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結束

  密室里短暫的安靜下來。

  哈利氣喘吁吁地從蛇怪身上摔落下來，身上沾滿了黑色的血跡。他踉踉蹌蹌地爬起身，抽出自己的魔杖，指著湯姆·里德爾。

  鳳凰再次落在了布萊恩的肩膀上，沉甸甸的重量壓得布萊恩微微斜了斜肩膀。

  湯姆一臉陰沉地看著他們，他緩緩舉起了魔杖，嘴角微微勾起道：「這樣也好，我可以親自解決這一切……」

  「鄧布利多呢？」布萊恩嘴唇微微嚅動，對福克斯說道。

  福克斯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湯姆，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布萊恩面無表情地舉起了魔杖，語氣輕輕地道：「好吧，既然鄧布利多想欣賞一場表演的話……」

  「除你武器！」哈利首先使出了咒語，一束璀璨的紅光沖向了湯姆。

  紅光在湯姆的身前折返了方向，向著哈利沖了過去。布萊恩的魔杖微微轉向，幫他擋住了那道反彈回去的咒語。

  「日記本飛來！」布萊恩微微晃動魔杖，卻沒有任何動靜。

  「布萊恩，你應當知道，我不會把身家性命放在這裡的。」湯姆笑吟吟地道。他揮動著魔杖，將周圍的石質巨蛇雕塑活化了過來。它們仰天發出尖銳的嘶鳴，瘋狂地掃動著頭顱和尾巴。

  「但你又能離開它多遠呢？」布萊恩輕輕道。

  「你猜……」湯姆低聲說道。

  哈利被狂舞的石蛇逼到了密室的另一邊，正苦苦掙扎著，顧不上這邊了。

  「霹靂爆炸！」布萊恩的魔杖指著一隻石蛇的腦袋，讓它直接爆炸開來，無數細小的石屑噴濺到四周，落在身上生疼生疼的。

  「你現在能有多少魔力呢？用一個小巫師的身體？」布萊恩躲開後續的一個掃尾，輕聲道，「花里胡哨……」

  他再次揮動魔杖，又是一條石蛇爆裂開來，石子清脆地擊打在牆壁和地面上，如同奏起了疾風驟雨般的樂章。

  福克斯在湯姆身邊迴旋飛舞著，口中唱著高亢的戰歌，不時向他吐出一口烈焰，飛舞的火焰螺旋肆意綻放著熱量，讓他只得匆匆躲避，或者使用魔咒對抗，袍子上被火燒出了一個個洞口。

  「阿瓦達索命！」湯姆冷厲地對鳳凰吼出咒語。

  福克斯化為一束火光消失在了原地，伴隨著耀眼美麗的火花，它突然出現在湯姆身後，躲開了那道殺戮咒。它向著湯姆噴出一口烈焰，沒有擊中湯姆，但隨著火焰而來的猛烈氣流卻把他掀飛了出去。

  「除你武器！」布萊恩抓住機會，一束紅光打中了湯姆，讓他手中的魔杖猛烈顫抖起來，卻沒有脫手飛出。

  但披著火焰飛來的福克斯長長的金喙叼住了湯姆拿捏不穩的魔杖，直接把魔杖從他手中奪了下來，高高振翅飛到了穹頂上。

  「該死的臭鳥！」湯姆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

  鳳凰飛了下來，它口中的魔杖此時已經燃起了烈焰，化成了一根長長的火炬。它吐出了那根燃燒成焦炭的魔杖，圍繞著湯姆飛舞起來。

  「昏昏倒地！」布萊恩再次對著湯姆釋放了咒語。

  湯姆被擊中了，但他只是踉踉蹌蹌地退後幾步，隨後站穩了身形。

  「你對我毫無辦法，布萊恩。」湯姆咧開嘴角道，「哪怕我失去了魔杖，但你又能對我做什麼呢？」

  福克斯繞著湯姆轉了幾圈，金色的鳥喙中冒出一縷縷火焰，卻並沒有再度攻擊過去，顯得有些猶豫起來。

  隨後，鳳凰飛到了哈利那邊，幫助哈利對付起那些糾纏著他的石蛇。

  「布萊恩，你要怎麼做呢？」湯姆對著布萊恩張開雙臂，戲謔地道，「你知道普通的咒語對我沒有用處……來啊，對我用索命咒啊……」

  「昏昏倒地！」布萊恩面無表情地揮出一道咒語，卻只是讓湯姆退了幾步。

  「太優柔寡斷了，布萊恩。」湯姆諷刺地道，「哪怕在這種時候，你都不敢用那個咒語……」

  他一隻手指著布萊恩，一縷縷幽魂般的黑色東西從他的指尖飄散出來，張牙舞爪地向著布萊恩飄蕩過來，帶來了沉重的冰冷和絕望氣息。

  湯姆則是向著雕像的位置退去，似乎想要退到雕像內部的密室內。

  「呼神護衛！」

  一束淺薄的白霧從布萊恩的魔杖尖衝出，這是他自己練習的成果，守護神還沒能成型。

  白霧對上了黑色幽魂，如同是一張白霧大網一樣罩住了它們，在掙扎對抗中一起泯滅了。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布萊恩指著旁邊的一塊不大不小的石塊，讓它晃晃悠悠地懸浮起來。

