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一次襲擊

  布萊恩給自己套上了隱形衣，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密室之下。

  「對我說話吧，斯萊特林——霍格沃茨四巨頭中最偉大的一個。」

  布萊恩口中嘶嘶地念著咒文，蛇怪黃澄澄的眼睛出現在雕像大張著的嘴巴後面。

  「好久了……很餓了……讓我撕裂……讓我殺人……」

  蛇怪冰冷的目光落在布萊恩身上，它在地面上不安分地爬動著，鮮艷的綠色鱗片顯得十分絢麗。

  布萊恩早就戴上了那副眼鏡，他直視著眼前的蛇怪，口中嘶嘶道：

  「今晚我可以放你出去，你需要解決一個目標。」

  布萊恩先是順著雕像的洞口回到裡層密室，在那個城堡模型中找到了洛麗絲夫人的位置。它正在三樓巡視，賊亮亮的貓眼四處打量著，費爾奇在三樓的另一端。

  「為什麼你一定要做這種事呢？」斯萊特林的畫像靜靜地注視著他，「你對他們似乎並沒有什麼敵意。」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布萊恩笑了笑。

  「好吧，我只是一個畫像，也不會幹涉你的做法。」畫像嘆息一聲道，「你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布萊恩。太過超然，很多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

  「您為什麼會設置這樣的咒文呢，斯萊特林先生？」布萊恩不想討論這個問題，轉而問道。那個自誇的蛇文，足以讓任何人社死當場。

  「這是本體的惡趣味吧，反正他已經不在世上了，這樣尷尬的只會是我。」畫像幽幽地道，「當然，不排除他本身就是這樣認為的。」

  布萊恩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這裡。

  他爬上蛇怪的腦袋，讓它帶著自己沿著交錯複雜的管道一路往上，最後離開了密室。

  布萊恩拿出那個護目鏡，抽出魔杖對準它喃喃念道：「堅不可摧。」

  他把這個護目鏡套在了蛇怪的腦袋上，護目鏡自然地拉伸變長，罩住了蛇怪的眼睛，而後它便隱形不見了。

  從外界看來，蛇怪並沒有戴著什麼可疑的東西。

  「去解決掉那隻貓。」布萊恩嘶嘶地道。

  蛇怪不滿地晃了下身體，它更想殺人，但他無法違抗這個人的命令。它游出了管道，順著敞開的門遊了出去。

  布萊恩披著隱形衣坐在蛇怪身上，他們穿過一條過道，看見了如同獅子巡視領地一般地在城堡中閒逛的洛麗絲夫人。蛇怪靠了過去。

  洛麗絲夫人在一灘水前面嗅著，看到了水面上的倒影。剎那間，它僵硬地倒在了地上，像是變成了一個貓形的雕塑，黃色的貓瞳瞪得老大。

  布萊恩順著蛇怪光滑的鱗片滑到地面上，提起洛麗絲夫人彎曲的尾巴把它掛在了一旁的火把支架上，而後抽出魔杖指著牆壁，讓那上面浮現出一行紅色的字跡，像是用鮮血寫成的一般。

  正在布萊恩做著布置的時候，蛇怪不安分地在地面上遊動著，順著走廊的拐角爬了過去。

  「回來。」布萊恩道。

  「那邊，有人……讓我吃了他……太餓了……」蛇怪不情不願地退了回來。

  布萊恩馬上停下了手中的事情，他朝著走廊拐角看了過去，看到了已經石化了的費爾奇。

  費爾奇一臉驚恐地瞪大眼睛，直直看著光亮的玻璃窗戶，像是在眺望遠方。

  「意外嗎？」布萊恩喃喃道，「不過這並不影響什麼。」

  他命令蛇怪回歸了密室，自己直接離開了三樓，往禮堂方向走去。

  而在不久前，忌辰晚會上，三個小獅子覺得再也受不了了。

  「太冷了，我再也受不住了。」羅恩的牙齒嘚嘚地打戰，他的肚子咕咕直叫。

  「我們走吧。」哈利看了眼餐桌上的食物，感覺胃裡直冒酸水。

  「我真想去壁爐前烤烤火。」赫敏拽緊了身上的袍子，吸了吸鼻子。

  「盧娜，你要不要離開？」她看著正在跟幽靈聊得很開心的盧娜道。

  「不用了，我想再跟他們聊一會。」盧娜愉悅地道，「這裡真有趣，不是嗎？」

  「布萊恩呢？」赫敏不想對這裡做出評價，她環視著四周，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提前離開了。」盧娜回了一句，饒有興趣地看著無頭獵手隊用自己的頭顱表演雜技。

  「好吧，這真是個聰明的選擇。」赫敏道。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傻乎乎地在這裡熬了這麼長時間。

