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禁林里的談話

  「斯內普教授，小天狼星布萊克是無辜的……」

  在回去的路上，哈利不停地想對斯內普解釋這件事：「我父母……他們那時候更換了保密人，換成了小矮星彼得……」

  「閉嘴吧，波特。」斯內普懶洋洋地道，「連這種話都會相信，我有理由懷疑你腦殼裡裝的究竟是不是腦子……什麼老鼠，什么小矮星，呵呵……」他嘲諷地笑了一聲。

  「今晚要不是我和布萊恩來救你們，你們這個時候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斯內普低沉的聲音在地道里空洞地迴蕩著，「一個狼人和一個通緝犯，你就不會動腦想想你的下場？還帶著你的朋友們一起……」

  哈利漲紅著臉，告訴自己要冷靜，這個時候激怒斯內普是不明智的。

  「小矮星彼得在弗利手裡，只要找到鄧布利多，他肯定會弄明白真相的。」哈利在心裡安慰自己。

  他們默默地走在低矮的地道里，只有腳步聲低沉地迴響著。赫敏抱著克魯克山，顯得有些心情低落。

  等他們走出了低矮的樹洞，彎彎的月亮已經高高地掛在黑色天鵝絨般的夜幕上了，四周一片寂靜。地面上很黑，只有遠處城堡的窗戶透出的微光。

  一行人向城堡方向走了幾步，卻頓住了腳步，因為四周忽然被一種奇異的嚴寒籠罩了，月亮藏在了夜幕里，四周變得一片漆黑，黑暗中響起「咯咯」的吸氣聲。

  布萊恩抬頭看著天上，一大群攝魂怪圍了過來，黑壓壓的一大片，至少有一百個。

  「怎麼會……」布萊恩低聲喃喃道。

  「攝魂怪？它們怎麼會在這裡？」斯內普皺眉道。

  他走上前去跟這些阿茲卡班的看守們溝通著：「我已經抓住了小天狼星布萊克，回去你們的崗位！他將會被交給魔法部處理！」

  但這些攝魂怪卻沒有散開，反而繼續逼近了他們，貪婪地吸取著所有的快樂和希望。

  三個小巫師臉色發白，哈利顯得尤其嚴重，他的腦海里再次閃過了刺眼的綠光，還有尖叫聲響起……

  「走開！」斯內普抽出魔杖指著他們，卻顯得有些猶豫。

  「呼神護衛！」他的魔杖尖噴湧出一片銀白的霧氣，顯然他並不想暴露自己的守護神。

  銀白色的霧氣微微驅散了寒意，但對一大群攝魂怪來說，效果卻微乎其微。它們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張牙舞爪地飛了過來，將那些霧氣撕扯得七零八落，甚至有幾個攝魂怪已經脫下了它們的兜帽。

  三個小巫師已經癱倒在地，在地上顫抖著，昏迷了過去。

  這時候，攝魂怪已經逼近了過來，它們伸出冰冷有力的大手想要扼住每個人的咽喉。周圍黑壓壓的全都是攝魂怪，布萊恩已經看不到其他人了。

  「呼神護衛！」布萊恩用魔杖指著攝魂怪，一隻銀白色的渡鴉從魔杖尖飛了出來。它勇敢地迎向了攝魂怪，小小的身影帶來了無盡的溫暖和希望。

  但那些攝魂怪這次不知為什麼並不願意就這樣離開，它們遠遠地圍著這邊，卻又不敢有絲毫靠近。

  布萊恩只得後退著，警惕著周圍的黑暗。黑壓壓的攝魂怪讓他搞不清方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離斯內普那邊多遠了。

