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時間的饋贈

  「時間的饋贈嗎？」布萊恩眯著眼睛道。

  「是啊，一個沒有開始，也沒有終結的東西，只是為了成全這段時間內的因果循環罷了。」未來的他笑吟吟地道，「在這段扭曲的時間裡。」

  「那麼……」布萊恩閉了下眼睛，從包里隨意摸到了一本書，隨便翻到一頁後撕了下來團成一團，向未來的自己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紙頁。

  「你能告訴我這張紙裡面的內容嗎？」布萊恩道。

  「我就知道。」未來的他嘆息一聲。

  「是啊，你明白的。」布萊恩緊緊盯著未來的自己，「如果你說不知道，我就會在接下來打開紙團，看裡面的內容，這就形成了一個矛盾……除非你騙我。」

  「而如果你知道答案的話……」

  「《古代如尼文解讀》第75頁，一首古希臘詩歌的解讀……」未來的他點頭笑道，「需要我背誦一遍嗎？」

  「當然……需要！」布萊恩緊緊盯著他。

  未來的他閉著眼睛，流暢地背誦完了整篇的內容。

  「你知道，在使用時間轉換器之前我不會拆開看它。」布萊恩緩緩地道。

  「是啊，我確實沒看過……」未來的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切都是在我還在你這個時間點的時候，未來的我這樣背誦給我聽的。」

  「那麼這就有趣了，我究竟是從哪裡得到答案的呢？」布萊恩將紙團收進口袋裡，一字一頓地道。

  「沒有源頭，像是那顆石子一樣。」未來的他感嘆道，「是時間的饋贈吧。」

  「斯萊特林的畫像說過，死亡連接著一切，時間、空間、命運、生命以及真理……」布萊恩輕聲道，「那麼，我是否能理解為，在這個過程內，時間連接了真理，向我們展示了一部分？」

  「可以這麼理解吧。」未來的他話語中像是帶著輕輕的嘆息，「我想，在這個時間閉環內，也就是存在兩個我的一整個扭曲時間內，有兩個我，有兩個時間轉換器，也有可以不存在於閉環之外的物品，以及憑空出現的答案……」

  「這是一個扭曲閉環，布萊恩。它存在無限的可能。」未來的他感慨道。

  「那麼，你知道系統的秘密是什麼嗎？」布萊恩道。

  「顯然，我不知道。」未來的他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那麼為什麼這個問題就沒有得到饋贈呢？」布萊恩沉吟道。

  未來的他道：「要知道紙團上的內容很簡單，也是我必然會知道的。但系統的秘密還太遠，目前的我根本無法靠它製造悖論……所以時間就沒有告訴我。」

  「也就是說，如果我能合理地製造可能產生時間悖論的情況，時間就會向我透露一些真理？」布萊恩玩味地道。

  「這是我自己的猜測，也是那時候『我』對我提出來的觀點……我覺得挺有道理的。」未來的他一手托腮道。

  「看來時間的秘密很多啊。」布萊恩點點頭道。

  「但也正因此才有趣，不是嗎？」

  「是啊……」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未來的他突然道：「你該回去了，布萊恩。」

  「那麼，再見。」布萊恩看了眼時間，將脖子上掛著的時間轉換器轉動了一次，身形消失在原地。

  經歷了又一次時間的回溯，布萊恩出現在一個小時之前的有求必應屋。他在屋子裡踱步許久，最終坐在那個扶手椅上。

  不久後，門打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布萊恩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懷表，正是當時自己進來的時間，分秒不差。

  「你來得不早不晚。」他輕笑著道。

  ……

  看著過去的自己消失在面前，布萊恩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個紙團，輕輕地展開了它。

