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交談

  深夜，哈利正躺在校醫院內，他看著那個家養小精靈多比正撞著桌角懲罰自己。

  他簡直不敢相信，在開學時，是多比封鎖了站台的通道，想讓他趕不上火車。這次又是他讓遊走球追著他，想讓他因受傷離開學校。

  「多比，停下，別再撞了！」哈利氣道，「告訴我為什麼！」

  多比可憐兮兮地停了下來，晃著醜陋的大腦袋道：「可怕的事情就要在霍格沃茨發生了，多比想讓哈利·波特離開這裡，因為歷史即將重演，密室又一次被打開了……」

  他突然驚恐萬分地停了下來，抓起床頭的水罐敲著自己的腦袋，低聲嘟噥道：「壞多比，很壞很壞的多比……」

  「密室以前被打開過？」哈利抓住多比的手腕，小聲道，「告訴我，多比！」

  「先生，別再問可憐的多比了，多比不能說的！」小精靈結結巴巴地道，眼睛睜得像銅鈴，「這裡有人在策劃陰謀，先生！哈利·波特不能待在這裡，這裡太危險了！先生必須要回家才行……」

  「是誰！」哈利追問道，「告訴我，多比！」

  「先生，多比不能說……」小精靈抽泣了一聲，尖聲道，「多比看到它被放在了那裡，然後又被取走了……那個同樣很壞的……」

  多比突然僵住了，兩隻蝙蝠狀的耳朵微微顫抖著。他們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

  「多比必須離開了！」隨著一聲爆裂聲，小精靈憑空消失不見了。

  哈利跌回床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怎麼回事？」龐弗雷夫人小聲問道。

  「又是一起攻擊事件。」鄧布利多沉穩的聲音傳來，「米勒娃在走廊里發現了她。」

  「被石化了？」龐弗雷夫人道。

  「是的。」麥格教授說，「我猜她是半夜出來閒逛，然後被襲擊了。」

  「看來密室確實又被打開了。」鄧布利多嘆息了一聲。

  「阿不思，你想必知道……是誰打開了它？」麥格教授道。

  「問題不是誰，」鄧布利多道，「問題是，他是怎樣做到的……」

  麥格教授繼續道：「科林·克里維是不是也是因為密室？」

  「不，克里維的情況特殊。」鄧布利多道，「我認為他不是被密室影響的，雖然我一直沒有找到他的靈魂。」

  「但很顯然，那個困住他靈魂的東西並不邪惡，甚至還在護持著他的身體……」

  聲音漸漸遠去，哈利躺在床上，眼睛在黑暗中閃著灼灼的光。

  ……

  「你是說，昨晚又出現了一次襲擊事件？」羅恩瞪大眼睛道。

  「問題不是這個，而是密室……以前曾經被打開過！」哈利道。

  「哦，沒錯，這說得通，馬爾福或是弗利，他們其中一個的父親上學時打開過密室，然後子承父業……」羅恩道。

  「我試著去問問他，」赫敏咬牙道，「但複方湯劑我們也要加緊熬製了。」

  「還有一件事，」哈利看著赫敏擺弄著面前的坩堝，「鄧布利多說科林並不是因為密室出事的……他的靈魂不見了。」

  「什麼？這不可能！」赫敏極快地扭頭看著哈利，眼睛瞪得滾圓，「一個人失去了靈魂，就跟死了沒什麼兩樣了！」

  「可是，鄧布利多說他的靈魂被什麼東西困住了，他找不到。」哈利道。

  「這太可怕了。」羅恩吞咽了一口唾沫，「你知道，阿茲卡班有一種極刑，就是奪走犯人的靈魂。那幾乎意味著死亡。」

  ……

  「斯內普教授，我認為是時候加入非洲樹蛇皮了？」布萊恩不是很確定地道。

  斯內普的私下指導還在進行著，他目前也接觸到了更高深的魔藥。

  而複方湯劑，就是他學習配置的其中一種。它已經在這裡熬製了將近一個月了。

  斯內普空洞洞地看了一眼坩堝，微微點頭道：「是時候了。」

  布萊恩小心翼翼地向藥劑里加入材料，坩堝里冒出了濃密的黑煙。當黑煙散去後，坩堝里只剩下了黑乎乎的像是粘稠的泥漿一樣的魔藥，正不緊不慢地冒著氣泡。

  「呼，成功了。」布萊恩觀察著魔藥，把它裝進了一個瓶子裡。

  「斯內普教授，為什麼這種魔藥會放在禁書區呢？」布萊恩疑惑道，「它除了熬製時間長一些，但似乎並不是那麼難。」

  「因為它很危險。」斯內普圓滑陰沉的聲音道，「一旦在哪個步驟出了錯，可能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曾經有無數男女巫師，因為小小的疏忽，讓他們在喝下自己配置的複方湯劑時，長出了兩個腦袋，或是多出了好幾條手臂……」

