迴響：「轉幾圈……轉幾圈……」

  布萊恩本能地沒有照做，轉而去探尋起這個聲音的起源了。它究竟是從哪裡發出來的呢？

  他抵抗著想要去做的欲望，因為他知道這不是他本身的意志。所以，他循著那個聲音醒來了，像是終於睜開了眼睛，再度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可他的眼睛本來就睜開著。

  「轉幾圈……」那個聲音還在腦海里迴響著，但勉強能抵禦住。

  布萊恩對著穆迪微微笑了笑，表情顯得有些危險。

  穆迪沉默了片刻，道：「好，弗利抵擋住了！非常好！下一個！」

  布萊恩退了回去，看著穆迪對達芙妮念咒，面上卻沒有表情。

  顯然，穆迪對他念的奪魂咒幾乎用了全力，他差點就真的被控制住，或者舉起魔杖反擊了。

  他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如果這次他真的沒能抵禦住奪魂咒，穆迪會順水推舟地保持著咒語，直接控制住他。

  「那麼，會不會真的有還處在被控制之中的人呢？這確實是個很好的機會。」布萊恩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奪魂咒的隱蔽性讓那些被控制的人很難被其他人察覺到不同。

  德拉科正恨恨地盯著穆迪，臉色通紅地抹著鼻血，西奧多和布雷司在竊竊私語，達芙妮皺著眉頭活動著手腕，幾個女生捂著臉沒臉見人……

  「不過，也影響不了什麼……硬要辨別的話，也不算難。」布萊恩淡淡地想著。

  確實不難，如果他真的想知道一個人是否在奪魂咒的控制之下，偷偷對那人施展一下奪魂咒就好了。

  用奪魂咒辨別奪魂咒，這也是不可饒恕咒的一種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