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與黑魔王的會面

  布萊恩走在黑森林外的小鎮裡，這個鎮子充斥著灰暗的色調，人們的表情麻木而漠然，看到外鄉人的時候臉上總是會浮現出戒備而排斥的表情。

  小鎮上孩童們的玩鬧聲和少年少女們的笑容成為了這裡唯一的亮色，但在面對不認識的人時，他們總會被父母拽進房子裡，然後「嘭」的一聲關上房門。

  布萊恩在路上隨手收集了幾個麻瓜的頭髮，這個時候他已經使用複方湯劑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棕發藍眼的青年男人，在夜色降臨前抵達了這個小鎮。

  他看著本地人警惕而不喜的目光，微微搖了搖頭。這裡出乎意料的封閉。

  取出那個小小的定位器，代表著小矮星彼得的小紅點在黑森林的某一處老老實實地待著。布萊恩沒有耽擱時間，直接穿過鎮子，向著另一邊的森林走去。

  一個個人似乎都藏在屋子裡，透過窗縫窺視著他。

  「這裡怎麼不大對勁？」布萊恩有些疑惑。

  不過，他也沒有探究的心思，只是向著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他很快穿過了小鎮，進入了那片陰暗無比的森林。

  這裡的土地呈現出一種深色，就連樹幹也近似於黑色，密密麻麻的枝葉遮擋了陽光，讓這裡的地面幾乎終年難見天日。

  林中偶爾傳出淒涼的嚎叫聲，不知名的鳥叫聲在林間迴響著，被扭曲了聲調，顯得有些詭異起來。

  「嘿，麻瓜！」一個女聲在布萊恩身側傳來，讓他嚇了一跳。

  一個有些胖的女人從一邊的灌木叢里探出頭來，頭髮亂糟糟的，上面夾著幾片枯葉。

  「你是……」布萊恩有些警惕地道。

  「哦，我是伯莎·喬金斯，就住在最近的旅館裡……天知道，我本來是想來度假的，但我沒找到度假村，反而走到了這麼個破舊無趣的小鎮子，還在森林裡迷了路……」女人喋喋不休地抱怨道，「我敢保證，回去之後我就打爆那個給我地圖的老巫婆的腦袋！」

  布萊恩怔了怔，認真打量著她。

  「哦，誰讓我在森林裡迷路了呢？找不到旅店了……」喬金斯依然不停地說著，「我累得不行，所以在灌木叢里睡了一覺……你知道怎麼出去嗎？我打算往那邊走走看。」

  女人的手指向了黑森林的深處。

  「往相反方向走幾步就能出去了。」布萊恩道。

  「啊，好極了，我得去旅館好好洗個澡。」喬金斯嘟噥道，「對了，我看到了什麼來著？我想起來了，那個逃犯……不對，我得再確定一下……」

  說著，她向著布萊恩指的方向走去了。

  「逃犯？」布萊恩垂下眼帘，走進了森林的深處。

  看來小矮星彼得還沒有找到伯莎，從她口中得到消息。不知道布萊恩這算不算是救了她的命呢？

  他看著手中的定位器，緩緩披上了黑色的長袍，把臉龐隱藏在兜帽底下。

  森林裡越來越黑暗，布萊恩的腳步聲沙沙作響，奧弗從他的包里探出了腦袋，嘶嘶地告訴布萊恩：「主人，周圍有好多蛇！」

  「我知道了。」布萊恩嘶嘶地說道。

  那些蠢蠢欲動的蛇在聽到蛇佬腔後，都安靜地匍匐著，冰冷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布萊恩。

