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對決

  「我一再對校長說你在幫助你的老朋友布萊克潛入城堡，盧平，看來我是對的。」斯內普低沉地道，語氣中帶著點得意。

  「你誤會了，西弗勒斯……」盧平急切地道，「你沒聽全……我可以解釋，小天狼星不是來殺哈利的……」

  「啊，我聽到了，一個有意思的故事……也只有蠢貨才會相信這麼離譜的故事。」斯內普嘲諷地說道，「這就是你帶著波特來見布萊克的理由？一個狼人帶著波特來見一個通緝犯，而這個通緝犯一直想殺死他……」

  「看來今晚阿茲卡班要多兩個人了，」斯內普咧開嘴笑了，目光中有著深深的厭惡和仇恨，「我倒想看看鄧布利多的反應，他確信你是無害的，盧平……一個馴服的狼人……」他的魔杖依然小心地指著盧平。

  「斯內普教授，聽……聽一下他們有什麼話要說也沒有害處，是……是不是？」赫敏語氣微弱地說道。

  「閉嘴，你這愚蠢的丫頭，還有你單純的小夥伴！」斯內普厲聲說道，「簡簡單單地就相信了狼人和殺人犯的話？我真不懂你們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斯內普的魔杖尖射出蛇狀的細繩，纏住了盧平的嘴、手腕和腳腕。盧平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動彈不得。

  「你這個蠢貨！」小天狼星怒吼一聲，沖向了斯內普。但斯內普用魔杖指著他的眉心。

  「很好，我一直巴望著我能抓到你……」斯內普冷冷地道，「那些攝魂怪會很高興看到你的，我想，它們會高興地給你一個小小的吻，布萊克……」

  他快意地看著布萊克的臉變得慘白，又瞥了眼他手中的老鼠，似乎看到了什麼很可笑的東西，道：「當然，還有你們說的……小矮星彼得……呵呵，那個白痴？」

  「走吧，全部出去……讓開，波特，你這個白痴！」斯內普鄙夷地道。

  「除你武器！」哈利不再猶豫，突然對著斯內普喊道。不只是他，還有羅恩和赫敏，他們共同對斯內普念出了這個咒語。

  「盔甲護身！」

  一直在角落裡饒有趣味地旁觀著的布萊恩瞬間放出一個鐵甲咒擋在斯內普面前，但隨之而來的氣浪還是讓斯內普倒退了好幾步。

  「是誰？」哈利他們緊張地道。

  「借我魔杖用用！」小天狼星一把抓過羅恩的魔杖，趁機念咒解開了盧平身上的繩索。

  盧平飛快地撿起掉在地上的魔杖爬了起來，兩個人一起用魔杖指著斯內普，還有解開了幻身咒的布萊恩。

  「布萊恩？」赫敏驚呼道。

  布萊恩眯了眯眼睛，他邁出一步，跟斯內普站在一起，魔杖尖指著盧平和小天狼星。

  幾個人用魔杖互相指著，氣氛一時間凝滯下來。

  哈利和赫敏對視一眼，咬牙抬起了魔杖。

  「很好，波特……」斯內普氣得笑了起來，「你選擇站在他們那邊……你的愚蠢真是超乎我的想像……」

  「布萊恩，你應當知道對錯！」赫敏哀聲道。

  布萊恩目光清亮地看著這一切，舉著魔杖的手沒有一絲顫抖。這個時候，對錯反而不是那麼重要。於情於理，他都應該站在斯內普這一邊。

  「昏昏倒地！」斯內普突然對著小天狼星念出了咒語，被他敏捷地躲開了，紅色的花火打在他身後的石牆上。

  小天狼星恨恨地看著斯內普，反手一道魔咒打了過去。

  轉瞬間，兩個學生時代的死敵就激烈地交戰起來。

  盧平將魔杖對準了斯內普，但一道繳械咒打了過來，他跳開一步，咒語打在他腳邊的地面上。

  「盧平教授，我想，打擾別人決鬥是不禮貌的行為……」布萊恩微微鞠躬，輕輕地道，「很高興能跟您切磋一下，先生……」

  「現在可不是玩耍的時候，弗利。」盧平溫和地道。

  「盔甲護身。」布萊恩自如地給自己施加了鐵甲咒，對盧平露出一個微笑。

  「除你武器！」兩個人同時念出咒語，但布萊恩的速度總比盧平快一些。兩道咒語撞在一起炸開了，泯滅成煙火般的光芒。

  「統統石化！」盧平側移一步的同時念出了咒語。

  布萊恩微微挑動魔杖，那道石化咒被輕鬆的引導到了一邊，打在了牆上。

  兩個人像是在課堂上進行巫師決鬥的表演一般，互相試探著，你來我往地發射著咒語。

  盧平很善於發現布萊恩的弱點，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他有意識地使用無咒施法和變形術，跟布萊恩打得有來有回。