  「他們用血淋淋的例子警告我們，這是一種危險的藥劑。」斯內普低沉的聲音輕輕迴蕩著，「你成功配置出了它，已經有了配置更高等級魔藥的資格。」

  「謝謝您，斯內普教授。」布萊恩謙遜有禮地道。

  「我想，這瓶魔藥應該留在您這裡。」布萊恩的聲音輕鬆悅耳，「我用了您的材料。」

  斯內普微微點了點頭，隨手將瓶子放在了架子上。

  布萊恩走出辦公室，看著自己的魔藥學成功由入門級提升到了掌握級，輕輕呼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原著里赫敏竟然成功配置出了複方湯劑，真是厲害啊。」他感嘆道。

  ……

  正當又一次襲擊事件引得人心惶惶的時候，布萊恩給赫敏回了一封信。

  「最近我留意過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人有可疑的行為。」

  「……現在我在繼續研究魔藥學，其中的浩瀚與神秘真是讓人沉迷。昨天我成功配置出了一鍋複方湯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不過因為我用的是教授的材料，這瓶魔藥也只能留在他的辦公室里了，否則我真想試試變成另一個人是什麼樣子……」

  很快，他收到了赫敏的來信。上面只寫著一句話：

  「布萊恩，我們能談談嗎？面對面的，今天下午五點在二樓左側走廊盡頭的那個空教室里。」

  布萊恩同意了見面的請求，在下午上完課後，獨自一人來到了約定的地點。小女巫正在放著一摞書的講桌前來回走動著，顯得有些焦慮。

  「下午好，赫敏。我想你不用這麼焦慮，這毫無用處。」布萊恩語氣平和地說道。

  「哦，布萊恩。」赫敏停下了腳步，「我還是想跟你談談密室的事。」

  「我想，我告訴過你了，我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布萊恩輕聲道。

  「但你知道那不可能是哈利，那天晚上我們和他一直在一起。」赫敏深吸了口氣，「我希望你能跟我說一說，誰有可能是那個繼承人。是不是馬爾福？」

  「我想，不會是他的。」布萊恩道，「他有時雖然會說一些惡劣的話，但本質上心腸不壞。」

  「但這不是心腸不壞的問題了，馬爾福他恨我們，你知道的。」小女巫清脆的嗓音倒豆子似的說著，「費爾奇是第一個受害者，然後這一次是梅麗莎，說不定很快就會出現下一個受害人！」

  「好吧，我會更多地留意一下的。」布萊恩無奈道。

  「布萊恩，你真的沒有懷疑對象嗎？」小女巫突然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地道，「我知道，學校里沒有那個小巫師比你更聰明，更細心和謹慎。」

  「沒有。」布萊恩低聲說道，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小女巫。

  「我不信你沒有對這件事好奇，布萊恩！」赫敏皺著眉看著他，眼中似乎含著淚光。

  「我不信你會漠不關心！你肯定有所猜測，否則你不會對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視而不見！我了解你，正像你了解我一樣。你隱瞞了什麼，對嗎？」

  「你知道事情發展下去可能會有怎樣的後果，學校可能會被關停，或者說所有像我這樣的小巫師都被那個繼承人害了，或是被趕回家……矛盾將會變得無法化解，你知道的！」

  布萊恩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不會的，鄧布利多會解決這一切的。你應該更信任他一點。」

  「可是上一學年他都做了些什麼呢？」赫敏語氣嘲諷地道，「你去年可是剛告訴我不要盲目地信任他，說他已經是個老眼昏花的老頭子了。」

  「我不奢求你能告訴我，但至少請告訴教授們，布萊恩。」赫敏懇切地道，聲音中隱含著某種哀求。

  「或者說，我不希望那個人是你，或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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