  「有人嗎？」布萊恩最後看了一眼定位器，把它收了起來，聲音溫和地說道，像是拜訪客人時優雅禮貌的問候。

  黑暗中傳來嘶嘶的聲音，一條巨大的蛇像是閃電一樣從陰影里撲了出來，向著布萊恩張開了尖銳的獠牙，掀起了一陣腥風。

  「盔甲護身！」

  看不見的牆擋住了大蛇的襲擊，布萊恩輕盈後躍躲開了後續的擺尾，對著大蛇放出了一束淡金色的網。

  大蛇在網中掙扎著，光網不斷地崩斷，但大蛇也被暫時困住了。

  「阿瓦達索命！」一個尖銳冷厲的聲音喊道。

  一道綠色的光束擊中了布萊恩，那個身影像是鏡子一樣炸開，碎成了黑色的煙霧。

  「看來你真的很虛弱啊，連簡單的鏡像障眼法都看不清。」布萊恩道。

  一道紅光從陰影中射了出來，將某個躲藏在角落裡用魔杖偷瞄向他的男人打暈了過去，男人骨碌碌地滾到了一邊，正是小矮星彼得。

  「這就是對待客人的態度嗎？」布萊恩從樹蔭下走了出來，他的聲音依然親切溫和，「我不敢保證接下來會不會對它用索命咒……」

  他手中的魔杖指著那條不斷掙扎著的大蛇，光網像是有了生命一樣不斷癒合著，並且越來越難以掙脫。大蛇像是被打成了死結的繩子，越掙越緊。

  「你是誰？」那個尖厲的聲音說道。

  「布萊恩·弗利，黑魔王……先生。」布萊恩微微鞠躬，聲音輕柔地道。

  「……」那個聲音沉默了很久，這才輕聲道，「是你……你還敢來找我？」

  「當然，我這不是來了嗎？」布萊恩輕笑道，「而您，似乎拿我沒有任何辦法。」

  那個聲音沉默了下來，久久沒有回應。

  「當然，我不是來阻止你的，恰恰相反，我非常願意讓你復活。」布萊恩臉上掛著濃郁的微笑，「所以，我是來幫你的。」

  陰影中露出一聲冷酷的哼聲。

  「啊，你還在為一年級的事生氣？」布萊恩用苦惱的語氣說道，「說實話，那是人之常情，我覺得被人附身……太醜了，也不自由。」

  「當有人要強迫我做一件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時，我想我保有反擊的權利。」布萊恩平和地說道。語氣里充滿著理所當然，以及似乎在問：你怎麼這么小心眼？

  「不過呢，我可是一直在為你的復活而忙碌呢。」布萊恩笑吟吟地道，「一年級時我出了很多力，二年級……我也在想辦法讓你復活，至於三年級……」

  布萊恩看了眼暈在地上的小矮星，道：「我把他放過來找你了。」

  「蟲尾巴是你放過來的？」伏地魔冷聲道。

  「是啊，要不然，他怎麼可能從我和斯內普教授的手中逃脫呢？」布萊恩道，「也是我用遺忘咒修改了他的記憶，告訴他你在阿爾巴尼亞的黑森林裡……當然，我只是在他身上隱藏了一個小小的定位器……麻瓜的儀器，沒有魔法波動，沒想到你真的沒發現……」

  伏地魔尖銳冷厲的聲音緩緩地說道：「你費盡心思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我說過了，為了復活你啊。」布萊恩笑盈盈地道。

  「在你知道你已經激怒了我的情況下？」

  「怒火總能夠平息的……我認為你……黑魔王有必要復活。」布萊恩道。

  「或許這樣，你應當會更容易相信我。」布萊恩拍了拍額頭，舉起了右手，上面緩緩地現出一道細細的、閃著光的鏈條，照亮了布萊恩的臉頰。

  「牢不可破的誓言？」伏地魔輕聲說道。

  「是啊，我想你有辦法分辨這是什麼誓言……」布萊恩道，「這是我與一個你定下的，會幫助你復活的誓言。」

  「可惜的是，那個日記本中的你因為盯上了哈利·波特，被鄧布利多抓住解決掉了。」布萊恩語氣頗為遺憾地道，「我只好尋找其它方法了。」

  「那麼，為什麼呢？」伏地魔的聲音很輕，「為什麼你要做這種事？你知道現在的我是多麼的虛弱……」

  「因為，你的理念在某些程度上是我所贊同的，」布萊恩道，「我希望打破《巫師保密法》，讓巫師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世界上……」

  伏地魔發出了一陣笑聲，等到笑聲停止後，他用嘶嘶的聲音道：「回來，納吉尼。」

  布萊恩收回了魔咒，那條大蛇不甘地望了布萊恩一眼，游進了陰影里。

  「很好，我給你一個追隨我的機會。」伏地魔輕聲道，「不會再追究你惹怒我的事情。」

  「不，黑魔王，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布萊恩笑了笑，「恕我沒說清楚……」

  「我不是來追隨你的，而是來找你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