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繼續的故事

  「後來，我想起了巴羅爵士的話……」

  「五十年前，是湯姆抓住了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從而終止了襲擊事件。」

  「然後，在聖誕節前，我查到當時被抓住的那個人正是魯伯·海格。」布萊恩看著兩個人道，「聖誕節你們去探聽消息的時候，我告訴了你們，也是希望你們能夠從他那裡問出什麼消息……」

  哈利顯得有些尷尬，他不自在地道：「我們……我們跟他開不了這個口……」

  「好吧，我理解。」布萊恩點了點頭，「說實話，我對於海格是繼承人這件事是很不相信的，那比繼承人是波特你還要離譜。畢竟從任何方面來看，我都看不出他有任何作為斯萊特林的繼承人的潛質……」

  哈利輕咳一聲，翠綠色的眼眸不滿地看著他。

  「而且他作為霍格沃茨的狩獵場看守，這麼多年一直相安無事，他也犯不著在這時候再次打開密室……」布萊恩面不改色地繼續說道。

  「所以我真的慌了起來。我有預感，密室的事跟湯姆的日記本脫不了干係。」布萊恩道，「我開始覺得那或許真的是一本會控制持有者的邪惡物品。」

  「畢竟……始作俑者抓住一個人抵罪，也說得通不是嗎？」布萊恩語氣飄忽地道。

  哈利和羅恩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咽了口唾液。

  「後來呢？」哈利乾巴巴地道。

  「後來，我當然是繼續追查了。事情如果是因我而起，我總要負起責任才行。」布萊恩淡淡地道，「我開始追查五十年前發生的一切，而那個死去的學生或許是突破口。」

  「你查到了那個人的身份？」

  「是的，甚至你們應該很熟悉她。」布萊恩微笑道，「那個死去的姑娘的身體是在一間盥洗室里被發現的……」

  「盥洗室……」哈利喃喃重複了一句，隨後不敢置信地道，「難道說……是哭泣的桃金孃？」

  羅恩皺起了眉頭，神色有些驚訝。

  「我想，應該就是她。」布萊恩微笑道。

  「你從她那裡了解了什麼？」哈利急切地道。

  「還沒有呢，我先過來找了你們。」

  「我們去問問她！」哈利一躍而起，向著走廊另一頭跑去。羅恩也追了過去。

  「餵……」布萊恩張了張嘴，無奈的嘆息一聲，暗自嘀咕道，「不愧是格蘭芬多。」

  他也抬腳追了上去。

  他們來到二樓的那個盥洗室，哭泣的桃金孃正坐在最裡面的一個抽水馬桶的水箱上，表情抑鬱而晦暗。

  「噢，是你，」她抬頭用淚盈盈的眼睛看著哈利，「這次你想要做什麼？」

  「想問問你是怎麼死的。」哈利道。

  桃金孃的神情一下子變了，顯得榮幸而自豪起來。她津津有味地道：「哎喲喲，那太可怕了。事情就是在這裡發生的，我就死在這個單間裡。」

  「我記得非常清楚，當時我躲在這裡哭，突然聽到有人進來了。他們說的話很滑稽，應該是另外一種語言吧。」桃金孃露出回憶的表情，「不過這讓我感到惱火，因為那是個男孩的聲音。於是我就打開門，呵斥他走開……」

