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三次襲擊

  奧弗像是吹了氣一樣膨脹起來，轉眼就變成了一人多高。

  銀麟蛇興奮地游來游去，嘶嘶地喊著口號：「嗷嗚，我要把你們都吃掉！」

  布萊恩捂了下額頭，覺得奧弗有點丟蛇。

  哈利同樣聽懂了奧弗的話，他十分緊張地死死盯著它。

  旁邊的小巫師看到一人多高的蛇後，嚇得迅速向後閃避，讓出了一大塊空地。

  「嗚哇，我要吃了你！」奧弗還在叫著，對著哈利露出了閃亮的毒牙，卻徘徊著沒有上前。哈利緊緊攥著魔杖，指節捏得發白。

  「算了，這個小女巫看著更嫩。」奧弗看了眼哈利手中的魔杖，裝作無事地扭頭看向了一旁的赫敏。

  「住手！」哈利終於忍不住了，他雙腿向前邁步，口中發出了嘶嘶的聲音。

  奧弗有些僵硬地癱倒在地上，紅色的眼睛乖順地盯著哈利，口中嘶嘶有聲道：「主人，我突然感覺他好迷人。我是不是戀愛了？」

  布萊恩黑了臉，他突然覺得放出奧弗來不是個好主意。

  哈利也怪怪地盯著地上的蛇，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對著赫敏微微一笑，卻發現大家都在驚恐地盯著他，禮堂里鴉雀無聲。

  他看到赫敏一臉錯愕，呆滯地看著他。羅恩臉上還掛著豬鼻子，他吭哧吭哧地把德拉科壓在身下，緊緊攥著拳頭，瞪大了眼睛看著哈利，像是在看什麼外星生物，然後被德拉科一腳踹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賈斯廷·芬列里一臉懼怕。

  德拉科爬起來惡狠狠地盯著他，表情顯得憤怒又費解。達芙妮捂住了嘴，碧藍色的眼睛一眨不眨。

  布雷司臉上掛著羨慕和不屑交雜的糾結表情，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西奧多若有所思，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

  一部分斯萊特林的小巫師敬畏地看著哈利·波特，低聲竊竊私語起來。

  斯內普目光深深地看著哈利，顯得疑惑又若有所思，他懶洋洋地道：「布萊恩，把你的蛇收回去。」

  「速速縮小。」布萊恩喃喃念著咒語，讓奧弗恢復了原樣，彎下腰一把把它撈在了手裡。

  奧弗像是一坨軟麵條一樣掛在他手裡，閃閃發亮的紅色眼睛依然一眨不眨地盯著哈利。

  「你擁有出色的才能呢，波特。」布萊恩目光清亮地看著哈利，對他微微笑了下。

  「走吧……哼哧吭哧……」羅恩捂著自己的豬鼻子，一把拉住了正在茫然的哈利，連同赫敏一起急匆匆走出了禮堂。

  他們所過之處，人群像遇到石塊的水流一般分開，好像生怕自己沾惹上什麼不好的東西。

  「蛇佬腔！哈利·波特是個蛇佬腔！」在三個人走後，禮堂像是被炸掉了一樣，瞬間喧譁起來。

  「這麼說……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沒錯，薩拉查·斯萊特林就是一個蛇佬腔！」

  「那真是邪惡的語言，聽得人毛骨悚然……波特剛才肯定在慫恿那條蛇咬掉他朋友的腦袋！」

  「我覺得哈利不是，他上個學期還救了我的命！」賈斯廷·芬列里跟朋友們爭論道。

  「賈斯廷，上學期說不定只是因為他沒那個力氣解決你了，他那時可昏迷了好久呢。」厄尼·麥克米蘭叮囑道，「波特知道你的出身，你最近最好藏在寢室里才行。」

  「我就說，哈利·波特肯定是個擁有恐怖魔力的黑巫師，要不然他怎麼可能反殺了黑魔王呢？」西奧多肯定地道。

  現在，絕大多數人都開始相信哈利·波特是那個繼承人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德拉科來回踱著步，語氣不爽地道，「他憑什麼是個蛇佬腔，哈？一個魯莽自大的格蘭芬多！」