  他們匆匆離開了晚會現場，穿過陰森森的過道向著禮堂方向走去。

  「我簡直是腦子秀逗了，才會來這麼個地方。」羅恩道，他想念著暖烘烘的壁爐和香噴噴的食物。「希望宴會還沒有結束。」

  這時，哈利疑惑地道：「什麼聲音？」

  「什麼？我在說話。」羅恩道。

  「不是你說話的聲音，還有其他的聲音。」哈利突兀地停下了腳步。那聲音冷冰冰的，讓他渾身發寒。

  「沒有什麼聲音，哈利。」赫敏擔憂地看著他。

  哈利全神貫注地聽著，道：「聽！他又說話了！」他看著天花板，感覺那聲音在向上移動。

  「哈利，不要理它。」赫敏認真地道，「聽到別人聽不見的聲音可並不是一件好事！」

  「沒錯，哈利，說不定是哪個幽靈藏在牆裡，很可能是皮皮鬼。」羅恩東張西望道。

  「不，它要殺人了！」

  哈利喊道，撒腿跑了起來。他沿著樓梯一直向上，追著聲音來到了三樓。羅恩和赫敏跌跌撞撞地跟著他。

  他們在三樓轉了一圈，在走過一個拐角時看到了僵直著看向窗外的費爾奇。

  「是費爾奇！」三個小巫師步調一致地退後一步，把自己藏在了拐角後。

  「我們該回去了，我可不想被費爾奇抓住。」羅恩吐了口氣。

  「哈利，我們走吧。」赫敏扯了扯哈利的袍子。

  哈利正集中注意力聽著聲音，這時有些喪氣地道：「好吧，那聲音消失了。」

  他們走向樓梯，哈利看到有什麼在旁邊走廊的牆壁上閃閃發光。

  「那是什麼？」他跑了過去。

  牆壁上寫著一行字跡：

  密室再次被打開了，對學校的淨化開始了。與繼承人為敵者，警惕。

  他們還看到了掛在一旁的洛麗絲夫人，他們面面相覷，屏住了呼吸，感覺心臟砰砰直跳。

  而這個時候，結束了宴會的小巫師們正吵吵嚷嚷地走了過來，在目睹眼前的一切時，所有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整個走廊落針可聞。

  布萊恩混在小巫師們之中，站在德拉科旁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德拉科探頭看到了牆上的字跡，激動得臉頰漲紅。

  「密室被打開了，下一個就是你們！」

  他看了眼一邊掛著的那只可惡的貓，不懷好意地打量著站在字跡旁邊的赫敏。

  「快……快去找教授！」赫敏狠狠瞪了德拉科一眼，語氣微微顫抖地對著哈利道。

  「什麼事？」學生後面傳來了洛哈特的聲音，他大聲道，「不要堵在這裡，我來解決，什麼都難不倒我！」

  小巫師們默契地讓出一條通路，讓身後的教授們通過了。鄧布利多步伐很快地走了過來，他半月形眼鏡下的眸子認真地盯著洛麗絲夫人，伸手把它拎了下來。

  洛哈特穿著一身紫羅蘭色的亮麗長袍，神氣活現地走上前來，在隨意地掃了一眼後，喋喋不休地道：「肯定是一個魔咒害死了它，我想是變形拷打咒。我知道它的解咒，真遺憾我當時不在場，否則一定能及時救下它的……」

  鄧布利多沒有理會他，抽出他那造型古怪的魔杖敲了敲洛麗絲夫人，口中念叨著長串的咒語，然而毫無用處。

  「啊——」一個尖叫聲在安靜的走廊中響起來。

  「費……費爾奇……」一個赫奇帕奇的女生指著另一邊的走廊，語氣哽咽地道。

  鄧布利多刷地彈起來大步走了過去，很難想像一個老人會有如此敏捷的速度。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也匆匆跟了上去。

  鄧布利多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石化了的費爾奇，同樣用魔杖敲了敲。

  「哦，這太猖狂了！」洛哈特咽了口唾液，強顏歡笑地道，「竟然敢殺管理員，城堡里一定混進了一個喪心病狂的黑巫師！」

  「他沒有死，吉德羅。」鄧布利多輕聲道，「他們被石化了。」

  「啊？」洛哈特愣了一秒，而後道，「沒錯，我就是這樣認為的……啊，對了，一開始在這裡的人是誰？哈利，是你對嗎？說說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斯內普陰沉地看著哈利，用圓滑的語調道：「沒錯，波特，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而沒有參加萬聖節的宴會？」

  哈利結結巴巴地解釋著，但他的理由怎麼也站不住腳。他沒有說出自己聽到的那個幽魂般的聲音，因為那聽起來更離譜。

  周圍的小巫師們驚恐地盯著哈利·波特，像是在看什麼惡魔。他們無聲地遠離了哈利，讓他的周圍空出了一大片。