  《古代如尼文解讀》第75頁，裡面的內容分毫不差。

  「時間啊……」布萊恩笑了笑，把紙團認真攤平，用復原咒讓它原封不動地回到了課本里。

  「這段扭曲的時間閉環存在著所有的可能性。」他緩步走出有求必應屋，輕輕打了個哈欠。

  他慢慢回到了公共休息室，達芙妮有些心不在焉地寫著作業，阿斯托利亞坐在她旁邊。達芙妮的目光時不時看向入口處那面石牆，在看到布萊恩回來了之後，飛快地低下了頭。

  布萊恩坐在一邊，攤開自己的羊皮紙，打起精神寫完了算數占卜課的作業，然後告別了達芙妮姐妹倆，哈欠連天地回寢室休息去了。

  「看來以後用時間轉換器可以稍微多回溯兩個小時，回去睡一覺，要不然這樣可遭不住。」布萊恩迷濛地想道。

  他倒在床上，很快陷入了睡夢之中。

  在無比漫長的開學第一天過去之後，布萊恩知道這個學期自己將會持續這樣的日常。他在羊皮紙上列好了自己的作息安排表，保證自己能夠得到充足的休息。

  德拉科硬是在校醫院住了三天才回到了課堂上，雖然龐弗雷夫人檢查發現他並沒有受多大的傷，但他還是躺在校醫院裡直喊痛，讓龐弗雷夫人很不高興。

  「我告訴了我爸爸，他准能把那個傻大個趕出學校。」德拉科得意洋洋地道。因為弗利先生的運作，上學期馬爾福先生沒有被趕出校董會，現在的德拉科依然趾高氣揚的把霍格沃茨當成是他家開的一樣。

  一群斯萊特林的小巫師圍著德拉科，表示他的點子很機智，讓他高高地揚起了頭。在絕大多數小蛇看來，海格實在是不受歡迎。

  在跟格蘭芬多一起上魔藥課的時候，德拉科特意跟哈利和羅恩在一張桌子上準備配料，得意地挑釁道：「哎喲喲，我差點就被那隻怪獸殺死了。我想，海格馬上就要下崗了，我爸爸對我受傷的事很不高興……」

  「你是裝的，馬爾福！」哈利惱火地瞪著德拉科，翠綠色的眼睛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先生，」德拉科對斯內普喊道，「我受傷了，需要有人幫我切切這些雛菊的根……」

  「波特，替馬爾福切根。」斯內普頭也不抬地道。

  「你受傷的地方又不是胳膊。」哈利的臉漲得通紅，「當然，如果你傷的是腦子，就當我沒說……」他三下五除二地切好了根，小刀剁在桌子上「咄咄」地響。

  「先生，還有這些無花果需要剝皮……」德拉科嗤笑著道。

  「韋斯萊，你幫馬爾福剝無花果的皮。」斯內普懶洋洋地道。

  羅恩看德拉科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他惡狠狠地剝著無花果皮，像是在剝德拉科的皮一樣。

  德拉科得意地使喚著哈利和羅恩幹這干那，在布萊恩看來像是……呃，小人得志的嘴臉，沒錯，布萊恩就是這樣覺得的。

  達芙妮和西奧多離德拉科遠了一點，似乎覺得有些丟人。

  在下課時，斯內普用納威的蟾蜍試了試納威這節課熬製的縮身藥水，讓它成功變回了蝌蚪。斯內普陰沉沉地道：「格蘭芬多扣十分。我告訴過你不允許幫助他，格蘭傑小姐。」

  這就是魔藥課的日常了。

  而在保護神奇動物課上，海格似乎失去了信心，日復一日地讓他們照料弗洛伯毛蟲，這簡直是世界上最無趣的生物了。

  「我真不明白……這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跟布萊恩同組的西奧多黑著臉道。

  布萊恩正翻著本鍊金術書，聞言隨意地點了點頭。他揮動著魔杖，讓那些生菜葉自動切碎，然後慢悠悠地鑽進弗洛伯毛蟲細細的喉嚨里。

  與這節無聊的課相比，黑魔法防禦術課就顯得尤其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