  「或許哈利·波特就是斯萊特林的曾曾曾曾孫什麼的。」達芙妮略顯憂慮地道。

  吉德羅·洛哈特試圖讓眾人安靜下來，但他阻止不了小巫師們的幾乎要掀翻天花板的討論聲，最後只好草草結束了這次決鬥俱樂部。

  一群小巫師們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里議論紛紛，德拉科身邊圍著一群人，他們把腦袋湊在一起爭論著哈利·波特的事，小巫師們一片混亂，一直到很晚也沒有回去休息的意思。

  布萊恩沒有參與爭論，他默不作聲地穿過石牆，披上隱形衣再次潛入了密室。

  他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那個城堡模型，在裡面辨認著小巫師們的位置，有些驚訝地發現賈斯廷·芬列里正獨自一人溜了出來，他的表情顯得不安又糾結，似乎要去找哈利聊一聊。

  「很好，第三次，試試在不同的時間。」布萊恩輕輕咬著嘴唇沉吟道。

  他給蛇怪提供了地點和目標，讓蛇怪帶著自己遊了出去。

  在盥洗室外面，他滑了下來，看著蛇怪漸漸遠去。他悄悄跟在後面。

  前面傳來了一聲驚呼聲，是賈斯廷的聲音。隨後還有另一個驚恐的尖叫聲傳來，讓布萊恩的心沉了下來。

  他連忙跑過去，隱形衣拖在地上沙沙作響。蛇怪溜了回來，徑直游回了密室所在的地方。

  布萊恩跑了過去，他看到了賈斯廷·芬列里，他冰冷僵硬地躺在地板上，前面有一面鏡子。還有另一個人一臉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呆滯地躺在地上，像是一尊僵硬古板的雕像。

  是赫敏。

  布萊恩脫力一般靠在牆上，目光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麼。

  「赫敏！賈斯廷！」哈利跑了過來，他看著眼前的景象，重重地喘著粗氣，語氣中帶著哭腔。

  「赫敏，不！」他搖晃了下赫敏的身體，卻又像是被燙到了似的縮了回去。

  「怎麼了？」羅恩臉上的豬鼻子變得更大了，喬治在試圖治癒他時反而讓它膨脹了起來。他快步跑了過來，看到前面的景象，驚呼一聲：「天哪……吭哧吭哧……赫敏！」

  「不……是因為我，羅恩……」哈利眼眶發紅，語氣顫抖地道，「賈斯廷是想來找我的，是我想不開，所以赫敏才會代替我出來……」

  「不是因為你，哈利……吭哧……」羅恩捂著自己的鼻子，語氣無力地道，「沒事的，我們去找教授，她會被治好的……」

  哈利失魂落魄地點著頭，臉色慘白地看著牆角邊一行蜘蛛正快速爬走。

  布萊恩默默地回到了公共休息室，裡面還有很多小巫師，德拉科在跟西奧多爭論著，克拉布和高爾一臉睏倦地靠在扶手椅里。

  「不管怎麼說，分院帽把波特分到了格蘭芬多，這簡直就是恥辱。」西奧多篤定地道。

  「波特他親近那些泥巴種，你知道的！他從來沒有表現出符合他那自大性格的品質……」德拉科表情煩躁地道。

  「他說不定只是在隱藏自己……」西奧多反駁道。

  布萊恩沒有理會那些探討，也沒有停留，他徑直回到了寢室，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見證並參與決鬥俱樂部，見證點+0.5×2】

  【見證並參與第三次襲擊，見證點+1×2】

  看著系統上顯示出來的字跡，布萊恩把他們祛除出腦海，此時他沒有感到一絲興奮。

  「我不喜歡這樣。」

  他喃喃自語道。

  他很不高興。

  布萊恩深信自己一直在做正確的事，但這次意外卻讓他很不高興。

  他怔怔地看著天花板，輕輕嘆了口氣。

  「我本來以為我能改變什麼的。」他的目光黑沉沉的。

  「真的會有命運嗎？」

  奧弗爬到了床上，靜靜地盤踞在一邊，紅色的眼睛在黑暗裡閃閃發亮。

  「主人，那就是……心動的感覺嗎？」它道。

  「不，那只是個蛇佬腔。」布萊恩輕聲道。

  「是嗎？好可惜。」奧弗的語氣里有種美夢破碎的感覺。它把身子盤成一圈，把腦袋搭在最上方。

  德拉科三人回來了，他們看了看布萊恩，悄悄地準備休息了。

  布萊恩閉上了眼睛。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再多想也不會改變。

  不如坦然一些面對自己造成的後果。

  「畢竟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呢。」他自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