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攝神取念

  「奇怪，為什麼達芙妮也會做這種夢……」

  第二天一早，布萊恩吃著麵包，眼神略微有些渙散地思考著。

  「不對勁，再怎麼樣我也不會讓這個世界變得可怕才對……」他略微苦惱地想著，「難道我會玩脫？」

  「但她們的表現來看，似乎是我沒有人性主動搞出來的？匪夷所思……」他眯起了眼睛，「那究竟是『未來』，還是不知名的『過去』呢？」

  吃過早飯後，就是一天的課程了。上課對於布萊恩來說只是換個地方自學而已。

  上午的課程結束後，德拉科黑著臉抱怨道：「為什麼我們要照顧那些黏糊糊的、臭烘烘的炸尾螺？那些噁心的東西就應該消滅掉！這簡直像是照顧蒼蠅和蚊子一樣可笑！」

  達芙妮臉色也不太好看，她的衣袖被炸尾螺燒出了一個小洞，這時候像是她養的那隻貓一樣皺著鼻子。

  「又能燒人，也能蜇人，還能咬人，還有臭烘烘的氣味，這種寵物大概是傻大個海格做夢都想要的吧。」德拉科憋了一肚子氣，轉而翻出了今天早上的報紙，想要去找點樂子。

  不過，這個時候他們需要趕去上課了。布萊恩和達芙妮向著占卜課教室趕去。

  在上課開始時，特里勞妮就用悲戚的語氣對哈利打招呼，說道：「你有心事，我親愛的孩子。我看到你前面的日子充滿艱辛……我擔心你害怕的東西真的會到來，比你想像的還要快……」

  哈利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已經免疫了這種程度的話，但還是有些煩躁。不過，至少特里勞妮沒說他馬上就要死了，哈利覺得這是個顯著的進步。

  達芙妮有些苦惱地翻開課本，聽著特里勞妮神神叨叨的講述研究著星象圖，心裡無比確定自己選課時肯定是被皮皮鬼踢了腦袋，才會做出這樣荒誕的選擇。

  布萊恩計算著時間和角度，在圖表上填寫著自己出生時的行星位置。這項工作涉及到枯燥的計算，但對於布萊恩來說不算難。

  等他快速填好表格之後，發現書本上的計算方法還挺準確的。

  然後他指導著達芙妮計算的方法。達芙妮總是不擅長計算方面，如果她是麻瓜，數學絕對是一塌糊塗。

  布萊恩用昨天開學典禮獲得的一個見證點試著點在預言術上，但依然是「條件不足，無法升級」。

  布萊恩不知道預言術的升級究竟要滿足什麼條件，不過他也並不算太失落。

  若不是出於好奇想要研究一下預言術的原理，他對於這一項確實沒什麼興趣。對於他來說，充滿未知的未來才足夠有期待感，如果知道了未來的片段，反而會像是被劇透一樣索然無味了。

  課程中途，特里勞妮走過來看了眼布萊恩的圖表，隨後語氣悲傷地道：「金星的位置……天哪，我親愛的孩子……那是生死交替的星辰，從出生就伴隨著死亡……可憐的孩子……」

  特里勞妮那被眼鏡片放得巨大的眼睛裡盈滿了淚水，像是在看一個即將要橫死的小可憐。

  達芙妮瞪著她，臉頰微微鼓了起來，像是個小倉鼠。

  布萊恩笑了笑，越來越覺得達芙妮像是某些動物，可愛而又無害，讓人心情輕鬆。

  下課前，特里勞妮布置了一大堆課後作業，因為他被羅恩的陰陽怪氣給氣到了。

  接下來，布萊恩上了一節算術占卜課。他翻開一本攝神取念書研讀著，並且直接在課堂上練習了起來。

  要學習攝神取念，首先要學會觀察，收集人的情緒。

  正常的攝神取念需要抽出魔杖念咒語，與普通的魔咒沒有太大區別。只有高明的攝神取念大師才能無聲無息地施展攝神取念，讓它成為讀心術一般的能力。

  但毫無疑問，攝神取念跟大腦封閉術一樣易學難精，在霍格沃茨也只有鄧布利多才能無聲無息地運用攝神取念，哪怕是斯內普也需要念咒才行。

  而攝神取念這個魔咒卻只有在不知不覺間使用才是有用的。

  「毫無疑問，小克勞奇肯定是擅長大腦封閉術的。」布萊恩思維發散地想道。要不然他不可能在鄧布利多眼皮子底下策劃著名怎樣拐走哈利。

  要知道，按照書中所說，攝神取念大師哪怕不直接對人動用它，但也能讓人對於其他人的情緒、感情等變得更加敏銳。

  「不過，正如父親所說的，對於鄧布利多這樣的人來說，大腦封閉術水平並不一定需要完全抵禦住，只要能察覺到攝神取念並且能暗示自己已經察覺到了就行……」布萊恩笑著搖了搖頭。