  「然後呢？」羅恩緊張地追問道。

  「然後……」桃金孃自得地挺起胸膛，臉上榮光煥發，「我就死了。」

  「怎麼死的？」哈利問。

  「不知道。」桃金孃神神秘秘地道，「我只記得自己看見一對大得嚇人的黃眼睛，然後我就飄走了……後來我又回來了……」她笑嘻嘻地道，「讓那些嘲笑過我的人感到無比後悔。」

  「你是在哪看到那雙眼睛的？」哈利問道。

  「差不多就在那兒吧。」桃金孃隨意地指了指她前面的水池。

  哈利和羅恩趕忙走了過去，上上下下地檢查著。布萊恩靜靜站在一旁，跟桃金孃一起津津有味地看著。

  「哦，小男孩，或是小女孩，你叫什麼名字？你是我喜歡的那種……」桃金孃顯得心情很好，語氣輕佻地對布萊恩說道。

  「抱歉，我看不上你。」布萊恩保持著微笑，輕柔有禮地道。

  桃金孃的眼睛一下子變得霧蒙蒙的，大滴大滴的銀白色眼淚順著她半透明的臉頰滾落下來，她大哭著鑽進了抽水馬桶里，把馬桶里的水濺得到處都是。

  「我就知道，沒有人會看得上肥婆桃金孃，醜八怪桃金孃，可憐兮兮、哭哭啼啼、悶悶不樂的桃金孃……」她大聲抽泣著，聲音顯得悶悶的。

  「至少你很有自知之明。」布萊恩懶懶地補充了一句。

  「哇——」桃金孃的哭聲變得更大了，她將馬桶水潑向布萊恩，然而布萊恩早早走出了這個隔間。

  「我找到了！」哈利道。羅恩靠了過去。他們看著那個銅製的水龍頭，側面刻著一條小小的蛇。

  哈利擰了擰水龍頭，卻發現它並沒有出水。

  「用蛇佬腔試試，波特。」布萊恩靠過來輕聲地道，「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應當是會蛇佬腔的，這就是我要找你的原因。」

  哈利死死盯著那條蛇，努力把它想成一條真的蛇，他道：「打開。」

  「不行，哈利，你說的是人話。」羅恩道。

  哈利望著那條蛇，他晃動著腦袋，強迫自己把它想像成是真的蛇。

  「打開。」他嘶嘶地說道。

  在一陣耀眼的白光下，隱藏在水池下面的粗大水管顯露在眾人眼前。

  哈利和羅恩看著那深不見底的管道，深深吸了口氣。

  「怎麼辦？」羅恩道。

  「要不要下去？」哈利咽了咽唾液，顯得有些舉棋不定。他看向了布萊恩。

  「你們……還不知道裡面的怪物是什麼，就想要下去？」布萊恩顯得很是費解。

  他不明白，面對這種情況時不應該先想到去找教授嗎？

  原著里哈利二人的選擇也同樣讓布萊恩想不通。

  「或許格蘭芬多的冒險因子在這種時候尤其強烈地驅使著他們吧。」布萊恩只得這樣安慰自己，「驅使著他們去作死……」

  「對啊，會是什麼呢？」哈利有些泄氣道，「如果赫敏在就好了。」

  「我想，我知道是什麼。」布萊恩道。

  「是什麼？」羅恩追問道。

  「它能夠跟人用蛇佬腔交流，肯定是蛇類怪獸。」布萊恩輕輕地道，「有一雙很大的黃眼睛，會讓人石化，但桃金孃直視了它的眼睛後直接死亡……」

  「我知道有那麼一種生物——蛇怪。」布萊恩緩緩道，「又被稱為蛇王。」

  「它是從一隻公雞蛋里，由一隻癩蛤蟆孵化出來的。體積十分巨大，能活好幾百年。它的毒液十分可怕，它的瞪視會讓人喪命，間接看到它的眼睛也會使人石化。蜘蛛看到蛇怪就會逃命，而公雞是蛇怪的天敵，因為公雞的叫聲對它來說是致命的。」

  「我明白了！」哈利一手擊掌道，「所以我們總是會看到蜘蛛排成一排逃命，海格的公雞都不見了。而我一直聽到的那個聲音，其實是蛇怪在水管里移動……」

  「那麼那些石化的人，都是間接看到了它的眼睛。」哈利沉思著，顯得很激動地走來走去，「洛麗絲夫人那裡……唔，有一灘水。費爾奇是在窗玻璃上看到了倒影，赫奇帕奇那個女巫戴著眼鏡。賈斯廷和赫敏那裡有一面鏡子！」

  哈利突然轉向布萊恩道：「所以，弗利，你戴著眼鏡是在預防蛇怪？」

  「沒錯，想到那個怪物是蛇怪並不難，蜘蛛、公雞、石化，再加上可能是蛇類——畢竟斯萊特林鐘愛蛇——線索太多了。」布萊恩道，「只要多讀一讀關於怪物的書，任何有腦子的人都應當不難發現。」

  哈利和羅恩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那麼，你說，鄧布利多知道嗎？」哈利突然道。

  「我想不出他會不知道的理由，波特。」布萊恩眨了眨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