  這個時候，不知為什麼，小矮星彼得突然醒了過來，他趁機咬斷了自己的尾巴尖，向著禁林深處跑去。

  布萊恩分了心，他向著小矮星彼得追了過去，他念了一個飛來咒，但這次卻被小矮星擺脫了。

  遠處的叢林裡躍出一頭銀白色的牝鹿，在空中跳躍奔跑著。它高昂著頭，優雅而又勇敢地把周圍的攝魂怪驅逐離開。

  斯內普一行人不知不覺離他那麼遠了，甚至那頭牝鹿守護神的光輝還在快速遠離著他。

  布萊恩頓住了腳步，他覺得繼續追下去有些危險了。

  「事情有點不對勁。」布萊恩打算跟斯內普他們會合。

  「哎呀，你就要走了，布萊恩？」一個聲音在前方的黑暗裡說道，「不再往裡走走嗎？漆黑的夜晚，獨自一人在禁林里探險，多麼浪漫又讓人激動的事啊。」

  布萊恩舉著魔杖指著樹叢間的黑暗，攝魂怪依然遠遠地圍著他，又害怕他的守護神而無法靠近。遠處牝鹿的銀白色光輝越來越遠，漸漸看不到了。

  「布雷司？」布萊恩輕輕地道，深沉的目光在周圍逡巡著。

  「被你認出來了啊，真是失敗。」前方的黑暗中走出來一個人影，正是布雷司·沙比尼，他笑吟吟地看著布萊恩，手中拿著一張破舊的羊皮紙。小矮星彼得趴在他腳邊吱吱地哀叫著。

  而周圍緩緩出現了更多的人影，他們披著帶兜帽的黑袍，在攝魂怪的簇擁下，漸漸靠攏，圍住了布萊恩所有脫身的通路。

  布萊恩眯了眯眼睛，看著布雷司手中的羊皮紙，淡淡地道：「活點地圖？那天果然是你襲擊了赫敏，布雷司？不，你不是布雷司……」

  「哦？為什麼我不是布雷司·沙比尼呢？」面前的男孩咧開嘴笑了。

  「從聖誕節返校開始，布雷司就被替換了吧。」布萊恩緩緩道，「先不說你神神秘秘的行為……布雷司怕蛇，他一年級有了心理陰影，但你在聖誕節回來後卻不再懼怕奧弗了……而且，你總是出現在八樓附近。」

  「那次在公共休息室里，我的窺鏡亮了起來，現在看來，不只是因為德拉科他們在我的飲料中加了魔藥，還是因為你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吧……還有審美方面，不得不說，你的審美水平比布雷司高得多……」

  「呵呵，果然，你還是那麼謹慎……」布雷司笑盈盈地道，「我不是布雷司，但我是沙比尼。」

  「你是布雷司的父親？」布萊恩揚了揚眉毛，這卻是有些出乎預料。

  「是啊，不過……不是親生的……」沙比尼補充了一句。

  「你偽裝成布雷司，是想偷走或是毀掉我的時間轉換器吧？」布萊恩看著他的眼睛。

  「看來被你發現了？你真是個狡猾的小傢伙……半年，整整半年啊！」沙比尼冷笑著說道，「從聖誕節假期後，我就一直在試圖跟著你，拿走你身上的時間轉換器……當然，如果可能的話，我很願意直接解決掉你……我本來以為這是個簡簡單單的任務……」

  「誰知道，你的警惕心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就連獨自一人時都會用幻身咒，身上帶著窺鏡，還在不停地使用時間轉換器！」沙比尼恨恨地道，「為此，我不得不隨時保持著大腦封閉術，防止被窺鏡察覺。後來我好不容易申請下來一個能夠看穿隱身的小玩意……你卻還有一個秘密的小據點？」

  「我很奇怪，既然你之後能夠看穿我的隱形了，為什麼不直接偷襲我呢？」布萊恩挑眉道，「應該很容易得手才對。」

  「呵呵，你得感謝哈利·波特和他身邊那個小姑娘，」沙比尼兇狠地道，「他們在跟蹤我！那兩個愚蠢的格蘭芬多！」

  「每當我跟著你的時候，他們就披著隱形衣像是小尾巴一樣跟在我身後，他們偏偏不會大腦封閉術，總會被你的窺鏡察覺到！那時候你又疑神疑鬼起來了……」沙比尼恨得牙痒痒。

  「原來如此，我一直奇怪赫敏為什麼總能追蹤到我，要知道，為了應對你手上那個活點地圖，我可是煞費周章，那上面根本不會顯示屬於我的小黑點才對。」布萊恩噗嗤一笑，他眯眼看了看四周靜默無聲的人影，「原來他們以為你是我？偏偏又誤打誤撞……」

  「是啊，我也沒想到他們會有這麼個有意思的東西……」沙比尼看了眼手中的活點地圖。

  「那些時候，我只得放棄跟蹤你，保持著幻身咒，帶著他們兜圈子，但他們卻總是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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