  出於禮貌和尊重，施術者會終止攝神取念，至於不長眼的就打一架。

  至於黑魔王那樣打不過的……端正態度，裝作沒察覺唄，還能動手敲他腦殼怎麼的？

  「不過，按照我對大腦封閉術的修行還有跟伏地魔的接觸來看……」布萊恩皺了皺眉，「他的攝神取念等級最多也就是大師級別，沒有達到宗師級，那麼鄧布利多大概也是這樣。」

  「所以說，秘密也就在那個級別了吧……」布萊恩輕輕嘆息一聲。

  一直以來，他都很奇怪，為什麼系統會把大腦封閉術和攝神取念單獨拿出來作為一項，而不是放在魔咒學裡面……要知道，這兩個魔咒雖然很特殊，但對比其他項根本不夠格。

  本質上，它們都屬於魔咒，但魔咒學的升級卻沒辦法帶動這兩個魔咒的提升。

  「現在想來，因為它們存在著秘密吧？」布萊恩嘲諷地笑了笑。

  「大搖大擺地把這兩個魔咒擺在我眼前，就像是在正大光明地告訴我：來啊，這兩個魔咒里有重要的秘密，要麼別理會它們，要麼花費時間、精力還有見證點去探尋……」布萊恩閉了閉眼睛，輕聲道，「真是……惡劣啊……」

  他感受著周圍學生們的情緒波動。大多數小巫師似乎都在為這節課的艱難而哀嚎，只有少數幾個學霸，包括赫敏，才真正喜歡這門課。

  不過，直到下課，布萊恩對於攝神取念的學習也進度不大。畢竟他不能在課堂上念魔咒。

  布萊恩思考著攝神取念的事，慢悠悠地向著禮堂方向走去。小巫師們匆匆經過他的身邊，趕著去吃晚飯了。

  布萊恩把團在他包里的奧弗抽了出來，用魔杖抵著它道：「攝神取念。」

  奧弗翻了個身，露出銀白的肚皮，繼續睡著覺。

  「唔……似乎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不過，有點餓？」布萊恩感知著奧弗的思想和情緒，皺著眉把它塞了回去，思考著自己施展的魔咒有什麼問題。

  等到他終於來到禮堂，這裡正譁然一片，每個人都在議論紛紛。

  「怎麼了嗎？」布萊恩坐在長桌邊，揚了揚眉毛。

  「瘋眼漢穆迪……把德拉科變成了一隻白鼬！」布雷司蒼白著臉道，「然後還讓他一蹦一蹦的……你知道，像是這樣……」他比劃著名。

  「他怎麼能這樣做！」達芙妮白皙的臉頰氣得通紅，「他會把德拉科弄傷的！真不敢相信，他是教授，這是最惡劣的體罰！」

  阿斯托利亞在旁邊點著頭，表情擔憂而憤慨。

  布萊恩扶額嘆了口氣。

  到了晚上，德拉科才回到了公共休息室，他蒼白的臉頰漲得通紅，匆匆跑進了寢室。

  他的朋友們有些不知所措，布萊恩無奈地道：「讓他靜靜吧。」

  毫無疑問的是，今天是德拉科的倒霉日。

  等到夜色漸深，布萊恩返回了寢室，德拉科定定地坐在床上，表情在黑暗中看不清晰。

  「好些了麼？我們都很擔心你。」布萊恩輕柔地道。

  「沒什麼，我才不會怕那個老瘋子。」德拉科惡狠狠地道，「他就是對我爸爸有意見，才會整我！」

  「那麼，你能對他做什麼呢？」布萊恩反問道。

  「我……我會告訴我爸爸，讓他把這個老瘋子趕出學校！」德拉科沒底氣地說道。

  「顯然，他怎樣也會在霍格沃茨待一年……學校暫時可找不到一個願意來教黑魔法防禦術的巫師了。」布萊恩淡淡地道。

  德拉科有些沉默。

  「所以說啊，還是因為你不夠強大，所以他才能對你為所欲為。」布萊恩輕輕道，「權勢是一種力量，但必須有武力的保障。自身的強大才是保護自己的武器。」

  「如果實力不夠，那就得低調點。」布萊恩道，「這一直是我的信條。」

  德拉科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布萊恩沒有再說話，寢室里陷入了安靜。

  或許，這也是成長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