  他們自然都留手了，畢竟作為教授和學生，他們不可能對對方念危險的、具有破壞力的魔咒。但另一邊的對戰卻打出了真火，放出的咒語不斷升級，他們周圍的一切都化成了粉末。

  一隻熱騰騰的火龍從那邊飛了過來，讓哈利三人驚呼著躲在了角落裡。這樣的戰鬥讓他們根本無法插手，連餘波對他們來說都是危險無比的。

  盧平看了眼小天狼星那邊的情況，顯得有些擔憂。小天狼星因為多年被關在阿茲卡班而身體虛弱，現在明顯已經落入下風，好幾次險些被斯內普的魔咒打中。

  布萊恩的一道魔咒打在盧平的腦袋邊上，在牆上炸開了一個小洞。盧平嚴肅地道：「夠了，弗利，我要認真了。」他發現面前的人根本不能當做小巫師來看待，他的魔咒水平甚至超過了自己。

  「求之不得，先生。」布萊恩保持著謙遜的微笑。

  兩個人開始在不大的屋子裡輾轉騰挪，不僅要警惕對方的魔咒，還要躲開另一邊激烈交戰的兩個人亂飛的魔咒和餘波。

  「萬彈齊發。」盧平揮動魔杖，一群金色的小鳥像是飛彈一樣向著布萊恩沖了過來。

  「羅網重重。」一張巨網捆住了它們，被緊隨而來的魔咒炸成虛無。

  趁此機會，盧平已然把周圍破舊的家具變形成了不同的動物，它們氣勢洶洶地向著布萊恩撲了過來，亮出了尖牙和利爪。

  布萊恩魔杖尖飛出一大群烏壓壓的黑鳥，它們拍打著翅膀，用鋒利的鳥喙啄著那些變形動物的眼睛和腦袋，一時間，小屋裡群魔亂舞。

  布萊恩覺得這種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對戰有些無聊了，他趁機使用了幻身咒，矮身衝過了動物們的戰場，把魔杖對準了正警惕地念著鐵甲咒的盧平。

  「除你武器！」

  盧平的咒語被打斷了，他的魔杖高高飛起，落在了布萊恩手中。隨後，布萊恩的魔杖尖射出一束紅色光束，把盧平擊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斯內普那邊也取得了勝利，他的臉上掛了彩。小天狼星布萊克臉上一片焦黑，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識，那隻老鼠不知道躲在了哪裡。

  屋子裡被幽藍色的火焰灼燒著，這不是厲火，是一種魔法火焰。

  哈利三人組躲在沒有被火焰燒著的角落裡，赫敏正使用著清水如泉咒，效果卻不大。哈利一臉黑灰，羅恩被燒掉了半條眉毛。

  「可以試試那個咒語了……」布萊恩把盧平捆起來，看著周圍的火焰，嘴角微微翹起。

  「萬咒皆終。」

  一道金色的光輝從魔杖尖噴涌而出，所過之處所有魔法火焰都瞬間熄滅了，只留下濃濃的煙霧飄散開來。隨著光輝水波般掃過，周圍重新陷入了黑暗和寂靜。

  「不錯的咒語。」斯內普提著小天狼星走了過來，瞥了眼昏迷的盧平。

  「現在，把你們的魔杖交給我，波特……」斯內普陰沉沉地道，臉上的血液讓他的表情有些兇狠。他沒有聽哈利他們的話，直接搶過了他們手裡的魔杖，徑直向著密道走去。

  「老鼠斑斑飛來！」布萊恩念著飛來咒，那隻瘦巴巴、毛已經禿了的老鼠吱吱尖叫著飛到了他的手中。布萊恩把它打暈了過去，拎起了它的尾巴。

  「該回去了。」布萊恩回頭說道。他讓盧平懸浮起來，緊隨在斯內普身後。

  三個小巫師互相對視一眼，垂頭喪氣地跟在後面，走進了長長的地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