  在布萊恩揮動魔杖之後，石塊像是炮彈一樣向著湯姆沖了過去，狠狠地擊中了他的胸膛。

  正在後退中的湯姆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擊，重重地撞在了斯萊特林的雕像上，口中噴出了一縷血絲。

  「所以啊，湯姆，你只是對於魔咒的抗性不錯嘛……」布萊恩再度讓更多的石塊懸浮起來，「我不清楚你是否知道什麼是物理，但你現在的身體可承受不住物理攻擊。」

  「那又怎麼樣呢？你要殺死這具身體才能把我趕出去，布萊恩。」湯姆舔了舔嘴角的血液，笑吟吟地道。他的眼眸中閃爍著憤怒冷酷的紅光。

  「來試試啊，看看你那個親愛的校長會怎麼處理你？」湯姆的嘴角掛著狠厲的冷笑。

  福克斯此時已經解決了那些石蛇，它飛了過來，在空中高高地飛舞歌唱著。

  「既然鄧布利多打定了主意不現身，我只能自己想辦法……」布萊恩冷漠地道。

  他揮動魔杖，將幾個石塊狠狠地發射過去，湯姆身形靈活地避開了大多數，然後無杖施法打碎了幾個石塊，卻沒注意到腳下的一塊石頭在布萊恩的指揮下彈了起來，狠狠地砸在他的後腦勺上。

  「彭！」

  湯姆向前踉蹌了一步，狠狠撲倒在地上。身體的突然暈厥讓他的表情顯得扭曲起來，他的手指彈動了一下，正當布萊恩以為他會突然跳起來時，他卻失去了動靜。

  布萊恩眯著眼睛，手中的魔杖還在警惕地指著他。

  哈利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他的臉頰被劃開了一條大口子，鮮血直流。他用魔杖指著躺在地上的人，語氣微微顫抖地道：「他死了嗎？」

  「應該沒有。」布萊恩淡漠地道，他歪了歪頭，「福克斯，你去看看？」

  鳳凰黑色的眼睛不悅地瞥了布萊恩一眼，它飛了過去，叼著弗雷德的衣服，把他翻了過來。

  福克斯輕輕地低鳴了一聲。

  「看來只是暈倒了，」布萊恩道，「看來物理致暈還是挺好用的。」

  「是嗎？也就是說……伏地魔還在他身體裡？」哈利艱澀地道，左手胡亂地擦著自己臉上的血跡。

  「這個……誰知道呢？」布萊恩露出了有些詭秘的微笑。

  「那麼……那本日記在哪裡？我想，只要我們找到那本日記……」哈利四處張望著道。

  「誰知道會在哪裡。」布萊恩把玩著手中的魔杖，抿緊了蒼白色的嘴唇，「我沒有在這裡找到它。」

  「對了，羅恩！」哈利向著房間角落飛奔過去，在一大堆碎石中找到了一臉死灰暈倒在地的羅恩。

  「速速綁縛。」布萊恩的魔杖指著地上躺著的人，把他五花大綁起來。

  福克斯低低地鳴叫了一聲，金色的爪子抓起了弗雷德身體上的繩子，提著他振翅飛了起來。

  「我們先回去吧。」布萊恩輕聲說道。他指著羅恩，讓他的身體輕飄飄地懸浮起來。

  「好的。」哈利擔憂地看著昏迷的朋友們，他拾起地上的分院帽和寶劍，一隻手攥住了羅恩的腳踝，兩個人一起向著外面走去。

  他們沿著原路返回，福克斯的身影在黑暗中發出柔和的光輝，照亮了前路。

  在水管入口處，福克斯向他們擺動著尾巴後面長長的金色羽毛，黑色的眼睛寧靜地望著他們。

  「它是讓我們抓住它？」哈利道。

  「顯然沒錯。」布萊恩抓住福克斯尾巴上暖烘烘的羽毛，對著哈利伸出另一隻手。

  哈利把寶劍和分院帽塞進腰帶中，握住布萊恩的手，另一隻手緊緊拽著羅恩的腳踝。

  鳳凰振翅飛起，一種奇特的輕鬆感掠過全身，他們呼的一下順著水管向上飛去，寒冷的氣流吹拂著他們的頭髮。

  最終，他們落在桃金孃盥洗室內潮濕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